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進四合院

作品:《四合院:張弛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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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9年七月,正在盛夏時分,四九城的太陽也正是最熾熱的時候,無情的烘烤著底下的一切

    風沙格外的迷眼,入眼一切都是灰濛濛的。

    城外的張弛背著個包裹一直嘴裡罵罵咧咧的嘀咕著,時不時還呸呸嘴,吐出吃進嘴裡的風沙。

    他是一個穿越者,前世是個土木佬,熬夜打灰剛下去看個模,就垮了,再醒來就到了這裡了。

    這一世的張弛也是倒霉,出生於戰火紛飛的年代,父親參軍打小日子,最後音信全無。

    只能靠著母親獨自將自己帶大,卻也在兩年前積勞成疾去世,也就靠著唯一的宗親大伯時不時的寄錢接濟,鄰居照顧。

    好不容易剛初中畢業,才滿十七就在睡夢中被穿了,毫無理由。

    還沒等張弛接受劇情,村裡面公社的人就找上門來了,原因是大伯因病突發去世,身邊也沒個一兒半女的,需要自己去城裡處理大伯的生後事宜,以及財產安排。

    「就是打一輩子灰也不能來這裡啊,這裡有現在啥也沒有,我的8號,66號,88號啊,白沖卡了,該死木工班組,怎麼搭的內撐,也不知道公司賠多少錢,這賠多少也沒用啊」

    張弛一路喃喃著。

    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

    「南鑼鼓巷95號,應該就是這裡了,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啊。」張弛不由得有些奇怪道。

    收起手中的地址,提起了包裹正欲進去,裡面就走出來個乾瘦老頭,一身灰色衣服,雖有不少補丁,倒是十分乾淨,一臉戒備的盯著自己問道

    「你是誰,來我們大院準備幹什麼?」

    這個時候敵特猖獗,防範意識特別高,出村子進城都得開證明,院子裡也有大爺職位負責看護大院。

    「我是張大軍的侄子,叫張弛,張弛有度的張弛,來處理我大伯去世的事情的,這是我的證明。」

    張弛說著遞上了自己的證明材料。

    「得,我是閆埠貴,是這個院子三大爺,你是老張的侄子啊,快進來吧,我帶你進去,這還帶的啥啊,這一大包啊」

    閆埠貴接過證明,透過眼鏡機警的看著張弛手裡的包裹。

    張弛卻愣住了,「鹽不貴,三大爺?我這是來了影視作品裡面來了?」心裡愣著,嘴上還順溜的說著:

    「哎喲,三大爺這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怪不得能做大爺,我這包里是自己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等下可以打開看看,要不先帶我進去。」

    閆埠貴不由得有些飄飄然,心想著沒見識鄉下小子都能看出來我是讀書人,這城裡人看我得是啥樣啊。

    都直接不開口接腔,轉了個身,頗有些高傲的說「進來吧。」

    張弛一腦袋的黑線,跟著後面想劇情,想了半天,實在記不清楚了,對於人物好壞倒是還記得。

    」去,不想了,記不清楚就算了,反正我一來,肯定是變化大大的。」

    走了十幾米,就在前院,閆埠貴領著到了一屋子,指著說道:「就是這間屋子和旁邊那個小隔間了,我去叫下一二大爺,一起陪你一起去街道辦。」沒等張弛搭腔就高傲的轉身走了。

    張弛撇了撇嘴,無語的進了屋子,早知道就不誇了,主要是天天和狗監待一起整習慣了。

    屋子挺大,估摸著得有50個平方,裡面就一張床,一個四方飯桌,兩個凳子,一個衣櫃,轉頭看了看隔間,二十來個平方,放著些雜物和灶台,放下包裹,東摸摸,西敲敲的。

    一直搞鋼筋混凝土,這種木製四合院還真的沒有接觸過,不由得有幾分好奇。圍著屋子繞了起來,看看立柱,看看窗子的雕花,就差趴地上摳地磚了。

    不多時,就見閆埠貴跟在一個四十多的寸頭男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後面,快到張弛面前就竄到前面來說著: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一大爺,這是二大爺。」又指了指張弛說「這就是張大軍的侄子張弛。」又一臉期待的看著張弛

