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 有因必有果

作品:《半世奇緣

    195章有因必有果

    二牛高高興興去找建誠,谷家正在吃早飯。建忠一家四口在自己屋吃。寶根這院他自己加上建誠和兩個孩子,也是四口人。建誠到筷籠子拿了一雙新筷子遞給二牛:「吃飯,瞅你這高興勁兒準是辦妥了。」

    「那是,有我辦不成的事麼?」二牛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吳媽,給二牛盛碗粥。」建誠吩咐道。

    「哎呀,我自己來吧!」還沒等吳媽盛,二牛便自己拿了碗走到鍋邊。

    「這年輕人腿腳就是利索!」吳媽不由得感慨。

    二牛調皮地嘿嘿笑道:「吳媽,不是我腿腳利索,是我真餓得慌了。」

    二牛把粥放在桌子上,喝了兩口,抬眼瞅著寶根:「叔,明早你去給他們分吶?」

    「我就別跟著摻和了。叫你建忠哥去就行了。」寶根手裡拿著一塊餑餑,剛舉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吃。

    「行,叔,您先歇兩天,還有好多事都得指望著您呢!」二牛道。

    「好小子,真會說話。」被二牛一說,寶根覺得自己寶刀還不老,還有用,精神也慢慢變得好了些!

    今兒是個集,快過年了,建誠叫著吳媽去給鳳蓮和恩澤挑幾塊布料,打算給孩子們做兩身新衣服。

    集市上,吳媽眼睛正在一堆五顏六色的布料前轉來轉去,尋找最靚的那個目標。忽聽後面有人喊她:「吳媽!」

    吳媽回頭一看,又驚又喜:「春香,你也來啦!」

    「正好,幫我選幾塊料子。鳳蓮和恩澤的。」吳媽笑道。

    春香答應著仔細挑選起來。

    建誠拎著幾條魚朝這邊擠過來,叫了聲:「吳媽,挑好了嗎?」

    聽到聲音,兩個女人同時抬起了頭。建誠驚訝道:「春香,你什麼時候來的?」

    春香笑道:「剛來。」

    「中午別走了,到俺家吃魚吧!」建誠熱情道。

    「不了,孩子還在家呢!」春香婉拒。

    「呃,那就給你一條魚,回家給孩子燉燉吃。」建誠繼續道。

    春香眼圈一紅,好懸眼淚沒掉下來。

    「吳媽,你看這幾塊布料怎麼樣?」春香把視線轉移到布料上。

    「好!好!還是你有眼光,挺好看的。」吳媽說著把布料抱在懷裡。

    「春香,你也給小翠挑兩塊。」建誠道。


    「不挑了,她有。」春香道。

    「二少爺,你還在津門原來的地方嗎?」春香靦腆地問。

    「在,我一直沒動過地方。」

    「哪天要是去找你,你可別嫌棄我呀!」春香若有所思。

    「怎麼會呢?你隨時可以去。」建誠心裡嘀咕著,他知道這樣說了,春香也不會去,唉,落個說著好聽得啦。

    末了,建誠在布攤子上拿了兩塊看上去不錯的布料,一起付了錢,然後硬塞給春香,又往她腳下放了一條魚。春香抱著布料,拎起魚,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第二天建忠、二牛、又找了幾個人,建誠盯著他們把錢家的地分完了,才算鬆了一口氣。

    第三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二了。建誠向父親道別:「爹,我這次出去春節回不回來不一定啊,不忙我就回來,忙就不回來了。」

    「行,你忙你的去吧!家裡有你哥呢,不用惦記著。」寶根打心眼裡不願意兒子走。他本想說:「還有這麼幾天就過年了,沒什麼重要事情就別回去了。」可話到嘴邊卻又全變成了別的字眼冒出去。

    建誠剛到糧店,車門還沒開,便圍上來好幾個便衣,手持槍械,命令道:「趕緊下車,跟我們走一趟。」

    建誠不慌不忙下了車,沖他們輕蔑地一撇:「哼,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無緣無故抓人?」

    「我們是省廳的,你犯了冒名頂替罪,我們是奉廳長之命前來抓你,我們在這已經蹲守好幾天了,你終於出現了。」為首的一個人目露凶光。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你們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進屋交代一下就跟你們走。」建誠似乎早有預料。

    「那不行,你要是跑了怎麼辦?」另一個人露出警戒之色。

    「呵呵,這個好辦,你們派個人在旁邊盯著我不就完了?我不離開你們的視線你們還怕什麼?」建誠不慌不忙。

    「那行。」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跟建誠進了屋。

    建誠叫過阿樹,交代了幾句。阿樹點頭一一答應。

    建誠被帶上一輛卡車,一路晃晃蕩盪向野外走去。建誠一看不對勁,喊道:「你們要把我帶哪去?這荒郊野外的,省廳在這啊?」

    「別問這麼多,下車你就知道了。」一個軍官拿槍一指他的太陽穴沒好氣道。

    車在一個池塘塘邊停下來,建誠一看,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不正是他和清和來過的那個大荷塘麼?如今正值隆冬,荷塘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殘枯的荷葉七零八落,凍在冰層里,凍在冰層外。岸邊好幾艘遊船早已沒了蹤影,不知被拖到哪裡去了。向北望去,漁夫的小屋還在,卻沒聽見那隻大狗的叫聲。

    幾個士兵先後下了車,看建誠望著水面還不動,一個士兵譏笑道:「哎呦呵,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閒情雅致,還不快下車,等什麼?趕緊下來。」

    建誠下了車,士兵把他帶到漁夫的小屋。屋子東南是一個小木門。「進去。」一個士兵給他往裡一推喊道。建誠個子太高,木門又矮,建誠雖然刻意低了頭,但還是差一點撞到門框上。屋裡十分簡陋,靠西有一張小床鋪,屋子正中蹾著一個大火盆,盆里火燒得正旺。

    床鋪上坐著一個男人,50多歲。建誠在挨著門邊的牆下拿過一個馬札,打開坐下。

    床上的男人開口道:「你膽子不小啊,竟敢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

    建誠道:「你的話,我聽不懂。」

    「沒看出來,你挺能裝啊。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廳長。」

    「哎呀!王廳長王大人,有什麼事快說。」

    「聽說你們谷家舍粥鬧出了嚴重的人命案,我按照朋友要求,寫了兩封信,恕你家無罪。後來想想不對,萬一放過真正的兇手,豈不是我的失職?於是我親自到你們縣裡走了一趟。沒成想到了縣裡,那個糊塗縣官居然說我是冒充的,我一聽就火了,差點把他給殺了。我把證件一亮,他這才傻了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講了一遍。我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假裝我的這個人是誰。後來思來想去才想到了你那輛車的頭上,我到交通局調查了一下你那輛車的資料才知道是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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