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請支持

作品:《女漢子的軍營日常

    此為防盜章

    鳳凰又愣住,沒錯,她確實是那麼打算的。不過不是離開敢死營,而是讓敢死營整個轉正為先鋒部隊,享受其他軍營的同等待遇。

    不過,到了如今她還覺察不出不對勁來,她不是嘴炮王鳳凰了。鬼七好像知道她的想法,應該說,鬼七覺得了解自己的想法,並且往往她剛說出口,鬼七一副「看吧,我知道他會這麼說」的表情。

    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鳳凰留下一句「今日餓了,明日再敘。」便一溜煙跑去找葉老大了,也不管鬼七在她身後咋呼「你還來!?別來了!弄得兄弟們天天打架!」

    葉老大正是和報名登記員打得火熱的時候。

    「你來,第一排第三個是你,你來告訴我,這個是什麼字?」葉老大點名一猴兒樣的少年。

    「這個你都不懂?」猴兒急起來更像猴兒了,「這個圓可不是蛋麼?這兩個圓是……」

    「去去去!」葉老大氣急敗壞地揮手,「這個人特長是兩個圓大是吧!這算什麼特長!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別寫上去!還有!不會寫字你說!滿篇都是符號給誰看啊!」

    猴兒像看白痴一樣望了望葉老大,一副「可不是給你看的嘛」的表情,把葉老大差點氣吐血。

    在葉老大要爆粗的當口,鳳凰來了,揮退了所有受氣包,神秘兮兮地拉葉老大坐到一邊,「這個鬼七怎麼回事?怎麼老針對我呢!」

    鳳凰委屈,鬼七那神叨叨覺得自己隨時準備陰他的樣子,簡直莫名其妙!

    葉老大嘆一口氣,「鬼七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他受過傷……」葉老大捂著心口,明顯鬼七受的是心傷。

    鳳凰嫌棄臉,誤以為是情傷,只是這軍營里都是男的,那可不得受很前衛的情傷麼……

    「先不說這個,你是不是忘了仇大富那事了?明天可是約定的最後一天了!」

    鳳凰一拍腦袋,對哦!都忙忘記了!十萬金可不是小數目,看自己這腦袋!

    「可是仇大富有消息傳來了?」鳳凰期待地問。

    葉老大搖頭,「恐怕這件事有變啊!鳳凰,我們要那麼多錢也沒有用,現在吃食也準時了,還是別節外生枝了吧?」

    鳳凰卻沒法輕易死心,「再等等,說不定明天有消息了。」

    葉老大再次搖頭,「我是怕仇大富……」

    「我明白……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等等吧!」

    鳳凰擔憂期限,雪國那邊其實也著急期限。但,十萬金畢竟不是小數目啊!這不得到處找礦挖礦嘛!

    而且雪國女子回去後和眾幕僚一商量,紛紛覺得這件事不靠譜。一個小小的士兵,怎麼可能一開口要十萬金?而且那來傳信的下人真實性也待考。

    只是這雪國女子已經是逼上梁山的地步,不動作不行啊。

    雪國女子名白龍,是先皇最寵的孩子。本來父皇死了,該是由她繼承皇位的,可惜,雪國有立賢不立親的傳統。而且,雪國還講究天授皇權,每代天命之人,都會帶著五彩瞳誕生,白龍並沒有這天生的五彩瞳。

    眼看著尋不到這五彩瞳,旁支的白丹要被立賢了,白龍怎能不著急。兵她自然是有的,父皇給她起了龍的名字,本是想讓她繼位。可惜她沒有兵器!兵庫都被元老院那幫老傢伙控制住了!

    無法可想的情況下,白龍也不得不選擇相信仇大富,相信那骯髒的下人說的話。錢她會準備好,只是該怎麼交接,卻得二說!

    白龍身為新皇候選人,自然也被許多雙眼睛盯著,不多會兒,白龍急需錢的消息便傳到了每一個聽風的人耳朵里。

    其中便有一個人,容姿出眾,只是奇怪的是,他並非掌權的女子,而是在女尊國雪國被要求三從四德的男子。

    「你說……堂姐在尋覓黃金?」那男子橫靠在軟塌上,嘴裡叼了個葡萄,眉眼如絲,倒是比風國的女子都風姿卓越許多。


    「是,主子。經風國細作回稟,應該是為了救風國東邊軍糧草營的仇將軍。」底下跪著的人頓了頓,「只是……」

    「只是?」

    「只是伶生營傳回消息,仇大富人好好的,是日日喝酒,不理正事。但伶生營消息傳遞困難,所以消息準確性未可知。」

    軟榻上的人眼珠一轉,頓時便笑了起來,「你不懂?這有什麼好不懂的。白龍走投無路出賣她那廉價的色相欺騙仇大富,現在可不是被仇大富知道了反咬一口嘛!去傳消息到伶生營,讓他們這樣行事,你附耳過來……」

    底下的人一愣,登時答一聲是,便踉蹌著爬到軟塌美人身邊。耳朵被那似有若無的吐息弄得像火燒一般燙,不得不咬破了舌尖努力記住美人的吩咐。

    等到宮室一空,那美人嘆了一口氣,「這世間的大女子實在無趣,不過隨意撥弄,便對我俯首稱臣。也不知道阿娘說的巾幗何時出現……」

    美人的消息傳到風國細作手上的時候,是約定之期的第三天,而那細作正在糧草營的主賬中。

    相比於敢死營天天新花招搞建設搞得熱火朝天,糧草營卻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眼看寒冬將至,糧草營的將士們卻還沒領到冬衣冬被,而且因為賬上虧空,手頭沒糧,每天應付整個軍營的吃食要了糧草營一半的命!偏偏,糧草營的勞模一把手,突然當起了甩手掌柜,罷工了!

