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6 求見魏公公】

作品:《明鹿鼎記

    哪裡有那麼多同名同姓,又同地方的人啊、

    一個很正常,但兩個同時相同的名字,這是非常少的。

    更何況,現在面前的李岩和牛金星又都是讀書人,李岩還已經獲得了舉人的功名,是來考進士的,那就更難得了,更不可能混淆了。

    大明還能有多少個叫李岩的舉人?

    「哦,沒什麼,一個地方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都認識?」韋總裁隨口道。

    李岩和牛金星都稱是。

    牛金星名聲不好,是個奸臣,韋總裁對於這樣的人沒有半點好印象,而且剛才牛金星在自己面前的一番作為也讓韋總裁很反感。

    但韋總裁對於李岩的印象不錯。

    不過,即便印象不錯,韋總裁也並沒有興起將李岩收到身邊的想法。

    其實現在韋總裁對於這些歷史人物,尤其是與軍旅有關的什麼大將,謀士,一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是科學家,他可能還會想拿過來,給他們升級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放到自己的體制內。

    因為韋總裁走的軍事管理道路,本來就不是封建冷兵器一套,一開始走的就是熱武器治軍的路線嘛。

    而武將文臣這些,水平越高,就說明在封建體制道路上走的越遠,對資本主義體制就會抵制的越深!很難扭轉觀念了。

    所以,韋總裁對於歷史人物,一個都沒有興趣,就算是張居正重生,他都不會感冒,自己的體系,自己慢慢養成,不是有成就感的多嗎?

    就算資本主義體制更加需要高級知識分子來管理,但韋總裁更趨向於自己慢慢培養,與體制一起進步成長,而不是從外面弄有才學的人來改變,太難了,太費工夫了。

    而且,就算不畏艱難,改變了,這些封建主義體制下培養出的人才,也一定會在觀念中留有極重的糟粕,無法清除,永遠都無法清除!

    但不招攬歸不招攬,卻並沒有影響韋總裁對於這些歷史名人的興趣。

    「好了,時辰不早了,都吃飽了嗎?」韋總裁笑道:「你們要是沒有吃飽,敞開了吃,你們三位與我相識了,便算是緣分,不要客氣。」

    李岩、牛金星與熊兆珪見韋公子似乎有要走的意思,急忙起身。

    「韋公子,我們日後若是想拜訪公子爺,該去哪裡?」李岩誠心誠意的問道。

    韋總裁微微一笑,對他說了自己的臨時府邸在哪裡。

    李岩和牛金星都表示改日希望能有機會上韋公子府上拜訪。

    韋總裁大方的答應了,欠錢歸欠錢,並不影響做朋友。

    牛金星雖然是禍害,但禍害不到他頭上去,反正他也不會用牛金星。

    牛金星和李岩遂高興的在又各吃了兩碗陽春麵之後,告辭而去。

    欠錢可怕,但是要看欠的對象,倘若債主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其實就沒有太可怕了,因為不必擔心對方會因為過不下去生活而死命逼債。

    「不早了,熊兄台,你也回家吧?你平常什麼時候收攤?」韋寶問道:「你天天擺攤嗎?」

    「這個時候,要是擱在以往,早就到家了。」熊兆珪答道:「並不是每日擺攤,每隔幾日,還要去大牢。」

    「是哪個大牢?」韋寶問道:「大牢可以隨便進啊?你能見到你爹嗎?」

    韋寶對於古代的大牢有點感興趣,他還沒有去過,實際上,韋總裁連現代的看守所和監獄這些也沒有去過。

    「是錦衣衛的大牢,我見不到我爹,每次去,也只是送點銀子給裡面的牢頭,請照看我爹,並設法打探一點我爹的近況。」熊兆珪顯然是一個大孝子,說著說著,居然眼圈一紅,流起眼淚來了。

    韋寶嗯了一聲,他不愛看大男人哭,天塌下來也不要哭嘛,哭能解決什麼問題?若是能解決問題,倒是可以拼命哭的。

    「拿點銀子給熊兄台。」韋寶對吳雪霞道。

    吳雪霞哦了一聲,想提醒韋寶,這是朝廷關押的欽犯,不是捨不得銀子的問題,而是給了這種銀子,就會與熊家扯上關係了!吳雪霞不知道韋寶是一時之間沒想到這一層,還是想與熊家扯上關係?

