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江湖

作品:《玲沁樓

    在京城郊外一處樹林中,有一年輕男子身後背著一把被布包裹著的長劍。

    年輕男子至今如此都沒有打開過布,所以並不清楚長劍造型。

    年輕男子的師父也說過,不到關鍵時刻絕不能拔劍。

    年輕男子也詢問了為何,但其師父只說了幾個字。

    「拔劍,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年輕男子也明白其中道理,就是只要拔出此劍,兩人必死一個,不管天涯海角。

    年輕男子名為,秦寧,五官精美,皮膚白淨,穿著像剛從村里走出來的孩子,破爛不堪,就連鞋子都是破洞,但在這個季節,也是格外的涼快,腰間上還困著一壺酒,這壺酒也是秦寧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這一路上都捨不得喝一口。

    秦寧從出生就被拋棄,從未見過親生父母,但幸好被其師父發現,不然秦寧就不知死在某年某月了。

    秦寧在其師父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其師父也沒有任何隱瞞,把畢生所學都交給了秦寧。

    雖然秦寧天賦異稟,但還是接受了慘不忍睹的訓練,每日都起早貪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秦寧本想放棄,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秦寧都不知為何就堅持了下來,三年就把所有的武功學會了,學會之後也沒有趾高氣揚,依舊每日都在加固武功的熟練。

    秦寧不管任何事都想追求極致,每日聽師父講述江湖之事,所以想成為江湖大俠,想與各個江湖高手過招。

    但好景不長,秦寧的師父臥病在床,但心中還憋著一口氣,還想多看看自己的徒兒,即使其師父也很捨不得,但這又能奈何。

    秦寧跪在其師父跟前痛苦欲絕的哭泣,這也是秦寧人生中第一次流淚,殘酷的訓練中秦寧都沒有流一滴淚,但奈何這次卻怎樣都容忍不住,不想讓師父覺得自己很脆弱。

    師父轉過頭看著眼前低頭在哭泣的秦寧,內心也是百般心疼,甚至流下了淚水。

    「身老病死乃天命,人生下那一刻,註定要面臨死亡,只不過是早或晚罷了,其實這對於有些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把生死看談,就會少去很多痛苦!」

    「為師不要求你能揚善懲惡,但絕不能用為師教你的武功去惹是生非,除非他人招惹你,出手也別太優柔寡斷,狠辣一點,出劍且要奪命。」

    秦寧聽進去了但並沒有回應,依然跪在地上哭泣。

    師父還以為秦寧沒有聽進去,百般鬧心,內心甚至還有些許怒火,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吼道。

    「聽見沒有!」

    師父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是瘋狂咳嗽,根本停不下來。

    秦寧被這一吼與咳嗽聲嚇了一跳,跪著在地上移動到師父床邊,瘋狂點頭,看著依然在咳嗽的師父不知所措,內心焦急萬分。

    很快師父的咳嗽聲停止了,憋著最後一口氣,交代完這些,也是放下了心來,師父走的很安詳,臉上還帶著微笑。

    秦寧也知道師父已經離去了,也只能在旁邊抱頭痛哭。

    在世的唯一親人也離開了,導致秦寧傷痛欲絕。

    秦寧明顯有些許疲憊了,哭著哭著就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秦寧把師父的後事處理好之後,又休息了幾日平復情緒,慢慢開始釋懷。

    這深山老林除了師父,已經沒有能讓秦寧懷念的東西了,所以決定下山去往京城闖蕩江湖,畢竟師父說過,京城的高手眾多,最主要的還是江湖榜上的高手,秦寧最為期待。

    秦寧沿著下山的路,一邊走一邊欣賞周圍的風景,這也是秦寧第一次下山,所以不想錯過任何一處美麗的風景,沒走多久就發現遠處有一棵很大的野果樹,因為已經許久沒有胃口吃過東西了,這肚子屬實有些餓了。

    秦寧朝著野果樹奔跑而去,腿腳彎曲一個跳躍一隻腳踢到樹身上,隨後腳彎曲借著彈跳力一躍跳到了樹枝上。

    秦寧坐在樹枝上用手採摘著旁邊的野果,在髒兮兮的衣服上擦拭一番,隨後放入嘴中咀嚼,野果甜的秦寧滿臉笑意不知吃了多少野果。

    秦寧也是用野果把肚子填飽了,實在是吃不下去了,用手摸了摸肚子,隨後站起身一個華麗的跳躍空中旋轉完美落地。

    秦寧繼續趕路,由於天氣炎熱的原因,也是滿頭大汗用手擦了又擦。

    突然遠處傳來了小鳥的叫聲,秦寧本沒有去理會,可是小鳥的叫聲一直在秦寧的耳朵中環繞,本來就因為天氣的炎熱心情不太好,這小鳥又一直在鳥叫,叫的秦寧心煩意亂,蹲下身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子。

