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作品:《失憶後被死對頭圈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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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臨淵的儲物袋封口有禁制,花羨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解開。一筆閣 www.yibige.com這東西上面肯定有風臨淵的追蹤法術,留在身上是個禍害,花羨魚找了個山崖,隨手扔了下去。

    虞山的不遠處,就是凡人的小鎮。

    凡人和仙界互通,如今各大門派林立,修仙者多如牛毛,凡人之間也流行起靈石代替貨幣,進行交易。

    風臨淵本領高強,御劍飛行能一日千里,花羨魚不敢多做逗留。她找了個當鋪,把風臨淵的衣服當了兩百塊靈石,買了頭驢和一張手繪地圖,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小鎮。

    到了鎮上後,她花了三塊靈石,給自己買了套女裙換上,裁上一塊面紗遮面,又花二十塊靈石,叫了好酒好菜,坐在窗畔的位置,邊吃邊聽路人的八卦。

    路人甲「聽說皇上打算讓嘉儀公主和親,公主百般不願,抗旨無效後,扮成小太監,從宮裡溜了出來。皇上也不敢讓人知道公主丟了,派出宮裡最好的暗衛,背地裡調查公主的下落。」

    花羨魚托著下巴。難道她是和親偷跑出來的公主?

    路人乙「前些日子李大娘的兒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被狐狸精偷了去。李大娘全家哭哭啼啼求到靈雲宗的山門前,好幾個小仙君前去捉拿狐狸精,哪知狐狸精奸猾無比,用美貌離間小仙君們得以脫身,至今都沒著落。」

    花羨魚用手指纏住一縷髮絲。以她的姿色,十有八九是那逃亡的狐狸精。

    路人丙道「我知道的這件事才稀奇。半個月前,劉員外家的小姐墳被人挖了,幾個盜墓賊橫屍墳頭,棺木里的陪葬品一件不少,劉小姐的屍骨卻沒了影子。村裡的大壯說,他起夜時,親眼見到一位紅衣新嫁娘從門前經過,那模樣,活脫脫就是新婚之夜暴斃的劉小姐,嚇得劉員外一家連夜請來道士和尚做法,作孽啊。」

    花羨魚沉思。她是那死而復生的劉小姐也有可能啊!

    一桌子山珍海味,並半壺桂花釀,七七八八,都進了花羨魚的肚子。而八卦的版本也從逃婚的公主、美貌的狐狸精、不知所蹤的女屍,更新到返老還童的老妖婆、白天是男夜裡是女的怪書生、能變成任何人模樣的妖鏡……

    花羨魚打了個酒嗝,抱著吃到撐的肚子,結了賬。

    吃是吃飽了,聽了一肚子的八卦,她的身份,依舊是個謎團。

    她總不能跑到大街上,直接張口問她是誰。這樣做不但會引來仇家,還會招來風臨淵。

    花羨魚從那些閒聊的人口中得知,這個世上有個地方叫做「天機閣」,俗稱包打聽。天機閣號稱,只要付得起報酬,就沒有天機閣查不到的事。

    花羨魚拎起剩下的半壺桂花釀,騎著她的驢,朝著天機閣出發。

    天機閣路途遙遠,花羨魚還剩下一百二十塊靈石,並著她換下來的舊衣,裝在包裹里,鼓鼓囊囊的。

    越往南走,天氣越暖和,沿途柳條抽芽,隱隱窺出幾分春色,與北域冰天雪地的風光,大相徑庭。

    花羨魚折了根柳條兒,心情極好地哼著歌,全然沒有察覺不遠處的樹梢,立著道白色的身影。

    風臨淵雙手負在身後,半眯著狹長的雙目,盯著那坐在驢背上、揮著柳條兒的姑娘,衣擺無風自動。

    傍晚的時候下了場急雨,花羨魚拿著柳條兒擋在頭頂,一通亂走,正愁著沒處躲雨時,一間破舊的土地廟出現在視野。

    花羨魚大喜,牽著她的驢衝進廟裡。

    土地廟已經很久沒人供奉,供桌仰倒在地,石像塌了半邊,門口還掛著一張殘破的蛛網。花羨魚拿柳條兒拂開蛛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屋頂缺了幾塊瓦片,嘩啦啦漏著雨,地上的水跡混著黃土,蜿蜒出斑駁的痕跡。

    花羨魚找了個沒漏雨的地方站著,面紗沾了水,黏在她的臉上,被她取下來,捲起來擰著水。

    「那裡有座廟,我們先去躲雨。」外頭傳來人聲和腳步聲,花羨魚抬頭,就見兩道人影甩著一身雨水,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花羨魚手中掂著濕面紗,僵在半空。

    進來的是兩個身穿道袍的青年,一胖一瘦,年紀都在三十左右,身後背著把劍,看起來是同門。

    來人也沒料到破廟裡有人在,看清花羨魚的臉時,皆是一怔。

    「原來有人在,姑娘,打攪了,等這場雨過後,我們就走。」其中那名體型稍胖、面容和善的男子率先道。

    花羨魚矜持地點點頭,與他二人拉開距離。這兩人沒什麼大的反應,說明不是追殺自己的仇家,她放下心來。

    頭髮濕漉漉地垂在身後,黏糊糊的,花羨魚撩起發,擦著頸後的水汽。她肌膚白皙,吹彈可破,與那沾染水汽的墨發一對比,更顯頸側那截肌膚瑩白如玉。

    立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兩名青年,默默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淫邪的渴望。

