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作品:《女主她不想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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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恆等人先溫婷婷等人到達別墅,他們大約是一心趕路,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溫婷婷和姜姍等人。文師閣 m.wenshige.com

    溫婷婷擔心平潔的安慰,心裡急切,對姜姍等人道:「你們慢慢走,我去前頭了解下狀況。」

    「快去吧,我們估計比你晚個五分鐘到。」姜姍道。

    溫婷婷得到肯定回答之後,快速向屋子的方向跑去。

    ……

    一進門,姜姍就感受到了屋子裡的低氣壓,幾人坐在椅子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瞧這模樣,平潔是凶多吉少了。

    孟博率先問道,「你們有找到平潔嗎?」

    溫婷婷一直垂著頭,此時嚯地站起了身子,仇恨的目光刺向了澤維爾,眼裡淚光閃爍,「死了,她被危澤逼死了。」

    澤維爾鬆開了扶著孟博的手,「她……死了?」

    「沒錯,因為你咄咄逼人的話語,因為你懷疑她是殺死志成的兇手,因為你勾起了她內心的自責。她昨晚拿著一把砍刀,去原來那屋子找吸血鬼去了。現在……」她說不下去了,只是抽泣著。

    澤維爾緊抿著嘴角,不語。

    半晌,他才道,「她的屍體在哪兒?」

    「在健身房。」顧恆道。

    澤維爾微微頜首,朝健身房走去。

    「我不許你去看她,」溫婷婷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她雙目赤紅地看著他,「你是想去道歉嗎?減輕負罪感?已經晚了,她要是在天有靈,也會噁心看到你惺惺作態的模樣,你就是造成她死亡的罪魁禍首。」

    澤維爾被她這番話語給氣笑了,「我做錯什麼了,要向平潔道歉,減輕負罪感?我拿著刀子逼她去那兒了嗎?任何一個有一點理智的人,都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地步。畢志成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會死,她憑什麼有自己能打得過那個殺人魔?去道歉,我還不如斥責她不愛惜生命!」

    「她精神脆弱,你昨天咄咄逼人的話語,讓她失去了理智,才會……」溫婷婷喃喃道。

    澤維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們之後不是勸她了嗎?晚上的時候,我看她精神挺正常的,和你說話時臉上也帶著笑意。到半夜才失控,這反射弧也太長了。」

    況且,他昨日不過是說懷疑她是兇手,沒有半句指責她保護畢志成不利。她去找兇手報仇,和他說的話語沒有一點聯繫。

    溫婷婷張了張嘴,泄氣了般垂下了頭,知道自己不過是遷怒於人了。

    「都少說兩句吧,現在指責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兇手看到了反倒會拍手稱快。我們先去看看屍體吧。」姜姍道。

    她輕嘆一口氣,來了這個島上三天,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希望最後的兩天,大家都能好好的待在屋子裡,和平相處,不要鬧出么蛾子了。

    身邊活生生的人死了,哪怕之前沒有任何關係,也無多大的感情,心底還是會傷心,感嘆生命脆弱,命運無常。

    顧恆在這時握住了姜姍的手,輕聲說:「別想那麼多,我一直在。」

    她詫異抬頭,見他眼底交織著愛意與安慰情緒,還有一絲真摯。

    原來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她什麼都不說,他就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緒,用行動來安慰自己。

    姜姍握著他的手緊了些,淺笑道:「我知道。」

    ……

    平潔的死狀和畢志成一般無二,臉上和衣服上都染上了血跡,脖子上有兩枚牙印。

    她和畢志成一樣,張著那雙現在已經沒了神采的眼睛,眼睛上沾染上了她自己的血,深紅的一塊,不仔細看,以為她眼睛真的有那麼一塊紅色。

    澤維爾久久地凝望著平潔,想到昨晚那個斥責自己行為不端,又被自己幾句話唬得膽怯反駁的人,再也不會露出那般生動活潑的表情了。不免有些遺憾,人類真是一種脆弱的動物。

    他冰冷的五指撫上了她的眼睛,憐憫地道:「睡吧,我會為你找到殺害你的真兇。」

    她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合上了。

    黃金飛詫異道,「我剛才合了好久,都沒合上她的眼睛,你是怎麼辦到的?」

    「因為她死不瞑目,我答應她找到殺害她的真兇,她自然就肯閉眼了。」

    黃金飛看了看周圍,覺得整個人涼颼颼的,總覺得平潔的鬼魂在旁邊飄蕩,「你可別嚇我,我最怕鬼了,先去客廳了。」

    「我和婷婷也先走了,看了徒添傷悲。」溫卓然不忍地看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一眼。

