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天聖斬神決

作品:《大魏清賬人

    「公子?」

    祭日的威萊書院裡,李青瞾看著回來的陳安之一副又要吃了她的眼神,用力地緊著衣裳嚶嚶道。

    此女,唇紅齒白,胸前事物36d,芳齡十八,可算尤物。

    但瞅她除此之外並無半點長物,陳安之真的想不通,她哪裡配得上「瞾」這個字。

    所以,陳安之仍然繼續看,而且看得更仔細、更認真,他想看出一些端倪。

    「別看了,她是九陰聖體。

    29歲才能開苞助你,你還需得再忍9年!」

    關鍵時候,孔夫子打斷了陳安之的無禮之舉,道出了答案。

    然後,又是敲暈了李青瞾。

    「意思,我還要再眼巴巴地看她9年?」

    還沒看出情誼就被無情打斷,陳安之火在了孔夫子身上。

    擄人,是他同意的。

    結果擄完之後,卻被告知,她暫時沒用,只能幹看著。

    這是妥妥的,要把他養成異世老處男啊。

    「怎麼,你怨氣很大?

    《天聖斬神決》練到第一層圓滿了?

    九年了,是頭豬也學會上樹了!」

    孔夫子摳著他的酒糟鼻,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我...」

    陳安之不想接這話茬。

    孔夫子口中的《天聖斬神決》,那是神經病才會練的武決。

    ......

    日,暮了。

    陳安之終於收了功。

    一千狼牙棒打在身上的熬煉,把他掄得皮開肉綻,這就是他不願意修習《天聖斬神決》的原因。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你可以打贏我了?」

    看著收了功的陳安之,那剎那間的斜眼一眯,讓得孔夫子忍不住戲謔。

    「不敢!」

    已經落過了999次圈套的陳安之,可不敢再上當。

    「其實你可以的。

    《天聖斬神決》的鍛身之法,熬到千次可為龍。

    你剛才頂住熬打了1999下的狼牙棒,現在已到了一個龍力之巔,應該能打得贏我了!」

    孔夫子蠱惑道。

    ......

    大魏武者論勁而境,勁則力也。

    外勁生牛力,內勁變虎力,暗勁成象力,先天則衍變為了龍力,其修煉之難難以想像。

    所以,三勁各六品,先天只三層。

    孔夫子說他有一龍之力之巔,說明陳安之的境界已經夯實在了先天一品境的巔峰。

    在這個境界出拳有龍嘯之音,其力如塌山之重。

    所以,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最多暗勁六品巔峰的老酒鬼,就算有秘法,好似真的應該不可能幹得過現在的他。

    「吼!」


    一拳龍嘯,飽含陳安之999次被蹂躪的悲憤,如龍槍擊,以塌山之勢對著孔夫子毫不留手的轟了過去...

    「砰!」

    只是一擊,陳安之就被孔夫子的臭腳踩在了臉上,陷入了地面半寸。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憑這點微末之力就想弒師?」

    「我,呸!」

    一口酒噴在五肢著地的陳安之身上,孔夫子很是滿意地笑著去尋人喝酒去了。

    ......

    「公子...」

    輕輕擦拭著陳安之身上的腥血,看著腥血拭去之後露出密密麻麻的猙獰恐怖的傷口,李青瞾很是不明白這個威萊書院的大師兄如何做想的非要討打,但她卻是莫名地心痛。

    三日前的飛雪之後,他已經貴為望城的第一權人,為何還要如此拼命。

    「不拼,會沒命的。」

    對這名不符實,只能看不能吃的美人兒,本來陳安之本不想應答。

    卻不知為何,許是想到了青瞾陳仙的批語,還是耐著性子無來由地對她解釋了一句。

    只是幾天前趕了她爹、燒了她家,她竟然還能對他沒有半點怨氣。

    而且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小人妻,毫無怨言地在伺候著他這個惡首。

    她腦殘麼,那將來和她生出的種子...

    「大師兄,人,請來了!」

    在陳安之神遊天外、越想越深的時候,安平打斷了他的思緒。

    ......

    人是男人,而且還是個老男人。

    當陳安之穿衣戴袍地趕到書院正廳的時候,田不安正望著孔夫子手書的「我欲成仙」四個大字怔怔出神。

    連得陳安之的到來,都絲毫不察。

    「師叔覺得這字如何?」

    「還是一如既往的丑,你為甚非要掛在正廳且那麼顯眼的位置?」

    田不安轉身回問。

    他是望城首紳,大魏隆慶十年春的榜眼,曾經名滿天下的風骨大吏。

    那一年,孔夫子本為狀元。

    「還不是打不過他麼!」

    陳安之環目四望,望而又感,在感覺不到老孔的氣息之後,才是苦笑回問。

    整整1000次的陰影,的確太過厚重了。

    「那這一次,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田不安雙眼精芒地問到。

    只不過在話落之後,一股天塌般的壓迫感山呼海嘯的,就是對著陳安之撲面而來。

    如果他沒有防備,腳下碎裂齏粉的青石板,就是他自己的下場。

    「都是一副得性啊!」

    心裡悲憤,陳安之努力頂著這天塌的壓力,在苦苦支撐著。

    但,這也不能怪田師叔會有如此怨氣。

    畢竟,自入望城開院以來,已經整整九年了,孔夫子根本沒有帶他這個師侄去田家莊拜見過他。

    可這又不能怪他。

    因為直到飛雪夜裡,當陳安之說出明衙治縣之後,那個老匹夫才告訴他,田家莊裡的老胖墩算是他的師叔,可以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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