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作品:《彪悍哥兒穿成星際雌蟲》來自帝星的軍艦停靠在礦山附近, 最先從上面走下的是一位擁有淺金頭髮的軍雌,他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左越, 待看到他懷裡已經昏迷的薛鳴時瞳孔一震。筆下樂 m.bixiale.com
「他怎麼樣?」
左越繞過他徑直往軍艦上走去,身後揮舞的骨翼驟然收回, 伴隨著喑啞的命令。
「醫療員準備, 他快生了。」
他的嗓音不復清透, 仿佛被砂礫磨過一般,字字帶血。
諾厄猛地反應過來, 很快軍艦內部的醫療室被布置好,左越在眾蟲的簇擁下將薛鳴輕輕放在手術台上, 帶血的指尖撫了撫雌蟲汗濕的側臉,尚未消退的血紅眼眸滿溢深情。
「元帥請您迴避一下, 我們立即安排為大校接生。」醫療員鼓起勇氣提醒道, 左越現在的氣場很可怕。
左越聞言抽回手準備離開,卻在轉身時感受到了一點阻力, 他低頭,衣擺正被雌蟲牢牢攥在手心裡,片刻都不曾放開過。
「這——」醫療員拿來剪刀。
誰知左越頓了頓, 下一秒轉身彎腰覆住了雌夫的手背,用力緊了緊:「好,我不走。」
說完他果真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了。
「元帥——」
「開始吧。」左越打斷醫療員的話,目光始終定格在薛鳴臉上。
後者看向諾厄,雄蟲陪雌蟲生產在帝國從未有過先例,更何況是身份地位如此之高的左越。
諾厄看了眼被左越狠狠握住手掌的薛鳴, 眼底划過一抹羨慕。
隨即他回答:「元帥說開始就開始,其餘閒雜人員跟我出去清掃戰場。」
人員清退,頭頂的無影燈打開,醫療員給薛鳴注射了一種針劑,很快雌蟲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大校,幼崽受到驚嚇有點胎位不正,生產過程可能會很辛苦,請務必保持清醒好嗎?」醫療員說。
左越輕輕啄了啄他還帶著血跡的薄唇,語氣平穩中帶著顫抖:「最後一關我們都闖過來了,這個不會有問題的,對嗎?」
薛鳴虛弱地點了點頭,眼中不知是淚還是光。
從白天到黑夜,薛鳴這一胎整整生了十六個小時,直到天將泛白,醫療員才取出一個蟲蛋抱到汗如水洗的薛鳴面前。
「恭喜元帥與大校,是只可愛的雌蟲幼崽。」他指著雪白蛋殼上暗金色的花紋報喜。
薛鳴抬起手指碰了碰費勁千辛萬苦保下的小傢伙,放心地閉上眼睛,暈在了左越懷裡。
「元帥您看一看——」
「抱走照顧吧。」
左越只在蟲蛋剛出來時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回了薛鳴身上,他收緊手臂抱住懷裡的雌夫,仿佛聞不到他身上腐水味與血腥味混雜的難聞氣味。
根據帝國基因調查研究所的結論顯示,雄蟲對幼崽的喜愛遠遠高於配偶,但位高權重的元帥大人似乎不在此列。
網上流傳左越寵夫的小道消息果然不假。
醫療員想著,抱起這顆繼承了帝國最優秀雄蟲與雌蟲的珍貴蟲蛋走出醫療室,外面站著的兩人看到他大步走上來。
「薛鳴怎麼樣?」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接著又同時看了彼此一眼。
萬倫率先扭開頭就要往醫療室走,被諾厄拉住:「元帥都沒出來,你進去幹嘛?」
就差直接說沒眼力介了。
萬倫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他伸長脖子透過門縫朝室內望了一眼,訕訕地停住了腳步。
諾厄倒是挺高興,跟著醫療員忙前忙後,正主還沒醒就先把乾爹的位置占穩了。
帶來的蟲兵將戰場清掃完畢,確保沒有任何遺留異種後諾厄便下令返程,卻遭到了部分蟲兵的阻止。
一問才知道是第三軍團的士兵。
他們是最早衝進去的那撥,也是死傷最為嚴重的那撥,倖存下來的不多,清掃時場面比較混亂,援軍此時才注意到他們。
維上將失蹤了。
他們翻遍整個實驗基地都沒發現維的蹤跡,因此要求援軍和他們一起尋找。
但維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別說礦山,探測儀深入荒星地核都沒找到有關他的任何東西。
「誰通知他過來的,不是信號被阻隔了嗎?」諾厄問道。
第三軍團駐守在靠近封鎖區的外圍,如果不是維率領軍隊先趟過一波,諾厄和萬倫想要這麼順利的拿下封鎖線的叛兵可沒那麼容易。
維的副官摘下軍帽,臉上露出幾分赧然:「維上將命令過這個秘密至死也不能說,但現在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什麼秘密?」諾厄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維上將他——在元帥大人身上裝了竊聽器。」副官咬牙道出實情。
諾厄:「……什麼時候的事?」
「八年前大家都以為薛大校死了的時候,維上將有次趁元帥不備給他用了誘導劑——」
諾厄眼皮一跳,連忙打住了副官的話。
原以為以前的自己愛慕左越已經夠瘋狂了,沒想到還有更瘋的。
真是一個比一個猛。
尋找無果,軍艦隻得先開拔返程,朝帝星的方向飛去。
為了照顧產夫,左越所在的這台軍艦沒有進入躍遷通道,其餘人則通過躍遷點儘快趕回去復命,畢竟當時帝星的所有兵在蟲皇的拍板下都被他們帶了出來,還不知現在亂成了什麼樣子。
當他們緊急趕回帝星時,運轉得井井有條的國家機器頓時令他們驚掉下巴。
防護系統沒有啟動,主控室沒有崩潰,甚至一點反動的跡象也無,接駁口正常打開,航空港的軍官友好地接待了他們。
諾厄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去皇宮復命,卻看到艾拉陛下的床上坐起一隻金髮碧眼的雄蟲,肌肉線條美好得令諾厄流口水。
正在辦公的艾拉氣惱地推門跑進去將被子扯到雄蟲的下巴尖:「大白你又不穿衣服!」
諾厄:「……」
全世界都在虐狗怎麼回事?