    秦寧從小鳥的叫聲中尋找到了遠處站在樹枝上的小鳥,站在原地把手中的石子用力甩向那隻小鳥,石子並沒有砸到小鳥,而是砸在了樹枝上,樹枝斷裂掉落地面,小鳥也因為驚嚇飛走了。

    秦寧並沒有打算砸小鳥,只是想把小鳥趕走而已,所以就砸在了樹枝上。

    秦寧從腰間把酒壺取下喝了一小口,隨後又掛回了腰上,由於酒並不能解渴,現在秦寧又熱又渴。

    秦寧繼續趕了一會路,突然就聽見了流水聲,停下仔細聽流水聲是從哪裡傳來,看向流水聲傳來的地方露出了笑容,隨後一個跳躍踩在樹上,從這棵樹跳到另外一棵樹,不知跳了多少棵樹也是看見了河水,河水也是清澈見底,沒有一點污漬。

    秦寧落地來到河水邊蹲下先用水清洗了臉,隨後在喝了幾口河水,也是心滿意足的站起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秦寧剛想轉身就發現了遠處的河對面坐著一老者拿著魚竿在釣魚,老者披著用草做的披風和草帽,草帽擋住了臉根本看不清,秦寧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大喊道。

    「對面那位老者,你坐在那裡是在做什麼。」

    老者也是聽見了秦寧的聲音,抬頭看向秦寧,老者的聲音明顯沙啞與滄桑感。

    「老夫在這裡看風景,小兄弟有興趣可以陪老夫一起來看。」

    秦寧擺擺手道。

    「我就不去陪你了,我還要趕路呢?老頭,助你早日釣到魚,再見。」

    秦寧說完話也是一躍來到樹上,隨後同樣不知跳了多少棵樹回到原來的地方。

    老者只是搖了搖頭,看著秦寧離開後又繼續認真釣魚。

    秦寧繼續趕路,來到拐角處,突然一輛馬車一個漂移轉彎向秦寧撞來。

    秦寧一臉懵,由於馬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又是突然出現,秦寧情急之下只能一躍跳到馬車上緊接著再一躍而下。

    馬車也是向遠處跑去,秦寧看著消失馬車的方向罵罵咧咧道。

    「馬車跑這麼快,是不是趕著去找閻王爺投胎。」

    突然遠處又出現了馬車的身影,秦寧看著馬車向自己跑來也是一臉懵。

    「不是吧!這麼遠也能聽見我說的話。」

    馬車來到秦寧身前停下,從馬車內下來一位長相平平的婦女,婦女來到秦寧面前溫柔文雅抱歉。

    「少俠真是不好意思,由於我們趕時間馬車跑的太快了,又是轉角處沒能看見你及時剎車,真的很抱歉,有沒有傷到你。」

    由於婦女溫柔文雅,秦寧的脾氣也是煙消雲散。

    「我沒事,你不是很趕時間嗎?就不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你有要緊的事就趕緊去忙吧!我還要趕路,就再見了。」

    婦女也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隨後便上了馬車,馬車隨後也是消失在秦寧眼前。

    突然又從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五位官兵騎著馬快速從秦寧身旁路過,馬蹄帶動地面的灰塵飛向秦寧。

    秦寧也是用手捂住鼻子咳嗽了幾聲,等灰塵都消散之後,也是把手放下。

    「今天真是倒霉,前有馬車後有馬。」

    秦寧剛想轉身就聽見了遠處傳來救命聲,也是聽出來喊救命的就是剛剛那位婦女,在想想剛剛那幾位官兵,秦寧也是大概猜到了那幾位官兵肯定是在追那名婦女。

    秦寧也是蹲下身撿起四塊石子夾在每個手指的中間,隨後向婦女的方向快速奔跑而去。

    五位官兵騎著馬圍住了婦女的馬車,其中一位官兵說道。

    「你挺能跑呀!害我們從京城追到了這裡,現在怎麼不跑了。」

    婦女也是從馬車上下來,並沒有害怕之色。

    「真的不能給一條活路嗎?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官兵笑著繼續說道。

    「我們也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我們也只是聽從知府大人的吩咐,我們也沒得選擇。」

