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ABO倒像

作品:《每次我都是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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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里一片狼藉。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從地板上堆著的一層層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的領帶,襯衫,掛在衣架高處的那件領口開的很大的浴袍,到雪白色的床單揉皺了脫落在地板上半截,還露著男人半截光潔漂亮的小腿。

    窗簾外的陽光隱隱約約從灰白的布料後窺探進來,映在那張大床上肢體相互纏綿交織的兩個青年的臉上,一個猶自高昂著頭,痛苦難耐地皺著眉頭,下頜骨在陽光的糾纏下顯露出鋒利的光影,本來綁在他眼睛上的黑色寬布條在昨晚的掙扎之下掉落了大半,眼角還帶著淚水,趴在他身邊的人還不滿足地摟著他的肩膀,手掌在床單下竭力與他十指相扣。

    白淺酌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慢慢醒過來的。

    他發誓,他除了吃辣的吃多了的時候會有一種上火上到屁股疼的焦灼感之外,此外從來沒有過,他發誓這種蜜汁上火的感覺絕對比他上火得痔瘡痛苦一百倍一萬倍,且還伴有腰部疼痛腿腳抽經渾身發軟的各種併發症。

    他從黑暗中清醒過來,頭頂雪白的天花板變成了一片片炫目的光暈,刺激著他的視網膜,喉嚨乾涸沙啞,像是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一樣,腦袋重的就想是灌了水泥或者是水銀之類的東西,又昏又沉。

    他嘗試著開口發聲,喉頭在酸痛的肌肉的配合下勉強發出了一個短促的啊,這個聲音含混不清,就像是埋在喉嚨里一樣,他胸腔也在跟著震動,聲音輕微,卻驚動了將頭顱擱放在他的鎖骨的陸翊,對方迷迷糊糊,從白淺酌上方將雙臂支撐起來,滿帶著笑意的詢問他,「你醒了?要喝水麼?」

    那張白淺酌在鏡子裡看了二十幾年的臉蛋讓他腎上激素一瞬間狂飆,他看見那張笑顏的一瞬間,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系列片段,明明沉重的大腦宛如電影放映機一般播放出了那些令人羞恥的話語尖叫,和肢體上的糾纏畫面破碎凌亂

    「你個死變態!你特麼自己都能上!」

    他掄起顫抖的右手就一拳蒙了過去,正揍在那張笑意滿滿的臉上,手臂力量剎那間奇大無比,竟然讓陸翊直接一拳從床上給蒙到了地板上。

    他剎那間也仿佛聽見了什麼詭異的骨骼碎裂的聲響。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拳下去他的手腕骨也震的發麻,腦子裡已經全部被暴怒填滿了,「姓陸的,你欠我一個解釋!」

    陸翊趴在地上,雪白纖瘦的脊梁骨上全都是淤青和抓痕血跡,他身上每個地方白淺酌都熟悉,這樣看的凌虐美感仿佛是附著在他的身上的,讓白淺酌有一種恍惚的錯覺。

    被一拳揍蒙過去的陸翊吃痛地擦掉了唇邊的血,力量的對比是明顯的,即使對於本來的他還要弱一點,可是這一拳下去腮幫子都腫了起來,他心疼白淺酌的臉,「你就沒想過是顛倒過來的麼。」

    就在這種時候他還忍不住開玩笑。

    白淺酌看見他趴在地上喘息的可憐樣,差點就相信了。

    他就算想著是不是陸翊上了自己,可就算是自己上了陸翊,這也怎麼看怎麼奇怪,因為看表象來說,還是他白淺酌被上了!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下作方式,他覺得很憤怒,「這不是我上你還是你上我的問題!這是原則的問題!我特麼把你當兄弟你卻讓我上了我自己!」

    陸翊趴在地板上掉了個個兒,轉過身來撐在地面上哈哈大笑,他是整個赤果果地被白淺酌踢到地上來的,白淺酌越看他那副騷氣樣就越能想出昨晚到底跟他發生了什麼,他氣的要命,簡直要喪失理智的想拼命跟他打一架,倒不是有多噁心這檔子事,而是噁心被強迫這回事。

    陸翊笑完以後接著說道,「你別生氣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的。說起來,說起來應該算是我上了我自己,這是劇情——」

