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茨威格

    在聽到李成洙說的話後，泰妍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我不明白，我能做些什麼？」

    她搖了搖頭。

    「如果是讓我當間諜的話，這我可辦不到，我不會做這種事。」她強調著，又補充了一句。

    「你應該清楚我在說什麼，我可不是在開玩笑！」

    李成洙微微後仰，他敲了敲桌子。

    「我堅持！」

    泰妍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我提醒你，我雖然不能決定是誰參與闖美計劃，但我是能投出否決票的，你應該知道，藝人管理部門，我和趙恩熙總監是並列的，泰妍啊！在這個位置上，我學會了不少事，其中之一，就是我的權限是很有威力的。如果伸手拉藝人一把，藝人就能得以生存；如果想要把藝人幹掉，那也絕非難事。」

    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我不是一件能交易的商品。」

    泰妍一雙漂亮的眸子裡，這會是不甘和憤怒。

    而隨著她這話說出，李成洙從辦公桌後起身，他沉默著，兩人爭鋒相對，氣氛驟緊。

    「哈哈，很好，真的很好，你成功通過了我的考驗。泰妍啊，你真的以為我會讓你當間諜？我剛才不過是在試探你而已。」

    李成洙笑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考驗？」

    泰妍完全不明白。

    「是的！剛才我所說的一切，不過是在試探你而已，徐賢投靠了姜閔一，我很清楚這點，她想要投機取巧，她遠遠不如你，泰妍啊！你比她要更加值得信賴！不是嗎？」

    他攤了攤手。

    「她，只是和姜閔一輔佐官是好朋友，她不是成洙歐巴你想的那種人。」

    原本的爭鋒相對，隨著李成洙的解釋，氣氛又變得正常起來，泰妍對李成洙的稱呼又變成之前的稱呼了。

    這會，她也替徐賢辯解著。

    畢竟徐賢今天的表現在她看來相當的有姐妹情，徐賢可完全沒有和自己爭奪歌曲的意思。

    「你覺得徐賢會續約嗎？」

    李成洙話音落下。

    仿佛一道閃電划過，泰妍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續約，儘管距離少時的合約結束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但泰妍很清楚，如果徐賢成為了honest的人，那麼她絕對不會再和sm續約了。

    徐賢會續約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徐賢一直以來的形象是什麼？是完美的忙內，清純、可愛，乾淨，伱以為這是公司給她塑造的形象嗎？這是她自己精心設計的，她卟呤卟呤的閃閃發光，她就像是一顆鑽石，而這，為的又是什麼呢？」

    李成洙噗嗤一笑，他的目光盯著泰妍，泰妍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她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很聰明！但也僅限於此，你知道檢察官們經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是什麼嗎？就是這個世界，最可憐的就是那些無權無勢，卻只有腦子聰明的傢伙，明明沒根沒底，卻以為自己是靠著自己的腦子和雙手壯大的！」

    「她以為她投靠了姜閔一就行了？你以為姜閔一真的只是輔佐官的水準？對於他而言，當上議員也不是難事。你以為徐賢會成為議員夫人嗎？」

    ……

    「泰妍啊！你和她不同，她的小心機，在我看來是愚蠢，和西卡一樣的蠢！而你……，我希望你能明白！越是聰明的女人就越應該懂得分寸，除了sm，沒人能給你，你想要的。我相信你，不會背叛sm，不會背叛公司對你的栽培！當然，我會支持你的，你應該清楚誰才是真正的支持你的人！」

    一踩。

    一捧。

    李成洙之所以說這些話，是因為他需要得到泰妍的支持，他儘管把少女時代管理權還給了趙恩熙，但闖美的企劃，毫無疑問的是一筆非同小可的資歷，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把闖美企劃，白白送給趙恩熙。

    如果有泰妍支持，加上他自己的努力，或許他能掌控闖美企劃，而泰妍的投誠，毫無疑問的是他壯大勢力的一部分。

    至於剛才，他是否真的要讓泰妍當間諜，或者說，那只是考驗，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知道！成洙歐巴是支持我的。」

    泰妍眼睛一轉，知道了李成洙想要她的承諾，毫不猶豫的她開口說出了這話。

    她和徐賢不同。

    離開了sm，徐賢可以繼續當演員，而她對演員沒興趣，她更希望留在sm。

    「很好……，從今天起，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和fx，smrookies一樣，你在這個公司會是最重要的存在。」

    李成洙從辦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倒上了兩杯。

    他遞給了泰妍。

    「接下來，我又該怎麼和姜閔一輔佐官相處呢？」

    泰妍接過了這杯酒。

    「這由你自己決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事，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留在sm公司，我們依舊會是自己人，姜閔一不可能只有徐賢一個女人，我保證！」

    李成洙舉杯。

    兩人碰了碰杯。

    「我可不想當壞女人！」

    泰妍喝了這一杯酒，連連搖頭。

    「泰妍啊！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標好了價格，至於你怎麼選，這不由我決定！」

    原本用來規勸人勤勉向上的名言，被李成洙改動後，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利益，權力體系的運行邏輯，被扒開來看，不過就是利益兩個字。

    ……

    「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