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上墳

作品:《熱血高校

    五一假期第三天我們就回來了,因為前天晚上趙雨涵和程夢菲實在被我折騰的不行,以至於都有點不舒服了,所以我們就提前回來了。

    而回到家,我也沒事,就讓她兩在家好好休息,我則去找余念玩了,本來啊,我是想去看看成風哥,和他聊聊天的,可成風哥自從去年結婚,有了孩子,就忙了好多,根本沒時間和我們聊天,更何況,現在總感覺他是大人了,而我們還是孩子,如果沒什麼大事,我也不想總打擾他。

    想到這,我就打電話給了余念,卻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和扯什麼有事,不能和我玩,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我陡然懷疑了起來,於是,我立馬問他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在我的追問這下,他才無奈地和我說,竟然是郭飛羽找他的。

    「郭飛羽?」

    這話一說,可讓我瞬間一愣,這都是多久的名字了,要不是余念突然提起,我都忘掉了還有這號人。

    接著,我就下意識想到了另一個女孩,那就是郭飛羽的妹妹,韓若冰。

    直到去年我們第一次高考畢業,韓若冰都沒再和我們說話,我知道,因為郭飛羽被學校開除的事,她一直很記恨我們,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初郭飛羽處處要致我於死地,我如果不反擊搞掉他,最後倒霉的只會是我。

    就是覺得和她關係那麼僵,的確是個遺憾,想當初,韓若冰剛剛到學校的時候,還和我的關係很好,有一次因為趙雨涵被劉梓飛傷害,我發了瘋地要殺劉梓飛,她還讓郭飛羽攔住我,最後,我捅了郭飛羽一刀,她都沒生我什麼氣。

    現在想想,當初的日子,還真是讓人覺得開心啊。

    所以,剛才一提到余念提郭飛羽,我好奇的同時,興趣也直接跟著上來了,便問道:

    「郭飛羽找你幹嘛,余念,咱們可是兄弟,你總不能瞞著我什麼吧。」

    話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余念尷尬的聲音: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讓我去和他們一起上墳。」

    「上墳?我曹?」

    下一刻,余念這不說也就罷了,一說卻又讓我陡然驚訝了起來,上墳,要不是我定力強一點,我恐怕真會以為余念是腦子壞掉了,說的瘋話。

    想到這,我便趕緊又問了句:

    「你小子,到底有什麼事,別拿這種藉口糊弄我。」

    但哪知,聽到我這話,余念卻堅稱是要去上墳,無奈,我只好和他約在了學校,就去找到了他,而接著,我才從他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還真是郭飛羽叫他去上墳的,至於上墳的對象麼,則是一個很遙遠,卻又讓我不能忘記的名字,刀疤。

    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在我上高一的時候,刀疤就因為動了野狗的女人,而被野狗一刀捅死,也正是因為此,我趁機接管了西區,成了三大勢力之一,與東區的野狗,中區的郭飛羽分庭抗禮,不過,隨著野狗被抓,後來的史高和我關係很不錯,便漸漸倒向了我。

    我們東西區合力,最終幹掉了郭飛羽,統一了一中。

    想到這些事,我就會熱血澎湃。

    而再說郭飛羽為什麼要給刀疤上墳,那就是因為,郭飛羽自從被學校開除之後,出去打拼了兩年,深深知道了這個社會的殘酷和冷血,也體會到了後爸對他的好,因此,他一瞬間成長了好多,想到當初為了當一中所謂的老大,不惜和我們大打出手,實在是沒什麼意思,而人以長大,關係自然也就緩和了,甚至當年的爭端,還會成為我們之間一個談的來的回憶。

    恰巧,三年前,野狗雖然捅了刀疤,但被定性為了過失殺人,加上他在獄中表現良好,僅僅三年,就被放了出來,而聽余念說,野狗這三年一直在思考當初刀疤的事,總覺得雖然刀疤動了他的女人,罪不可恕,但也的確罪不至死。

    所以,他出來後便約好了郭飛羽想要一起替刀疤上個墳,而郭飛羽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又想到了余念,過了好幾年,大家早就沒有了當年的幼稚,也就不再想著打架,因此,對於這個要求,余念也沒有拒絕,但想著我可能不太喜歡郭飛羽,便沒打算通知我。