    婦人也是閉上了眼睛。

    一位官兵也是下了馬車拔出劍向婦女走來。

    秦寧也是看見了一位官兵拿著劍向婦女走去,也是毫不猶豫直接甩出手中的四顆石子,隨後一腳踢在地面上的一顆石子上,五顆石子快速向五位官兵飛去,五位官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胸口就被一顆石頭打穿了,隨後五位官兵也是倒地沒有了氣息。

    婦女也是聽見了有人倒地的聲音,隨後睜開眼睛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官兵倒在地上,婦女也是用手捂住嘴,不想讓自己尖叫出聲,婦女現在非常驚慌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五位官兵就這樣死了。

    「他們已經被我解決掉了,不用害怕,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罪了官府的人。」

    從遠處傳來了秦寧的聲音,婦女也是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是剛剛差點撞到的那名年輕男子,婦女感謝道。

    「謝謝,這位少俠相救。」

    婦女也是給秦寧解釋了原因。

    「我也不知具體原因,我只知道我的丈夫不小心得罪了知府大人,今日知府大人讓人把我全家都滅了,我丈夫用生命把我與我的孩子送出京城,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追上,少俠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恐怕我與我的孩子今日就喪命於此了。」

    秦寧也是嘆氣一聲道。

    「哎!沒事了,你走吧!我幫你一次就是不知還能不能幫你第二次,我還要趕路去京城,都不知後面還沒有沒有追兵,你要是在被追上我也無能為力了,你還是快點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吧!」

    婦女再次道謝之後也是沒再說什麼,隨後上了馬車離開了這裡。

    秦寧看婦女的馬車遠去,也是來到官兵的屍體旁,翻找了每一位官兵的衣服,發現什麼都沒有也是抱怨道。

    「當官的口袋都沒有銀兩,你們去當什麼官,真是浪費了力氣還沒有收穫。」

    秦寧也只能繼續趕路,由於官兵的死把所有馬都嚇跑了,只能繼續走著趕路。

    秦寧走了沒多久額頭又開始出現了汗珠,也很絕望只能先找到一處清涼的地方乘涼。

    秦寧發現一棵很大的樹下陰涼沒有陽光,一躍來到樹枝上躺下閉上了眼睛準備睡上一覺。

    可沒一會兒,從遠處又傳來了馬蹄聲,秦寧也是睜開眼看向遠處,發現是一個身穿白色衣裳,頭帶斗笠,手握白玉劍的年輕男子,秦寧喊道。

    「喂,兄弟你這是去哪呀!」

    白衣男子名為,楚河。

    聽見聲音也是讓馬停了下來,看向樹上的秦寧回答道。

    「京城。」

    秦寧笑著說道。

    「我也是要去京城,兄弟尊姓大名呀!」

    楚河並沒有隱瞞,也是說道。

    「楚河,你呢?」

    「秦寧,你應該是趕了很久的路了吧!要不要先下來休息一下,這棵樹下真的很清涼。」

    楚河也是覺得有些疲憊了,隨後從馬上跳下,把馬的繩子拴在一棵樹上,來到樹下站著靠在樹上。

    秦寧看著楚河的打扮也是一臉疑惑問道。

    「楚河,你為何要戴一頂斗笠呢?真是搞不懂。」

    楚河也是興奮的回答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

    秦寧依然疑惑道。

    「怎麼說。」

    「你不覺得我帶上這斗笠很像江湖裡的大俠嗎?」

    秦寧搖搖頭說道。

    「並不覺得,如果能用斗笠讓人覺得你是大俠,那還要實力做什麼,乾脆所有人都帶斗笠,那不就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大俠了。」

    楚河並沒有覺得尷尬,只是轉移話題問道。

    「這一路有點想喝酒了,你有酒嗎?」

    秦寧也是毫不猶豫從腰間取下酒壺扔向樹下的楚河。

    「有,接住。」

    楚河並沒有去看酒壺落下,而是伸手接住了酒壺,一大口酒喝入口中。

    秦寧在樹枝上也是看向楚河,想看清白楚河長何模樣,但根本看不清。

    秦寧看楚河喝了一大口酒也是非常心疼說道。

    「兄弟,你喝少一點呀!等下就沒有了,我這酒很貴的。」

    楚河也是把酒扔向在樹上的秦寧。

    「雖說是好酒,但也別那么小氣呀!」

    秦寧不好氣道。

    「我哪裡小氣了,我自己都捨不得喝,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喝,卻給你喝了那麼大一口,你還說我小氣。」

