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76章野店異常

作品:《熱血豪情

    他隨著船行而行,仰望夜空,看到那無數的星星在眨著眼睛,觸景生情,啊!它多麼像紅顏知己皇甫玉梅的眼睛,在深情的看著他,是那麼的纏綿悱惻......哎喲!那不是她嗎?她伴隨著自己在夜空中翩翩飛翔,那如沐春風的臉幸福的看著自己,似乎想告訴自己一個故事......

    一個浪花打了過來,他喝了一口江水,眼迷離的看著夜空,再沒有了皇甫玉梅的身影,不由得暗自嘆息,唉,我的可憐的皇甫玉梅,我的紅顏知己,你,你為我死得好苦!

    為什麼人往往在失去對方的時候,愈發的感到對方對自己的重要性,懷念才一波波的湧現,難以割捨,不可忘懷?又為什麼幸福的一切當要開始的時候,希望卻已然毀滅?難道這就是命如此的殘酷?王憨永遠也想不通這些看似複雜卻極其簡單,極其簡單卻又複雜難解的問題。

    人生最殘酷的就是命運,誰也擺脫不了命運的羈絆,是不是這就是人生的無奈?王憨痛苦的不願去想,然而不想,又怎麼泡在江水中能渡過這漫漫的長夜?他努力控制著不讓江水灌到嘴裡,也不能讓江水給嗆著,更不能閉上眼讓自己給睡著,因為江水洶湧,隨時都可以掩沒一個腦筋不再活動的人,所以他一邊注意著船上人的動靜,一邊只能想,想船什麼時候靠岸,想待船靠岸後,自己怎麼能避開船上人的視線,怎麼去打聽某些人的生死。

    王憨歷經劫難,能死裡逃生,也是他命運的造化,他懷著復仇之心掩身船底,躲過了船上人的視線,可他能安然的上岸嗎?即使他上岸之後能躲過仇人的追殺嗎?再說,他是否能找到使他為之牽腸掛肚的彌勒吳?看來故事愈來愈曲折,充滿著懸念。

    隨著馬車的顛簸,坐在馬車上的王憨,感到混身的骨頭似欲散裂,疼痛得實在的難以支撐,從那船一靠岸後,他就機靈的隱蔽了行蹤,脫離了郝峰山那幫人,雇了這輛馬車一路飛趕,他這麼急巴巴心急火燎的趕路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必須早點見到皇甫玉鳳,因為只有她才能早日治癒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舊創傷,因此他的目的地當然是梅花山莊。他曾在她那裡治癒過他的啞疾,梅花山莊對他並不陌生,輕車熟路,勿需在一路打聽。

    「客官。」趕車的漢子朝密不透風的車廂里喊了聲。

    「什麼事?」王憨坐在鬆軟的坐墊上懶散散的應道。

    「客官,是這樣子的,我們人可以不吃不喝拼命趕路,可是這畜生總得停下來喝喝水,加加料什麼的,要不然還沒趕到地方,它累垮了倒下四條腿一蹬,這......這往後我一家老小靠什麼過活......」趕車的吞吞吐吐,卻也說的是實話。

    王憨沉吟片刻說:「那你的意思?」

    「我曾走過這條路,知道在前面十里外有家野店,我的意思是,咱們走到那裡可以停下歇歇腳,客官您就下車活動活動筋骨,喝口水,或撒泡尿什麼的,我也可趁機給我這匹馬喂喂草料,這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您瞧這樣做行否?」

    王憨「嗯」了聲,算是應允了趕車者的要求,他雖然沒有尿要撒,也怕向趕車人所說的,若真是把其馬半路中給累垮了,前沒鎮後沒城的上哪再去僱車?況且這一路上客店很少,過了這一店,還不知那一客店在哪裡,他想於此,也只好答應他的要求。

    所謂野店,只不過是三間茅草房子建在路邊比較醒目的地方,尤其是對趕路的人來說,能停下來在這兒歇歇腳,喝碗茶,或者是來壺酒,再切些什麼肉,要點茴香豆一類的小菜,為之小酌一番,恐怕連那城鎮裡頭的大酒樓也沒這兒舒適安逸,這就是趕車人所說的野店,也是名副其實的荒郊野外之店。

