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937年

作品:《抗日之特工組

    轟隆隆的炮聲,雄渾激昂,在戰場上不停的迴蕩著。

    張成穿著一件破舊的軍服,捲起袖子,露出肌肉分明的臂膀。他微躬著背,提著一桿漢陽造,冷靜的盯著衝來的日軍,像是潛伏的猛虎等著獵物上鉤。

    「殺!」

    看著一名日軍士兵齜牙咧嘴,眼露凶光,一槍爆頭。

    張成眼神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換一處。

    「砰!」

    沉悶的響聲傳出,日軍慘叫一聲,露出痛苦的神色。由於身體失去重心。

    事實上,張成的靈魂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是國防大學畢業特種部隊的一名教官,接受組織的命令去狙殺人間諜首腦,因為情報有誤泄露行蹤遭到追殺。張成一路潛行逃匿,卻被逼入絕境,最後和敵人同歸於盡。

    張成醒來後,發現自己成了國民革命軍中的一名中校。

    從腦海中的記憶得知,眼下是民國26年也就是1937年11月。

    看來日本鬼子占領上海了,國民革命軍的部隊正在撤往南京,部隊都打散了。旅長黃梅興戰死,不知道團長朱赤在哪,還有一營的兄弟們剩下多少。在中央軍里,88師既不是胡宗南第1軍系統,也不是湯恩伯第13軍系統,更不是陳誠的土木系,而是出自於蔣介石的警衛部隊,標準的嫡系中的嫡系。中國抗戰早期的王牌部隊,「德械師」!現在竟然被打散了。

    團長領著部隊撤出去,張成的一營掩護部隊撤退。張成看著手中的漢陽造,看著周圍倒下兄弟,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了搶,就有機會狙殺日軍軍官。

    狙殺敵人是老本行,也是張成的拿手好戲。張成搜遍整個戰場,一共還有105顆子彈,又迅速的查看了漢陽造的情況,看到前面幾個日本鬼子。

    日軍一個軍曹,拿著一把指揮刀。

    張成又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和後面的兄弟拉開了距離。有了足夠的緩衝,張成轉身停下,托起手中的漢陽造。

    這一刻,戰場上的吶喊聲消失,衝鋒的日軍士兵也從張成的視線中消失,只剩下日軍軍曹圓滾滾的腦袋。張成左手拖住漢陽造的槍桿,右手握住槍把,槍托靠在腋窩處,微低著頭盯著前方,食指放在了扳機上。

    「砰!!」

    瞄準後,張成手指用力,扣動了扳機。

    一蓬白煙冒起,子彈破空而出。

    「噗!」

    沒有任何偏差,子彈射中了日軍軍曹的腦袋。

    仔細打量,就會發現額頭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血洞。殷紅的鮮血從額頭上流出來,恐怖嚇人。此時此刻,鬼子臉上還帶著不可一世的神色,張開嘴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搖晃兩下,跌落在地上。

    一顆子彈,帶走了日軍軍曹的性命。

    鬼子士兵看到軍曹被殺,轉身往後跑,張成連續開槍。幾個日軍被射殺。

    張成見幾個鬼子被消滅了,跑上前去拿起一把三八大蓋查看,都是新槍,應該是鬼子偵查小隊。

    泥濘的道路上。一道閃電划過,照亮了整個夜空。看著倒下的戰友,兄弟們的屍體!被燒焦的屍體,黑乎乎的,殘肢斷臂,密密麻麻,橫躺側臥,很多,有的死狀猙獰,面目可憎,還保持生前的肢體動作,恐怖滲人,有的倒在泥水裡……

    咔嚓!有一道驚雷山間炸響,大雨一直下個不停。這個季節,下這麼大的雨,還真是有些少見。

    這時候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張成忍不住抱著自己的腦袋,趴在地上,咬著牙,發出一種類似受傷的野狼低聲咆哮的聲音。

    冰冷刺骨的雨滴打在樹葉上,沙沙作響,就如同那陣前鼓點一樣,又快又疾!咳!張成一口髒水吐出。尋思這是什麼地方?

