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搖了搖頭，好沉，好暈，畢竟剛才挨了一就酒瓶，我也是人，不是金剛俠，更不是金剛葫蘆娃，我讓自己清醒一點，即便前面兩個正在穿褲子的男人是雙影。

    即便瑩瑩跟兔兔的淚水是那麼的模糊，可我依然看得見。

    「別怕，泉哥哥來了。」我撲向其中一個穿褲子的男人。

    可惜他早有防備，竟然手裡多了一根皮帶，啪的一聲，我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可我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整個人已經懵了。

    啪！

    又是一下，我的肩膀也挨了一下，讓我的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孫子，你今天必須死。」我低吼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猛的撲了上去，我的手已經使不上力氣了，我把男人按在地上，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撕扯，我就像一頭狼一樣，想要吞噬，撕扯掉他的那塊肉。

    「啊……放手，放手，我的耳朵。」男人猛地爬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耳朵不停的嘶喊，胡言亂語。

    「呸！」我把嘴裡的一塊肉給吐了出去，地上一隻耳朵還在流血，我的嘴裡也是鹹鹹的，我特麼做到了。

    我咬掉了那孫子的耳朵。

    我又看向另外一個男人，他已經穿好了褲子，不過，他怕了，看向我的眼神全是恐懼，我想，這樣的我任何人都害怕吧。

    我自己都怕了。

    此刻，我不僅僅是想救人，更想殺了這群混蛋，我想，即便他們被警察抓了，關不了多久又要被放出來，與其這樣，倒不如弄死算球，就算我死，也划算了。

    前提我必須多弄死幾個，這樣才划算。

    免得這群人渣危害社會。

    我的腿也受傷了，剛才撲過去撞在地板上，我感覺已經錯位了，很疼，也使不上力氣，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我拖著那條沒用的腿，一步步的走向男人，他也一步步的後退。

    「泉哥哥，不要，你快走啊。」兔兔的聲音傳來，滿臉淚水。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兔兔，她的臉上有好幾個巴掌印，身上的衣服也脫的差不多了。

    而瑩瑩，已經失去了知覺，她的嘴裡是血，身上是血，下面已經有些變樣了，她也抬頭看著我，她在笑，嘴角在蠕動，可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心如刀絞，我知道，瑩瑩已經沒救了，就算以後她還活著……我想，她會自殺，就算活著，也是一具行屍走肉。

    她的眼神已經絕望了，我不知道她要對我說什麼，但我要跟她說。

    「對不起，瑩瑩，我來晚了。」

    瑩瑩艱難的搖了搖頭，我再次說道。

    「別怕，我會送這些混蛋下地獄的。」

    說完，我用僅有的一條腿用力一蹦，人再次撲了過去，可是我卻撲了個空，男人一閃，竟然來到了瑩瑩身邊，他一把握住瑩瑩的脖子，朝著我吼道。

    「不許動，不然我就掐死她。」

    「你敢……」

    「咳咳！」瑩瑩劇烈咳嗽起來，嘴裡不停的冒出酸水，我知道，他敢了。

    我退後了一步，怕激怒了他，我不想瑩瑩死，不管如何，我希望她活著，哪怕是一具行屍走肉，我也希望她活著。

    「放了他。」我吼道。

    「叫你的人住手。」男人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手裡有了籌碼，開始要挾起我來了。

    我看了一眼飛哥跟李虎，這才知道，原來場面已經亂成這樣，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下不少男人，飛哥的一隻眼睛在流血，嘴裡也在流血，李虎要好一點，身上就多了兩條口子。

    他手裡的鐵棍在滴血，地上一陣腥臭，全是血，好多人已經爬不起來了。

    我的淚水夾著血水從臉上流下，我心裡很難過，自己為什麼這麼無能，女人保護不了，兄弟也保護不了。

    「啊……」我仰天嘶吼，人也猛的跪在地上。

    「求你，放了她，放我兄弟們走，我留下，你們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男人咽了咽口水，我想他心裡也一樣在這樣的場面不平靜吧。

    「不可能放你走的，我會打電話讓公羊大哥過來，到時候才是你們的末日。」男人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公羊，公羊，瑪德，原來公羊不在，我剛才還在想呢，公羊在哪裡。

    那孫子，如果我李泉今天還能活著出去。

    他日……

    我必殺公羊，雪今日之恥，報今日之仇，解今日之傷。

    「李泉，干吧，弄死一個少一個，我們沒有退路了。」飛哥的聲音傳來。

    我看向飛哥，淚水跟血水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

    「哥，哥，你們走啊，走啊。」我吼道。

    飛哥竟然笑了，笑起來是那麼的恐怖，畢竟他的那一隻眼睛在流血，看起來像個魔鬼一樣。

    「李虎兄弟，兄弟，我求求你，帶著飛哥走啊，我求你了，我李泉求你了。」

    李虎也搖頭，他在手裡掂了掂那根鐵棍，淡淡道，「一日為兄弟，終生為兄弟，要死一起，要活一起。」

    「你們兩個混蛋，混蛋啊。」我雙手緊握，瑟瑟發抖。

    不走，我們都會死的，都會死。

    「泉哥哥，你也走吧，不用管我們。」兔兔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我聽到兔兔的聲音，猛地站了起來，我直視著兔兔，又看向瑩瑩，我也笑了，應該說我傻了。

    「既然都不走，那就都別走了吧。」

    我看著瑩瑩有些模糊的臉，我對她說道。

    「瑩瑩，如果要下地獄，我們陪你。」

    我說完，從腳下那個男人的肚子上抽出那半截酒瓶子，我猛地就沖了出去。

    「來啊，孫子們，一起下地獄吧。」我沖向那個握住瑩瑩脖子的男人。

    而他眼神也是一狠，只聽見「咔嚓」一聲。

    「瑩瑩！」我的心徹底碎了，昔日的畫面如同老電影一般出現在我的腦海。

    第一次見到的瑩瑩，她穿著衣服像蜘蛛，我還笑話她來著。

    我帶她們去酒店，然後她們為我服務，給我雙-飛，她們的笑，她們的求饒，她們的嫵-媚。一幕一幕，無法揮去，也無法磨滅。

    我的心一沉，畫面瞬間消失，我的腦海一片混沌，僅有的只有一個念頭，我已經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你們都要死。」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