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零大結局

作品:《官道亨通

    測試廣告1    在省委的一再催促下,極度悲傷的韓非回到了省府,省常委會上,中組部部長親自宣布了中央的任命:齊慶明同志任省委書記,韓非同志任省委副書記、省長,秦剛同志任副省長,歐陽石磊同志任省委副書記……

    齊慶明的辦公室里,盧琳和丁泉很沮喪,因為中央調查組正在對他們進行審查,「要有勇氣,配合組織對你們的審查……」

    王徑榮被批捕了,他好像早有思想準備,在看守所里,他吞服了毒藥,沒有搶救過來……

    溫奇一夥,陸續的抓捕歸案,東升的死因也真相大白,王徑義被雙規了,牽扯到上面的還有十幾個人……

    三個月後,在多方交涉下,劉智和戴斌被遣送回國了。詞字閣 www.cizige.com使人意外的是,兩人卻都成了傻子,見誰都傻笑著,嘴角流淌著哈拉子,搖頭晃腦的被人扶下了飛機,戴斌是被抬下來的,他半個舌頭伸在嘴外面,臉就像發麵發的一樣。

    最後,老太太慢慢地走了下來。跟來的香港警察和國際刑警組織的人員在機場同中國公安人員進行了交接……

    老太太走向齊慶明,「老齊,我沒有辜負黨組織,把他們押送回來了,這是他們轉移到國外的所有資金,都在這兒,一分也不少,」老太太說著,把手中的包遞了過來。

    齊慶明接過來遞給一邊的韓非,「李玉華同志,黨組織對你是完全信任的,您經受住了考驗,黨組織歡迎您回來,」他握著老太太的手說。

    老太太忍不住兩眼淚,「謝謝,謝謝,」又回頭看著傻呆的老頭子和外甥,「這是他們應得的下場,也是最好的歸宿……」

    高進忠情緒穩定了,恢復得也很快。在家人的陪同下,專門到王家橋村給自己的前妻和兒子上墳……

    時間如梭,一年過去了,韓非慢慢地從悲痛中走了出來,她生下了和東升的孩子,並給兒子起名叫旭升。王哲很愛這個孩子,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骨肉,韓非權衡再三,也為了消除外面的流言,在姐姐的一再催促下,她決定和王哲結婚。

    婚禮準備好了,韓非穿上了潔白的婚紗,在她三十歲的時候,終於成了新娘。一歲的兒子很可愛,已經會說話了,他長得很像韓非,那雙明亮的眼睛很大,很像東升的眼睛,韓萍抱著自己的外甥,稀罕的不得了,安民和她爭著抱,旭升小嘴一撇,要哭,安民忙把他抱了出去,哄著他玩。

    已是陽春三月,天氣暖暖的。旭日不肯老在懷裡,掙扎著下來,他已經蹣跚學步了,安民小心的看護著他,不一會兒已累得氣喘吁吁,他發福了,彎著腰時間長了就穿不過氣來。

    從遠處走來一個人,高高的個子,瘦瘦的,戴著一副墨鏡,他向前來,抱起地上的旭升親著,「小旭升,真乖。」

    旭升很好奇,小手摸著他的眼鏡。安民藉此扭了扭水桶似地腰笑說:「他很淘,一刻也不得安分。」

    「是嗎,小乖乖,來,親一個,」來人笑說著,和旭升親著,親得旭升咯咯笑。

    「真乖,爸爸要送你一件禮物。」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鎖掛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安民忙讓著,「這怎好意思呢?」

    「小玩意,哄孩子玩的。」

    安民接過了孩子,還以為他是參加婚禮的客人,忙向大廳讓著他,他卻沖旭升招招手,「來,和爸爸再見。」

    剛才,他讓孩子叫他爸爸,安民以為聽錯了。現在,他聽清楚了,心裡老大的不高興,要是讓人聽見多不好,開玩笑也不能這樣,他卻礙於面子不好說啥,就抱孩子走開,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走路的姿勢怎這麼眼熟呢,努力的回憶著。

