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一會騎在饒海波的身上騎馬馬，一會要當光頭強，讓饒海波和葉寧一個演熊大，一個扮熊二。

    三個人玩得滿頭大汗，小超到底是小孩子，幾分鐘就睡著了。饒海波示意葉寧遞個干毛巾過來。

    他把毛巾折成小方塊，伸到孩子的身上擦汗，「我媽媽小時候就是這樣做的，不容易感冒。」

    「你媽媽一定是溫柔賢惠的那種吧。」葉寧的語氣里都是羨慕和嚮往。

    「恩，是的。我爸個性比較強，我媽總是讓著，也不爭吵。他們很相愛。我很想他們。」說到深情處，饒海波微閉著眼睛靜靜地回想。

    「你呢？」饒海波轉頭問。

    「我的故事也說來話長，以後坐下來慢慢說吧。」饒海波注意到葉寧迅速地握緊拳頭，又鬆開，搖搖頭，沉默不語。

    「弟弟，」饒海波喊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用力地拍了拍葉寧的肩膀，看著他的眼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他們還談到了愛情。

    說到愛情時，兩人不約而同咧嘴笑了。

    「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不知道算不算。沒有深切地去審視兩人之間的感情，但是會牽掛，會擔憂。」饒海波並不確定，「也不知道她對我是什麼樣的。」

    「恩，我的也應該是單相思。自從在那條路上碰到她，那些瞬間就定格了，每年我都要去走一遍她走過的路。很多年了，再也沒彼此碰見過。」葉寧滿腹惆悵。

    「恩，我也是，此番前去的目的地就是她曾經支教過的地方。」

    「支教麼？她好了不起，來這裡離群所居肯定需要勇氣，大部分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

    「我是很佩服她。」饒海波點起一根煙，抽了兩口，吐了幾個好看的煙圈。

    「她是幹什麼的呢？」

    「人工智慧應用方面的研究工作。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幫偏遠的農村提高教育設施，把人工智慧應用到其中。」

    「這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譚呢，哥。」葉寧表示不相信。

    「只能說任重而道遠，我會助她一臂之力。」

    「哥，你的夢想呢？」

    「我就是想按照我的理念來建一支和諧友愛，公平公正的王者團隊，建一所這樣的學校來培養我們王者的隊伍。」

    「哥，真棒。支持你。」葉寧聽得熱血澎湃的，豎起了大拇指，「我明天也跟你去看看支教的地方吧，看看孩子們需要什麼物資不？」

    「好。歡迎」

    不知不覺已是夜深。

    饒海波以為自己再也振作不起來，寧娜誤解生恨，事業上被人陷害，人生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和黑暗之中。

    可是有她，有他，還有他，還有自己逐漸強大的內心，有什麼不能逾越的呢？

    葉寧也以為只能這樣行屍走肉般地活著。

    多了一個哥，多了一份依靠。葉寧看到了不一樣的明天。

    旅途的確能讓人想通一些東西，丟掉一些東西，釋懷一些東西，也收穫一些東西。

    半夜，饒海波的手機亮了。

    翻開信息看到發信人，他的心跳都停止了。。

    是寧娜。終於等來了她的消息，在他鄉，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愈發地強烈。

    他不敢看內容，怕是指責或者拒絕，他用手整個按住，然後一點點放開手指，眯著眼睛一點點地看。

    讀到最後一顆心才放下來，

    寧娜說，「恩，我會照顧好自己。要強是我的優點也是缺點，我也會調節的。你在國外，照顧好自己。安。」

    饒海波字斟句酌，揣摩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的背後，都藏著寧娜什麼樣的情緒，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心境。

    這短短的一行字猶如雪中送炭，心愛的女人一直都在注視著他。

    饒海波把手機壓在心口，想了想，寫了「你若不離，我定不棄。」發了過去，又覺得不對，那她會不會認為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完全取決於她，他又發了句，「你如若離，我亦不棄。」

    等了許久，未見回信。

    或許睡了吧。饒海波翻了個身。

    寧娜並沒有睡，她倚著床頭，點著檯燈，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看到饒海波發的表白信，有幾分欣慰，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沒有餘力想別的事情。

    她發現童曉佩躲在暗處偷拍她的事，難過了好幾天，這件事也讓她多了幾分警覺。

    寧娜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那一瞬間的感受，只覺細思極恐。看樣子，童曉佩是絕對的腹黑，而自己就是個傻白甜，被騙去數錢還要感激別人。

    與童曉佩再次共處一室，雖然恢復了從前的親密，但兩個人都本能地覺察出彼此的變化，不言自明。這種情狀於彼此實在是彆扭得很。

    童曉佩也能觸摸到寧娜對她的逐漸疏遠，和不信任。她覺得必須再找機會重新建立她們之間的信任，不然，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力氣。

    宿舍里到處堆的都是書、被子、鞋子，有的同學已經在開始打包郵寄東西了。

    「曉佩，我上午有個活動要參加，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哈。」

    「我也去嘛。」童曉佩非要跟著。

    「你在監視我嗎？寸步不離地跟著，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寧娜第一次語氣說得重了點，不太自然。

    「就算是愛人，也得有私人空間，對吧。」寧娜狠狠心，轉身出了門。

    「我喜歡跟你一起參加活動。」童曉佩拖住寧娜的背包袋子，差點沒把她絆倒。

    「可是我不喜歡，我也不願意。請你尊重我。」寧娜反唇相譏，擲地有聲。

    「我送你一句忠告，永遠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別人。」寧娜確信她把每個字都聽進耳朵里，才推開她，走了出去。

    童曉佩懊惱不已，懊惱於自己行事的輕率。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童曉佩看到旁邊同學投射過來驚訝的表情，「不是說你，是說我自己。」

    寧娜半路碰到晨練回來的張教授，「寧娜，上午的那個人工智慧研討會你代替我去參加下吧，做好筆記，回來匯報。」

    看時間，離開會還有兩個小時，寧娜決定先去會會葉大朝。

    找了個僻靜位置再次啟動時光機，接通電源、定位、發力，「寧娜，寧娜，你什麼時候來接我？」是妲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