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界道氣充足，驚才艷艷之人數不勝數，卻因位面裂痕無法飛升，許多人因此默默地泯滅於時間的長河之中，

    留下了一篇又一篇的功法秘典，除了少數道宗外，許多新生的修道者均已忘記，還有上位面這一說法。但仍無法阻擋，人類的潛力迸發出的文明，迸發出震驚世界傳古至今的傳說！

    「咳咳，大家別忘多給道晶哈，多少隨意，且聽我說~」

    「嘿，等你好幾天了，終於來了，這幾天道晶花完了？」

    「去去去，哪能是汝這種無趣之人可了解？」

    一位頭髮發白的老翁坐在教案上，扶尺一拍！

    啪！

    「上回說到，神話故事中墨天帝力戰群魔，身披金甲斬妖除魔！只見他手持軒轅劍！一劍揮往妖魔大軍！那可是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啊！可那妖魔定然不服，卻派出精銳將軍！你們猜天帝大人怎麼說？」

    「怎...怎麼說？」

    「只見他拂須一把，劍插於身前，大吼一聲：孤在此！何人一戰！」

    「哇~」

    見得下面的人都驚嘆起來，那白髮老翁十分滿意，搖頭晃腦地繼續說道。

    「此時那群妖魔無人敢應，『嘿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一位妖魔的頭領說道。呔！我來應你！這瞬間一步萬里！瞬息之間一刀直指天帝命門！」

    「啊！」人們驚呼！

    「可天帝大人哪能容地下這宵小之輩叫囂！」啪！說書的老翁一拍尺！

    「無人看清那時天帝大人的動作，只是一陣晃動，那廝竟被劍氣直接劈成兩半！」

    「哈哈哈哈解氣！」

    「這還不算，在此時天帝大人竟晃身探前！一個弓步拔出軒轅！橫斬一劍！」

    尺子在教案上有節奏地拍著，啪、啪、啪、啪、

    「哎說啊！急死人了！」

    老翁抬眼瞄了瞄那聽書的男子，反倒是自己拂了拂須，示意要給錢了！

    「哎呀，不就道晶嘛，給給給，快說！」

    哐啷，哐啷，一個個下級道晶丟來，老翁看了看很滿意，用一麻袋隔空收完了道晶後，才又坐直。

    但此時他極為肅穆地盯著眾人，緩緩說道，

    「這一劍式，天帝命名為秋葉斬！如秋天般，萬物枯！劍氣猶如落葉般割過每一個妖魔的咽喉！此刻戰場只剩下風聲與落葉，嘖那就一個意境！在短短一息後，大片大片的妖魔均倒下！一劍殺萬敵！」

    「好！！！妖魔殺地好！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掌聲，喝彩聲在台下絡繹不絕。

    老翁得意地又拂了拂須，「今日在下便說到此，若想聽天帝大人如何收服四聖獸，且聽下回分解~」

    「哎呀！不過癮啊！咋才說這麼點兒？」

    「就是！」

    「嘿！你懂什麼，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真實的事情！你們道晶我還嫌少了呢！都不夠我喝幾次酒。」

    ...

    「父親，噗哈哈哈哈...這怎麼感覺有點誇大啦？這事兒那時我們應該才剛懂事吧？」

    陰的聲音在我腦里響起，陰和陽雙雙負在我的背上，即可隱藏氣息又可儘量保持境界，因為回到了同源的父親身上的話，整體的境界下降速度會大幅降低。

    「說起來，這事我其實沒什麼印象了，記得貌似當時我就拔了個劍殺了幾個妖魔，真要記得的話，當時是軒轅說教訓一下他們，拔了劍招呼了一下。具體殺沒殺這個...倒是我什麼時候有那招式叫秋葉了...」我白著眼看著那老翁非常無奈...