    韓萍走了出來,「你看啥呢,快進去吧,婚禮馬上就開始了。」

    安民哦了聲。

    韓萍接過孩子,看到了孩子胸前的金鎖,忙問,「哪來的?」

    「剛才那個人給的,說是哄孩子玩,那人真怪,來參加婚禮也不進去,逗了逗孩子就走了。」

    「在哪呢?」

    「是啊,在哪呢?」四處找,尋不到了。

    兒子的哭聲驚動了屋裡的韓非,她和王哲忙出來,「怎麼啦?」

    韓非接過孩子哄著,「剛才有人送了孩子這個,」韓萍說。

    看著兒子胸前的金鎖,韓非驚得睜大了眼睛,「金鎖!」她忙摘下來看,輕輕的打開,裡面竟可有兒子的名字。東升!她腦海里立時閃過東升的影子,忙把兒子遞給姐姐,「他人呢?」

    「走了,」安民說。

    「走了,他長得什麼樣?」

    「高高的個子,瘦瘦的,跟麻杆一樣,戴著一副墨鏡……」說著說著,他聲音低了下來,他也想到了東升。

    沒有人再說話,再看韓非,眼裡竟有晶瑩的淚。

    婚禮開始了,司儀出來喊。齊慶明也來了,臨退休前,他要親自給韓非主持婚禮。

    「齊書記,」韓非忙迎上去。

    「哎呀,不好意思,還不算晚吧點?」

    「不晚、不晚,齊書記,正當時,」她熱情的向前和齊慶明笑說。

    所有人都往裡走,韓非卻不時的回頭望。

    韓萍和她小聲的說:「快走吧,也許是巧合了,世上長得像的人很多,別胡思亂想了。」

    韓非看看姐姐,走了進去。

    婚禮的音樂響起來了。

    這時,花店的人送來了花籃,問誰讓送來的,搖頭不知。買花籃的人長得什麼樣,說沒見過,是一個小朋友送進來的錢,要最好的花籃並送到指定的場所,就這些。

    送花人走了,婚禮照常舉行。

    在祝福的人群中,韓非搜尋著,因為東升說過,她結婚的時候一定來祝賀。可是,參加婚禮的人太多了,她的眼睛不夠使了,交換戒指了,她還四處環顧,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她沖向門外,把王哲手中的戒指都碰掉了……

    好不容易完成婚禮,韓非卻病了,王哲心裡很不好受,他懂得她的心思,在她的心裡,東升占據了她的全部……

    清明時節雨紛紛,一個人跪在東升的墳旁,久久的,墳旁放著一大束鮮花。

    這時,從村里走出一個中年婦女,挎了個竹籃向這邊慢慢的走來。看上去,她的頭髮花白了,背還稍微有些駝,她的身後還跟著個瘸腿男人,走路一拐一拐的。

    那個人忙躲藏到一邊。

    走近了,看清了,是春蘭和二柱來給東升上墳了,看到墳前的鮮花,兩人四處望著,嘟囔著,「這是誰送來的呀?」

    「是李敏吧?」二柱說。

    「那她怎麼沒回家啊?」

    「也許忙吧。」

    「忙、忙、就知道忙,鵬飛說來也不來了,都忙吧,」春蘭埋怨著,又罵著東升,「你也是忙、忙、忙,忙了大半輩子就這樣回來了」她念叨著,還忍不住罵他幾句,青煙徐徐,傳來的是悲切的哭泣……