    白淺酌聽不進去任何話。

    「陸翊,你真他媽幾輩子都不會變。」

    白淺酌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句話。

    陸翊陶醉在昨天的溫順中太久了。

    就連白淺酌的暴怒都沒有看出來。

    他在剛醒過來的時候還認為是以前,那一瞬間他還以為還抱有著那些甜蜜的心態,恍然間真將他當做了和他熟悉而親密無間的那個白淺酌了。可是白淺酌第二句話就澆熄了一切。

    他用慣常的那種嫌惡無比的眼神,接著說道。

    「你很噁心你知不知道。」

    白淺酌更多的是對他的失望,他想說陸翊你真下作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你不是人,他騰騰升起的火焰都是對臆想中的好朋友,在這種毫無意義的輪迴中唯一給他希望的知交好友,原來會這樣的卑鄙的的背叛感。

    陸翊被這樣的眼神刺痛過很多次,很多時候他都驚慌失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被這一碰冷水澆醒了。這是把自己當做朋友的白淺酌。

    他攤在地上啞口無言。

    就這樣怔怔地看著白淺酌將昨晚被肆意拋棄凌亂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從地板上拾起來穿好,他努力的開口說什麼來緩解跟他之間的僵局,「我很抱歉阿白,對不起,我太興奮了——」

    白淺酌在將地板襯衫下的手機翻出來時,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鎖屏的意亂情迷完成(1、1),這又是個劇情。什麼都在安排下,這倒是可以為陸翊的反常舉動作出解釋。白淺酌抹了一把臉,「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這種安排。我想除非劇情的話,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

    他現在有一種想不想幹了,讓劇情放飛自我的衝動。

    白淺酌走過他身邊,輕輕地丟下了這句話,然後出門發泄情緒似的將門給甩上了。

    時鐘滴答滴答,時間也滴答滴答在空間中流淌著。

    陸翊癱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遠在客廳的黑團團從夢中醒來,悄悄低溜到了臥室,喵喵叫著撒嬌,用毛茸茸的小腦袋拱著陸翊的大腿,它餓了。

    昨晚兩個大人聲音大的連喵都沒有睡好,所以今天要最豐盛的。

    陸翊愛憐地撓了撓他的下巴。

    「團團,你知道昨天不是那樣的對不對?」

    陸翊在像劇情中那樣將白淺酌迷暈之後,隨手摺了兩把玫瑰花。

    這段的劇情很扯。白淺酌聽聞陸翊終要訂婚打算在這個意亂情迷的夜晚將自己奉獻給他,兩人有了身體上的關係。他聽著系統的尖叫在白淺酌身邊放了一束鮮花,就當是給大佬獻花了。在白淺酌被迷暈之後,陸翊也曾動心過,差點扛不住內心的渴望,可最終還是打算就這樣把他放到臥室里睡一覺就算完了。


    他沒打算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來強要一個現在根本不認識他的白淺酌。

    他要現實生活中記得一切的白淺酌,在現實中將自己所犯下的一切過錯一一彌補呈現在他的眼前。

    架不住白淺酌在昏昏沉沉中的一句姓姓陸的。

    姓陸的,給我倒酒。

    姓陸的,腳冷死了。

    在別人面前溫和禮貌,生怕用的敬辭不對,在他面前就撒潑賣乖。

    曾經最歡喜的,就是指使他幹這個,干那個,看的他焦頭爛額才夠歡喜。

    他不記得了。可是陸翊記得。陸翊聽到後,壓不住滿心的歡喜。

    陸翊就聽著這聲兒在他面前蹲下來了,他湊到他嘴邊,心裡柔軟無比,「在著呢,要幹什麼呢?」

    白淺酌迷迷瞪瞪地抱住了面前的人的脖子,用頭親熱地蹭了蹭他,「姓陸的,我難受,我好熱。」

    陸翊看了白淺酌的樣子,發熱發的有些太過了。這個世界的藥劑是針對每一個性別都有特殊的劑量的,他買的只不過是針對alpa的安眠效果比較強的藥劑,附帶一點發熱和出汗的症狀,剛開始白淺酌還沒有太紅,而現在陸翊一摸他的額頭,儘是一片汗水,體溫升騰的如同一個小小的太陽,他睜開了眼睛,生理性的淚水正分泌開來,夾雜著幾分媚態。