    「爹，你看，現在還好多人在傳頌你呢，真替你高興。」

    「陽，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吧。我得想想怎麼找到他們門派呢。你們下仙位又不能出來幫我直接空間跳躍找。我自己神識又只有練氣一重，我真是...」

    「父親大人，您是老來健忘了，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問路的嗎？」

    ...我看了一眼那老翁，正美滋滋地收錢呢。

    「他？」

    「對啊，你看他既然能說出父親大人您大概的事情，證明他閱歷至少不會差，一個走南闖北的說書先生，怎麼也應該會知道些許門路。」

    「唔，有理，這便去問問。」

    ------

    「哎呀，今天可是大豐收，足足快60個下級道晶呢。這下可以喝半個月酒了哈哈哈。」

    「先生您好...」我因已回到本體，此界乃是墨天帝（我）的界面，所以便不會再像以前在另外個世界那般會因氣運造成別人無法承受暴斃而亡。

    「唔，真是太好了，我想想，今天要不去喝喝小酒嘿嘿嘿。」

    我聽著十分尷尬，但仍提高了聲音對老翁問道。

    「先生！您好！」「哇！你這臭屁孩誰啊？嚇死我了！」

    那老翁下意識發現說漏嘴了，有損形象，便立馬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咳咳，孩子...所為何事？」一邊拂須一邊閉著眼睛側著身。

    我裝著沒看到他做作的模樣，「先生您好，我想問一下，最近的大門派是往哪裡走，我想去進門派修煉。」

    「想修煉，看汝是用劍的...」他瞄了瞄我背後的布包，「那最好的門派當然是劍宗派，不過嘛~」

    「還請勞煩先生。」

    「咳咳...」那老翁倒是伸了伸手，意思就是要給錢。

    我這時一臉尷尬，別說道晶了，現在身上值錢的東西根本沒有...

    我可算是理解到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了。

    「額...抱歉先生，我...現在身無分文...」

    說完那老翁立即變了臉，連連搖頭。

    「沒錢？沒錢還來問路？去去去，你這小毛孩滾一邊去。別打擾我去喝酒。」

    那老翁撇了撇手轉身便是要走。

    「哎，等等，先生您貴為氣宗，可開開金口行之方便？」

    「唔？！」那老翁剛踏出腳便收了回來，一臉驚奇地看著我。

    「你怎知我是...？」說完還左右瞄了瞄

    我偷偷在心裡笑了笑，這還不是陰和陽早就看出他的氣息告知我了，當然我不會直接說出來。

    「看先生您器宇不凡，氣勢如虹！小的有學到一些皮毛望氣之術，這...」

    「你，你先別說話，跟我走...」

    「哎...我...」我話都沒說完呢，便被他拉著去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也疑惑地看著我。誰都沒說話。

    「你年紀輕輕，一個練氣一重的小屁孩，若是說來追殺我的，我不信...」

    「額...先生您說笑了，我與您並不相識，今日初次見面。」

    「唔？等等...」那老翁蹲下抓住我手把脈，眼睛越睜越大！

    仿佛是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出現在他面前！又摸了摸我的顴骨，額頭，和背脊。

    到最後往我脖子側探了探，一下子驚得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你你...」

    事實上我知道他剛剛在幹嘛，分別是探脈，摸骨看根基，探脖尋氣。

    我還特意把脈搏和氣息都壓制至最低了，骨頭這個目前我練氣一重改變不了，他摸的確實是大圓滿的身體，這沒辦法。

    「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這...這...這這這，你...你...」

    「額...先生，您剛說到怎麼指我方向去劍宗呢。」

    「你是什麼怪物！不論是根基、身體資質、以及氣息如此可怕！你你你師出何門？為何在此！再驚才艷艷的天才最多是氣息能和你同等，但你根基和資質恐怖如斯！這！」

    「回先生，我從小被當做怪胎，父母遺棄，得一高人救助並養我至9歲，學了一些皮毛劍術，但前幾天恩人大限已到仙去了。其餘我連我是誰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叫狄天漠。」

    老翁看著我說起被父母遺棄時，那種感傷非常真實。但他不知道我是代入了另一個世界那個孤兒（我）的經歷，當然真實了，從小被遺棄，遇誰誰遭殃...

