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五個條件

作品:《女神的貼身聖鬥士

    不斷冒出的蒸汽被牆上隱諱裝飾的出氣口悄然而高效地吸走,所以無論這座面積超過十平方米的浴池熱水再多,也不會令人產生氣悶的感覺。當然,如果某人還想試試桑拿的滋味,大可以選擇牆上的紅色按鈕。不過這裡畢竟只是普通的浴室,而羅羅畢竟也只是想泡個澡,順便放鬆一下因長時間連續不斷地輸氣救人,所以感覺一直有些奇怪的身體罷了……

    此刻,羅羅連頭一起沉入水底的身體正不住地發熱和顫抖著――這不是湯池帶來的效力,卻是他的小宇宙能量正在體內無法駕馭地四處亂竄。

    聖鬥士所謂的燃燒小宇宙,其實是集中全部心神催動身體裡的星命點去製造小宇宙能量,然後將這股能量擴展到全身,從而形成爆炸性的攻擊力又或強化持久的防禦力。可是羅羅眼下刻意燃燒的小宇宙卻是自他的丹田部位爆發出來的--原本的星命點反而毫無反應?

    自己修習的是天馬座奧義,按道理即便要製造小宇宙,也應該是從胸部三處、腹部四處,腿部三處和左右胳膊三處這共計十三顆星命點中產生才對啊……羅羅略有些緊張地皺了皺眉頭--如果要分析原因,和在希臘時相比,自己修行的唯一不同大概就是真氣的運行方式了吧……

    羅羅的真氣原本是依照太極氣功進行吐納的,如此會在丹田處形成一股左旋循環的氣團。可從剛才開始,這股氣團卻突然變成了右向旋轉……對了,旋轉?羅羅心中一動,不禁想起自己一周前回到武當山時,師傅爺爺曾經拿出的一頁張三丰祖師臨終所繪的太極陰陽殘圖來。那頁只有武當歷代掌門才能瀏覽的圖上並沒有附加八卦,只是潦草地繪製了一幅怪模怪樣的黑白兩色的太極圖案。不過其中代表陽的部分還差中間的一個小黑點沒能點上據說三豐祖師就已擱筆而去……

    羅羅白天研究此圖的時候並未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在當晚閉眼休息的時候,腦海中卻又突然出現的這副缺少一點的黑白太極殘圖竟然變成了兩條顏色相反的小魚不停地遊動著,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時而交叉……自那以後的某天,羅羅在一次吐納養氣中猝然產生了一種丹田的旋轉氣團失去平衡的感覺。從那時起,這種彆扭的呼吸感便由偶爾出現漸漸嚴重到經常出現,就算羅羅努力去調整修復,可是只要在較長時間的吐納運氣中一不留神就會再度失衡……

    運轉方式的不穩定讓真氣的運行速度遲緩了不少,不過在確認對小宇宙的影響時,羅羅卻又驚喜地發現後者無論是量還是在體內的運行速度都比原本純左旋的真氣階段提升了許多……直至此刻,體內的小宇宙乾脆便掙脫了星命點的控制,變成由丹田製造的了!羅羅在剛才進行救人之後的首度小宇宙練習時,只是稍稍燃燒了一下,卻沒想到竟然有一大股小宇宙能量從自己的丹田內噴涌而出……唉,算了算了,雖然很不習慣真氣的變向運行,更不習慣用丹田來控制小宇宙,但至少從收支平衡上說還是小賺了一筆的--自己的小宇宙功力似乎翻了一倍不止,這大概就是人們時常說的塞翁失馬又或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