    但不巧,我還是知道了這事。

    下一刻,想到這兒,我立馬提出要和余念一起去,過了這麼久了,我也早已放下了當初的恩怨,不管刀疤是否真的該死,去上個墳也沒有多大問題。

    而余念本來就擔心我會有什麼不高興,現在聽到我這麼說,當即就鬆了口氣,高興地不得了,於是,我兩很快到了郭飛羽約定的地點,刀疤是城裡人,南園有一個專門的墓地,幾年前刀疤死後,他爸媽就把他安葬在了這個地方。

    而想著,我又不由嘆了口氣,我幾乎可以想像,當年刀疤的死,肯定給他父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刀疤再可惡,他爸媽肯定不希望他死。

    接著,我們到墓地入口的時候,郭飛羽已經到了,在他的身邊站著野狗,竟然還有韓若冰。

    看到余念,郭飛羽立馬笑眯眯地迎了上來,隔著老遠就說道:

    「余念,好久不見啊。」


    但話落,他卻又看到了我,隨即,臉色便僵了下來,很是不自然,八成是想到了以前和我的爭端。

    無奈之下,我只好先來了句:

    「郭飛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話,郭飛羽才又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半晌,又勉強笑了起來:

    「呵,夏末,沒想到你也來了。」

    「你現在可是一中的大哥,大人物,能把你請動,想必也只有餘念了吧。"

    聞言,我又笑了笑:

    「什麼大哥不大哥,我早就對這種名頭不感興趣了,我今天來也是想給刀疤上墳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恩怨,早就了結了。」

    而說著,我便又抬頭,看了眼野狗和韓若冰,剛才我和郭飛羽說話的時候,他們也直接注意到了我,於是,我直接走到了他們身邊,先和韓若冰點了點頭,才對野狗說道:

    「呵,野狗,好久不見啊,你也總算出來了。」

    話落,我便又和善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野狗本來臉色還很僵硬,但看了看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為何,似乎陡然對我信任了很多,接著,整個人就緩緩放鬆下來:

    「呵,夏末,別來無恙啊。」

    「沒想到你成了一中大哥,聽郭飛羽說,你還統一了一中東中西三區,當年我和他還有刀疤,為了爭地盤打的不可開交,連蕭成風都沒能制止我們。」

    「沒想到你最後成了贏家。」

    聽到他這話,我也只笑了笑,想到他當初被抓的時候,我還是個高一小毛孩,西區還沒有掌控住,所以,我能有今天這麼多兄弟,我自然也能理解野狗的震驚,只不過,他說我是最後的贏家,我就不同意這話了。

    想著,我便也說道:

    「其實,我現在想想,一中那個風雲榜有什麼好在意的,打來打去最後畢業了,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就好比你們,離開了學校兩三年,後來的新生一屆屆上來,又有多少人會記得你們。」

    「而同樣,等我離開這個學校幾年後,也不會有什麼人記得我,這個世界總是這樣,長江後浪推前浪。」

    但哪知,我這話一說,野狗雖然笑了笑,郭飛羽卻又走了上來,淡淡地來了句:

    「夏末,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得不否認,我們都很懷念那段熱血的時光。」

    聞言,我也微微默然:

    「呵,說的也是,誰讓這是我們逝去的青春呢。」

    想著,我便也覺得再在這兒談論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就接過了余念手裡的花,看著刀疤的墓碑,墓碑下滿是燒的殘缺不整的紙錢,看的出來,這些年一定經常有人來這兒看看他,估計就是他的爸媽吧。

    而看了一會,我就把花放在了刀疤的面前:

    「刀疤,許久不見了,不知道你在那個世界過的怎麼樣。」

    「當年的我,無時無刻不盼望著你死,可你真的死了,我卻又覺得沒有必要,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消失在了我們身邊,我們每個人都該為這段青春負責。」

    「嘿,當年的往事,多說無益,執著於誰對誰錯也沒有什麼價值,我就說一句,但願我們在各自的世界,都過的越來越好,如果真有來身,我願意和你做兄弟。」

    接著,當我說完這話,余念,野狗,郭飛羽都上來,將手裡的花放在了墓碑下面,余念和郭飛羽並沒有說什麼,倒是野狗,盯著刀疤的墓碑看了許久,才緩緩說了句:

    「刀疤,直到現在我依然覺得,你動了我的女人,死不足惜,但我依然想說一句,從我捅你那一刀開始,我們之間的仇怨便結束了。」

    「願來生,你會過的更好。」

    而我則是看了眼不遠處的韓若冰,就淡淡一笑:

    「小丫頭,你漂亮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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