*
軍艦航行的第三天,昏睡的薛鳴終於睜開了眼睛。
入目就是左越光潔的額頭,他單膝跪地靠著床邊,與他露出來的那隻手十指相扣,側臉貼著他的手背,此時正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根根畢現,仿佛睡著了。
薛鳴剛一睜眼他也跟著睜開了眼睛,未褪盡的紅色眼珠轉了轉,落在雌蟲臉上。
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
柔和的燈光灑下來,在他們的眉間鼻樑跳躍,薛鳴突然提了提唇角,輕聲說:「真好。」
左越颳了刮他的鼻樑,跟著重複:「真好。」
接著眨了眨眼,一滴水珠毫無徵兆地從眼眶中滾落,滴在薛鳴的手背上。
又熱又涼。
左越喑啞的聲音響起:「讓你笑話了。」
薛鳴蜷緊手指,突然將他的脖頸拉下,抬頭吻了上去,左越怔了幾秒,隨即認真投入進去,很快這個吻如燎原之火,將數日來的思念、擔憂、後悔等種種情緒盡數述說,融合在彼此的心意中。
「唔——」薛鳴錯開下巴,嗅了嗅空氣後知後覺地問道:「我是不是很臭?」
左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轉而啄吻他的鼻尖,一下又一下:「不臭。」
薛鳴從身上揭下一塊乾涸的血殼,在左越面前晃了晃。
左越忍不住笑了笑:「帶你去洗澡。」
接著一手穿過他脊背,另一隻手拖住他的腰,略一使力就將他橫抱起來。
薛鳴老臉一紅:「我自己能走。」
上一次公主抱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會走廊上全是站崗的士兵,還是不了吧。
左越哪裡捨得他多走一步路,但薛鳴是只很有主見的雌蟲,在他的堅持下還是放下了,轉而在他身後半步遠處看顧著,生怕他摔倒或者不小心被磕到。
剛下地的時候薛鳴腳下還打飄,緩了緩後便好很多,自己扶著牆慢慢走到浴室,將左越關在了門外。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願讓雄蟲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左越心裡雖然不覺得有什麼,但薛鳴認為保持整潔乾淨的形象十分有必要。
拗不過他的左越只得站在門外傳達醫療員囑咐的注意事項,指導薛鳴清理身體,後者句句回應,竟然也挺和諧。
洗完澡薛鳴渾身一輕,頓時覺得身體都不那麼疲憊了,濕著頭髮便想要去看看幼崽,還是左越按住他吹乾了才放行。
醫療員貼心地將保育箱搬來了臨時給他們騰出的臥室。
薛鳴滿懷期待地推開門,卻只看到保育箱的箱門被打開,裡面空空如也,哪有什麼蟲蛋。
他呼吸一頓,很快就聽到房間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是從床的角落傳來的。
薛鳴放開門把手,緩緩走近聲源,果然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背對他坐在地板上,雪白色的翅翼服帖地垂在背後,小傢伙正雙手捧著蛋殼吭哧吭哧啃著,嘎吱嘎吱的聲音正是從這裡傳來。
薛鳴停下腳步,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該怎麼和這小傢伙相處?
屋內的暖光燈開著,雌蟲的倒影投射在牆壁上,啃蛋殼的幼崽終於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屁股就著地板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圈,看到薛鳴時大大的眼睛一亮,笑得露出兩顆小乳牙。
下一秒他扔開蛋殼朝薛鳴身上撲過去。
「帕帕!」
作者有話要說: 生了只小甜椒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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