    結論一下,羅羅重新將頭冒出水面。

    「嘟――嘟――嘟--」

    剛用濕毛巾蓋住臉,外屋便響起了電話鈴聲。

    「……這是找小丫頭還是找我的?」羅羅遲疑好一會兒才赤裸著身體從水中站了起來,踏出浴室的同時真氣外放,一身濕漉立刻被蒸乾。

    「臭傢伙,這麼早就睡了嗎?怎麼好半天都不接電話!」聽筒里傳來紗織很不耐煩的哼哼聲。

    「……我說,不是你把我推進門來又叫我早點休息的嗎?」羅羅委屈極了。

    「呃……那我不管,總之臭傢伙你現在過來一下好嗎?哦,對了,我就睡在你隔壁的春之屋裡!」小丫頭一口氣說完便蠻橫地掛斷電話,語氣簡直和那位珍妮小姐有得一拼了。

    「這麼晚了還叫我過去……老天啊,不,是女神呀,我們現在都不是七八歲大的小孩子了,莫非您是想要勾引我嗎?不要啊,這個……這個誘惑也太大了點吧?辰己,你可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嘿嘿嘿……」

    羅羅一邊進行著矛盾又痛苦的心理鬥爭,一邊利索地穿上衣服,然後臉紅心跳連跑帶蹦伸著狼舌滴著口水溜到過道推開並未上鎖的另外一道門。

    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帶有清香的晚風,淡綠色的長條形紗幕在玄關內隨風飛舞……

    「怎麼沒有關窗?莫非小丫頭是因為懶得從床上爬起來,這才打電話來叫我幫她關上窗戶嗎?切,我又不是傭人……」兩世處男歷經過太多的失望和打擊,於是便有些悲觀地想道。

    「臭傢伙,快點過來啊!」從臥室內傳來小丫頭很不耐煩的嬌促,明顯是聽見了羅羅開門的動靜。

    羅羅苦著臉坐到床頭處的一張椅子上。紗織果然穿著一件黃綠色可愛的動物睡衣已在閨床上躺好了,那頭藍紫色長髮均勻地發散在綠色香枕的四周,靠向床邊的部分柔順地垂到床下。薄毯蓋住了她香肩以下的胴體,但卻絲毫遮掩不住那身玲瓏起伏的曲線。

    小丫頭此刻仰視羅羅的美目里滿是笑意。

    偷偷瞄了眼薄被下面似隱似現的美麗風景,羅羅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強忍住狼嚎的衝動,口齒不清地問:「這個這個……都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臭傢伙,你忘了過去睡覺前都會給我講故事的麼?」小丫頭的聲音忽然變得甜膩膩的,讓人聽了渾身發軟。

    「呃……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如此貪玩?不行不行,傳出去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臉紅!你想啊,全世界的報紙屆時全會報道,堂堂城戶集團的女總裁居然在睡覺前還要別人給她講故事?嘖嘖……其他的事情好說,講故事這麼幼稚的活兒免談!」羅羅義正嚴詞地搖著頭,表情堅決,同時暗忖:算了吧,我可不想再繼續當那傳說中的緋聞奶爸了,丟臉不說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哼,膽小鬼……那陪我說說話兒總該行吧?」小丫頭不滿地嘀咕道。

    大半夜的急催我跑過來就只是說說話而已?哎,這丫頭還真是無聊到極點……羅羅額上一黑,打著哈欠敷衍道:「呃……好吧!那你給個話題,無論是經濟戰爭還是政治體育都可以!不過先說好,繡花和服飾潮流這些我不懂。」

    「咯咯,我才不管那些呢!臭傢伙,你先說說在希臘的六年生活吧!」紗織狡諧地眨了眨眼睛,以退為進戰術獲得成功。

    說這個嘛……也行!反正小丫頭遲早也得在那邊住上好一段時間吧?

    心念電轉,於是一邊回憶過去的日子,羅羅便頗為感慨地總結道:「怎麼說呢,算是苦中有甜吧!在希臘的原始生活過得的確比較樸素,然而還不至於茹毛飲血……」

    「我也知道你過得很原始啊!你在來信里說家具全是石頭做的,而且那張石床的中間居然還有個凸起?嘻嘻,你平時究竟是怎麼睡的啊?」

    小丫頭興奮地揪著被子,侃得眉飛色舞:「收到信後我就叫辰己也拿了一顆豆子墊在床單下面,沒想到竟然難受得始終睡不著!熬了大半夜,最後還是把豆子給取掉了,唉……」

    「……」

    女神在上,這下不難想像你未來在希臘的生活將會有多麼痛苦了……羅羅看向對方的眼神里頓時充滿了憐憫。

    嘰嘰喳喳好半天,紗織忽然閉上了嘴巴,只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羅羅。

    氣氛似乎有些詭異……羅羅的心跳驟然加快:對方這眼神朦朦朧朧、含情脈脈的,莫非接下來將要發生某部愛情電影中那種狗血劇情不成?