    每看一眼,就添一份自責。要是多關心她的心理狀況,她就不會那般想不開了。

    孟博努力睜大了眼睛,試圖把眼淚給憋回去,道:「我去洗個臉。」

    ……

    諾大的健身房裡,只剩下姜姍、顧恆還有澤維爾三人,還有地上的兩具屍體。

    姜姍率先開口問道,「兇手是同一個人嗎?」

    「從傷口來看,是同一個人。」澤維爾坐在跑步機上道。

    顧恆肅著一張臉,道:「我覺得兇手就在這屋子裡,平潔是死後被人搬到那邊去的。」

    「說說看。」澤維爾抬眉道。

    顧恆清了清嗓子,道:「去往那屋子的路,有一塊地方特別泥濘,大概有兩三米左右,保准一踩一個腳印。我到達那屋子後,腳底還留著深色的泥巴。但是平潔的運動鞋上,很乾淨,沒有一點泥巴。」


    姜姍蹲下身子看了眼,鞋底果然很乾淨。

    澤維爾歪著頭看了看,擰眉道,「你有懷疑對象了嗎?」

    顧恆不語,半晌才道:「我覺得誰都可疑,不說也罷。」

    「說說看?」

    「你聽過就好,不用當真。這島開放了這麼些日子,一直沒有人被殺。我姑且就認為殺人犯出在我們這幾個人當中,現在死的兩個人是那幫學生裡面,我們這邊幾個和他們也不認識,平時無冤無仇的,兩間屋子也離得遠,要過去殺人有些麻煩。當時畢志成死的時候,我們這邊人都是齊的。那就假設他們五個人當中,有人是殺人犯。」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道「先說畢志成死的時候,孟博說他和平潔看到其是被人吸血而亡的。當時畢志成死的時候只有他倆在場,我們只聽了他倆的一面之詞,是他倆殺的也有可能,然後編造出一套謊言來欺騙我們。往深了講,溫卓然、溫婷婷、平潔等四人合謀殺了畢志成也是有可能。之後他們為了擺脫嫌疑,特地捏造出了一個殺人魔,向我們求救。昨天平潔的樣子,我也看到了,」顧恆皺了皺眉,「怎麼說呢,有一點被危澤看穿後做賊心虛的樣子。她會被殺,也有可能她的同伴覺得她是豬隊友,會幹出露陷的事情,是她同伴殺人滅口也有可能。但是黃金飛說他昨天看到平潔拿著砍刀要去找那個殺人魔報仇,這就和我前面說的矛盾了。倘若要和我前面說的邏輯相符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黃金飛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果然是不說也罷,顧恆不信任何人所說的,把平潔那邊的人都否定了遍,加上了黃金飛。

    「多謝你沒把我加入懷疑對象。」澤維爾盯著平潔乾淨的鞋底道。

    顧恆說:「剛要說到你。」

    澤維爾:……

    「你和畢志成的死應該是無關的,可平潔死的前一晚,你和她起過言語衝突,並當場撂下狠話。倘若你抓到了平潔的把柄,一定會讓她好看的,所以你也有殺人動機。」

    澤維爾:「……幸好你沒有去當警察,否則這個世界上會多許多冤死的人。」

    顧恆笑了笑,道:「姜姍,還有危澤,你們倆有什麼看法?」

    「如果如顧恆說的,這個島上沒有第十一人的話,那兇手只能在那幾個學生裡面出了,」姜姍糾結道,「我覺得除了被害人之外,全都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要是這樣的話,這幾個人也演的太真了。當時畢志成死的時候,他們找上我們,所有人都表現的很崩潰,那種悲傷不像是假的。」

