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廖一正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招呼宋承喜她們收拾東西。

    收拾好東西，隨著人流下車。

    廖一正笑著安排：「咱們今天先歇一天，明天去青牛村。」

    宋承喜好奇：「青牛村？」

    亓虹笑著解釋：「青牛村在易北鎮，那裡的奶牛遠近聞名，你要想開牛奶廠，最好是去那裡買奶牛。」

    「他們的奶牛這麼出名，沒有賣給本地的牛奶品牌嗎？」

    「倒是有幾個辦牛奶廠的，都是小打小鬧。」

    宋承喜點點頭，跟著他們上車去了招待所。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宋承喜翻來覆去，乾脆起身找了電話打給葉芙蓉。

    「店裡怎麼樣？」

    「都挺好的，你到地方了？」

    「對，你跟我媽說一聲，要是景明回來，你記得告訴他我來新省了。」

    「好，你放心吧。」

    掛斷電話，付了錢。

    宋承喜悶悶不樂地回了房間，剛躺下沒多久，李力過來敲門。

    「宋老闆，老闆和嫂子去嫂子娘家了，說讓我接你去找個飯店吃飯。」

    宋承喜看看時間，確實該吃晚飯了。

    「好啊，你等我收拾一下。」

    宋承喜洗了把臉，帶上挎包，跟著李力出門。

    看李力熟門熟路地帶她進了一個小飯店，好奇道：「李力，你經常來這裡嗎？」

    李力遞給她菜單，「我老家就在附近，你看看想吃什麼，要是能吃辣的話，大盤雞很不錯。」

    「好，那就大盤雞，其他的你看著點吧，我也不太了解。」

    「好，那就大盤雞，四個胡辣羊蹄，兩碗炒米粉，你沒吃過烤包子吧？再來兩個烤包子。」

    店裡人不多，沒過多久，他們點的菜就上來了。

    宋承喜咬了一口烤包子，肉香四溢，眼睛一亮，衝著李力豎大拇指，「這個真好吃。」

    「新疆菜其實很好吃的，大盤雞也很不錯，你嘗嘗。」

    宋承喜點頭，「這個感覺可以放在店裡賣，謝啦，到時候要是能讓我的店生意更好，我肯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李力笑著：「那我就等著了。」

    吃了飯，宋承喜感覺不怎麼舒服，早早上床睡覺。

    第二天，被敲門聲驚醒。

    廖一正和亓虹站在門外，身後是李力。

    亓虹看著宋承喜蒼白的臉色，擔心道：「承喜，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宋承喜覺得自己精神還好，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咱們快出發吧。」

    一路顛簸，中午才到了易北鎮。

    廖一正讓李力停車，「咱們先吃個午飯再去。」

    簡單吃了飯，幾人繼續趕路。

    下午，才趕到青牛村。

    村長已經在村口等著他們。

    下了車，廖一正幫幾人介紹：「這是趙村長，這是我愛人亓虹，這是來考察的宋承喜宋老闆，這是我的助理李力。」

    幾人寒暄幾句。

    趙村長吸了口旱菸，「今天天色有點晚了，你們先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帶你們去村里養牛的人家裡去看看。」

    「不是我吹，我們村的奶牛，那可是爭著搶著都有人要。」

    宋承喜笑笑，「那我真想見識見識了，我還沒見過養奶牛的呢，您能跟我仔細說說嗎？」

    趙村長看她長得年輕好看，笑起來還有酒窩，十分討喜，「好啊，宋老闆，你問我可就問對人了。」

    幾人一路走，一路聊，宋承喜倒是知道了不少養牛的知識。

    趙村長的家在村子最中間，一路走過來，周圍的房子都是石頭砌起來的。

    宋承喜暗想，看來這村裡的人似乎沒有多少錢。

    吃過晚飯，宋承喜幾人跟著趙村長在村里轉了一圈。

    青牛村有一半的人都在養奶牛，主要收入就是靠給本地幾家奶廠供貨，但是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

    趙村長吸著旱菸，「說實話，我還挺想能跟你們合作的，這樣村里人也能多條賺錢的路子，娃娃們也能走出去。」

    宋承喜點頭，「這都好說，只要東西好，都好商量。」

    一夜無夢，宋承喜早早起床，跟著趙村長和廖一正他們，去了幾家有意向的村里人家裡看看情況。

    宋承喜看他們養的奶牛看上去很健康，心裡很滿意。

    到了最後一家，趙村長臉上有些心虛，想想還是說出口：「宋老闆，廖老闆，這家裡只有一個老頭和他孫子，主要是我想著幫他們一把，才帶你們來的。」

    宋承喜和廖一正對視一眼，笑著說：「這有什麼，趙村長，只要他們的奶牛養得好，其他的我們不會在意的。」

    趙村長心中大石落下，「保證養得好，這家老頭姓韓，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咱們村養牛還是他們家開始的。」