    「羅羅……你真的是雅典娜的聖鬥士麼?」直到將某人瞅得渾身不自在,都想用手擋住臉了,紗織這才呆呆地問道。

    「怎麼,沒看到聖衣所以覺得我像騙子嗎?」心愿再次落空,羅羅沒好氣地回道。

    「嘻嘻,當然不是了!不過……你相信世上真的有女神麼?」紗織噗哧了一下,又追問道。

    「廢話,當然有了!沒老闆的話,你以為我們聖鬥士要去給誰打工啊?」羅羅額上再次變黑。這傻丫頭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女神?城戶光政應該早就告訴她了吧?

    「咯咯,瞧你說得這麼肯定……難道你曾經見過她?」紗織嬌笑著繼續問道。

    「呃……真人先不談,不過希臘到處都是雅典娜的塑像。我想應該是古代人照著她的模樣雕刻的吧?唔,說起來那些雕像長得還真有點像你呢!」羅羅貌似無心地忽悠道。

    「不是那麼巧吧……」

    小丫頭立刻心虛地拉起被子擋住大半邊俏臉,只露出一對大眼睛頑皮地朝羅羅眨啊眨的,眨了好一會後突然又很小心地問:「那你……你真的願意為了你的老闆,啊,不不不,是為了女神去打……作戰麼?」

    甫一聞言,羅羅臉上立刻表現出猶豫和掙扎的神情,直到對方似乎真有點著急了,這才故意遲疑著回道:「我想……如果那位傳說中的女神長得能有小丫頭你這麼漂亮的話,那我就聽她的命令吧!」

    「咯咯咯……臭傢伙,這話要是被你的女神老闆聽見了,絕對會氣得炒你魷魚的!」紗織將頭藏到被子裡,只笑得嬌軀不住地顫動。

    「炒就炒吧,我還不稀罕呢!那個神神秘秘的女神老闆不要我,總還可以幫你這個實實在在的紗織老闆打打工吧?」羅羅擺出一付不屑的模樣,卻又一臉媚笑地討好道。

    「哼!」

    紗織忽然將頭露出來,板起俏臉教訓道:「如果你敢得罪女神的話,那我這個老闆也不要你了!」

    「咦……沒想到你居然對女神如此虔誠?」

    羅羅萬分震驚:「我還以為脾氣暴躁的紗織老闆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呢!」

    「切,我什麼時候脾氣不好了?你去外面隨便找個人問問!全世界的報紙都夸城戶集團的紗織小姐是個賢惠文靜知書達禮的好女孩呢!」

    「切……這是因為他們全不知道你原來是只披著羊皮的狼罷了!」羅羅一臉遺憾地感嘆道。

    「咯咯咯……」

    紗織又一次笑得直在床上打滾兒,好半天才勉強平伏下來,接著又紅著俏臉吞吞吐吐地問:「臭傢伙,如果那個雅典娜女神是……是像我這般的淘氣和笨拙的話,那你還願意追隨她、保護她麼?」

    「那是完全不可能滴!」

    羅羅大為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一邊愜意地欣賞著對方一臉擔心和懊惱的表情,一邊伸手將小丫頭垂到床外的柔滑長發溫柔地放回枕邊,一邊替她捂好弄亂的被角,再起身關上窗戶,最後退到臥室門口才雄起膽子嘲笑道:「拜託你有點腦子好不好,世上哪有比你還淘氣更笨拙的女孩子啊?更何況是我那位偉大的女神老闆呢?」