    反正吳雪霞是沒有想明白與熊家扯上關係有什麼好處?

    這裡是大街上,又是京城,可以說,韋寶從上街,到現在,一舉一動,一定在監視下。

    東廠,錦衣衛,五城兵馬司,巡城御史府,都有可能,可能連順天府都有可能。

    因為京師的這些治安機構,可不單單是治安啊,還隸屬於各個後台,每個後台都有監視的功能。

    但是現在當著別人的面,吳雪霞又不太方便與韋寶討論,所以有些為難。

    還好熊兆珪聽到韋寶這麼說,趕忙道:「多謝韋公子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就連這十兩紋銀,小可也是絕不能收的,請公子爺拿回去。」

    韋總裁這下有些奇怪了,心說他一個前大將的兒子,現在淪落到擺攤,顯然很拮据,很缺銀子啊,為什麼不要我的銀子?我給他銀子,他倒像是受了很大的侮辱,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必客氣,熊兄台,這點銀子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對於你來說,可能就是雪中送炭了。」韋寶道。

    「我明白韋公子的好意,也知道韋公子不差銀子,我是怕連累韋公子,畢竟京師耳目眾多。」熊兆珪解釋道:「韋公子是要趕考進士的人,與我們熊家扯上關係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韋寶這才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由的對這老老實實的青年高看了幾分。

    吳雪霞也同樣如此,聽熊兆珪自己說出來,倒是省了她很多事情,否則她肯定要將韋寶拉到一邊討論一陣的。

    「那這樣吧,這十兩紋銀,熊公子你先收下,這一點銀子沒有什麼的,我家公子只是做好事,應該不會被這麼點銀子牽累。若是你家拮据了,可以打發人到我們府上來。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們府宅的位置吧?」吳雪霞問道。

    「好,這樣好,但是這十兩紋銀我也不能要,這不是多少的問題,若是讓人知道韋公子曾經給過我銀子,旁人就會將韋公子與熊家看成一起的,官場上的事情,我還是清楚一些的。我家現在是戴罪之家,我不想韋公子因為幫助我家而受到牽累,萬望韋公子體恤我的心意。」熊兆珪堅持道。

    韋總裁不願意為這點小事多費口舌,也覺得熊兆珪和吳雪霞說的有道理,遂道:「我沒有想這麼多,我也不怕這些,我們萍水相逢,我只是為了幫人,不管你爹是誰,你是誰,但凡有求著我們天地會和我的人,能幫的,我們都會盡力去幫!既然你這麼說了,就如你意吧。」

    韋寶這一番話雖然樸實,卻有點豪氣干雲。

    講真的,韋總裁在現代是真的沒有這麼大氣。

    他在現代基本上不敢管閒事,現代要扶起個老太婆,至少得有百萬以上的身家才成啊,誰沒事敢幫人?

    還有,韋總裁在現代幫過幾次人,基本上每次遇到的都是白眼狼。

    幫人介紹一份工作,但是一轉頭,工作就被自己介紹來的人搶走,倒是能弄得自己成為無業游民。

    韋總裁在古代變得大方了,一方面是他的身份地位不同,時刻顧及形象,另一方面,韋寶是真的不覺得給熊兆珪一點銀子,就會和熊家扯上關係,應該沒有這麼誇張。

    「多謝韋公子成全,韋公子為人義薄雲天,小人已經感激不盡了!若有難處,求上門去的時候,也會去的。」熊兆珪說罷,深深的衝著韋總裁作揖。

    「對了,那王化貞的家人為什麼還要為難你們?只是為了泄憤?」韋寶問道。

    「泄憤是一方面吧?還有要將我們家逐出京師,沒辦法再為我爹的案子奔走相告。雖然已經判了,我爹和王化貞都是死罪。但是若有一線生機,我們還是要努力救出爹爹來的。若是我爹能得救,王化貞就必死無疑。同樣的,若是王化貞能得救,我爹就必死無疑。」熊兆珪解釋道:『所以,這段時日,王家人隔三差五的就會找人來給我家找麻煩,就是要將我們都趕出京師去。』

    韋總裁嗯了一聲,完全明白了:「他們若是再找人,你就告訴我,天子腳下,沒有王法了嗎?你們找過順天府的捕快幫忙嗎?」

    熊兆珪搖了搖頭:「沒用的,官府都是東林人士的天下,我爹與東林人士沒有什麼深交,那王化貞又是東林一派中的重臣。」

    韋寶嗯了一聲,能夠體會到熊家悲慘的境遇。暗忖,當官有什麼好的?在台上的時候風風光光,一旦出事,比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如。

