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兩人,平分秋色呢

作品:《梟寵霸道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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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掰不動,七七隻能掙扎著在黑衣人身旁坐起來。

    雖然他是刺客,雖然這時候自己真應該離開,或是把他『交』給外頭的人,但,他抓得這麼緊,自己總不能拿刀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切下來吧?

    尤其,他雖然黑巾『蒙』面,可『露』在外頭的那點膚『色』真的蒼白,白得如紙一般,一看就知道傷得很重。

    醫者父母心,一看到這樣的病人,竟有幾分憐憫了起來。

    倒不是她真有這麼好心,要知道她雖然是醫者,心腸有時候卻也是很硬的,只是……看著他緊扣自己手腕的大掌,不知為何就是硬不下心來。

    能把意志力練就成如今這副模樣,其間得要吃多少苦頭?大師兄便曾經跟她說過,心裡越是有委屈有仇恨,意志力越是堅定。

    這黑衣人……過去的日子定必也不好過。

    她幽幽嘆息一聲,算他今日運氣好遇到她。

    被他扣上,想出『門』打盤熱水回來都不成,七七隻好小心翼翼將他身上衣裳拉開,等到那具『胸』肌飽滿到嚇人的身軀展『露』出來,果然便看到他『胸』口上有一個紫『色』的掌印。

    下掌這麼重,就連周邊的血脈都被震傷了,隱隱還能看到無數發青的血管藏在皮『肉』里。

    居然……傷成這樣!

    心脈受損,再不及時救治,這傢伙能活著見到明日的太陽才怪!

    居然忍到剛才才暈過去,真不簡單。

    她慌忙從天地鐲里把手術箱取出,再取出幾瓶平日裡傍身的『藥』,倒出一粒『藥』丸在掌中,看了看他臉上的黑巾,遲疑了片刻,終是將它扯了下來。

    『唇』邊一縷怵目驚心的猩紅沿著『唇』角滑落,幾分慘兮兮的模樣,她沒有理會,捏開他的『唇』把『藥』丸塞進去。

    拿出槍管以槍頭吸附住矮几,用力拉了過來,端起上頭的茶壺對著他的嘴灌下,好不容易才讓他把『藥』丸咽了進去。

    她擱下茶壺,從手術箱裡取出銀針,在他『胸』膛掌印處一枚一枚扎了下去,不是要為他封住血脈,倒是為他疏通血脈,減少心臟的損傷。

    幾枚銀針下去後,她迅速將他扶了起來,讓他趴倒在她身上,頭朝『床』外探出半個身軀。

    如她所料,剛起來,無名便嘴一張,又是「哇」的一聲,比剛才還要大的一口濁血狂涌而出。

    拿起本來『蒙』在他臉上後來被她扯下來的黑巾為他拭去『唇』角血跡,再扶他躺下時,才發現這刺客居然長了一張好看到讓人側目的臉。

    五官深邃如刀刻,長長的睫『毛』覆在一雙緊閉的眸子上,臉部線條『性』格完美,就連最近見慣了美男子的七七也忍不住心裡暗嘆了一聲。

    如果不是見識過楚玄遲得天獨厚天下無雙的俊顏,她一定會被這張臉給『迷』了過去。

    與楚玄遲相較,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美,不是誰比誰差,卻是各有千秋。

    這天底下能和楚玄遲平分秋『色』的能有幾人?這隨隨便便的都能撿到一個絕『色』美男,真想吐槽自己的好運或是不幸運了。

    可惜呀,長得這麼好看,卻是個殺手!

    收斂微微怔愣的心神,將他『胸』膛上幾枚銀針拔下,把最近自己練出來的『藥』酒倒在他身上,小手蓄了一點內力,掌心對著他『胸』前掌印,不輕不重『揉』了起來。

    傷到心肺,如今最重要的是讓他血氣流通,他受傷的時候立即封住自己血脈,只為了不讓自己吐血昏闕,卻不知道這樣會讓傷勢變得更為嚴重。

    本來,可以不傷得這麼重的。

    她無奈嘆息,這些整日裡打打殺殺的人根本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光看他一身刀傷劍痕就知道。

    也不知道過去的日子是怎麼活過來的,受過那麼多的傷,居然還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蹟。

    她就這麼一直一直為他『揉』著『胸』口,等『藥』酒幹了之後又倒上另一種『藥』液,依然在為他『揉』著。

    其間無名『迷』『迷』糊糊醒來過幾次,每次都是睜著『蒙』上淒『迷』之『色』的星眸,一瞬不瞬盯著她,薄『唇』微動,但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再後來,他發起了高燒,七七為他施針退熱之後,依然『揉』著他的『胸』膛。

    這一『揉』,竟『揉』了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日無名醒來的時候,她的小手依然在他『胸』膛上蓄力『揉』著,只是一雙眼早已經因為困極閉上,竟是睡過去了。