    老翁看了看我，也不知是否是看上我的根基還是因為我的身世而動了惻隱之心，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後，蹲下摸著我頭，笑眯眯地說。

    「要不，你跟著我學？」

    當然我心裡是一萬個抗拒的，就剛剛那作風，換做別的孩童不給帶壞了。

    「先生您說笑了，我個練氣一重的小毛孩何德何能讓一位氣宗教我。」

    「唔？你是覺得我氣宗不夠資歷？哼！想我以前還是個道宗強者呢！！若不是...罷了罷了，此事不談，這樣，看你根基如此好，跟著我學，劍術而已！我連著刀、暗器以及陣法均教會你！你看怎麼樣？」

    事實上，因初始幾乎同源出來的軒轅是劍類武器，說起來刀、暗器陣法我這些均是大家...當然換做其他孩童當然是好事。

    可偏偏是我...這讓我...目前十分尷尬。

    「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既有了原『師傅』，再拜一師，恐有不妥。」

    我只能拿那虛構的『師傅』來當擋箭牌了...

    「唔，尊師重道，不錯不錯。唉，可惜了，若是你早點遇上我，恐怕...」

    老翁連連惋惜，「也罷，你這樣的筋骨確實如果有好的資源培養，會有更大的成就，我其他什麼都給不了你。我便指你去劍宗罷。」

    終於要套出消息了，我急忙問道「還請先生告知...」

    「此鎮往北，越過樹林，於北方之巔的雪山上，便是劍宗分舵，像你這種有資質的，應該不久會派到總山門磨練了。好好努力吧。」說完他給了我一塊玉佩「此玉佩在劍宗山門時遇上一名叫趙慧的女人，告知她一切安好。若在山門遇上困難，此後也可請她多加照顧。」看著老翁一臉落寞的樣子，我深深記住他的樣子。

    「敢問先生名諱，好讓我日後遇見他人說起。」

    「罷了罷了，不知也無妨，知了反而害了你，去吧去吧。」說完便快步離開去找酒喝了，像是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此老翁雖貪財好酒，卻有一副好心腸，為善人也。他值得我一鞠躬。

    ...

    出了鎮子我在反思個問題，想來想去不知如何解決，便問起了陰和陽。

    「陰陽，目前道晶下位面我只知道一些少數地方有，但現在肯定去不了太遠了。加上時間都過了這麼久，恐怕地形也變了，這...」我想起在這個世界，除了實力最重要，就是錢財了。

    「唔，父親大人，這方面可能需要再考慮一下，目前暫時沒其他稍好的方法。」

    「販賣功法？」

    「萬萬不可，父親您的功法別說下位面了，連上位面最頂尖的強者都為之瘋狂。若流出在世間，怕不是有大災難...」

    陰直接否決了...想想也是這個理...

    「煉丹？不是有很多以前的煉丹師嗎？現在應該有很多吧？陽，以前你不是掌管煉丹那一邊的事項嗎？你覺得呢？」

    「這...說實話，目前首先沒有一個好的煉丹爐，再者，材料...再有...」

    「得得得...這現在又行不通。那怎麼拿道晶呢？」

    「或許，如果父親大人您在山門『稍微』展示一下你的煉丹技術，說不定？」

    「不可！」陰直接反對了起來。「父親大人貴為天帝，剛為一下位面小氣宗鞠躬已是不合。現又要幫人煉丹！萬萬不可！」

    「你們倆莫要為此事吵起...我雖為天帝，但同時是這方世界的其中一員，這些都是我的子民，若無他們何有世界。今日起要教會你們的是，要放低身段，我雖世界，世界亦是我。陰你需把事情看得更遠一些。」

    「父親教訓得是，陰知錯了。」

    「並無責怪之意，莫要放心上，走吧。先去山門看看什麼情況。」

    「是！」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有一輛陸鳥獸妖拉著的車往鎮子過著來，從車裡傳出一名女子的求救聲。

    「父親大人...」

    「嗯，我們先看看...」說完我藏在鎮子外的柴堆里。

    慢慢我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臭丫頭！我不抽死你！你再敢吵吵鬧鬧！我先把你辦了！」

    啪！一聲鞭子的聲音實實地打在肉上。「啊！不要，我不要過去！求你們了，放了我吧！求求你們！」

    「呵，你爹可是把你給『賣』了，你可怨不得人哈哈哈哈哈」

    「你們是強搶！還把我爹打了！不要污衊我爹！」

    啪！又一聲鞭子響！「啊！」

    「跟你說明白！你這是走也走不掉了！好好服侍好客人！哼！若不肯！我先把你爹辦了！」

    「不要！不要！」

    「那就乖乖聽話！哼哼哼...」

    陽在我腦海里已經忍不住開罵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父親！我不方便出去，還請父親教訓他們！」

