第185回 失格

作品:《五年修道三年穿越

    英仁這邊拿著太刀,兩腿呈坐馬桶狀繃著一招拔刀斬、往前邊警戒邊跑:「怎麼這一路都看不到人,連船員也沒有!」

    阿純拉弓看著後面邊退邊道:「鬧鬼了唄?」

    「我們倆可都是神社出身啊!有幽靈的話怎麼一點感覺也沒?」

    「笑話都聽不懂,你這傻咂!」

    英仁半哭:「這情況哪有心情開玩笑啊!說什麼信什麼好嗎!」

    這艘郵的可怕,猶如一座小型的水上城市,這半邊早就被人清空,他們跑了五、六分鐘,除了最開始洗手間那裡的大爺,一路半個人也沒,而且眼看著前面也沒人。【】

    「這個郵輪的走廊是回字形的,等我們一圈圈跑到制高點,估計事都完了!」

    英仁:「那怎麼辦?」

    「砍開牆壁,直接從外面爬上去!」

    「好主意!」英仁也沒想該怎麼往外爬,先直接拔刀斬砍向牆面。

    錚——

    「好硬好厚!砍不開!」

    「多來幾下!用剛剛小高的手法!」

    英仁學著蕭遠悠的手法先砍出「口」字,再交叉兩刀砍出「x」,一腳蹬過去——

    紋絲不動。

    「閃開點!」阿純拉弓,一記亂破弓道術中的爆炎箭拉在手裡:「瞧好吧!」

    一陣火光閃耀,直接在牆上炸開一個口,英仁探頭出去,下面是深沉幽暗的海水翻騰捲動,掉下去可沒得命活。

    「下面好恐怖啊!掉下去死定啦!真要從這嗎?」

    「廢話!給我爬!」

    「等等……」英仁隨手砍開一扇玻璃,隨便拿起一玩意,勾玉一映,又是一柄刀,然後將刀當登山鎬來用,還算穩當。

    阿純直接抱在他腰間,蹬鼻子上臉騎在脖子上拉弓。

    柔軟的大腿夾在脖頸旁,英仁臉頰貼在巫女腿側,紅著臉找藉口:「好重,手沒力了——」

    「撐住!你這繡花大枕頭,我在這裡你才不會被狙擊!」

    「好。」

    爬了兩分鐘左右,已經到下側平台的邊緣。阿純跳上去先四處查看,英仁兩手都快脫臼了,倒騰了有會兒才爬上來:「累死了。」

    「起來,那倆還生死不知呢!」

    「純桑……我要吐血了。」沒顧得上喘氣,英仁先爬起來:「好吧,走,巫雲前輩應該沒事,得先找斯圖先生吧。」

    「那傢伙真累贅!」

    「嗚嗚!」阿離叫喚兩聲,落地往一側猛跑,兩人連忙跟上,這層平台很寬,阿離跑到一泳池邊上,撲通一聲跳下去,游到了中間叫兩聲往下潛,反覆上下。

    「下面!」

    「好!」英仁拿了旁邊的充氣床往中間丟,跳上去晃蕩兩圈才穩住,不斷往水裡發出月牙狀斬擊,水中出現巨大漩渦。

    淺間配合他斬出的漩渦往裡射箭。

    正下方——

    曉正把斯圖踩在腳下:「你的預知很麻煩。」

    斯圖:「也很方便。」

    斯圖噠吧著菸斗,卻被曉一手搶過來:「這一點你說得對。」

    斯圖撇撇嘴,看著正上方:「嗯,在那之前,我要是你,就換個位置。」

    滴答——滴答——

    一滴兩滴,一串兩串,最後是一陣大浪加碎石塊直傾下來,兩人頓時被水壓砸的半死。


    水中兩人沒功夫再角力,斯圖卻撲上去搶了菸斗。曉在水中,槍沒了用處,直接拔刀去搶菸斗,兩人爭奪中,菸斗卻自成一派,滑溜溜的就順著水跑了,跟著碎石木片一起被衝到窗外,沒入翻滾的海中。