    突然,一陣虛弱感在身體內蔓延開來,張成已經適應了黑暗,四下看了一下,找了到日本兵背包,吃著壓縮餅乾就著雨水,哪個了兩把三八大蓋搜索了兩百多發子彈,二十多枚香瓜手雷。

    張成本想看看戰友們還有活著的嗎,可是,翻了幾具屍體,都沒有了呼吸。

    拖著又冷又餓的身軀,找到了一個山洞,發現一些乾柴,他又回去,一具一具屍體摸了一個編,總算在鬼子個人的口袋裡發現了一盒火柴。

    火柴用防水的油紙包裹著,略微有點兒濕了,但是,還能用。

    水燒開了,他直接捧著頭盔喝了兩口,感覺體內有了些熱量,好多了。

    張成腦子還有些亂,現在不知道這是哪裡,應該在上海和南京之間的某地。

    天亮了。

    張成穿上烘乾的軍裝,走出山洞。

    戰友們的屍體,他也做了處理,將這些人的遺物都集中起來,但是這些士兵的遺物會給他一些信息,同時也能證明他們的身份。

    如果還有人活著就好了。

    可惜,他沒能找到一個活人,在那樣的冰冷的暴雨之下,如此寒冷的夜晚,這些潰兵不餓死也會被凍死了。

    沿著山路往前走。

    雖然有一份地圖,可張成連自己身處何地都不知道,就算有地圖,也無從判斷,只有先找到人再說。

    只要找到人,知道地名,再來看地圖就能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該往何處去了。

    張成來到一個山腳,看到有十幾戶人家的房子,零星的分布在周圍的山坡之上。

    喘了一口氣,坐下來歇了一下。

    村子不大,很靜謐,有點兒世外桃源的感覺。

    有炊煙,說明這個村子是住著人的,他現在飢腸轆轆,找一戶人家,求一碗飯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走到村口,張成忽然停了下來,忽然感覺有一絲不大對勁,這大中午的,這村子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連一聲狗叫聲都沒有。

    這靜的有些嚇人。

    潮濕的空氣中似乎,還飄著一絲血腥氣。越接近村子,血腥氣就越濃。

    村口第一家,張成看到那門虛掩著,按下心中狐疑,輕輕走上前推開門,往裡一瞅,頓時一股熱血衝上了腦門!

    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了四具屍體,一位老人,兩個孩子,還有面容姣好年輕的女子。

    老人趴在地上,一雙眼睛盯著門口,充滿刻骨的仇恨。

    年輕女子褲子完全不見了,下身一片污穢,很顯然是被人侮辱過,從痕跡看,還不止一個人,她眼神之中濃烈的不甘,死不瞑目。

    兩個孩子,女娃大概五六歲,穿著花布棉襖,小肚子被人劃開,腸子被挑了出來,死狀十分悽慘。

    兩歲大的小男孩,死在石磨邊上,七竅流血,後腦勺一塊全部凹陷了進去。

    張成還看到石磨的上的血跡,慘不忍睹。

    如此殘忍的殺人現場,這是什麼人幹的?張成面色頓時凝重起來。

    屋內,張成還看到一位老婦人,應該是院子裡那位老人的妻子,同樣也慘遭凌辱,胸口被刺了一刀,正中心臟,鮮血將被褥都染紅了。

    太殘忍了!

    張成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殘忍血腥的殺人場景。

    這可都是老人、婦孺和孩子呀,到底是哪些喪盡天良的畜生,他們怎麼做到出來的?

    憤怒一下子充塞著張成的心胸!

    這還只是村口第一家!

    第二家如此!

    第三家也是……

    整個村子,一共十七戶人家,全部慘死,沒有一個活口,殺人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畜生,別讓我張成找到你們,我一定把你們千刀萬剮!」張成一口血衝上了腦門。

    重新回到村口第一家。

    「狗日的,我殺了你!」

    一聲暴喝突然從背後響起,張成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的漢子,手裡拿著一把砍柴刀,滿臉仇恨,眼睛通紅,衝著自己一刀劈了過來。

