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風雪劍舞

作品:《多元世界武道列傳

    漫天飛雪,天地間盡皆白茫茫的一片,這是一年之中最難熬的日子,對於躲在破舊的木屋裡抱團取暖的普通平民來說是這樣,便是整個城府的大名而言,也同樣如此。

    對於處於火之國偏僻清貧之地的樂戶城而言,這個冬天並不好挨,不但因為嚴寒和糧食問題,更多的是在城池四周因為饑寒交迫而紅了眼的盜賊流寇,吃光了四周零散破敗的村落之後,都將目光轉向了樂戶城。

    若非樂戶城在大名風間一族的百多年經營下有不少的武士護衛,再加上這數年來更是交好了忍族中的旗木一族,否則的話,恐怕託庇與樂戶城的農戶和平民,早已被四周餓紅了眼的強盜賊寇給瓜分乾淨。

    不過即使這樣,城池四周越來越頻繁的交鋒也讓大名風間一郎頭疼不已。看著面前一疊關於四周形勢的報告,讓風間一郎面如寒霜。

    「不用管他們,讓護衛隊增加巡邏次數,拖得越久,那些流寇賤民就越沒有能力攻打城池。」風間一郎甩開報告,面色一沉,卻是冷靜的向下首的武士吩咐道。

    「是!」身穿鎧甲的武士面色一肅,點了點頭,對著大名拜道。隨即便退了下去,準備去下達命令。

    「大人,需要我們去解決這些亂民麼?」黑暗之中,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之中。一名青色緊身服飾的中年人站在大名面前,幾個金屬護甲零星的固定在身體幾處要害之上,身後一柄不到兩尺長的短刀露出了刀柄負於身後,看起來非常精幹老練。

    風間一郎還未出聲,在其一旁的陰影之中,一道鋒銳的氣息劃破虛空突兀出現,將其護衛在其中,讓下首的青衣中年人面色突兀一變。

    「無事!」風間一郎對著身旁的陰影輕輕說了一句,鋒銳的氣息隨話音而消失,隨即轉頭對著下首的青衣中年人說道:「下次出現還是別這樣突兀,否則引起誤會就不好了,旗木雲間。

    至於那些賤民,若是不麻煩的話,就請你們一族出手解決好了,價錢我會酌情增加,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好!」旗木雲間乾淨利落的同意了,似乎是有所顧忌,也沒有如來時一般用瞬身術離開,而是一步步走出了大廳,內心卻是冷笑「什麼酌情增加,估計是要我們試探出那些賊寇中的忍族之人吧。」

    「哼,忍者?」風間一郎此時也是冷哼一聲,若非這些忍者,誰能威脅到樂戶城?就憑那些連鐵器都沒有拿著木棍光著屁股的流寇?


    這些到處打劫洗劫城市的賊寇中,不知道有多少家忍族的暗探在其中,就是為了打秋風的,忍者,果然都是一群霍亂天下的存在。

    「烈如今在幹什麼?」風間一郎從頭疼的公務之中抬起頭來,轉頭望向一旁端著熱茶過來的侍女,詢問道。

    侍女微微一驚,卻依然穩住了手臂,將茶和小暖爐放好,隨後才欠了欠身子回道:「大少爺在練劍呢?」

    「練劍?」風間一郎雖是面色不虞,但也未曾顯出怒意,只是點了點頭,吩咐道:「帶路,去看看。」

    城堡之後的庭院之內,皚皚白雪之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仿佛與這漫天飛雪融為一體,手中拿著一把這個世界極為少見的三尺直劍,隨風舞動,劍光飛泄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似山巒崩塌無可抵禦。

    「好穩的手,好準的劍!可惜了,如果他是生在忍族的話,或者是武士世家,這樣的天賦足以讓他被家族看重,重點培養,以後不是沒有成為一個強者的可能。」一旁樹下,一個帶著短刀的少年看著這一幕,心底暗自嘆息。他作為旗木一族的少族長,旗木佐風自然知曉家族對於下一代的培養方案,這個戰亂的時代,可以說下一代是最為寶貴但也最不值錢的,只有天賦最好的一批才有被培養的價值,剩下的全都是屬於壓榨式的培養,只要最短時間內能發揮價值就好,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證家族最精華的一批能延續下去罷了。

    「可惜他不是,不是麼?」一旁專門保護旗木佐風的忍者親衛,冷笑一聲道,「沒有查克拉,或者武士世家專有的鍛煉方法,怎麼可能成為強者。再說,現在可不是數百年前的武士時代,而是忍族的世界了,除非是出現大劍豪一級別的武士,否則在忍者面前武士根本無還手之力,至於劍豪?多少年能有一個,這也不是我們旗木一族為何會放棄武士的道路,而成為忍者的原因麼?」

    「恩,我只是感覺有些可惜罷了,叔叔。」旗木佐風點了點頭,這是個忍族亂戰的時代,而旗木一族正是因為武士的修煉太過嚴苛和低效,所以才放棄了武士的道路,踏入了忍族的一員,保存的自己家族的同時也踏入了更大的漩渦之中。

    旗木佐風兩人自以為低聲的討論無人知曉,卻是不知正在舞劍的風間烈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入耳中,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心底卻是如同明鏡一般,將四周的情形映入心田。手中的長劍越加多變也越加森嚴,在四周形成一片銀芒,少年心底暗自嘲笑一旁作為自己護衛的旗木一族忍者,真是天真的可以,真的以為我的劍只是舞而已麼?

    突兀的,少年的手停了,手中長劍微微一抖,口中吐出一串白色的氣劍,吞吐三尺開外,極為奇異。

    「走吧,我父親來了。」微微一震,白衣少年輕靈的從雪地踏入房間之中,身上的白雪隨著這細微的震顫直接飄落,細密的雪瓣紛紛落下,若是有人能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那些從少年身上被震落的雪花,就沒有一片是完整的全部只是半片,早在它們落入少年三尺劍圍之內,便已經被劍鋒所切碎,只不過因為雪花太過輕小,卻是連旗木佐風兩人也未能發現這驚人的一幕。

    不過旗木佐風也有感覺到不對的地方,那就是為何這個和自己年歲相若的少年身上的白衣未被融化的雪水浸濕呢?這個疑惑卻是稍縱即逝,畢竟這點問題雖然奇怪,但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風間一郎入門便看到提劍而來的風間烈,眼角顯出滿意的神色,對於這個自己唯一的兒子,他極為滿意,從小便聰慧過人性格更是沉穩,三歲便能看懂政文,現在早已能對各種政事做出有模有樣的處理,雖然因為經驗見識的原因很多地方顯得非常幼稚,可僅僅這樣足以讓其驚為天人。

    不過,也有讓他覺得不滿意的地方,第一就是自己這個兒子似乎執著於個人武力,從五六歲開始便開始進行所謂的「修行」,第二就是自己這個兒子似乎太善良了,連攻打自己城池的土匪都不願意殺死,這怎麼能震懾手下和外界的敵人。而現在,自己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出現了第三個讓自己感到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對忍者這個職業好奇心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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