    兩人都失手,斯圖嘆道:「最後一個預言是關於你的。」

    「什麼?」

    「現在逃走,不回頭,能活。」

    這跟霞在執行這次任務之前說得一模一樣。

    曉知道水流盡的時候對方就要支援,只好撤退。

    蕭遠悠這邊——

    子彈在他眼中太過無力,三、五招之中已經把霞逼入絕境,北溟法相加上青釭劍氣,霞身上的旗袍已經破破爛爛。

    「真是膽大包天,我沒去找你們,難道讓你們覺得我是服了你們兩條老鼠嗎?還敢出現在我眼前!自尋死路——」

    從那次交手開始,霞被他的殺意激出極大恐懼,一看到蕭遠悠,就覺得脖頸那裡被他刺出的傷口隱隱作痛。但無奈她們姐弟被人強逼過來,別無辦法。

    蕭遠悠看她不答,冷笑不已:「無所謂了,你們自己送上門來,我也就當現在了了一樁心事!受死!」這不是第一次殺人,起手青釭劍劍鋒就在對方咽喉要害。

    橫豎是死,霞嘆道:「其實我們是被人逼來的。」

    蕭遠悠劍鋒一停:「繼續說!」

    「她是——」

    嘭地一聲悶響,霞的下腹突然一震,頓時旗袍下全是血漬滲出,卻又不得就死,只能瞪大眼睛跪在地上,捂住腹部痛得連叫都不敢出聲,只能小聲嗚咽般在地上撕抓。

    「是誰!是男是女?你——」

    「嗚嗚嗚……」霞已經聽不見人話,只是一手捂著內臟亂成一團的腹部,另一手在地上摸索,顫抖著拿槍自盡,卻沒找到還有子彈的槍,只能取幾發子彈,無奈顫地越來越厲害,張口吞進去,卻又不得馬上死去。

    復仇是看人受苦,蕭遠悠只是替人復仇,所以不必要替人欣賞她受苦。沒有心情再戲弄對手,提劍刺在她後頸,直透脊椎。

    霞渾身一震,隨後放鬆一般安然伏下去,面容露出安寧和適然。

    解脫了對手,蕭遠悠抽劍瀝血:「原來又被盯上……到底是誰……」

    猶如電影裡一樣,警察都是最後才來洗地。船上的保安和船員聞聲過來查看,手電晃得跟選秀節目現場一樣——

    「誰在那?別動!」

    「有人死了!是私鬥!」

    臉被看到,躲也沒用,蕭遠悠只能說:「我才是被襲擊的人,正當防衛。」

    賽區負責人菲爾出場,幾乎沒有正眼看蕭遠悠:「說過不准在船上動手,趕出去。」

    蕭遠悠出聲解釋:「我是被動!對方先動的手!」

    菲爾語調不變:「一律不管,趕出去。」

    「豈有此理,難道等我被殺嗎!」

    「那我也會公平地趕她出去。」菲爾起身離開:「我說過,在船上,誰也不許動手。」

    蕭遠悠機敏過人,冷然道:「原來如此……被逼跟我動手,加上你們來的這麼巧,原來是給我下套?」

    裁判長止步。

    「既然是給我下套,那當然不用給我解釋和機會,令人噁心的手段!」

    「笑話!」菲爾轉身道:「沒錯,就是套,既然看出來是給你下套,你為什麼要鑽進來?既然中了招,卻又腆著臉叫嚷自己被算計,難看!丟人!連我都替你可憐!」

    蕭遠悠從沒被這樣說得無言以對,居然毫無還口的餘地:「你……」

    「你有道理就說道理,你覺得沒有機會,我現在給你機會,可你有沒有能力把握住這個機會?」

    「你作弊!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嗎!」

    「不過是……」菲爾轉身離開:「無力的慘吠!」

    這句話!

    嗖地一聲,蕭遠悠腦中閃過某人這樣轉身時說過的同一句話,難以想起來,卻也很難忘掉。

    沒等蕭遠悠想通,那邊的船員就已經放下了一個快艇,催他趕緊離開這艘郵輪。

    「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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