    所以,封建社會只能貪污一條道走到死,貪的越多,上上下下打點好,還越有可能享受太平。

    享受不會貪的,還做到了大位的人,多半沒有好下場。

    「那就此別過吧,你將你家的住址說與我的隨扈知曉,我有空的時候,興許會去你家拜訪的。」韋總裁隨口道。因為他看出來了,這熊兆珪雖然窮苦,正遭受痛苦的煎熬,但韋總裁估計這人是一定不會求助到他的府上的。自己若真的有心,可以上他家串串門,順便給他一些銀子花花,以免在這大街上,的確有些惹眼。

    若有若無的,韋總裁已經感覺有不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了。

    韋總裁也算是受過了一點點特工訓練的人,加上練了武,基本的警覺性是有的。

    「那好啊,韋公子若是能屈尊上我家坐一坐,小人求之不得。」熊兆珪說著,便高興的將自己家的住址對韋寶的隨扈說了。

    道別了熊兆珪,韋寶、吳三輔和吳雪霞打道回府。

    吳三輔有點興致不高,出來一趟,光看吵架了,完全沒有玩到他想玩的東西啊。

    韋總裁見吳三輔興致不高,遂笑道:『三輔大哥啊,等會試結束,我陪你玩兩天咱們再回去。』

    現在韋家莊和遼南的糧食問題解決了,其實韋總裁已經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天地會的體系也已經基本建立起來了,不管運轉的怎麼樣,目前的班子已經達到了能自行運轉的水平,這是很不錯的。

    吳三輔聞言大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雪霞,你都聽見了吧?等考完會試,小寶陪我在京師好好玩兩天,你到時候就不必跟著了。」

    「喂,你們上哪裡我不能跟著?就是去青樓,我也可以女扮男裝跟著啊?我不打擾你們就是了,再說,我也不信韋寶他會找青樓的女人留宿!」吳雪霞不高興道。

    吳三輔呵呵一笑:『小寶就算不找青樓的女人留宿,我們喝花酒的時候,有你個女人在旁邊,也不好吧?你自己也不自在吧?』

    「你就是成天想帶壞韋寶!」吳雪霞嘟了嘟嘴。

    在有人的時候,吳雪霞會叫韋公子,韋總裁這些,但是光是和韋寶在一起,或者加上自己的哥哥,吳雪霞就要隨便一些了,會直呼其名,而不是像范曉琳和王秋雅那樣偶爾叫韋寶為小寶,徐蕊就算是私底下,也一律叫韋公子。

    她們幾個女人每個人對韋總裁的叫法都不同。

    「我怎麼成天帶壞小寶了?你知道啥叫帶壞啊?小女孩家家的。」吳三輔不以為意的笑道,他和吳雪霞頂嘴,那都是家常便飯了。

    韋寶一直沒有說話,在想著明天去拜見魏忠賢的事情。


    他已經讓人分別聯絡了王體乾和魏忠賢,不過這些大人物都不是輕易能見到的,如果來京師的第二天就能見到,已經十分走運了。

    至於上李成楝家去拜訪,暫時還沒有提上議事日程,並不如何著急。

    因為李成楝在他考進士這件事情上,給不了什麼幫助。

    「公子爺?怎麼不吭聲啊?今天不好玩嗎?」吳雪霞打趣的問韋寶。

    韋寶笑了笑,將心事說了。

    「明日就去拜訪魏公公啊?」吳三輔問道。

    「三輔大哥,小點聲,這裡是外面,需防隔牆有耳。」韋總裁警戒的提醒道。

    吳三輔嗯了一聲,輕聲道:「那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見著這些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怪憋屈的。」

    韋寶點頭道:「可以,去多了人,人家也不見得會相見。跟他們說話,他們都喜歡一對一。」

    「那我明日陪你去,我就在馬車中等你出來吧。」吳雪霞笑道:「沒事的,別想那麼多了,回去早些歇著。」

    當日韋總裁果然很早就睡了,次日起了個大早。

    韋寶雖然起來了,但是派去聯絡王體乾和魏忠賢的人,來回三四次了,依然沒有帶回來批准相見的消息,這讓韋寶很著急,因為離會試開始,還有兩日功夫了,時間非常緊張。

    韋寶在現代是搞銷售的,但是韋寶最厭煩搞銷售的地方就在這裡,時間太趕了!