    「島上根本就沒有多出來的人,是兇手故意來誤導我們的,這一點從兇手特地把平潔的屍體搬到那屋子就能得到驗證。不過我覺得那幫學生都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畢志成一死,他們就來找我們了,這種方法太唐突了。若全部是兇手的話,應該抓緊時間消滅證據。過個一晚,大家溝通好各自的說辭後再來找我們比較好。如果這第十一人不存在的話,那孟博和平潔是兇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畢志成死的時候,只要他倆在場,是否有第十一人也是他倆說了算。我覺得平潔當初去找兇手也有可能是演戲,想搞出一點傷口來洗清自己的嫌疑,結果孟博真的把她給殺了,」澤維爾推測道,「我們在這兒猜來猜去也沒有用,根本就得不到驗證。」

    姜姍道,「那不如把畢志成和平潔脖頸間的牙印是狼牙造成的這一點發現,說給他們聽?他們幾個關係那麼好,應該有人知道誰有狼牙。」

    「萬一他們幾個全部是兇手呢,不就沒有一個人說實話了?」

    顧恆執著的認為,在場的人中除了他和姜姍外,誰都有嫌疑。

    「就賭一把吧,如果沒人說,那他們幾個人都要防著一些。」澤維爾站起了身子,道:「走吧。」

    他不放心和一個或者多個手上沾過血的人待在同一個屋子。

    殺人是會上癮的,誰知道下一個輪到的會不會是他自己。

    剩餘的兩天時間不長,殺幾個人卻是綽綽有餘的。

    ……

    溫卓然等人在飯廳吃飯。

    當時他們急著找平潔,把飯菜都端上了桌子,沒有來得及吃。

    此時已是下午,他們幾個人的肚子在叫囂著,提出了抗議。

    於是溫婷婷把飯菜重新熱了一下,把菜端了出來。真的開飯了,幾人卻並沒有多少食慾,菜只稍稍動了幾筷,扒拉了幾口飯。

    氛圍一時安靜的很。

    孟博率先放下了筷子,清脆的一聲,在此刻靜謐的環境中宛若平地驚雷。

    「不吃了,」孟博手抵在腦袋上,泄氣道:「我們身邊的兩個朋友死了,我吃不下。」

    溫卓然深深地嘆了口氣,戳著碗裡的白飯,道:「那就不吃了吧。」

    溫婷婷默然,拼命地往自己的嘴裡塞著飯,飯吃的太猛被嗆到了。她捂著嘴巴,跑到了垃圾桶旁邊,猛地咳嗽了起來,整張臉都紅了。

    見此,溫卓然忙端了杯水跑了過去,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

    等她稍稍有些緩過來之後,他把水遞給了溫婷婷,「來,喝一點。」

    溫婷婷接過,仰頭把水一飲而盡,她坐在了地上,眼眶漸漸泛紅,道:「卓然,我難受。」

    「我知道,我們都難受,你要哭就哭吧。」溫卓然安慰道,「肩膀給你靠。」

    終於,溫婷婷伏在他的肩上,痛哭起來。

    ……

    姜姍等人走出門後,看到溫卓然正在安慰溫婷婷,而孟博也走了過去,手上拿著一盒紙巾。

    「等他們情緒穩定下來,再問狼牙之事吧。」姜姍小聲道。

    澤維爾搖了搖頭,「情緒不穩定正好,說謊也能看得出痕跡。」

    言罷,他邁開腳步走到了溫婷婷的身邊,他坐在茶几上,說:「我在屍體上,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或許能成為找到殺害那倆人兇手的突破口。」

    「你說什麼?」溫卓然輕拍著溫婷婷肩膀的手一頓,「是我耳朵聽岔了嗎?你說你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

    澤維爾應了聲,「這就得看你們是否配合了。」

    「怎麼配合?」溫婷婷抬起了頭,淚眼婆娑道。

    「我發現,那兩具屍體的脖頸上的牙印,只有狼牙咬下去才能造成,」澤維爾目光如炬,掃過或坐或站的三人,「所以,你們之中,有人有狼牙嗎?」

    「狼牙?」溫卓然重複了一遍,又重音道,「狼牙!」

    姜姍看他,「你想到什麼了?」

    溫卓然眼光躲閃,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那模樣,分明就是知道誰有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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