    一種莫名的,甜美的香氣在空間中慢慢蔓延。隨著白淺酌每一次的喘息而越來越重。

    「姓陸的,我要你。」

    他開始啃著陸翊的脖子。

    他褲子的小帳篷已經立起來了。

    隨著體溫升高的那種莫名的香氣越來越重,甜膩罪人,讓人頭腦發昏,陸翊咬緊了牙關,頭腦在剎那間被這句話給炸開了。

    他反客為主地壓住了白淺酌的身體,將他向後折去,左手托住他的後腦勺開始肆意親吻。

    出了小區門的白淺酌手還在不住的發抖,他理了三四遍的頭髮和衣服,竭力讓自己變得足夠冷靜,他不斷抹平衣服上的褶皺,詳細地檢查著自己的袖子和其他細微的細節,現在的他草木皆兵,生怕一點點的細節都會暴露一些什麼事實。

    冷靜,你一定要冷靜啊。

    他開車的時候將車廂後面的幾個面罩全部能用的全部套上了。

    可這樣還是不能夠冷靜。在開出小區門的時候,門口已經開出去的那輛紅色的轎車擋住了白淺酌前去的路線,而且就像僵在那裡一樣,死活都不肯開走。

    白淺酌現在心如亂麻,非常暴躁地開始鳴笛。

    對方無動於衷。過了幾分鐘,對方讓開了,車窗搖下來,探出一張讓白淺酌記憶深刻的臉蛋來,鷹鉤鼻大長臉,長的最不像ega的一個ega,陸湘。他依舊智障少女一樣誇張地打招呼,「誒,陸哥哥,你咋又在這出現了啊!」

    他說完,也許是好久沒見了,難掩心中的激動,又從車上下來了的吧的吧來到白淺酌的車邊上,使勁敲著白淺酌的車窗,高興地說道,「陸哥哥,湘湘好久沒看見你了呢!」

    白淺酌心情不好,但是還是抱有相當風度搖下車窗報之以微笑,「湘湘你不去上課麼。」

    「哎呀我今天沒有課呀,」陸湘用小拳拳錘了一下車門,撒嬌道,「雖然待會還有約,但是見到陸翊哥哥當然要停下來打招呼呢。陸翊哥哥,聽說你要結婚啦,恭喜恭喜!」

    她不說還好,一說白淺酌就堵得慌。

    陸湘接著說些什麼,白淺酌都沒有怎麼在聽了。他思緒已經神遊天外,沒得半天怕是沒有辦法回來的了,陸湘前面的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嗯嗯地應著,直到陸湘告別,他才回過神來。

    紅色的車子在他視線中拐彎後,越來越遠,逐漸變小。

    白淺酌嘆氣,重新踩油門。

    桌子上攤著幾疊照片,每一疊背面都標著時間日期,以及照片中的主人公都幹了什麼事。

    那些照片不新鮮,不過是在記錄一個男人的行蹤。他每天去過什麼地方,在哪裡呆了多長時間,最喜歡哪家餐廳,以及照片中偶爾會出現的另外一個相貌溫和的青年。

    「昨天陸家公子去了桐鑫,是在那個演員白淺酌家住的。我們在拍攝的時候,在陸家公子昨天和今天的圖片發現有點不對勁。」

    扎著小辮子的beta有條不紊地為面前的女人進行介紹闡述,白淺酌慌亂的神態被拍的一覽無遺,前面幾張就是拉上的窗簾後交疊的人影,後面這一張照的正是白淺酌出門後的照片,他的脖子被高倍的放大,很明顯的一個紅色的印記,曖昧,讓人一目了然。

    女人拿著最後一張照片的手背已經爆出青筋。她的指節都因此攥的發白。

    「你還發現了什麼?」

    「另外,這兩天我們拍到的場景也被另外一個八卦雜誌的狗仔拍到了一部分,他們只拍到了陸翊出門,和車的一些片段,據說為了奪人眼球的效果,要在您的生日宴當天發。」

    「那就讓他們發。」女人陰冷地說道,「但不要太具體,引起陸永勝等人的注意就成了。」

    那是個小仙女,漂亮美麗,而又柔弱。

    唐穎優雅地將照片放下,「但是我不希望今後我和陸翊的生活里還存在這個人。」

    「我本來是打算放他一馬的,他不是明天還要拍戲麼?爆炸的劑量準不準確?威亞的質量怎麼樣?山路上的那些車剎車引擎怎麼樣?」

    「小姐,你之前不是打算拿他舅舅——」

    「太慢了,而且他舅舅太蠢了。」唐穎打斷了他,「他舅舅這一步是能用,但是我要他明天死,死的時候還能聽見陸翊宣告向我求婚的消息。你辦的到的,對不對?

    「好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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