    既然來到這家野店,既然趕車的在此有一段時間耽擱,王憨不能不下車,可是當他跨出了車廂,卻發現這家店裡已有三個江湖打扮的中年大漢在那桌案狂飲。王憨不以為然,既然是家客店,誰都可以進店歇腳,喝茶解渴,小酌消閒。王憨也進了這家店,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他還沒有坐定,就已那三雙透著怪異的眼睛不懷好意的掃向自己,這個時候,心力疲憊的王憨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強壓住被那些人一直盯防著的心火,裝做沒看見,竟自招呼掌柜。

    「啥子事?」如同野人似的掌柜,滿頭長而亂的發,滿臉橫肉,鬍子拉雜的從裡間走了出來,一面緊著褲腰帶,一面還較「客氣」的問。


    王憨看著他,心中懷疑,大白天他不在外面照顧生意,在裡面提著褲子出來,是在裡面幹什麼?難道......便狐疑地問:「你是掌柜的?」

    那人反問說:「怎麼?不像嗎?」敢情這還真是獨家買賣,掌柜的態度不是以和為貴,其橫眉立目能把人嚇死。

    王憨想,不就是在此歇會腳就走,好襪子好鞋不踩臭屎,何必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般見識,碰到這種山大王,棒老二似的掌柜,最好的方法就是少開尊口,說話等於是對牛彈琴。於是王憨只要了壺酒,他自行斟滿,尚未就唇,趕車的在外頭已弄好了草料,伺餵了他的馬,也走了進來。

    他一走進來,愕然的「咦」了聲,卻詫異地說:「什麼時候掌柜的換人了?奇怪,前些日子我還打這兒經過,也曾停下來在此歇腳,那時候掌柜的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

    「姨什么姨?你姨不在這裡,媽個巴子,人就不能有災、有病、有個啥事情的,這兒掌柜的發了財給搬走啦,現在是我在此開店,你愛來就來,不愛就給我屎克螂搬家——滾蛋。」

    自古販夫走卒,成年在外面跑碼頭的人,都有一定的社會經驗,曉得什麼時候說話,什麼時候不能說話,禍從口出,他一看苗頭不對,別看他嘴碎,這時候是不敢再哼一聲,付了買食的錢,拎起給包好的食物,怏怏出了店門。憑他的經驗,看換的新掌柜的不是個善茬,看樣子這裡出了事,想還是自個兒的馬車上較為舒適,若出什麼事與自己無關。

    王憨的聽覺一向不差,向他這樣一個闖蕩江湖閱歷不淺的高手,聽覺怎麼能會差?即使捂住他的耳朵,他也能聽出一、二來,就在趕馬車的走出去的時候,他聽到裡面有異常的聲音,雖然只是短促而極為輕微的聲音從後頭傳出,他聽得非常清楚。那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像在欲軤救的時候突然遭人捂住了嘴巴所發出的悶哼。

    一個繫著褲腰帶走出來的野人似的掌柜,三個橫眉立目陰陽怪氣的江湖漢子,再加上原本開店的年輕夫婦沒有露面......王憨想都不用想,這已經發生了他所想的難道那種事,不由得心裡嘆了一口氣,又掀起了他的抑強扶弱的俠肝義膽,知道已經又碰上了不得不管的事情。

    「救......唔——」又是一聲悶哼,不過這回的聲音更是明顯。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憨不再猶豫,推開坐椅,慢慢地站了起來。

    「幹什麼去?」那三名大漢中的一名突然伸手攔住,語氣不善問道。

    王憨嚅聲說:「到後頭尿尿。」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王憨會這麼說,愣了一下才回答說:「去屋外尿去。」

    王憨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裝模作樣地說:「不......不太好吧,我......我又不是隨地撒尿的野狗......」

    那人豹眼環睜地吼說:「哪那麼囉哩囉唆,你不願意就尿在褲子裡。」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你......你又不是這裡的掌柜,難道我借......借用一下茅廁你也要管?」王憨裝得還真像,說出話來不溫不火,弄得那人一時為之語塞,答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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