    「兄弟,你誤會了……」

    「誤會,誤會你八輩祖宗!」年輕漢子顯然被仇恨沖昏頭腦,根本不聽張成的解釋。

    「兄弟,對不住了!」

    張成沒有辦法,面對失去理智的人,他只能果斷採取措施,閃電出手,一把拿捏住漢子的手腕,將他的柴刀奪了過去。

    那漢子卻還沒有罷手,拼了命的朝張成撲了上來。

    「住手,人不是我殺的!」張成抬起一腳,將那漢子踹到在地上,大聲吼道。

    那漢子摔倒在地上,愣了一下,忽然清醒過來,爬坐起來,烏泱泱的大哭起來。

    「兄弟,兄弟,別難過,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你該想著怎麼替他們報仇!」

    「報仇!」

    聽到這兩個字,大哭中的漢子一下子止住了淚水,拳頭緊攥,雙目赤紅,咬牙切齒。

    「啊,爹娘,曉梅,到底是誰誰殺了你們,我要給你們報仇!」

    「這位兄弟,我到這個村子的時候,還能看到炊煙,而現在正是各家吃中午飯的時候,我想,那些劊子手應該沒有走遠……」

    年輕漢子爬起來,衝過來,抓起地上的柴刀就往村子外沖了去。

    「站住!」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又有多少人,往什麼方向去了,還有,你沒有看過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漢子一下愣住了。

    張成說的,這些他根本沒有考慮,一聽到報仇,腦子一熱,就什麼都不顧了。

    「想要報仇,你的聽我的,還有,你吃飯沒有,咱們先弄點吃的填飽肚子,否則,就算你找到仇人,也沒力氣報仇。」張成命令道,這些人手段殘忍,應該不止一個人,他們就兩個人,一時衝動,反倒白白丟了性命。

    「你能找到這些畜生?」

    「當然!」

    張成點了點頭,他這個龍牙戰隊的隊長,如果連最基本的追蹤都不會的話,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漢子叫宋虎,是村口第一家的唯一的男丁,昨天去集鎮上置辦一些生活用品,沒想到遇到暴雨,沒能趕回來,在鎮上親戚家住了一宿,這才回來。

    沒想到,回來居然是跟家人天人永隔。

    旁敲側擊之下,張震了解到了,他所在的地方距離南京還有一百多公里。

    這個時間,出現屠村時間,張震腦海里一下子亮了起來。

    應該是小鬼子先頭部隊!

    張震找了一些番薯,用火烤了一下,餓極了的他,一口氣吃了三個,這是他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了,不僅僅是因為餓了,而是這純天然的東西,百年之後太少了。

    看到宋虎把手裡的番薯都攥爛了,張震心中一嘆,一下子這麼多親人離開,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宋兄弟,吃點兒吧,一會兒我們還的手刃仇人,你到時候要沒了力氣怎麼辦?」

    聽張震這麼一說,宋虎將自己手裡的番薯塞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

    「會打槍嗎?」

    宋虎點了點頭,張震扔給他一把三八大蓋他:「給你,我們的對手有槍,又給了他一些子彈,赤手空拳是鬥不過他們的。」

    宋虎看到張震還有一把桿槍,便點了點頭,將步槍接了過去,拉動槍栓,檢查槍機。

    掩埋了親人的屍體,張震和宋虎二人又取了些乾糧帶在身上,他已經決定了,這一次離開,不管報不報得了仇,都去投軍去。

    別看宋虎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他歲數並不大,比起張震還小兩歲,於是,張震當仁不讓的成了宋虎的大哥。

    「張大哥,咱們該往什麼方向追?」宋虎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報仇了。


    「根據我的判斷,這夥人數量不多,應該不超過三十人,村口還有馬蹄印和馬糞,通過這個完全可以判斷他們的去向。」張震解釋道。

    宋虎點了點頭。

    出了村口,向北走,張震看到了路邊草叢中一坨新鮮的馬糞,彎腰仔細觀察了一下,手一指:「是這個方向。」

    宋虎背著槍和乾糧緊隨其後。

    張震和宋虎都不自覺的攏了一下領口,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單薄。

    從地上的腳印看,這伙日軍行軍的速度並不快,他們似乎還走走停停。

    這隻有一種情況,他們是一支偵查小部隊,為後面的大部隊做引導。

    天漸漸黑了下來,還下起了小雨,一會兒又停了。

    天一黑,這追蹤就難了。

    「宋兄弟,這裡是什麼地方?」

    「往前不遠就是當塗縣。」宋虎抱著槍答道。

    「實在不行,咱們今天就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一宿了,明天再說。」張震道。

    宋虎有些急了,不過,他也明白,這大黑天的,伸手不見五指,仇人的毛都沒見到,咋追?