    屋裡,一家人正在吃飯,喬正天坐在老爺子身旁,拿著酒瓶勸著,「爸,再喝一杯吧。」

    「不喝了,不喝了,沒有味,不順口,」老爺子拿著酒杯不放。

    李敏忙勸著,「爸,正天一番心意,就再喝一杯吧。」

    李敏媽桌子下踢了老頭子一腳,「讓你喝就喝一杯吧,啥沒不順口的,你一個人喝悶酒就順口了?」


    老爺子瞪了老伴一眼,無奈的放下酒杯,喬正天小心的斟著酒。

    阿寶繃著個小臉,不時用眼剜著喬正天,看上去他很不高興。

    李敏看著他,心裡也有氣,「高瑞,過去給你外公和爸爸端杯酒。」

    阿寶梗著個脖子不動。

    「聽見沒有?」

    阿寶瞅了她一眼,還是沒動。

    老太太趕緊勸說著,「慢慢來,別難為孩子了。」

    「不行,這杯酒非端不可,否則就別吃飯了。」

    阿寶放下筷子就要上樓去。

    「去衛生間站著,」李敏很生氣,命令他。

    「媽,你這是幹啥,弟弟還小,你為什麼這麼難為他?」鵬飛不幹了,把筷子摔在飯桌上。

    小慧忙拉他的衣角,沖他使眼色,又笑臉看著李敏,「媽,您別生氣,阿寶還是個孩子。」

    「我沒他這樣的孩子,一點教養也沒有,誰要是不願在這個家裡都可以離開,我絕不阻攔。」

    「媽,你啥意思,把話說明白點,」鵬飛也火了。

    看事不好,喬正天忙勸,「算了,都是一家人,幹嘛說這些,鵬飛快坐下,別惹你媽生氣了。」

    正僵持著,屋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人來,一家人都愣住了。

    「吃飯的時候不要打罵孩子,這樣對孩子不好,」那人衝著李敏說。

    多麼熟悉的聲音,李敏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你,你是誰?」

    那人慢慢的摘下墨鏡來。

    「爸爸?爸爸!」阿寶大叫著跑過去,撲在東升的懷裡,委屈的大哭起來。

    李敏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你、你、你是人還是鬼?」

    喬正天更是呆若木雞,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孩子們都圍上了東升,都叫著,都哭著,小臉上滿是淚。東升挨個摟在懷裡親著,「別哭、別哭,再哭,爸爸也哭了,對了,把淚擦乾,都笑笑,這就對了。」

    鵬飛驚喜的滿臉淚,「爸、爸、真是你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東升摟了大兒子,拍拍他的後背,「臭小子,爸爸死不了,呵呵,我孫子呢?」

    鵬飛忙沖小慧喊,「快,快去抱龍龍下來讓爸爸看看。」

    小慧答應著忙跑上樓去。

    「爸、媽,你們都還好吧?」東升握住老人家的手。

    「好、好,你這是從哪裡來啊」老太太驚問。

    「媽,我從天上來呀,在上面住了一年多,實在想您老和孩子們了,所以請了個假就回來了,呵呵,」東升開著玩笑。

    小慧把孩子抱下來了,孩子還睡著,東升小心的接過來,輕輕的親親孩子粉嘟嘟的小臉蛋,是一臉的驚喜。

    李敏這才回過神來,相信了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無地自容,一句話也不說。

    喬正天慢慢的站起來,他看了李敏一眼,一聲不響得出去了……

    全本完

    修訂於二〇一一年七月二十六日十點二十分

    作者言

    寫完最後一個字,我沒有完成後的喜悅,相反,心裡特別的難受。看到床頭柜上母親的遺像,控制不住的掩面大哭。在寫作過程中,母親因心肌梗死匆匆的走了,她走得那樣匆忙,在我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在一個狂風大作的夜晚,一聲不響的走了。我的世界頓時一片黑暗,我一生依賴的母親,你心疼死兒子了,你讓我如何的接受啊。

    母親是知道我寫的,特別是結婚前的那段日子,那個冬天特別冷,我獨自在老屋裡寫,屋裡冷的都伸不出手,寫一會兒就搓搓手,用嘴呵呵氣。等我坐下再起來的時候,雙腳就凍麻木了,不能走路。母親來叫我吃飯,看到我這樣就說我,「在這兒凍死個人,就別寫了,到那邊寫不一樣?」

    我沒有聽母親的,我捨不得這麼好的寫作環境,身上雖冷,但是心裡挺暖和的。

    母親見我不肯,就給我做了雙厚厚的棉鞋,我穿上後,感覺暖暖的,那種暖,一直浸入進心裡,一直深藏在心底。這是母親對孩子的疼愛啊,一生一世,這種疼愛是誰也代替不了的。

    結婚了。每次回家,母親都問,「還寫嗎?要注意身體。」

    樸實的話語充滿母愛,在母親的身邊,我享受著孩子的樂趣,享受著偉大的母愛。當我一身疲憊的回到家裡,母親就像迎接尊貴的客人那樣迎接我,給我做好吃的招待我。每當我走時,母親總是站在門口送我,她的那種眼神是那麼的戀戀不捨,我已經走出很遠了,再回頭,母親還站在那兒望著。我沖母親招手讓她回家,拐出巷子,再折回身來偷偷的回望,母親還是那樣的望著,望著,神情是那樣的孤獨,使我心裡很難受,撞擊著我心靈的深處……