    兩道黏膩的目光,罩住花羨魚被濕衣裹住的玲瓏身軀,如芒刺在背。


    花羨魚心生警覺,仰頭望著廟外的大雨,焦躁地絞著手裡的面紗。

    「姑娘在等人?」較瘦的青年往前走了幾步,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

    「嗯。」花羨魚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她故作鎮定,眉眼彎彎,甜蜜地笑著,「我在等我夫君,我們約好在這見面的,他就快到了。」

    「姑娘何必誆人。」瘦青年的身影貼得越來越近,渾身的惡意再也不屑掩飾,「姑娘一身風塵僕僕的,只牽著一頭驢,明顯是孤身趕路。聽聞附近有□□出沒,姑娘生得如此美貌,可要小心吶。不若與我們師兄弟二人作伴,我們也好做姑娘的護花使者。」

    那青年的手已經搭上花羨魚的手背。花羨魚甩開他的手,厲聲斥道「我夫君馬上就會趕到,請你自重。」

    這一甩,青年已將她的底細探了乾淨。見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瘦青年撲上來就要抱住她「這裡寒風瑟瑟,姑娘渾身濕透,一定很冷,我就大發慈悲,用自己的身體來暖暖姑娘。」

    花羨魚抽出袖中短刀劈向他的手腕。

    這把短刀是她在路上買來防身的,她雖無靈力,出手又快又狠辣,倒是把那瘦青年唬了一跳,虎口不慎被刀鋒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青年面色鐵青「好你個狠辣的丫頭!」

    「廢物,看我的。」胖道士丟出一根捆仙索。

    花羨魚面色微變,急速後退著。那捆仙索似有意識,宛若游蛇般纏上她的身體,鎖住雙臂,反綁到身後,捆到旁邊的柱子上。

    「你們放開我!」花羨魚這下是真的慌了,奈何身體被這古怪的繩子纏住,越掙扎,繩子收的越緊。

    她疾言厲色地警告道「我夫君功法無邊,手段狠辣,你們今日欺負我,若叫他知道了,定會擰斷你們的穢根,掛在山門前示眾。」

    「你口口聲聲喊著夫君,倒是說說你那夫君姓甚名誰。」胖青年笑道。

    「風臨淵,神劍宗十二峰掌教,善惡雙劍的主人,凌華仙君,就問你們怕不怕?」花羨魚揚起脖子,滿臉驕傲。

    名號長就是好,報出來光字數上的氣勢,都足以唬到對手。

    誰料她一出口,那兩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胖青年笑夠了,對上花羨魚疑惑的神情,才斂容解釋說「若你報的是別人的名號,我們姑且還能信上一分。可神劍宗哈哈哈哈哈……」

    胖青年捂著肚子笑道「誰不知道神劍宗上下修無情劍道,十二峰上莫說女的,連只母蚊子都沒有。那風臨淵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是他妻子?我還是他師祖呢!」

    瘦青年處理好手上的傷口,亦笑道「小姑娘,別盼著那風臨淵做你夫君了,今日在此,我們師兄弟兩個都做你夫君,保證你快活好不好?」

    兩人說夠葷話,就要上手撕花羨魚的衣裳。花羨魚花容失色,驚慌失措之際,語無倫次地喊道「風臨淵!風臨淵!嗚嗚,我錯了,風臨淵,你答應過我,保護我的,你這個言而無信的臭男人!」

    花羨魚急得冒火,忽然記起一事「我包裹里有風臨淵的衣裳,你們拿出來,就知道我沒騙人了。」

    那件男裝花羨魚穿著不合身,換回女裝後,因料子好,她沒捨得扔,夜宿在外頭,蓋上一蓋,也能驅寒。

    兩人色字當頭,哪裡聽得進去,只當她在胡言亂語,誆騙他們的。他們都如餓狼撲食般撲過來,猝不及防撞上一堵堅實的牆壁,頭破血流地摔倒在地。

    二人捂著滿是血的額頭,氣急敗壞地衝著屋外大聲嚷嚷「什麼人敢壞大爺的好事!」

    瀟瀟雨聲,不絕於耳。

    水珠從屋檐滾落,凝成一道巨大的雨簾,砸在坑坑窪窪的滿是泥水的地面上。群山凝成厚重的墨綠色,浩瀚如煙的雨幕中,一道蒼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來。

    他手中並未撐傘,明明大雨如注,一身雪白的衣袍,不曾沾上半點水汽,反倒是眼角眉梢,在冰冷水汽的暈染下,堆出幾分肅殺之意。

    他以門為框,以天地雨幕為背景,逆光而立,衣擺翩飛,好看得如同勾勒出來的一幅水墨丹青。

    時光好似被誰按下暫停鍵。

    周遭一切,都被雨聲淹沒,花羨魚揣在胸膛里的一顆心,毫無預兆地砰砰亂跳著,掛在眼角的淚珠,都忘記流了下來。

    「你、你是誰?」胖瘦青年如夢初醒,同時喝道。

    白衣男子斜睨他們一眼,溫文爾雅地笑了起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風臨淵。」

    這一笑,直叫胖瘦二人渾身血液倒流。

    倒是花羨魚暗自驚奇,這報名號的語氣,略微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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