    楚河依然轉移話題問答。

    「我來的路上看見了五位官兵的屍體,應該是你殺的吧!」

    「當然是我殺的,我就看不慣他們這些官兵去追殺一個女子,所以我就出手把他們殺了。」

    「你實力很強,竟然就用五顆石子就把他們殺了。」

    秦寧覺得楚河說這些話,有些嘲諷的意思,但秦寧並不會因為被嘲諷了一下,就對別人出手,秦寧內心還是很大度的。

    「不是我強,只是他們太弱了。」

    楚河看了看天色,向秦寧擺擺手。

    「時間也不早了,我要趕路了,你現在要與我一起前往京城嗎?我可以帶你一程,但要收銀兩。」

    秦寧白了一眼楚河,不好氣道。

    「都同路你帶我,還要收銀兩,你這與趁火打劫有什麼區別。」

    楚河把繩子解開,隨後坐上馬看向秦寧打趣說道。

    「這裡與京城還有很遠的路,收點銀兩不是很過分吧!你不會是沒銀兩吧!」

    秦寧確實是沒銀兩,所以被楚河這樣一說,難免有些許尷尬,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有沒有銀兩先不說,我主要是還想休息一會,你先走吧!」

    楚河也沒有在與秦寧廢話太多,離開前說道。

    「那我們京城見。」

    「京城見。」

    楚河隨後騎著馬離開了。

    秦寧看楚河離開後也是跳了下來,隨後也離開了這裡繼續趕路,走著走著突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我為什麼如此之蠢,剛剛就應該坐那小子的馬,到京城之後不給銀兩他也不能拿我怎樣,煩死了,現在還要走這麼遠的路才能到京城。」

    但煩惱很快就從秦寧的腦袋裡消失不見,想到塊要到京城了,這一路上都興高采烈。

    突然有黑影從秦寧旁邊的樹林穿過,周圍樹林也出現了黑影在穿梭。

    秦寧也是察覺到了,停下腳步觀察四周的樹林。

    突然一名黑衣人手拿劍從秦寧身後刺來,秦寧反應及時轉身用兩隻手指夾住了黑衣人的劍身,黑衣人的劍尖差一點點距離就能刺破秦寧的脖子。

    由於黑衣人臉戴面具,所以看不清臉與表情。

    秦寧兩隻手指輕輕一扳,劍從兩指前一段被扳斷了,緊接著左手,手握拳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身體上,黑衣人被這一拳打出了數米遠撞在樹上吐出鮮血倒地沒有了氣息。

    秦寧隨後把兩指中的斷劍扔向一處樹林中,斷劍速度極快,樹林中的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斷劍刺穿了胸口,隨後倒地同樣失去了生命,就連慘叫聲都沒有。

    隨後也是從樹林裡跳出三名黑衣人,黑衣人發現秦寧不簡單,所以沒必要再隱藏了,因為在樹林裡隱藏也沒有用,也會被秦寧找到位置。

    秦寧眉頭一皺,最討厭這種搞後背偷襲的人了,所以現在的秦寧非常憤怒。

    「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別搞後背偷襲。」

    站在中間的黑衣人說道。


    「我們影流之人,從不與人正面交手,但今日你除外。」

    秦寧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影流在江湖裡到底是什麼組織,但思來復去都沒有任何頭緒,這也是因為秦寧多年與師父在深山裡,多年沒有踏入江湖了,也嘗嘗聽師父口中提起江湖之事,但也未從師父口中聽過影流這個組織,秦寧猜想這個影流組織是在師父退出江湖之後才有的。