    陰也忍不住了：「若是我，千刀萬剮不為過！才這一萬年，這世道已經變成什麼樣了！真是替父親大人丟臉！」

    「莫急，跟著過去。」

    隨著『馬車』一路跟來了一座頗為豪華的酒樓。

    在人群中我看到兩個大漢從馬車裡拉下了一名約莫10來歲的少女。

    拉扯中嗤啦一聲拉壞了女孩的衣服，隱隱約約露出了遮羞布。

    「啊！」

    「嘿嘿嘿，大哥，這妹子好水靈啊，要不，我們先...」

    啪！另外一個大漢一掌拍在那人頭上。

    「找死啊！四爺的妞你敢動？是不是你想被抄家？啊？」

    說完直接架起那女孩從後門進入了酒樓內。

    「四爺...聽起來貌似是這方土地的...有權勢之人。」

    「父親，要不我借你些力量，把這裡的惡徒都清理乾淨吧。」

    「不可，這樣和暗黑天魔又有何區別，再說，無需擔心，我自有安排。」

    我靜悄悄地潛入後門，隨著女孩的吶喊聲跟了過去。

    ...

    不久轉到了一間房間外，

    「四爺，人我們帶到了。」

    「嗯退下吧。」

    我躲在轉角處，安靜地等那兩個大漢走遠。

    我壓低氣息，潛到門旁，大概能聽清交談的內容了。

    「莫要再哭，你既然已到我醉紅宮，就好好死了心乖乖服侍好客人們！」

    「你們這群禽獸！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哼！」啪！女孩應聲倒地。「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就把你給辦了！讓你死了這心！」

    「不要！啊！！」嗤啦！聽到又一布料被撕爛的聲音。

    本想再釣出更大的魚，但看來若再不行動，這女孩怕是要被玷污了。

    「朗朗乾坤為正道，世間太平樂逍遙。但恐怕此間並不太平啊。」

    「唔！誰！」

    嘰呀，門被推開！一個...9歲的孩童背負著一把格格不入的大布囊出現四爺眼前。

    但這時別說四爺愣住了，連帶著那女孩也愣住了...

    「你是誰？」我才好好看到這四爺長什麼樣，乍起髮髻倒是玉樹臨風，衣裳也是上好布料。

    但就是這眉宇之間，藏不住那份齷齪的神態。

    「我是誰不重要吧，就是這女孩，您看，能否讓給我一下下？」

    「哪來的小屁孩！來人啊！！抓起來扔出去！」

    我倒不為所動，只是想到自己的子民也有這樣的渣滓，略感悲哀。

    外面的兩個大漢便拿著刀跑了進來。

    「四爺！是誰！」

    四爺指了指他側面，兩頭大漢兇狠狠地看了過去，也愣了一愣。

    在他們眼前竟然是個矮個子的小孩！

    這讓他們突然好像無處使力一樣。「四、四爺、就就是他？」

    「對！快啊！兩頭豬！」

    我閉上了眼睛探查著他們，均是普通人，並非修道者。

    「你們莫要太靠近我，今日有孩子在旁，並不想開殺戒。」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為你誰啊？小孩子一邊兒玩去！想玩英雄救美你來錯地方了！」

    說完收起刀便想架我出去。

    「唉」我搖了搖頭，想著怎麼輕點又不至於殺死他們。畢竟，大圓滿的身體...稍微用力不慎，可是隨便就殺死人的。

    說著我抬了抬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下他們伸來的手。

    ..

    嘭！他們像脫線的風箏般直接往牆上撞。

    全場鴉雀無聲...