    「臭傢伙你去死吧!」

    惱羞成怒的小丫頭撐起身子將腦後的綠色香枕給砸了過去,不過等到暗器飛抵時,目標卻早已逃掉,只有原地無故生起的一股清風將枕頭給輕輕送回到女主人的懷中。

    紗織愣了愣神,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忽然抱著枕頭再一次咯咯咯地嬌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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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辰己抱著一大疊衣物站在夏之屋的門前,打開傳音口並清了清嗓子,剛準備用瘋狂的嘶喊來報復裡面的人。

    「進來吧,死光頭,門沒鎖!」屋內率先傳出羅羅嘲諷的聲音,又把他嚇了一大跳。

    推開門,房間明亮,晨風從開啟的窗戶中吹入,讓兩壁上掛著的淡草色紗簾貼牆飛舞個不停。

    辰己將各式正裝和皮鞋放到床前,沒好氣地提醒半靠在床邊,將雙手枕頭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羅羅道:「這是出席各種正式場合的服裝,小姐說隨便你穿不穿!」

    「哦……」羅羅懶洋洋地應了聲。

    「你這沒禮貌的臭小子……」

    辰己黑著臉再掏出一張金卡:「這張卡沒有密碼,小姐說隨便你用不用!」說罷,又忍不住補充道:「我警告你啊,臭小子,這卡雖然沒有限額,但你可不能胡來啊!」

    「唉,放心吧!我最多就是無聊時去賭上兩手罷了!」羅羅兩眼放光。

    「無聊時不可以看電視看報紙或者睡覺啊?你這臭小子一點都不學好……」

    「死光頭!我說還有其它需要提點的嗎?」對手絮絮叨叨大半天卻說不到正題上,羅羅只好主動提醒――沒記錯的話,自己昨晚可是贏了一座訓練場的……

    辰己這才想起小姐強調的事情還沒交代完,只好鬱悶地繼續道:「這是小姐和相關人員的電話號碼……小姐說,欠你的訓練場已經安排鐵馬負責了,你隨時可以聯繫他帶你去。」

    這邊辰己喋喋不休地退了出去,那邊羅羅迫不及待地抓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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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馬引著羅羅、瞬和珍妮三人來到城戶總部附近的一棟外表普通的大樓。進了電梯,鐵馬伸手按了一組數字,在顯示抵達最低的地下b層後,電梯卻又繼續向下並花了兩分鐘才停下來。

    待門打開,出現在四人眼前的是一塊面積大約四百平方米的空曠的地下操場。場地的高度超過五十米,周邊放置著大大小小的各式健身器材,甚至還攢有刀槍棍棒和武器槍械什麼的。

    「呃……小丫頭果然是天生暴力的戰爭之神!居然連火箭炮都給我準備好了……」

    掃視完四周,羅羅擦擦臉上的冷汗乾笑道:「配置得挺完備的嘛,足夠搶劫三次東京銀行了……不過鐵馬呀,我們可能要到中午才出去,麻煩你想辦法打發樓上那兩個一路跟來的傢伙吧!」

    「上面有人?」鐵馬嚇一大跳――自己進行了整整六年的反間諜訓練,居然連有人跟蹤都不知道?

    羅羅突然有點同情起面前這個正哭喪著臉的可憐少年了,於是便一臉壞笑地建議道:「沒事,不過是邪武和市這兩個無聊的傢伙而已!他們要是不聽,你就給紗織打電話,讓她命令邪武把市帶走好了!」

    原來是那兩聖鬥士啊!這樣就不算是我失職了,要不然給魔鬼教官知道還不扒了我的皮……鐵馬也學著羅羅擦擦額上的冷汗,訕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不介意的話瞬和珍妮小姐從儲藏室里取走聖衣的事我得報告小姐。」