    每天都像是逼命一樣的活著,分外苦逼,經常是在什麼什麼時間點需要達成某種目標,達不成就會怎麼怎麼樣,有時候急的人心臟疼。

    吳雪霞見韋寶走來走去,能體會他的心焦,勸慰道:「別想那麼多了,萬一沒有門路,就自己硬考唄,說不定也能過關的。」

    吳雪霞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惹得韋寶重重嘆口氣,若是自己都能憑本事考上進士的話,那真的是逆天的運勢了,是兩塊錢能博中幾百萬的運勢了!哪裡可能?

    成功的人與不成功的人的最大的區別,就是不迷信運勢!

    事情要想成功,主要得靠個人的努力與謀劃。

    只有小市民,平凡人,才一天到晚憧憬一步登天,不勞而獲。

    吳雪霞見韋寶這幅模樣,知道韋寶很看重考進士這樁事,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了,便道:「那你還是練字吧?練字時間過得快,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韋寶忽然想起來了一事,問道:「寄居在韋家莊的那個宋應星,他也算是我半個老師了,他就是為了方便赴京考進士而暫時在韋家莊的,上回回韋家莊,聽下面人對我說,宋應星一個月之前就來京城了,他住在哪裡啊?」

    吳雪霞不清楚,趕緊去問王秋雅,讓王秋雅查看。

    宋應星屬於與韋總裁有關係的人,這樣的人往來進出,是要通過總裁秘書處的。

    王秋雅很快就查到了:「在京師的海商會館呢,怎麼樣?總裁要讓宋應星來這裡嗎?」

    「算了,不用了,他給我準備了好些個文章,能準備的都準備了,現在又不知道到時候具體考什麼,找他來也沒用,時間太短了。我自己找幾篇文章背一背就可以了。」韋寶道:「還有,那宋應星是江西的考生,我是遼西的考生,到時候應該不在一個考場。我們應該是與北直隸的考生一個考場吧?」

    王秋雅哦了一聲,行禮之後,退下了。

    「會試真的很嚴,即便找到魏忠賢,也不見得有多大機會,就比如會試的主考,都要到明天才能揭曉呢。」吳雪霞道。

    「是啊!聽說考題更是直到開考才會被送來,還是從宮裡送過來的,別說會試,就是考舉人,基本上都作弊無門了。」韋寶道。

    收拾了一下心情,韋寶開始抄宋應星給他準備的文章。

    談多了也沒啥意思,徒增緊張情緒罷了。

    他也沒有挑揀,按照順序抄。

    抄寫文章,時間果然過的快,一晃眼就到了午飯時分。

    吃過午飯繼續抄,韋寶今天沒有睡午覺,然後一直抄寫到了晚飯時分。

    期間吳雪霞勸了他幾次,讓韋寶休息,韋寶都沒有肯。

    吳三輔也來找過韋寶,但都被吳雪霞以韋寶正在用功給推掉了,沒有讓吳三輔來韋寶的書房打攪他。

    吳三輔無奈,只能自己一個人帶上僕役出外逛去了。

    如此,韋總裁在晚飯時分終於停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終於有了一些倦意,打算吃過晚飯就早點睡覺,那樣就可以不用焦慮與會試的事情了。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當年高考的感覺冒出來。

    「有消息了,剛剛咱們派出去的人回來報信,魏公公回府了,讓你過去。」

    韋寶飯正吃到一半,吳雪霞來報信。

    韋寶不敢怠慢,趕忙放下了碗筷,用桌上乾淨布巾擦了擦嘴吧,一下子站起來:『我這就過去!』

    吳雪霞捧了一隻錦盒出來:「銀票都準備好了,二十萬兩紋銀!我爹說了,你與我哥兩個人,這個數目是足夠了的!」

    韋寶點了點頭,他對於給魏忠賢銀子,並不如何捨不得,羊毛出在羊身上,今天付出,明天就能撈回來。

    韋寶很怕與魏忠賢交往,主要是怕自己與閹黨攪和的太深,等將來閹黨倒台的時候,自己會受到波及。

    絕不是怕利益上的往來,魏忠賢再有權勢,對於韋總裁來說,也不過是買賣人,你手裡是有我想要的東西,但是如果你出價太高的話,我也可以不要的好嗎?