    這次張弛是死活不敢誇了「一大爺二大爺好,我大伯是張大軍,叫我張弛就好。」

    閆埠貴不由得更喜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三個大爺就他有氣質

    易中海一臉意味的看著張弛,嘴裡還在說:「小馳啊,你節哀,也是突然在廠裡面發的病,送醫院去了,沒救回來,我們先帶你去街道辦辦手續和證明吧。」

    劉海中也是背著手像個大領導似的說「老張也是個好同志,都是為人們奉獻,那個鞠躬盡瘁,你也別太難過了。」

    「謝謝三位大爺幫忙,也感謝你們照顧了我大伯。」張弛揉著眼說,淚流滿面。

    說實在的,張弛還是很感謝這一世的張弛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他的大伯也就是自己的大伯,披麻戴孝摔瓦起靈都是最基本的。

    三個大爺聽他說照顧的話卻不由得微微臉紅,一直以為老張是孤家寡人的一個老絕戶,哪照顧什麼了,見面有時候招呼都不打。

    「先走吧」

    一路上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張弛說著一些自己的經歷,文憑之類的,當然土木的文憑不算,只能有初中。

    三位大爺也說著院裡面的一些人物,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那個印象深刻的聾老太太,張弛還是有點奇怪的,似乎記得電視劇裡面聾老太太捧的很高,和易中海關係也不錯啊,倒也沒問,反正後面都會碰到的。

    「你就是張大軍的侄子張弛?」街道辦的王主任看著眼前的棒小伙說

    雖然有些瘦弱,但是皮膚黝黑,眼睛也是炯炯有神,一股子聰明勁兒。


    現在家家戶戶都吃不飽,城市好歹還有最低糧票保證,農村是又要交糧又不能旱澇保收,都是飢一頓飽一頓,而且還有初中文化也不錯了。

    「你也不要太傷心,你大伯的後事軋鋼廠已經在處理了,我們也已經和軋鋼廠溝通過了工作名額的事情,先和你說一下,你看怎麼樣。」張弛止住了抽噎聽著

    「因為不是工傷,所以賠付這一塊會少一點,只有200元,但是我們街道辦會和軋鋼廠一起給你轉為城市戶口,工位也可以繼承,不過需要等到你十八歲,還有一年,你看怎麼樣?」

    王主任揉了揉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張弛。

    張弛想著後續劇情基本上都是以軋鋼廠展開,而且記得裡面水挺深的,過幾年也要陳奕迅了,自己這穿越過來的,誰知道會惹什麼麻煩,又沒看見穿越者必備的系統,不如直接跳出去。

    轉頭又哭著說:「我和我大伯一直相依為命,實在是不想去軋鋼廠廠觸景生情了,要不您看一下有沒有其他工作崗位,哪怕差點,我可以和其他人置換一下。」

    王主任聽完眉頭微微皺起,仔細想著,軋鋼廠的工作名額確實比其他的農機廠,肥皂廠好不少。

    這年頭,還在三年自然災害初期,還沒有影響到人們的正常生活,但是票據都不是固定發放的,軋鋼廠作為萬人大廠票證供應一直高出其他廠一大截,每年春節都能發兩三斤肉票。

    「這樣吧,我們街道在峨眉酒家還有個工作崗位,是後廚的,得先從後廚干起,你看怎麼樣,這可是四九城頂好的飯店,味道一個絕,我都沒捨得去吃幾次,而且對於年齡要求也低一點,現在就可以去。」

    張弛聽完王主任的話,也是思索著。

    峨眉酒家是做川菜的,後世也做的不錯,雖然比不上豐澤園,全聚德,但是也算不錯,這已經三年自然災害了,去個館子也好,起碼吃得飽。

    便對王主任說:「謝謝王主任,我願意去峨眉酒家。」

    王主任聽到這裡,在抽屜裡面翻找起來,不多時拿著一個小簿子,遞了過來「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去峨眉酒家吧,這是你的糧簿,千萬收好,和農村不一樣,一日三餐都得靠這個。」