    「嗯,那當然沒問題!你就告訴紗織這是我的主意好了,有什麼不滿的話叫她有空再說!」羅羅牛比哄哄地安慰道。

    呃……我能這麼原話報告嗎?到時挨罵的還不是我……鐵馬苦著臉退了出去。

    「我說大壞蛋,一大清早就把我們叫到這裡來,你想幹什麼?」鐵馬一走珍妮就立刻雙手叉腰質問起來。

    「哎,我們?我有叫你跟來嗎?而且跟來瞧個熱鬧就算了嘛,還偏要讓我把你的聖衣也一併索來……」羅羅額上立刻一黑。

    「哼,我可是阿瞬的保護神耶!誰知道你這壞傢伙把阿瞬騙到這種詭異的地方來是不是想打什麼壞主意?」珍妮正氣凌然地辯解道。

    瞬抿嘴偷笑了好一陣,才向好友解釋道:「珍妮,其實是羅羅哥說要陪我訓練一下,所以才幫我把聖衣取出來的。」

    「哎呀,阿瞬,你可別被他騙了!這傢伙外表雖然人模狗樣的,但誰知道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想要找機會欺負你呢……」珍妮語重心長地耐心勸解。

    這黃毛丫頭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啊?羅羅額上又是一黑,懶得再和這個蠻不講理的古怪小妞糾纏,轉而表情嚴肅地問道:「阿瞬,你聽說過聖戰嗎?」

    瞬歪著俏臉回憶了好一會,還是搖搖頭:「羅羅哥,關於聖戰的事,師傅似乎隨意提過一次,可是詳情我卻一點不了解。」

    「阿瞬,說到聖戰我曾聽說過呢!據說聖戰兩百多年進行一次什麼的……具體我也不知道。」珍妮忍不住插嘴道。

    「那我來告訴你們吧!聖戰是兩百五十年左右發生一次,以女神轉世降生為開始的標誌……女神和我們聖鬥士的對手是從神話時代起就一直想要滅絕人類的冥王哈迪斯,偶爾還得加上海皇波塞冬……」

    「滅絕人類?我們將要和神作戰嗎?」兩女睜大眼睛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嗯!而且每一次聖戰雖然基本都是女神獲得最終的勝利,不過期間的戰況卻異常的慘烈!比如在上次聖戰中,八十多名聖鬥士最終能剩下來的不過兩人而已……」

    「只剩下兩人?不是這麼嚴重吧……」這回就連一貫囂張的珍妮也開始啞巴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每界聖戰的具體情況其實不盡相同,比如以前也有過許多次女神輕鬆獲勝的戰例呢……」

    接著又安慰了一番,羅羅這才道出今日的主題:「根據聖域的資料,距離下次聖戰開始只剩不到一年的時間了!所以阿瞬……你答應我在聖戰期間乖乖地呆在東京等我們回來,好嗎?」

    驚人的消息一波又一波衝擊著小女孩的大腦,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久,瞬便有些心慌意亂地答非所問道:「羅羅哥,我哥哥……哥哥他現在沒事嗎?」

    「他當然沒事,這個你就放心吧!不過我們擔心的卻是你啊……你的性格決定了你就算有能力,也無法在戰鬥中狠心殺死你的敵人--不但強大,而且殘忍的敵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參加本次聖戰!答應我,安心留在東京等我們回來,好嗎?」羅羅關切地扶住瞬的雙肩,再一次問。

    瞬沒有說話,只是忽然上前兩步緊緊抱住面前男子的身體,將頭深深埋到對方的懷裡。

    羅羅嘆了口氣,心疼地撫著對方那頭柔軟細滑的草綠色秀髮--他知道眼前這名可憐的小女孩在驀然知道未來的艱辛後,肯定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接受和思考。珍妮大概也被這可怕的消息給嚇住了,一時間呆呆的,卻沒反應過來應該阻止只屬於自己的好友被騙來主動向大壞蛋*。

    不知過了多久,瞬忽然仰起俏臉痴痴地凝視著羅羅,語氣堅定地懇求道:「羅羅哥,我想要跟在你和哥哥的身邊幫助你們。我……我一定努力去戰鬥,絕不會拖你們的後腿,好麼?我不想自己一個人留在東京日夜擔心受怕,也不想自己努力取得聖衣後卻對你們毫無用處……羅羅哥,求求你,讓我留在身邊吧……」

