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開始懷疑

作品:《激情似火,顧少索歡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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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喧鬧的場景,引來了許多圍觀的人群。

    許多人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辛瀾,自發的開始出聲指責。

    「沒人性啊,小孩這么小就不要她了。」

    「是啊是啊,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又乖巧又懂事,怎麼狠得下心扔掉的啊……。」

    「是啊是啊,沒責任心就不要生嘛,生了又不要!」

    ……

    辛瀾看著腿邊上那死粘著不放的小不點,聽著耳旁那一系列指責聲,只覺得憋屈的要命。

    她怎麼就這麼倒霉,不過就是吃一頓飯而已,不僅無緣無故的多了個女兒,還成了個不負責任的惡毒老媽。

    就在這時,聞訊趕來的顧非寒撥開了重重人群,當看到議論的主角辛瀾時,明顯的一怔。而後又看到自家女兒的行為,隱約明白了個大概。

    「爹地!」看到了顧非寒,星星像是終於找到了盟友一般,激動的大叫,雙手依然不死心的扯著辛瀾的衣服,朝顧非寒叫:「爹地,我找到媽咪了。是媽咪,她回來了……!」

    爹地?

    辛瀾的目光隨著小女孩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債主,巧克力先生!

    拜託,事情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狗血?

    被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叫媽咪就夠可悲了,感情她還是有老公的?

    那蕭墨淵又算什麼,她出軌爬牆的對象小三?

    嗷——。

    自最初的震驚過後,顧非寒冷靜下來,他走上前,將女兒抱了起來,沒說話。段薇薇站在一旁,想插嘴但又說不上話,只能將疑竇的目光從眾人面前一一掃過。

    「讓一讓……。」蕭墨淵急躁的推開面前的人群,走到了辛瀾身旁,當看到顧非寒和星星時,他一愣。

    不過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辛瀾伸指,茫然的指了指星星:「她說……我是她媽咪。」

    星星見辛瀾看向自己,立刻就激動的大叫:「媽咪,我是星星!你不記得了嗎?我是星星啊!」

    見此情景,蕭墨淵雖面色平靜,但心裡的不安與緊張,已經上升至頂端。

    他捏緊了她的手心,淡淡說:「她認錯人了。」

    他現在只想帶她走:「我忽然沒什麼胃口了,我們走吧。」

    誒?什麼……辛瀾覺得腦子亂亂的,還沒想通透,就被他的手強硬的拉扯著,朝外走。

    剛走兩步,卻被一個人擋住了。

    顧非寒將星星遞給了段薇薇,立在了兩人身前。目光有意無意的掠過蕭墨淵,掃在了辛瀾身上,那目光本是淡柔的,只是在接觸到她之後,忽然沉澱般固定了下來。

    辛瀾一個冷顫,心裡只有一個意識,她現在不能走。

    總覺得,自己記憶的一部分好像被人故意遮掩了一般,她現在若是走了,只怕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不要走。」她忽然掙脫開蕭墨淵的手,走至顧非寒面前:「巧克力先生,我想請你告訴我,我是誰,你又是誰?」

    「candy,不要胡鬧!」蕭墨淵惱怒:「跟我回家。」

    顧非寒皺眉,知道她失憶後,他一直不敢太過迫切,迫切的要求她想起他。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允許別的男人,這樣子對她。

    「我是你……。」他剛開口,卻被蕭墨淵打斷:「顧先生,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和情敵單獨聊天?他還沒那麼大度,剛想拒絕,蕭墨淵已經猜到了:「我想您不會後悔的。」

    「顧非寒……。」段薇薇走上前,對眼前的狀況有些茫然。

    顧非寒沉吟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替我照顧好星星,我出去一下。」

    她點點頭,蕭墨淵無意間朝她看了一眼,神色一愣,立時就平靜。

    **

    辛瀾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男人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心裡一陣大亂。

    她忽然蹲身在星星面前,好認真好認真的問:「我真的是你的媽咪嗎?」

    星星用力點頭:「嗯!」

    「你的媽咪……不不不……。」她急亂的說:「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的?」

    星星想了想:「媽咪已經走了整整一年了。」

    一年?辛瀾驚愕,她這一整年也待在美國戒毒,時間相當吻合。

    可是,如果她是眼前這個小女孩的媽咪,而巧克力先生又是她的爹地,那麼自己就該是巧克力先生的妻子。

    可是見面這麼多次,巧克力先生卻一次都沒有提過?