    睡過去了,卻還在為他療傷……他姑且把這種奇異的舉動稱為療傷,畢竟自己的身體自己比誰都清楚,經她這麼一整夜的治療,今日醒來很明顯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垂眸望去,她蔥白的小手依然在他『胸』膛上動作著,睡得這麼死,連他醒來都沒察覺,對他的治療卻未曾放棄過,這個『女』人……意志力也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再抬眼,看著她沉睡中安安靜靜的面容,才發現竟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如此傾城之『色』,卻沒有半點刻意的打扮,美得這般出塵素雅,很難得。

    但,再美的姑娘在他眼裡也不會停留片刻,他的目光又落在那隻小手上。

    昨夜裡他不是完全睡死過去的,其間他發熱、難受,自己都依稀記得,是她一整夜不知疲倦在照顧他。

    雖然不知道如此為他『揉』著『胸』膛對他的內傷有什麼好處,但,他清楚自己的傷經此一夜竟好了不少,『胸』口也不再感覺到沉悶。

    視線裡頭,那隻小手還在慢慢移動著,掌中的內力已經完全消失,因為主人睡死了,但,動作還在。

    雪白細嫩的小手落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顏『色』差異這麼大,忽然竟讓他有幾分暖暖的感覺。

    暖……那是二十年來,從來感覺到的東西!

    想到自己從未在姑娘家面前展『露』的『胸』膛就這麼在她視線里坦呈了一個晚上,好看的臉竟微微透出幾許異樣的緋『色』。

    他微微側了側身體,下意識躲開,卻不想七七掌中雖無內力,卻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身上一部分重力壓落在他『胸』膛上。

    他一側身,她手一滑,整個人竟倏地倒了下去。

    七七低呼了一聲,終於在壓上他之前清醒了過來,睜眼對上他柔和的目光,她一怔,忙道:「對不起,我睡著了!」

    居然在醫治病人的時候睡著,這醫生簡直有夠失敗了。

    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和昨夜裡的冰冷早已差天與地,她忙坐直身軀,低頭審視掌下那具身體。

    『胸』膛上那個掌印的顏『色』已經變得很淺了,周圍的皮膚里那些青『色』血脈也平復了去,她鬆了一口氣,執起衣袖拭去額角的細汗:「基本上好一半了,我送你瓶『藥』酒,回去之後每日『揉』兩次,早晚各一次,不出十日一定會完全痊癒。」

    想要站起來到『藥』架子上給他取『藥』,畢竟天地鐲里僅有的一瓶已經用了一半了,可才剛站起,才發現他居然還扣著自己的左腕。

    一拉扯,頓時疼得她眉心糾結,差點痛呼出聲。

    被握了一晚上,現在,真的很疼。

    無名也才注意到自己依然緊扣著她,手一松,七七立馬感覺到自己的手麻得不『成』人樣,一邊『揉』著,忍不住悶悶地哼了兩聲。

    真的好疼。

    看到那隻手腕上明顯浮現的青紫瘀痕,無名心裡微微緊了緊,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重,對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來說,握一晚上,沒有把她的手直接握斷已經算是奇蹟。

    薄『唇』動了動,想說一句對不起,但,這麼多年來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他不說,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

    坐了起來垂眸看著她,也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習慣了沉默寡言多年,如今想說話,竟是連話都似不會說了。

    「天快亮了,我收拾一下就會離開,等我離開後,外頭的官兵應該也會離去,你等他們離去再走吧。」七七站了起來,端起矮几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涼透的清茶隨意漱了口,才又倒了一杯給他:「只是讓你漱口,不是讓你喝,最近最好不要喝茶,只喝溫水。」

    她一臉認真,難得無名居然聽她的,在她的伺候下漱過口,見自己一身衣裳依然敞著,忙把衣裳拉了回去。

    七七在收拾東西,把手術箱收好,卻沒有放回天地鐲,畢竟有人在這裡。

    走到『藥』架子前為他挑『藥』,身後卻忽然傳來他淡淡的聲音:「你和楚玄遲是什麼關係?」

    「與閣下無關。」她和玄王爺什麼關係,怎麼能隨意跟旁人說起?

    「你是他的『女』人?」他依然問,又是昨夜的問題,似乎得不到答案不願死心。

    「不是。」至少到現在,楚玄遲還沒有真正要過她,這樣,該不算是。

    更何況,她就是敢說「是」,也總得要人家玄王爺承認才行,若是他不承認,她變成了那個倒貼的姑娘,不僅倒貼,還造謠生事自詡是玄王爺的『女』人。

    心裡,對這種事莫名牴觸。

    無名不說話了,既然她說不是,那便不是,雖然那夜確實看到兩人躺在一起,但,沒有看到任何不該看見的事情不是?

    這『女』人給人治病的方式那麼特別,說不準那夜也不過是給楚玄遲在治病,就如同昨夜裡她一整夜給自己『揉』『胸』膛一樣。

    孤男寡『女』的,若是被人看見,定然也會引起誤會。

    那夜和楚玄遲,該也是和昨夜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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