    「不用錦盒了,銀票我隨身帶著,可以見機行事。」韋寶道。

    「你是不是覺得二十萬兩紋銀貴了啊?」吳雪霞以為韋寶捨不得:「你可以不必幫我二哥出這筆銀子的,到時候看看花了多少,回到山海關,我再讓我爹還給你。」

    「傻瓜,我說了要幫你二哥出就要幫他出的嘛,你說這話,不是羞臊我嗎?」韋寶被吳雪霞氣著了。

    吳雪霞嫣然一笑:「你就直接拿出二十萬兩吧!我爹估價向來都是很準的,而且,這種事情,你也不方便與魏忠賢討價還價。大明官場送禮的規矩,向來是先呈上禮物,再說想要什麼,如果對方覺得不值得,會提出加碼的。所以,自己對於想要的東西,得有一個準確的估價,儘量不給對方加碼的機會,否則,往往會出的更多。比如你這趟要買兩個人的進士,若只是拿了十五萬兩紋銀出來,魏忠賢覺得不夠,讓你再拿十五萬兩,到時候更麻煩,不是還要多出十萬兩紋銀嗎?」

    韋寶嗯了一聲,覺得吳雪霞說的很有道理,又學到了一點東西,笑道:「我還真很少做這種事情,那就聽你的吧,還是裝在錦盒裡面,見面就拿出來。」

    吳雪霞見韋寶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很是高興:「快去吧。」

    韋寶第一時間趕到了魏忠賢的府邸。

    魏忠賢的府邸並沒有很誇張,圍觀很正常,沒有刻意的弄得很氣派,建築占地也不是很誇張,也就是朝中一二品級大員家的宅邸水平吧。

    上一回來京城的時候,要是讓韋寶進入魏忠賢這種大人物的深宅大院,會莫名的心慌。

    但是這一回,韋總裁已經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

    要知道,他在韋家莊的總裁府可是和京城的紫禁城差不多大。

    在朝鮮漢城的總裁府也是與朝鮮王宮差不多大的。

    韋總裁的見識早就上了一個層次,不會驕傲,也不會自卑,對這些名利場上的事情,有了更加平和的心態。

    還有,韋寶現在也是官了啊,還是吏部正式備案的七品官,放到現代來說,韋總裁這已經是縣級幹部了,不小了啊。

    七品,可絕對不是芝麻官。

    「去吧,我與秋雅和公主就在外面等你。」吳雪霞對韋寶微微一笑。

    王秋雅和貞明公主也隨同一起來了的。雖然貞明公主讓他們叫她貞明就可以,但大家還是會叫她公主,但很簡化,只是叫公主兩個字而已,不會連名字一塊叫。

    韋寶看了三女一眼,點頭,然後下了馬車。

    魏忠賢府邸的門房問過了韋寶的身份,得了二兩紋銀的賞錢,趕緊進去通報。

    魏忠賢並沒有拿俏,只是讓韋寶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見了他。

    否則,像魏忠賢這種大人物,等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九千歲啊,開玩笑,一天得多少事情?宮裡面的,宮外的,得多少人找?

    韋總裁剛剛來的時候,就看見好幾十口子的人在等著見魏公公呢。

    韋總裁由魏忠賢府邸的人引路,走了七八分鐘,到了一處偏廳。

    這裡布置的很雅致,古色古香的,還擺著一把古琴,古琴邊上還點著上等的薰香。

    讓人聞了以後,心境很舒服,很愜意。

    韋寶暗忖,魏忠賢這老小子挺會享受的啊?用目光掃了一圈,卻並沒有看見魏忠賢。

    「韋公子在此稍等,九千歲馬上就來。」魏忠賢府邸的人道。

    「有勞。」韋寶趕緊答應一聲。

    然後那人退了出去。

    那人走後,韋寶也沒有亂動,誰知道背後是不是有眼睛盯著自己呢?

    韋寶恭恭敬敬的捧著禮盒站立在正中間,也並不入座。

    韋寶猜得沒錯,其實魏忠賢此時就正站在一處屏風後面看著韋寶呢。

    那處屏風是單面反光的,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相當於古代的單面玻璃。

    韋寶一個人獨處等待的良好修養,為魏忠賢對韋寶增添了不少好感。魏忠賢喜歡這種人,不喜歡鬼鬼祟祟,四處亂看,亂走動,亂動東西的人。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