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

作品:《女尊之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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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尊之小乞丐

    四月份午後的太陽是暖烘烘的, 溫暖又不刺眼。何天偷閒找了張搖椅放在後院裡, 躺上去晃了晃, 身心舒坦。

    這樣悠閒自在的日子現在她是一抓一大把。何天伸手遮住眼睛, 從指縫裡去看太陽,光暈微微有些耀眼, 讓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仿佛以前的那段歲月只是一場夢一樣。

    她之前跟陶然說過她很早之前就見過許小米, 這話的確不是誆她的。

    之所以成親之日推遲到上個月的十號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第一次見到許小米的時候,就是在三月十日, 隨著時間的流逝, 她漸漸地忘記了許多事,可唯獨那一天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

    何天以前不是叫這個名的,然而又有誰在意她到底叫什麼呢, 身處一個殺手組織的她,的確不需要任何名字, 她們統一的只有一個代號>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何天是這組織裡面最優秀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她無疑是最好的一枚棋子。然而等這枚棋子有自己的思想後, 這便引來了殺身之禍。

    何天喜歡錢, 喜歡做生意,連她用的最稱手的武器都是一把金算盤。她想退出這個組織,之前也有過這種例子,她最好的一個朋友就為了愛的人退出了。

    十四歲的何天就這麼天真的去找了頭領,對方沒遲疑,似乎早就知道有一天她會這麼做一樣。

    只是才走出組織沒一個時辰,作為殺手的她就敏感的發覺自己被人尾隨了。身後的人見行跡敗露,便走了出來。

    何天吃驚,這是她往日裡的同伴,如今都拿著武器對著她,要治她於死地……

    直到閃過迎面而來的刀,她才明白為什麼離開組織的那個朋友沒再聯繫過她,她還只當對方過的很好呢。

    原來沒有「鷹」能活著離開組織,因為她們知道的太多了……

    對方招招要命,何天由起初的閃躲防守被逼成主動進攻,只因為她還不想死。

    這一戰比何天平日裡接到的任何任務時間都久,她卻越戰身體越興奮,甚至殺紅了眼。

    等她再反應過來時,麥田裡唯一再站著的人就只有她了。

    三月份,正是麥苗瘋長的季節,一陣春風吹過,入鼻的不是田野間綠油油的麥苗味道,而是濃濃的血腥氣。

    何天一身是血,已經分不清這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了,髮絲隨風飛揚,連上面都沾有血氣。手中本來散發著金黃的的算盤此時都是一片紅色,血順著算軸滴在腳邊。

    此時的她宛如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羅剎一般,讓人從心底里害怕。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童聲,「娘,我去這邊小解一下。」

    何天眼睛動了動,像鷹一樣,盯著越來越近的人影。

    不消片刻,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男孩咬著小米餅走了過來,一隻手拿著吃的,一隻手提著褲子,似乎在解褲帶。

    男孩似乎沒想到這裡有人,嚇了一跳,「你是誰?」


    何天腳動了動,準備轉身就走。

    &你是好人嗎?」男孩離得近,自然能看到躺了一地的屍體,好在平日裡聽書聽多了,雖然害怕卻沒哭,可見膽量之大。

    好人?何天嗤笑,她從有記憶起就沒覺得自己和這兩個字掛過鉤。

    她不說話卻不妨礙男孩自己想,他見一地的黑衣者就自動的默認何天是個被人追殺的好人。

    &手流血了!」看人走遠,男孩大聲提醒她一句,隨後小跑過去,將自己手裡的米餅遞給她,見她不理會,便眨巴著杏眼說道:「娘說疼就吃點好的。小米餅可好吃了。」

    這話倒是第一次聽,新鮮。

    何天捏過米餅,米炒過之後的那種香味拼命地往她鼻子裡鑽,一時間她倒是沒再聞道任何血腥味。

    &米!你好了嗎?咱們該趕路了。」一道聲音傳來,男孩毫不猶豫的答應一聲,「來啦。」

    隨後邊往回跑邊跟何天揮手。

    小男孩走遠了,何天才咬了一口米餅,味道,的確不錯。

    再回頭看那一地的屍體,何天笑了。都說命由天定,那何為天?她的命必須由自己來掌握,從今天起,她就不再是一個代號,而是何天!

    ……

    官道上,一輛馬車悠閒趕路,坐在前面的小男孩捂著肚子。憋的一臉通紅。剛才忘記小解了。

    許母只好再讓他去一次,回來問他剛才為什麼沒小解呢?

    &我跟你說我剛才看見一個俠客,就像你書里說的那種,長得可好看了,她殺了很多壞人,受了傷,我就把小米餅給她吃了。」最後又笑眯眯的強調一句,「她雖然不笑,但我覺得她肯定是喜歡小米餅的。」

    許母以為兒子是在說笑,就打趣他,「長得好看才是關鍵吧。」

    小男孩扭捏了一下就紅著臉承認了,長得好看的一定不是壞人。隨後身旁的姐姐就問他有沒有自己好看。三個人有說有笑的駕車走遠了。

    後來許小米再提到這件事許母就篤定這事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一個六歲的孩子,時間久了也就真以為這事真是自己想出來,慢慢的也就忘了。

    而何天吃完米餅後則去各種地方遊蕩了一番,認識了做生意的陶眾。兩年後,她留在一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陸縣,開了一個叫食為天的酒樓。

    陸縣裡的人不知道她以前是誰,來自哪,只知道一個明朗的午後,一家本來已經倒閉的酒樓重新開了張,掌柜的隨身帶著一把木色的算盤,笑眯眯的站在門口迎接客人。

    ……

    後院裡何天躺在搖椅上都要睡著了,突然耳邊傳來熟悉的吼聲,「我說你人呢,居然躲到這裡偷懶了!人陶然就是來玩的,你怎麼好意思讓人家替你做飯呢!」

    &管她吃管她住還不夠嗎?」何天勾嘴,撩起眼皮看他,笑道:「我還同意湯圓在後廚里隨便吃喝呢。」這才是陶然點頭幫她做飯指導小柳的真正原因。

    許小米瞭然的點了點頭,想著什麼又補了一句,「人家也吃不了多少,別累的她下回不來了。」

    何天恩了一聲,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拉就將人拉入懷中,趴在她身上,「陶然才不是那等計較的人。別談她了,你陪我曬會兒太陽。」

    &個什麼太陽,真是閒的沒事。」許小米嘴上雖嘟囔著,卻老老實實的趴在她懷裡不動彈。

    何天滿足的眯起桃花眼,抱著懷裡的小米餅,再次感嘆緣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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