    如果她和他真的是夫妻,他為什麼不說?

    還有蕭墨淵,他又是誰?

    辛瀾徹底的混亂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個男人重又回到了餐廳。

    顧非寒面色凝重,蕭墨淵大步走到了辛瀾的身邊,自然的牽住她的手:「走吧。」

    辛瀾沒有走,遲疑的看了顧非寒一眼:「你……。」

    顧非寒從段薇薇手中抱過星星,低著頭替她將領子折好,低著頭平靜地說:「抱歉,我女兒太久沒見過她媽咪了,不小心將你錯認成她的媽咪。」

    錯認?辛瀾愕住。

    星星聞言,急了,在顧非寒懷裡扭動起小身體:「爹地騙人,爹地騙人!爹地是大壞蛋、壞蛋!星星再也不要理爹地了!」

    「走吧。」蕭墨淵再一次拉了拉辛瀾的手,重複,語氣已經有了些不耐煩。

    下一秒,辛瀾感覺到身體被一個手臂強行拉住,拉扯著朝門外走。

    餐廳門口,緩緩關合上的金屬制門。

    就在她回頭的一秒,那個一直冷淡的人似乎感應一般抬頭對視上了她的目光……

    一瞬間,兩個人的目光接著餐廳門關閉的最後一刻,牢牢相扣。

    **

    一定有哪裡不對勁,辛瀾沉吟。

    他強硬的將她拉上了車,急迫的替她系安全帶。

    辛瀾抓住他的手,問:「蕭墨淵,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他不言語。繼續替她系安全帶。

    「你告訴我好不好?」辛瀾哀求:「剛剛那個男人我認識的對不對,我和他……。」

    「你沒聽到他說的話嗎?」他冷聲打斷她:「他說他只是認錯了人,你跟他毫無關係,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啟動了引擎。

    「你不要騙我了!」辛瀾激動的反駁:「如果是女朋友的話,為什麼我會對你這麼敏感?為什麼我會對你的身體毫不熟悉?為什麼我們總是不能——。」

    他捏緊了手心,聲音忽然放低,嘶啞的說:「辛瀾……這麼長時間的相守,為什麼你還是不能信任我?我對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她頓住,眼前男人一貫平和的眉心仿佛生了愁雲般凝起,她瞧著,竟從心底有種被針扎的感覺。

    這一年來,他對她真的很好很好,好到令她覺得,一聲謝字都太過輕微。她真的不該懷疑他。

    可是,心底里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卻又讓她茫然的,想要抓住些什麼。

    他側身,如往常一般,溫寵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像是誘哄,又像是想要打消她心底的顧慮:「聽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你的藥吃完了,傑森醫生前兩天就已經和我聯繫,讓我帶你回美國,接受最後一期的治療。最後一期也是你毒癮能不能完全根除最為關鍵的一期,這之前任何情緒波動對你的病情都會有影響……。」

    他說:「相信我,好嗎?」

    辛瀾遲疑的看著他,終於點頭:「好。」頓了頓:「蕭墨淵,你千萬不要騙我。」

    因為她是如此的,想要努力相信他。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當然。」

    **

    回到星河灣,將一直吵鬧的星星交至陳伯的手裡,顧非寒似乎有些疲憊。轉身對段薇薇說:「我有點累了,想去休息,你早點回去吧。」

    很明顯的逐客令,可她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

    段薇薇擋在了他面前,說:「她真的是星星的媽咪,對不對?」

    他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

    顧非寒偏開臉,語氣有些迴避:「我累了。」


    「顧非寒,你到底怎麼了?」段薇薇生氣起來。

    和星星相處了這麼久,她知道她並不是一個會隨便撒謊的孩子。剛剛在餐廳里,她那樣子激動的拉住那個女人,不停地叫她媽咪。還有後來顧非寒看她臉色中的不同尋常。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那個女人絕對絕對和他有關係。