    說話間，到了韓老頭家門口。

    趙村長喊了幾聲，韓老頭家裡跑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村長，我爺爺餵牛呢，讓我來找你們。」

    「狗子，你帶路，我們去看看你爺養的牛。」

    韓狗子見到生人，還有些靦腆，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

    「好。」

    宋承喜他們跟著韓狗子，到了牛棚。

    韓老頭正拿著新鮮草餵給奶牛，一邊餵一邊摸著它們的腦袋，神情鄭重。

    趙村長開口打招呼：「韓大叔，這幾個就是要來買奶牛的老闆。」

    韓老頭轉身看著他們，「幾位老闆好，要不是為了讓我孫子上學，這些奶牛我還真捨不得賣。」

    宋承喜甜甜一笑，「看出來了，韓爺爺您一看就很喜歡它們。」

    這話說到了韓老頭心坎上，「你這丫頭說話中聽，這些奶牛就跟我自家人一樣。」

    宋承喜在牛棚旁轉了幾圈，牛棚收拾得乾淨，沒什麼味道。

    韓老頭養的奶牛，不光毛色比別人亮，看上去精氣神也足。

    看韓老頭愛惜地摸著手下的奶牛，宋承喜忽然有個想法。

    「韓爺爺，您願不願意帶著奶牛跟我們一起走？」

    宋承喜想想說：「我們那裡也缺會養奶牛的人，您要是一起去，還能多照顧這些小傢伙，到了我們那裡，狗子讀書的事也好辦。」

    韓老頭猶豫，他的家世世代代都在這裡，還真沒想過離開。

    但是孫子上學也是個問題，他更捨不得這些從小養到大的奶牛。

    宋承喜沒有把話說死，「您不用現在就做決定，我們還要在這兒待幾天，您考慮考慮就好。」

    韓老頭說：「我要是不去，你們還買奶牛嗎？」

    「當然買，您這牛養得這麼好，不買都是我們吃虧了。」

    韓老頭看看孫子，看看宋承喜，又看了看牛棚里的奶牛，「我好好想想，明天給你信兒。」

    「好，謝謝您。」

    從韓老頭家裡出來，趙村長問：「宋老闆，你還真能幫狗子找學校讀書啊？」

    「當然能。」

    「那就好，狗子從小就沒爹媽，家裡也沒錢讓他上學，才耽誤到現在。」

    宋承喜點頭，正想說話，一個小孩從旁邊躥過去，身後還跟著一個拿著掃帚的中年婦女。

    「你給我站住，今天不寫完作業，不准出去玩，站住！」

    中年婦女趁著宋承喜幾人擋住路的功夫，一把抓住小孩，拿掃帚使勁抽了他屁股幾下。

    小孩哭得驚天動地。

    宋承喜看不過，「大嫂，打孩子不好，你還是先別打了。」

    趙村長也幫腔：「二蛋媽，你這是幹什麼，哪有這麼打孩子的。」

    二蛋媽鬆手，指著二蛋，「趕緊給老娘回家！」

    看向趙村長，「村長，你又不是不知道二蛋平時就皮，你這麼說，他下次更蹬鼻子上臉。」

    她忽然看見村長旁邊的宋承喜，臉色變了變，忙說：「我先回家做飯了。」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宋承喜挑眉，為什麼這個女人看見她就跑了？

    「趙村長，這大嫂是哪裡人啊？看著挺面善的，像是見過。」

    「不可能吧，她十九年前嫁過來的，生了一女一兒，小的就是二蛋，」趙村長想起什麼，「她好像和你們是一個省來的，說是家在清河市。」

    「是你們那裡不？」

    「是我老家。」宋承喜臉上沒了笑意。

    上一個看到她的臉態度變化的是王貞儀，是因為把她認成了陳阿嬌。

    那二蛋媽會不會也認識陳阿嬌？

    想到這裡，宋承喜看向趙村長，「她好像是我親戚，您知道她家在哪嗎？」

    「是親戚？我帶你去。」

    廖一正覺得奇怪，宋承喜可從來沒說過在新省有親戚，拽拽亓虹，「走，咱們也去看看。」

    二蛋媽的家離韓老頭家不遠，幾人走了幾分鐘就到了。

    到的時候，他們家大敞著門，二蛋正在院子裡逗小狗，二蛋媽不見人影，院子裡還有個大姑娘，估計是二蛋媽的大女兒。

    趙村長招呼一聲：「大妮，你媽呢？」

    「趙叔，我媽在屋裡呢。」

    聽見聲音，二蛋媽從裡屋走出來，看見宋承喜，臉上有些心虛。

    「村長，這都該吃飯了，你們來幹啥？」

    「二蛋媽，宋老闆說是你親戚，你還有這種好親戚怎麼不早說？」

    二蛋媽疑惑，「啊？」

    宋承喜上前幾步，攬住二蛋媽，大聲說，「姑，你忘了我了？」

    小聲威脅她，「你是不是認識陳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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