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作繭自縛

作品:《抗日之超級壯丁

    「小兒興、必有禍」,這是一句老話,很他麼靈驗。

    趙誠才解決經濟危機,所以昨天晚上多喝了兩杯,他吐了,在軍營里吐了!按照才頒布的條例,要抽兩鞭子、罰兩塊銀元。

    規矩才定下來,自己怎麼能帶頭違反!正好集合隊伍來一次警示教育。

    在上萬人矚目下,趙誠和一,幫這兩天才抓到的倒霉蛋站到了主席台上,為了公平起見被行刑的人都帶上了頭套,等行刑過後才能取下來。

    萬眾矚目之下挨鞭子,雖然疼的厲害也不能叫出聲,咬咬牙就過來了。取下頭套展覽的時候,全場觀眾、鴉雀無聲,我靠,旅長犯錯也要挨鞭子?!血淋淋的傷口做不了假,新來的弟兄們嚇的不清,這獨立旅的軍紀真不是鬧著玩的。

    更鬱悶的還在後頭,去醫務室包紮的時候,護士認出了趙誠,激動之下把一瓶子酒精都倒在了老趙的傷口上。那個疼啊,我日,你是日本人派來的臥底吧。

    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會塞牙,出門的時候悲劇又發生了,趙誠光顧著傷口疼,沒帶頭盔,被旅部的憲兵抓個正著。含淚又從口袋裡掏出兩塊大洋,心裡比挨鞭子還難受。憲兵隊長是張偉兼任的,看著趙老大一副肉疼的樣子,他安慰道:「別捂了,越扣扣縮縮越心疼,那嘔吐的兩塊錢也一起結了吧!」????周老爺子在目睹了這一幕,心裡那個感慨:這幫貨真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為了錢真捨得對自己人下手。

    禍不單行?事不過三?趙誠決定哪裡都不去了,老老實實待在宿舍里養傷,省得再遇上麻煩。願望是美好的,可現實是骨感的。趴下還不到五分鐘,哨兵來通報:「門口來了一幫陌生人,說是要見卡薩布蘭卡酒吧的劉老闆。」趙誠掙扎著穿好外套,這次沒敢忘了頭盔。一次罰款就要兩塊大洋,多來幾回非得把老婆本都得搭進去。

    哨兵很忠於職守,不論對方好說歹說,就是不讓他們進營區。來人剛想掏槍耍橫,幾個哨兵就槍瞄準了對方,連地堡里的機槍都上了膛。

    看著哨兵殺氣騰騰的架勢,來人服軟了,誰都能看得出來,該開槍的時候這幫丘八肯定不會手軟。崗哨外立了塊牌子,上頭只有八個暗紅色的大字:「私闖軍事禁區者,

    死!」靠近了就能聞見一股腥臭味,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那是血寫的。

    趙誠遠遠瞅了一眼,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只要來的不是女人就好。很快劉富貴也到了,他倒是認出來了,那是軍統的老大戴笠戴雨農。

    靠,還真是禍不單行,倒霉事一定得湊個雙數麼?

    既然人家找上門,不見是不太現實了,好歹是個部級幹部,總得給點面子。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讓劉富貴去看看對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營房門口有個春來茶館,老闆娘是獨立旅的一個連長的妹妹。門臉不算大,勝在乾淨。戴笠的小弟一看對方連軍營都不讓進,頓時就想發飆,結果讓戴老闆一眼給瞪了回去。

    茶是當地的普洱,配了兩碟乾果,劉富貴和戴老闆面對面坐著誰都沒先開口。見識了東川的家底,劉富貴心裡底氣十足,誰要吃掉想獨立旅,沒有兩個老德械師根本不可能。

    茶喝完了,劉富貴拱拱手,丟下一個雲南半開轉身就走。重慶是你軍統的地頭,東川不是,老子不求你什麼事,自然也用不著鳥你。


    戴老闆沒發話,他手底下的人坐不住了,軍統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20軍倉庫里的那些東西都是走私貨吧,這雪茄、洋酒、法國香水可都是國府明令禁止進口的,這一百萬美元的東西要是罰沒了,得多可惜!」

    劉富貴頭都沒回,笑話,嚇唬小孩呢!?

    「我家小姐家大業大,那點零花錢倒還沒放在心上。怎麼處置,你們自己看著辦!勞煩帶個話給重慶的那些太太小姐們,即日起,重慶的磺胺和青黴素漲價十倍。孔家人要買,漲價一百倍!」

    這回輪到戴笠坐不住了,青黴素和磺胺都是國外來的特效藥,治療感染和一些絕症有特效,沒想到是這個姓劉的在操盤。他狠狠的瞪了那個隨從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沒等戴老闆開口,劉富貴已經回到軍營里了,有個機靈的隨從想追上勸一句,沒想到又被門口的哨兵攔住了。這回槍口上掛了刺刀,帶隊軍官的鋼盔上還印著英文字母mp,兩輛邊三輪就停在門口,很明顯人家是加強了戒備。

    戴老闆一言不發,心說孔家人辦的叫什麼事。沒法子,委員長安排的事情還得設法解決,這事看來得找個中間人。

    一幫人正在等著戴老闆發話,遠遠看見一大隊人馬唱著歌從軍營里往外走,雄壯的歌聲把戴老闆從思緒里拉回現實。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好男兒~?好男兒~好男兒,報國在今朝……」這是《旗正飄飄》。

    「?莘莘學子,親愛精誠,三民主義,是我革命先聲……」?這是《黃埔軍校校歌》。戴笠是黃埔軍校六期生,每次一聽見有人唱這首歌就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青年時代,那時候的黃埔,朝氣蓬勃。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這首歌沒聽過,戴笠問道:「這是什麼歌?」

    來給茶壺續水的老闆娘笑了笑:「這是<知識青年從軍歌>,趙司令寫的詞,我這門口的對聯也是他寫的。」

    戴笠定睛一看,上聯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下聯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橫批來的都是客。看來這趙司令不僅能打仗,才華的也不錯,更是個會賺錢的。(對聯是京劇「沙家浜」里的,借用一下)

    最先從營房裡開出來的居然是十幾輛履帶式拖拉機,然後居然是抗著農具的孩子。因為早上的集體教育,隊伍走的非常整齊,雖然孩子們年齡不大,可是卻異常認真。戴笠對趙誠又高看了三分,心裡暗自給了評價,帶兵有方。

    「怎麼弄了一幫孩子來種地,真么小能幹的下來麼?」

    老闆娘是個有眼力的,知道這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是大人物,雖然劉長官和他不對付,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於是陪著笑解釋道:「那是從各地收留來的難童孤兒,搞的是軍事化管理。種地是為了讓他們自己掙些零花錢,省的這幫小傢伙閒下來惹是生非。」

    「這孩子看起來不少啊!」

    「可不是,三千人!」

    「去,通報一聲,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軍長戴笠,請求進入軍營。?」戴笠準備親自見一見這位趙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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