    「這...這...莫非你是妖族的人！！！你，你你你，你...」

    四爺見我年紀小小力大無窮，便認為我是妖族剛化形的孩童了。

    「唉，神識沒到氣純難以自由控制力量，真是麻煩...」

    「你你你你別過來！！知道我靠山是誰嗎！啊？你敢動我你死定了！」

    「哦？說來聽聽？」

    「哼，說出來你們妖族都要避讓三分！就是當今門派最為恢弘，實力最強的劍宗派！」

    我蹙了蹙眉，心中不由得沉了一分。竟然是劍宗方面。這是我意想不到的，從傳承劍的一脈後，依照劍皇的性子，怎麼會有此種事情發生，這不由得我更為擔心。難道？之後好好打聽梳理一下信息。

    「劍宗派，好啊好啊。哈哈哈這可不讓我白找了。」

    「你，你，你難道不擔心劍派把你這妖族殺了？我只要捏碎一下這玉佩，他們便可過來救援！哼！」

    「這樣麼？」我一個跨步，瞬間到他身旁把玉佩拿走了。

    「啊！你，你還我玉佩！這...」四爺想都沒想到我速度竟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四爺立即跪了下來，拜著求饒道：「有眼不識泰山啊，我這、這也是受人指使啊，是，是劍宗派的大能逼我這樣做的啊。」

    「誰？」

    「具體我也不清楚啊，每次都是他們堂里的跑腿過來送信，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啊。放過我吧。」

    「其他女子呢...」

    「都，都在老鴇廂房。」

    「放了。」

    「好！」

    不一會兒，我跟在後面去到了所謂的老鴇廂房。只看見一個個女子的眼神已經渙散，仿佛對生活生命毫不在意了。看見我一進門已經下意識地擺弄著身體要招呼我了。我擺了擺手，讓四爺說話。

    「額，今天開始，你，你們自由了！」

    「什...什麼？」一個個女子待在原地，仿佛聽到了難以置信的話。

    「咳，多、多虧了這位妖族的小王子，你們今天自由了！快、快走吧！走走走。」

    雖然，不知道他又腦補了什麼，我又變身為妖族小王子了，不過這些不重要。

    我在後面『輕輕地』『扶著』四爺的腰。對著他微笑著。

    「四、四爺？」那領頭的女子眼睛已經通紅了起來。

    我又輕輕在他身後碰了碰他衣服，他整個人都炸毛了起來。「我叫你們快走啊！放了放了！來人啊！都放了！」

    她們從一個個女子的脖子位置竟然抽離了一張符，此符我認得，是用作於遠程爆炸的，制符者只要心念一動，即可直接引爆符。

    為了控制她們竟然用如此惡毒的方法，但至少讓我確定了一點，這背後的應該是離氣級以上的才可遠程控物。

    我臉色更為陰沉「好了，你助紂為虐。不殺你，但，廢了你的根！希望你後半輩子好生懺悔。」

    「啊！！」

    ...

    我緩緩走到那幫女子面前，正想撫慰一下她們。

    但突然一個婦人怨恨地看著我！我竟然從她眼裡看出了不甘！憤恨！

    「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我這時剛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

    「為什麼你不早點來解救我們！為什麼！！」

    「我...」我被突然的哭罵不知所措。

    「我的身體！我姐姐的身體！都被他們這幫禽獸給！！」她的手用力地抓著自己的身體，竟是刮出一條條血痕，仿佛想從身體挖出那些污穢之物。

    「我身體的每一處！每一處！！只要是能給他們用的都用了！！你知道嗎！！啊！？！！！」

    我聽著不禁側頭不忍。「抱歉...」

    「不！你哪怕現在來了，我們已經沒救了，沒救了！！！沒人會要我們！沒有！家裡的人都被殺了！我的孩子！還在襁褓中的孩子！！！被賣走了！！！」

    我看著她們這二十多位女子...突然間的無力和愧疚使我深深的疲倦...

    在他們的哭泣聲中，一位位女子互相攙扶著走開了，部分還有家室的已經趕緊逃離了，但那婦女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所有。站在空地呆滯著望著天空。我看著她於心不忍，若我恢復實力了，抹除掉她這些不快的記憶以及修復好她身體讓她重新做人也無不可，可目前...我真的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噗嗤一聲從她嘴裡響起，我連忙驚恐看去，發現她已經咬舌自盡！整個人倒在地上。我一點反應空間都沒有...

    ...

    曾一直處於高位，說不定，從我前世還在的時候，這些事情就已經在發生著。只是，我一直看不到，直到這時我重新從底層走來，才看到這情況。

    「父親...莫要傷心，此事非您可控制，這世間運轉後，已不是父親您能控制的了。」陰在我腦海里安慰著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看著那雪山，仿佛那已變成了『血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