    這一把手自然指的是仇大富。仇大富雖然因為娘娘腔,自加入軍營以來備受排擠和欺負,但偏偏奈何不了他管賬本事高強,軍中都是大老粗,他一個算盤厲害,再娘,也得給他實缺啊!於是一步步爬上了現在的位置。

    得之不易,自然勞模,更何況後來認識的雪國女子像個填不飽的錢袋子,勞模便只能更加發憤圖強,明里開源節流,背後暗度陳倉。只是現在,他失戀了,再勤奮又有何意義?

    仇大富嘆一口氣,提起身旁的酒罐子想往嘴裡灌。身邊一個人按住了他的手,柔聲柔氣勸說,「你這又是何苦?」

    仇大富甩開那人的手,不耐煩道:「你別管!一邊去!」

    那人雪白的皮膚和頭髮,明顯是雪國人。被仇大富呵責,那人也不惱,只是嘆了口氣,語氣苦澀地說道:「你喝了這許多天,我何嘗問過你一句?實在是看你再這樣喝下去,恐怕危及性命,才忍不住開口罷了。」

    仇大富再鐵石心腸,聽了那人這麼幾句關心委屈的話,也要軟下心來。他父母早亡,妻兒又相隔甚遠,身邊連個體己人都沒有。唯有眼前這伶生營里叫麗郎的男妓,從自己第一次點中他開始,便和自己同住,照顧自己的起居。

    仇大富知道這男妓求什麼,無非和所有伶生營里的人一樣,希望被哪位將軍看中,可以幫他們贖身,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但仇大富卻一直不願意那麼做,甚至連一個承諾都不曾許下,然而麗郎卻並沒有埋怨,也沒有強求,只是默默在他需要的時候,來到他身邊陪伴。

    仇大富這麼一回憶,頓時有點感動。仇大富性子弱,天生喜歡強勢的人,所以才對雪國女子予取予求。而現在的麗郎像是當時的自己,懷抱著微弱的希望,對人無微不至。仇大富嘆一口氣,人為何總要去選擇最難的選項,自討苦吃呢?如果自己一開始沒有那麼大的心,喜歡眼前麗郎這柔柔弱弱的類型,那是不是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仇大富對著麗郎從來是無話不說的,反正一個依附自己活著的小小男妓,還能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不成?再說算泄露了,誰信?

    麗郎確實不會把他犯的事說出去,但卻並不代表他一個下賤的奴隸,不能影響整件事情的走向。

    而這個麗郎聽了仇大富再一次痛罵白龍無情,感嘆鳳凰有義後,只說了一句話,「十萬金這麼多錢,可得先補上你之前的虧空,有剩的你再好好經營幾年,說不定還能及早離開這要人命的軍營。」

    楓樺開始不停地磕頭,請求燁青放過小男孩。立陽大概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命運,開始啜泣起來。他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傷心害怕,心裡很想叫恩人不要為他磕頭,但他是說不出聲。他哭,也不過是哭這樣無用的自己罷了。

    燁青本以為東邊城的小孩會對罪人之一的楓樺哭喊打罵,卻不想兩人原來認識。

    燁青確實很享受摧毀人自尊的時刻,但自尊是很廉價的東西,他喜歡做得更徹底,例如,摧毀一個人的信念和……內心。

    燁青踢開楓樺,冷冷下令,「砍了!」

    身邊的親衛立馬接令,把小男孩提了下去。

    燁青突然俯低身子,戲謔地和楓樺說,「你知道他為什麼不當場殺了那小孩嗎?」頓了頓,「因為他長得還挺漂亮的。」

    楓樺腦子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崩斷了。她瘋叫著,掙扎著,想殺了眼前的燁青,那是楓樺第一次產生殺人的衝動,也是15年來,真正融入這個世界的開始。

    那場變動之後,楓樺兩人並沒有被處死,只是被丟到了火寧願自盡也不願意去的敢死營。

    而在去敢死營之前,兩人被足足關了一個星期,美其名曰審問,不過也是施刑泄憤罷了。

    在這7天中,楓樺很沉默,曾經那麼害怕未知和苦難的她,看著迎面而來的棍棒長鞭,發現比起心裡的痛,皮肉之苦,似乎並非那麼難以忍受。

    楓樺也不去想如果衣服被打爛,他們發現自己是女人怎麼辦了,如果果真如此,也當天意吧。幸好這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楓樺穿的衣服質量雖差,卻勝在夠厚,而且沒兩天,楓樺傷口發炎,因高熱昏迷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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