    只是她想不通,剛剛他為什麼要否認?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段薇薇,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質問我?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我……。」她頓住,這是相識以來,他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重話。

    「如果你還要對我們顧家的私事喋喋不休,刨地三尺的話。很抱歉,請你馬上滾出去!」男人冷然的,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他現在心情不好到了極點,已經無法再考慮別人的心情了。

    聞言,段薇薇臉色煞白,她咬咬唇,轉身跑了出去。

    **

    傍晚,夜幕降臨。

    星河灣,他面對著巨大的落地窗,獨自飲酒。

    其實,他不喜歡喝酒。酒精會影響大腦的正常運作,會對人的決斷力和冷靜度都產生影響。酒精,它有依賴性,它會讓你明天必須喝的更多一點。

    過去,他除非應酬場合很久會碰酒。但現在,他覺得無聊的時候,喝幾杯也不錯。

    對著月亮,他與清冷的空氣乾杯,然後一飲而盡。

    白天蕭墨淵的話,不停的在耳旁盤旋……

    「一年前,顧懷先的事對她傷害很大,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就像是陷進了一場夢魘中,醒不過來……。」

    ……

    「毒癮本就難戒,更何況是devil這種烈性毒品。她在美國戒毒的一年中,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靠看心理醫生,不停地吃靠抑鬱藥才能勉強支持下來……。」

    ……

    「曾經她因為抑鬱症反覆發作,心灰意冷下自殺過兩三次,自殘的次數更是不用說……。」

    ……

    「如今她好不容易忘記了那段噩夢,擁有了新生活。難道你想再次提醒她,讓她再次陷進噩夢中嗎?」

    ……

    又倒了滿滿一杯,這一次他喝的太急,刺辣的酒水嗆在喉嚨管理,令他無法自抑的悶咳起來。

    「咳咳咳……。」他放下酒杯,胃裡翻攪的痛感更強烈了。

    他這才想起,他好像又忘了吃晚飯。空腹喝這麼多酒,只怕今晚自己的胃又要疼一整晚了。他坐下來,隨手拉開裝藥的抽屜,掏出一粒藥,吞下去。

    然後靜靜地,等待藥效。

    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閉著眼,甚至沒有力氣睜開,額頭有些冷汗。直到一雙小手,固執的抓住自己的大掌,他遽然睜眼。

    是星星:「爹地,你病了嗎?」她好擔心的問。

    他斂起臉上的痛意,微微一笑,將她整個抱了起來,放在了腿上。

    「沒有,爹地沒有病。」

    星星撅嘴:「爹地你騙人,你剛剛明明在吃藥。」

    顧非寒本能的撒了謊,不想讓她擔心:「那不是藥,是糖果。」

    「那為什麼要裝在藥瓶子裡?」小不點不問出真相不罷休。

    因為……他不知該怎麼回答,索性轉了話題:「吃了飯嗎?」

    星星搖頭:「沒有。」

    他皺眉:「為什麼沒吃?」都已經快八點了,以往這個時間,她應該早就吃了晚餐才對。

    「一個人吃不下。」她好小聲的說。

    顧非寒微怔,歉疚的摸了摸女兒的頭。

    一年前那個胃口極好,三餐之外還能加三份點心餐的『辛小胖』似乎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原來這一年來,心情不好胃口不好的,並也不只有他一個。