    母親的一生是坎坷的,她吃了很多的苦,逃荒要飯把她的牙齒糟蹋壞了,所以在四十歲左右就光牙疼,有時候腮幫子腫的老高。但是,她忍受著,從不喊疼,照樣上坡幹活,照樣給我們做飯。慢慢的,牙開始掉了,六十六歲那一年,牙就掉得差不多了。

    我決定給母親鑲一口好牙,陪母親到縣城有名的牙科拔掉最後一個牙。一個月後,當我再回家,母親卻在集市上自己鑲了。我沖母親發火。

    母親只是笑笑,「老了,鑲幾個牙能吃飯就行,到醫院鑲,要花好幾百元的,我這才花了幾十塊錢。」

    我知道,母親是心疼錢,捨不得那幾百塊錢,我也知道,母親鑲的牙並不合適,吃著吃著飯就會掉下來,每當母親看我看她,總是笑笑,還很內疚的樣子。在我的勸說下,母親終於同意再去醫院重新鑲。

    誰知,還沒來得及,母親就走了,我恨自己,我好恨呀,一年多的時間,我沒有去和娘鑲上牙。我把娘的假牙包好放到了娘的口袋裡,緊緊地握住娘的手,緊緊地握住娘的手,我把自己的體溫傳給娘,我幻想著娘一下子會醒過來,我一晚上不睡,守護著娘,娘安詳著躺著,就像睡熟了,沒有我期望的能醒過來。出殯時,我不顧一切的大哭,我不讓他們把娘放到那個紙盒裡,我拼命的攔著,不讓他們把娘抬走,我知道,娘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我大哭,哭昏了過去,我無助,看著他們把娘抬走,我追趕著靈車,卻被摁在地上……

    失去了母親的痛,那是撕心裂肺。我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就是再心痛也白搭了,失去母親的一百天內,我不再寫作,以表達對母親的哀悼。

    母親的去世,影響了我的情緒,不時的,面對著筆記本,淚流滿面。我把母親的遺像放在床頭,每當夜深人靜時,陪伴我的只有母親,照片中的母親微笑著,慈祥的看著我,看著她的兒子。好像在和我說,「兒子,注意身體呀,早睡吧……」

    寫完最後一個字,我心情很沉重,又忍不住的淚流。在寫這部的過程中,我失去了親愛的母親,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陰曆二月初十的晚上,那晚的風很大很猛,颳得整個樓都在顫動……

    從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日到二零一一年七月二十四日,

    這部完成了,回過頭來再看,心裡五味俱有,我能左右中人物的命運,卻無力挽救回母親的命。

    這是一部怎樣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曹雪芹在紅樓夢的最後總結說:「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曰作者痴,誰解其中味。」這部何嘗不是如此,自己都說不清的事,別人怎又能看得明白呢?當然,這部絕不能和紅樓夢相提並論的,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紅樓夢是精華,是千古奇書,這是一部啥書呢,又有多少分量,說來好生慚愧,羞於出口。

    書中不盡人意的地方,望廣大讀者給予包容和諒解。而且,書中還有很多的事沒有交代清楚。比如主人公高東升是如何死而復生的?我想,還是讓讀者自己去想吧,只提一點,高東升去法院時無意中替挨訓的兩名大學生法醫解過圍,東升受難時,他們冒險而搭救,至於怎麼救的,東升又去了哪裡,書中並沒有交代,還是給讀者留下想像的空間吧。還有很多這樣的疑惑,盧琳和丁泉最後的命運是什麼?東升回來了,李敏大學的戀人喬正天又會面臨怎樣的選擇?書中還出現了很多的人物,就是我自己也說不清,如東升的秘書郭蘭,她會怎樣呢?很有很多,讀者自己體會吧。

    感謝所有讀者的厚愛和支持,對我來說,這部只是一個嘗試,一個,以後,我會更加努力,拿出更好的作品來回報廣大讀者。

    謝謝!

    王子營

    二〇一一年七月二十四日十六點二十六分

    重修二〇一七年三月十四日測試廣告2



第三百零六章 零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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