    嘰嘰咕咕……

    忽然間四周靜了下來,風中夾雜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好像什麼人在唱歌。

    可那歌聲實在是太難聽了,跟鬼哭似的。

    「張大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噓,不要說話!」張震輕斥一聲,他在判斷聲音的方向和來源,宋虎這一開口,亂了。

    「會不會是山鬼,張大哥,山鬼可厲害了……」

    「哪來的山鬼,這世界最可怕的是人心裡有鬼,別說話,跟我來!」張震對宋虎一招手,小聲道。

    隔開草叢,張震和宋虎小心的趴在地上,不遠處的河灘上,三堆篝火燃燒。

    篝火邊上,一個身穿軍服的傢伙,手裡拿著筷子和飯盒,手舞足蹈的唱著。

    周圍還有十好幾個穿著一樣軍服的士兵,看上興高采烈。

    那火上駕著的行軍鍋里正煮著肉,一股肉香飄散過來。

    咕咕……

    兩人的肚子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還好壓著肚子,不然離這麼近,鐵定會被人發現。

    一個,兩個,三個……

    張震一個一個數著,加上警戒的兩個士兵,一共是十五個人,比自己估算的要少。

    「張大哥,是你們軍隊……」宋虎突然一抬頭,張震嚇的一下子摁住了他的腦袋。

    「你瘋了,那不是中國人,是日軍!」張震在他耳邊低聲喝斥道,幸好他們在逆風方向,不然,小鬼子肯定能聽見。

    「東洋鬼子?」宋虎嚇的面如土色。

    「你見過打了敗仗還這麼高興的軍隊嗎?」張震反問一句,淞滬戰場,節節敗退如喪家犬。

    再看這支日軍,哪有敗軍之像?

    宋虎點了點頭。

    「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些人就是屠殺你們村子的那些畜生。」張震小聲道。

    「什麼?」宋虎一聽之下,立馬衝動的要爬起來。

    「你幹什麼,衝過去送死嗎?」張震再一次將宋虎蠢蠢欲動的身子給壓了下來。

    「張大哥,我要報仇!」宋虎拳頭緊攥,雙目赤紅。

    「想要報仇,得聽我的,今晚,咱們就讓這些畜生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張震咬牙切齒道。

    小鬼子的殘忍他原來只是在資料中看到,已經覺得非人類所為了,可當親眼所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不是非人類,而是根本就不是人。

    「好,張大哥,我聽你的。」宋虎終於還是冷靜下來。

    「放心吧,今晚張大哥一定讓你手刃仇人!」張震輕輕的拍了宋虎的肩膀一下。

    「嗯!」

    張震仔細數了一下,對方有十五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他們只有兩個,一個還是剛放下鋤頭,拿起槍的農民,這實力太過懸殊。

    要想解決這些殘忍的劊子手,只有智取!

    日軍一路燒殺搶掠,驕橫無比,一個小隊日軍就敢攆著一個團屁股後面追殺。

    驕橫免不了自大,日軍不把中隊放在眼裡,膽子也就大起來了。

    「宋虎,你會這個……」

    「張大哥,你沒開玩笑吧?」聽了張震的話,宋虎狐疑的問道。

    「沒,我哪有心思跟你開玩笑,你是山里人,野豬的習性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弄出點兒動靜來,小鬼子肯定會派人過去查看,等他們進入那片樹林,我從後面偷襲,明白了?」

    「明白了。」宋虎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不明白,那可真是豬腦子了。

    這一夥兒日軍吃著飯糰,喝著熱湯,還烤著火,唱著歌,這一路來,顯然是十分的快活。

    沙沙……

    突然聽到這奇怪的聲音,警惕性很高的日軍班長曹長立馬手一抬,示意手下的士兵禁聲。

    沙沙……嚕嚕……

    「野豬,野豬的幹活……」有一個鬼子興奮的喊了起來。

    「啊哈!」其他人一聽,那口水都流了下來,雖然他們鍋里翻滾的肉湯也很香,可哪比得上新鮮的野豬肉?

    「小野軍曹,你,你,還有你,過去,把野豬抓來!」鬼子班長神情鬆了下來,手一指自己三個士兵,命令道!

    「哈伊!」三名鬼子興奮的拿著槍,朝宋虎藏匿的草叢呈品字陣型包圍過來。

    才三個鬼子,好解決,張震嘿嘿一笑,將綁在腿上的刺刀拔出,咬在嘴上。

    宋虎看到三個鬼子朝自己包圍而來,按照張震吩咐的,裝出突然受驚的樣子,雙手雙腳並用,朝小樹林一下子竄了去!