    看了看外面的三個大爺,又接著說

    「95號大院也一直是優秀大院,我也放心,陪你來的三個大爺也都是高級技工和人民教師,院子裡的事情你都可以讓他們幫幫忙,再有困難可以來街道辦。」

    張弛聽著,想起看過的電視劇,總覺得哪裡不對,卻也是說「好的,謝謝主任。」···············

    不多時,一行四人又回到了四合院。「小馳啊,以後有困難就來找我,我是院子裡大爺,一定幫你處理好院子裡的事情。」

    臨走時劉海中又背著手說到,閆埠貴一看急了,覺得這小伙一路上明里暗裡都在夸自己,這時候總得展示下自己,不由得急切的說。

    「你一大爺管理中院,二大爺是後院,你在前院,有事情找我就好了,前院歸我管。」

    「三大爺,你這話就不對了,都是一個院子,你還分什麼前中後啊,小馳啊,你別聽他的,有時也可以找二大爺一大爺。」

    劉海中眯著眼,斜視著閆埠貴,繼而又看向張弛

    張弛真的內心十分無語,自己這一天天的巴不得少管點事情,除了罰單,其他的簽字都是能躲就躲,上有經理,下有實習生多好,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一份憨厚的笑容說:

    」二大爺三大爺說的都對,有困難我一定找大爺們幫忙。」

    「行了,我們就先別打擾小馳同志收拾屋子了,小馳你今天開火嗎?晚上要是不開火可以先來我家吃,我們大院的就是要多互幫互助,不能一天到晚仗著大爺的身份只想著管事。」

    易中海淡淡的說。

    這一下子可就是高下立判,閆埠貴低下了頭,倒也是沒說話,二大爺臉紅著說,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想替大家解決困難,這樣吧。小馳今晚就去我家吃飯。」

    「謝謝三位大爺,現在時間還早,我收拾收拾,可以開火的,不能因為這麼點小困難就麻煩三位大爺。」張弛還是標誌性憨厚的說道。

    易中海沒說什麼卻是一臉心事的樣子,轉身走了,劉海中一臉讚許的看著張弛說「那好吧,有事來後院找我就行。」也是哼著小曲走了。

    閆埠貴有些訕訕的說「你三大爺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做人特地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就住你對門,有事院子裡喊一聲就行。」

    「好嘞,謝謝三大爺。」張弛好不容易糊弄走三位大爺,終於可以靜下心來收拾收拾屋子了,打了點水,屋裡屋外收拾起來。

    很快來到了五六點鐘,院子裡面也熱鬧了起來,張弛也沒有出去搭話,正在屋子裡面清點自己大伯給自己留下來的遺產,一共有一百三十四元,還有一小堆糧油米麵的票據。

    又起身,去廚房裡面端出來蒸好的棒子麵窩窩頭,一小碟鹹菜,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邊吃邊嘀咕:

    「尼瑪,我這土木人都受不了,這兩天過的什麼日子啊,吃不好,睡不好,喝不好,還沒有空調,其他行業的人穿越過來真的受得了嗎,這窩窩頭喇嗓子啊。也不像地鍋雞裡面的雜糧餅啊。」

    想著要不要出去買點東西,想了下這個年頭敵特猖獗,晚上都是有巡邏的,而且估計供應社也下班了,還是算了,明天再去熟悉熟悉四九城吧。

    張弛一腦袋想東想西,一會兒飛躍彼岸,想看看腦洞大開的人,想看看老熊的喀秋莎,又惆悵自己接下來怎麼辦,萬一再一個不小心,人沒了倒沒事,要是再往前面幾十年,簡直想都不敢想。

    與此同時中院子的易中海正在吃晚飯,雖然也只是簡單兩個素菜,卻倒了杯酒,慢慢喝著。

    一大媽收拾好廚房,也坐了過來,有些奇怪的說:

    「中海,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還一個人喝上了。」

    易中海是七級鉗工,就是靠手藝活吃飯的,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喝酒,基本上都是逢年過節或者偶爾也也二三大爺喝點。

    「唉,今天看見老張那侄子了,挺機靈的一個小伙子,之前還說老張就孤家寡人,我們倆還有個照應,他這一走,還能有個侄子來給他摔瓦掛幡,上上香,你說我們以後怎麼辦啊,東旭以後能做到這樣嗎?」

    易中海舉著酒杯喃喃的說。

    一大媽也是眼眶一紅,說:「當家的,都怪我啊,吃了這麼多副藥,也沒能給你傳下個一兒半女的,要不我們去收養一個吧,東旭還有他媽呢,能指望嗎。」

    「你不懂啊,從小養到大,誰知道孝不孝順,有沒有能力,東旭雖然幹了這麼多年,只是一個二級工,也好歹有四十多塊呢,媳婦也是個會照顧人的,都生兩娃了,你看給她婆婆照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易中海盯著自己的酒杯說。

    一大媽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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