    「……」

    雖然早已猜到對方的選擇,羅羅還是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暗自忖道:阿瞬個性上的善良和柔弱其實是很難靠她那巨大的小宇宙潛力去彌補的,除非她還能擁有原來的五小強那種驚人的運氣、非凡的戰鬥天賦和超人的意志力……呃,算了算了,先不去想這些不吉利的事,自己只要在戰鬥中好好保護她就行了!另外,其實阿瞬參加戰鬥也是有好處的嘛,只有通過戰鬥把她的意志力和實力都鍛煉得更優秀了,才能依靠小丫頭的血把哈迪斯的靈魂更容易地從她的身體裡面強趕出去……如果沒有歷經多次戰鬥鍛煉出來的堅韌意志和強大小宇宙配合,也許就連小紗織親自出手也不太容易幫她脫身吧?

    既然雙方都拿定了主意,羅羅也就重新振作起來,於是溫柔地拍打著對方柔弱無骨的俏背,同時含笑道:「阿瞬,想要留在我們身邊也行,不過你先得答應我五個條件!」

    「好啊!羅羅哥,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瞬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同時欣喜雀躍地道。

    「不行不行!阿瞬,你可不能答應他這麼多條件啊!這傢伙一肚子的壞水,萬一把你給賣了怎麼辦?」珍妮回過神來,急忙勸阻道。

    「……死丫頭,老是搞破壞!」羅羅忽然雙手抱在胸口氣勢十足地走到珍妮面前,繃緊臉俯視著對方。

    「你……你要幹什麼?」這個大壞蛋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難道也會有發飆的一天?珍妮有些心慌外加害怕,不由得膽怯地退了一步。

    瞬忍俊不禁地欣賞著好友那副緊張的神情,卻沒出手相助。

    「我說……我現在要訓練阿瞬了,你能去場邊自己玩一會過家家遊戲嗎?」羅羅霸道地提議道。

    「切,神經病!本小姐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玩那種幼稚的遊戲啊!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訓練阿瞬?」

    偷偷吁了口氣,珍妮雖然嘴裡仍然不停地嘟嘟囔囔著,不過還是乖乖退到了一邊,坐到鞍馬上目不轉睛地觀望著場地中央的兩人。

    「阿瞬,先穿上你的聖衣吧!」

    「嗯。」

    瞬乖巧地應了一聲並拉開聖衣的箱子,同時從身體裡旋轉生出一股粉紅色的小宇宙。箱子內那件半跪著的仙女形象的青銅聖衣立馬感應到自己主人的小宇宙,於是自動拆解並飛快地附著在了瞬的嬌軀上。緋紅色聖衣在倉庫頂部幾十盞數千瓦白熾大燈的照耀下顯得紅光閃閃,兩條傳說中的星雲鎖鏈從小女孩的雙腕一直垂到地上並繞出一圈圈年輪的圖案,正如仙女座那巨大而美麗的星雲一般。

    真漂亮啊……而且沒想到聖衣居然還能自動識別男女主人呢!阿瞬胸前的性感凸起明確顯示出這是一件百分百女式版的仙女聖衣嘛,比印象中那不倫不類的男式,不,人妖版本好看多了,嘿嘿嘿……羅羅集中精力緊盯住仙女座的酥胸,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心不在焉地回憶著面前的秀美女孩和自己認知中的那名仙女座聖鬥士究竟有哪些不同。

    瞬終於覺察到羅羅目光注視的焦點,俏臉頓時變得通紅,卻有點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神態羞澀動人。

    「大壞蛋!你這大色狼!你到底在盯著什麼看?」旁邊的珍妮忍不住義憤地大聲指責起來,這才將羅羅那有些迷糊的心神給喚醒過來。

    「……咳咳,我只是為了方便訓練而努力觀察阿瞬聖衣的優缺點罷了,你可不要想歪了……」

    羅羅老臉一紅,厚著臉皮詭辯了一句,才又訕笑著問道:「阿瞬,在穿上這件美麗的仙女座聖衣之前和之後,你有些什麼不同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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