    三個鬼子一看一道黑影從草叢竄了出來,還發出「嚕嚕」的怪叫,哪還有任何懷疑,端著槍就追了上去。

    目睹這一幕追逐好戲的其他鬼子們,一個個都大笑起來,在他們看來,三個精銳的皇軍士兵抓一隻受驚的野豬,那還是手到擒來?

    宋虎按照張震的說的,進入小樹林後,就找了一棵樹,迅速的爬了上去!

    衝進來的鬼子一愣!

    野豬什麼時候會爬樹了?

    但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張震就已經尾隨他們也進來了,如同鬼魅一般。

    咔嚓一聲!

    第一個衝進樹林的小鬼子被他一下子扭斷了脖子,軟噠噠的倒下來了。

    第二個鬼子發現情況不對,正要瞄準他開槍,可是他的速度太慢了,張震一個錯步,就來到他跟前,一把鋒利的刺刀直接刺入他的喉管!

    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

    最後一個鬼子,張震一回頭,鬼子咽喉的刺刀已經到了手中,正要擲出,卻發現宋虎從樹上一躍而下。

    呯!

    第三個鬼子手中的槍響了,不過是朝天放的。

    宋虎從後面死死的勒住鬼子的脖子,眼睛通紅,沒過多久,鬼子兵就讓他給掐斷氣了。

    「快走!」這個時候,小樹林外出來腳步聲,鬼子聽到槍響,不放心派人過來了,張震一把將宋虎拖走,同時在死去的鬼子身下塞了一顆手雷!

    這就是傳說中的詭雷!

    鬼子雖然號稱精銳,但絕不會想到中國人會如此狡詐。

    一下子衝進來四個鬼子,稀里嘩啦的,他們看到樹林裡三名同伴的屍體,頓時驚呆了!

    「敵人,敵人……」

    宋虎抓起槍就要扣動扳機,張震一下子壓住了他:「先別動,等著看好戲。」

    鬼子班長帶著三名士兵過來,一下子來了八名鬼子兵,算起來,外面還剩下四個。

    「野豬呢?」

    「沒有野豬,野豬是敵人,快,帶上他們的屍體,我們退出去!」鬼子班長驚恐的下命令。

    兩名鬼子兵去拖那被張震設置了詭雷的鬼子屍體。

    轟!

    橘紅色的火光沖天,伴隨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兩名收屍的鬼子直接就給炸的血肉橫飛。

    剩下的鬼子也被氣浪掀起,受傷不輕。

    這個時候張震從邊上竄了出來,手中匕首,不斷的揮舞,將剩下的六名鬼子全部了結。

    「宋虎,快,還有四個鬼子,不能讓他們跑了!」張震做完這一切,抓起地上一把步槍。

    小鬼子偽裝中人也不專業,居然還拿著自家的三八式,這是糊弄誰呢?

    子彈推上膛!

    張震一下子沖了出去,四個鬼子的位置,他都記憶在心,加上他一身也是的衣服。

    鬼子以為是自己人,那裡知道,自己人早就死光了,衝出來的是一個殺神!

    呯!

    子彈穿透心臟,一個鬼子兵帶著錯愕的表情倒了下來。

    鬼子的三八式,穿透力還真不蓋的。

    呯!又一槍!

    張震衝到第一個倒地的鬼子身邊,腳一勾,鬼子的槍也到了他手中,第三槍隨後響起!

    這鬼子的手中的槍子彈已經上膛了,只可惜他自己沒能擊發。

    剩下最後一個鬼子,他對張震開了一槍,可惜他太驚慌了,沒打中,看到就剩下他一個人,嚇的,轉身就跑!

    跑,張震能讓他跑嗎?

    一抬手,子彈上膛,慢慢的對準鬼子的後背,輕輕的一扣食指,不帶一絲煙火氣。

    慌不擇路的最後一個鬼子兵應聲倒了下來。

    宋虎這才從樹叢里衝出來,舉槍四處瞄準,卻發現鬼子全都死光了。

    「張大哥,鬼子都死了?」

    「還有活的嗎,要不,你去檢查一下?」

    「噢!」

    「宋虎,趕緊收拾一下,槍支彈藥還有急救藥包帶走,其他的就不用帶了,這麼大動靜,附近的鬼子肯定會過來查看的。」張震忙道,碰到好解釋的,還行,碰到渾的,弄不好自己和宋虎還的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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