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一頓特殊的酒宴

作品:《崛起1997

    一間很有時代感的房間裡,床上坐著一名有些單薄的少年,少年的面孔十分清秀,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陽光,少年出神的望著窗外,似乎在盯著眼前不遠處的那棵飽經滄桑的槐樹。

    輕嘆一聲,張夢終於轉移了視線,略顯蒼白的面孔下露出苦澀的笑容,少年本應不知愁滋味,可是張夢卻感覺滿嘴的苦,幾乎讓自己難以呼吸。

    張夢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碰到如此離奇的遭遇,誰能想到前一夜還在繁花似錦的21世紀,第二天卻來到了這猶如夢境般的1996年,望著牆上的日曆,張夢終於確定自己已魂穿到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

    張夢原本是一名普通的學生,本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張夢從小便聰穎刻苦,幾乎沒有一刻鬆懈貪玩過,終於十年苦寒終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京城的重點大學,也是全校唯一的一名,從一個小縣城以農村孩子的身份,吃了多少苦,經受多少寂寞,只有自己清楚。

    從四年大學到研究生在到博士畢業,張夢也許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但絕對是刻苦的那一個,在他的字典中只有那一句,勤能補拙,也許99的汗水也比不上天才那百分之一的才華,可張夢願意用百分之百的汗水尋找那百分之一的機會!

    畢業之後張夢費勁千辛萬苦,找導師通過同學介紹終於進入自己夢寐以求的單位,張夢希望自己這十幾年的光陰沒有白費,他也想擁有自己的事業,他也希望成功,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苦等這麼多年的父母!

    本不善交際的張夢努力改變性格,這才有了,進入單位後宴請領導的夜晚,誰知道這一夜也徹底改變了張夢。

    張夢夢醒後就來到了這間房間,來到這同樣叫張夢的家中,附身於這個18歲的少年,再過3個月即將高考的少年身上。

    張夢不知道是自己的不幸,還是他的不幸,這幾天中他從這個家庭中那個跟自己母親同樣善良同樣有些嘮叨的口中知道,自己來之前的那個張夢,晚間從學校回家的時候被一輛酒鬼駕駛的汽車給撞了,這才有了這一切,不過幸好,那個酒鬼沒有跑路,而是將張夢急忙送進了醫院,否則一切都將又要改變。

    張夢醒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出院,不過一直昏迷不醒,整個家庭都籠罩在愁雲慘澹的氣氛中,連家中的那個老貓都不願待在家中,更不用說剛上初中的張瑩了,恨不得每天夾著尾巴過,可還是避免不了被收拾的命運,要知道這段時間都是她在自食其力,自己做飯,之前從來都是飯來張口的!

    張夢實在不知道怎麼拒絕這家人看到自己醒來的那種歡喜,那是血脈親情交融在一起才會出現的情景,張母淚水滴在張夢的臉上時,張夢也許是本能班感覺那隱藏在心底的親情。


    醒來已經幾天,張夢的意識總是在眼前的情景和記憶中的場景交替,漸漸眼前的一切越來越真實,張夢終於感到也許真的一切都變了。

    「瞄」一隻慵懶的黑貓弓著身子伸了個懶腰,一下子撲到床上,靠在張夢身邊,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打起了呼嚕,張夢模著黑貓的毛髮,喃喃道,「一切重新開始了嗎」

    張夢下床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搖了搖頭,似乎將煩惱都一併搖走,人是一種複雜性的感性類高級動物,適應能力是生物中幾乎最強的,不論各種情況,當然也包括不可預知的情況,張夢作為一個曾經在中國京城高級學府畢業的博士生,自認為適應能力還是不錯的,他知道自己現在要面對的不是糾結於自己是怎麼來的,而是要儘快適應現在的一切,不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生活上的。

    張夢還是有些慶幸的,慶幸自己來的地方還是中國,不論是曾經的還是過去的,起碼還是中國,如果是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國家,張夢估計自己都可能真的要完了,張夢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和了解,還有家中那明顯上了年紀的收音機了解到自己所處的年代。

    這是中國的1996年,是中國歷史上風起雲湧的年代,不論是是關乎國運的改革開放還近在眼前的,明年即將回歸祖國的香港,都對中國產生了影響,前者影響了整個民族乃至世界,後者也對區域和國家產生了劇烈影響。

    曾經張夢出生在內陸的西北城市的一座小村莊中,而現在的張夢則身處於閩南省的一座地級城市懷陽市,而家庭更是天差地別,張夢甚至有種物事而非滄海桑田的感覺。

    現在的張夢父母,張父張國強,一個普通的名字,也跟萬千中國的父親一樣,張國強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現在在一家本地的政府企業中擔任技術員,算是鐵飯碗,不過廠子也是每況愈下,領導天天說要改革企業,結果三天兩頭賣地,到現在除了幾百名的工人,就剩下那棟記錄了時代變遷的廠房了。

    而張母林風屏,同樣是吃政府飯的,不過相比之下,張母則要厲害的多,因為張母在本地的稅務局擔任職員,雖然職位沒有張父高,可是比起實打實到手的工資,那張父跟張母真的差了一大截,俗話說錢是男人的膽,這句話在張父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家中的所有瑣碎小事都歸張母管,當然了大事還是張父決定的,比如參加選舉投票什麼的,其他的比如存款什麼的則都歸張母管了。另外就是張母的娘家,也就是張母的舅舅們都十分厲害,早在八十年代末就陸續下海經商,而且人脈寬廣,經過這幾年的發展,現在也都是身價不菲,這也是很大的一部分,不過張母張父的關係到真的很好,雖然有磕磕碰碰,可都沒有真的急過眼。

    張夢來到客廳,雖然已經清醒了幾天,可是畢竟在床上躺了幾個月,渾身軟綿綿的張夢這兩天才開始下床走動,張母也才放心去上班,

    打量這間具有時代時代特色的房間,整座房間都被打掃的很乾淨,可避免不了有陳舊的感覺,畢竟住了幾十年,客廳里的家具也不多,幾張沙發,一個木製茶几,還有最顯眼位置放的一個黑白電視機,張夢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畢竟不是後世那個物資發達的世界了,這還是屬於相對來說有些不匱乏的九十年代,不過張夢也感覺的到,張家雖然不算是富裕,可也算的上殷實了,對比曾經那個05年家裡才買電視的家庭。

    張夢走到桌子上面放的鏡子面前,第一次仔細打量鏡子中的人,雖然因為臥床的原因,導致頭髮有些長,可依然遮不住那張清秀帥氣的面孔,「就比我曾經帥那麼一點」,張夢口是心非的說道,不說其他的,就這張臉就是張夢曾經拍馬不及的,曾經的張夢頂多算的上不磕磣,普通而已,跟張夢的物理研究材料一樣都是絕緣的,現在的張臉雖不滿青澀,可將來絕對稱的上帥氣。

    摸了摸頭髮,張夢感覺頭髮實在是太長了,曾經廢寢忘食的撲在課本中的張夢,頭髮從來沒有講究過,能短則短,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光頭,張夢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是怎樣的,因為他知道,要想成功,要想改變生活,只能依靠自己,雖然張夢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同樣的在那所男多女少的學府中,張夢跟女孩也基本屬於絕緣的。

    摸了摸頭髮,張夢決定將頭髮給剪了,因為明天他即將重回學校,即將迎接高考,熟悉的味道,可卻是不同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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