    「那爹地陪你去吃,好不好?」

    她眼睛亮了一下,很期待的樣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抱著她站起身,準備下樓。

    星星悶在他懷裡,遲疑了一下,這才問出口:「什麼時候,星星可以和爹地、媽咪一起吃飯?」

    他開門的手一窒。

    「爹地,今天你是在騙我對不對?」她好執著的問:「餐廳里那個阿姨,就是媽咪,星星並沒有認錯,對不對?」

    她已經六歲,開始上小學一年級。開始學習各種文化知識的她,已經不再像個幼稚的小孩子一樣好騙了。

    顧非寒抱著她,沉吟了一會兒,不想再瞞下去。

    「是。」他鄭重回答。

    星星一愣,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那爹地你當時為什麼……。」為什麼說是她認錯了,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就連媽咪也好奇怪,一副很陌生,完全不認識她一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非寒將星星抱坐上餐桌,傭人們已經上前開始鋪餐具,端菜餚。

    他將勺子遞給她,說:「因為媽咪生病了。」

    「生病了?」星星還是不明白。

    顧非寒思忖,想著該如何給女兒解釋比較恰當:「因為媽咪生病了,忘記了很多事。」

    「唔?怎麼會這樣?」星星咬住勺子,有些鬱悶:「那她豈不是不記得爹地和星星了?」

    顧非寒點頭,「對。她現在病的有些嚴重,我們不能貿然告訴她太多事,會把她嚇到的。」

    「哦……。」星星恍然大悟的點頭:「怪不得……。」想了想,又皺眉:「那媽咪不會一輩子都想不起星星吧?」

    「不會。」他篤定的搖頭,不知道是在安慰她,或是在寬慰自己。

    他不會允許她的記憶中再也沒有他,就算拼盡一切,他也會讓她記得他。

    但前提是,他要保證她的健康。

    **

    源辰。

    從餐廳後回來後,整棟別墅的氣氛,就變得很僵凝。

    辛瀾下了車就徑直上樓,回房,然後將自己關了整整一個下午。看著滿屋子的畫稿,她忽然心煩意亂起來,爬上窗台,一直發呆。

    直到敲門聲,將她打斷。

    她遲疑了一下,打開門。

    不意外的,門外是蕭墨淵,他擰住她的手腕說:「晚餐弄好了,下樓吃飯吧。」

    辛瀾甩開他的手:「我不想吃。」

    他沉聲:「辛瀾,不要胡鬧。」

    又是這句話。

    今天餐廳里,他也是如是說,然後氣急敗壞的要抓她回家。

    她真的不懂了,怎麼才算不胡鬧?

    難道只有事事聽他的,按照他的安排來做,才算是聽話?

    許是察覺到了自己話語的不適應,他語氣低下來:「不餓也吃一點吧,我做的很辛苦的。」說完還朝她委屈的伸出手,果然修長白希的指尖上,有許多被燙傷的水泡。

    辛瀾的心一軟。

    確實,像蕭墨淵這種被人眾星捧月捧大的大少爺,接受的教育一向是『君子遠庖廚』。認識她之前除了做做點心,從未下過廚房沾過油煙。

    後來在美國,因為她毒癮經常發作,而發作時又很狼狽,所以她很牴觸家裡有外人出沒。沒有了傭人伺候,他只好事事親力親為,嘗試了很多種第一次。

    第一次下廚,第一次照顧病人,第一次學著如何去細緻的對待一個女人。

    而他的廚藝,也在這一年當中,進步神速。做出來的美食,雖不至於誇張到比五星級大廚還要好,但也是有模有樣,每次都令她食指大動。

    有了這麼多次的歷練,她不相信他手中的水泡是意外造成的。但他連苦肉計都用上了,若她還是冷冷淡淡的,就未免太不通情達理了。

    念此,辛瀾點頭:「好吧。」

    ——

    是我寫的不夠好。可能我的男主確實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他沒有做的那麼好,他確實沒有毫無顧忌地相信女主。我不否認。因為我並沒有打算這文走那個路線。

    但我想說,他其實從來沒做什麼真正意義上對不起女主的事情,這不是一本寵文,讀者看得情節都很多了,也許在某些角度看來男主做什麼、做什麼不夠好,應該如何如何,但你們也可以試著去男主角度想一想,別對他要求太苛刻了好嗎能對別的小說男主寬容為什麼對他就不可以呢,你們旁觀者清、他卻是當局者迷。

    謝謝,群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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