    秦寧從旁邊的樹上掰下一根樹枝,把樹葉從樹枝上弄掉之後,冷笑道。

    「雖說我不知你們影流是怎樣的組織,在江湖地位有多高,但我很討厭你們這些喜歡搞後背偷襲的人,所以你們今日只能死。」

    站在中間的黑衣人也是開懷大笑,覺得秦寧在性口開河。

    「你不出背後那把劍,難道你是想用手中的那一根樹枝與我們的劍打嗎?」

    秦寧並沒有理會黑衣人的嘲笑,而是揮了揮手中的樹枝,看向三名黑衣人,秦寧眼中也是出現了殺氣。

    「你們還不配讓我出劍,在我手中任何東西都能殺人,何須用劍,我手中的這根樹枝殺你足矣。」

    黑衣人覺得自己對付秦寧足以,所以對身後的兩名手下說道。

    「你們先不用出手,先讓我與他過上幾招。」

    兩名手下也是點點頭同時手抱拳道。

    「是。」

    秦寧聽了黑衣人的話,也是笑出聲嘲諷道。

    「你是在做夢嗎?想與我過上幾招你還不夠格,你能不能接住我一招再說吧!」

    秦寧用手調戲黑衣人快點來。

    黑衣人也是被秦寧氣的火冒三丈,黑衣人從劍鞘中拔出劍沖向秦寧。

    秦寧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看著黑衣人攻來。

    黑衣人來到秦寧近前,揮劍向秦寧的脖子劈去。

    秦寧把樹枝斜著去抵擋,同時一個後仰躲過黑衣人的劍,樹枝被黑衣人的劍劈斷,同樣樹枝也被劍削尖了。

    秦寧隨後把手中被劍削尖的樹枝扔向遠處的一名黑衣人,站在遠處的黑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被樹枝穿破了喉嚨,黑衣人用手捂著喉嚨隨後倒地抽搐了一會便沒有了生命。

    就連旁邊的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身旁的隊友是怎麼死的。

    秦寧緊接著拿樹枝的手向黑衣人的脖子抓去,黑衣人還想反抗可是根本來不及。

    秦寧抓住黑衣人脖子用力,黑衣人呼吸變得困難,臉部變得猙獰,手變得乏味無力,劍從黑衣人手中掉落。

    秦寧抓住黑衣人的脖子猛地一扭,從黑衣人脖子中傳出一聲斷裂聲音,秦寧把死去的黑衣人仍在地上,劍快掉到地面之時,秦寧用腳把劍繼續踢到空中旋轉幾圈,右腳向後移,做出要出擊動作,看著劍旋轉抓住機會,隨後出腳踢在劍柄上,劍極速向遠處最後一名黑衣人飛去。

    等黑衣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劍刺穿了胸口倒地沒了氣息。

    秦寧用手拍了拍身上灰塵,隨後翻找了每一位黑衣人得衣服,發現什麼都沒有,也是一腳踢在一名黑衣人屍體上吐槽道。

    「怎麼都這麼窮,什麼東西都沒有,真是浪費我時間,好歹來幾個銅錢也好呀!」

    秦寧從腰間把酒壺取下喝了一小口酒,臉上也露出了滿足表情。

    突然從遠處樹林中有一柄飛鏢向秦寧刺來,速度極快,剛從樹上掉落的樹葉,被劃成了兩半。

    飛鏢的速度再快,也逃不過秦寧的捕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慌不忙一個華麗地轉身躲過,飛鏢插在了一棵大樹上,在躲飛鏢之時,不少酒水灑了出來。

    秦寧並沒有去理會插在樹上的飛鏢,也沒去在意剛剛偷襲自己的是誰,而是看著灑在地面的酒,仿佛心在滴血一樣,怒火在秦寧心中燃燒。

    「又是誰呀!怎麼老喜歡搞後背偷襲,有本事就出來受死。」

    秦寧說完話,也沒有人回應,也知道搞偷襲的人已經走了,秦寧一臉心疼的走到灑在地面的酒,蹲下抱怨道。

    「我這尊貴的酒呀!我連喝都捨不得喝,本來想喝一點,來慶祝一下,沒想到就這樣灑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秦寧也知道失去的酒,並不能挽回,所以安撫心情之後,起身搖了搖酒壺,發現裡面還有酒,也是沒在氣餒,隨後把酒壺掛回了腰上用手拍了兩下。

    秦寧來到大樹前,觀察著這柄飛鏢,發現飛鏢上有劇毒與兩個字,影流,這說明剛剛偷襲的人與那三名黑衣人都是影流的人。

    秦寧如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剛剛踏入江湖,為什麼就得罪了影流的人,所以很困惑,從背後把被布包裹著的劍取下,用手捂著反覆看了看,但最終還是看了個寂寞。

    秦寧猜想應該是這把劍,所引來的禍端,但師父又沒有給秦寧解釋過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劍,只是讓秦寧不隨意出劍而已。

    秦寧觀察了一會,並沒有再去想太多東西,隨後繼續趕路,這一路都暢通無阻,就連影流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了。

    秦寧最終走進了一座小鎮內,這裡並不是很大,但也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繁華,人來人往,也比較熱鬧,各種各樣的街邊糕點,讓秦寧這一路上都眼饞不已。

    秦寧看著街道上的小孩打鬧與歡鬧聲,讓秦寧陷入了沉思,最終還是相視一笑。

    一個穿著樸素的小女孩因為與同伴追逐打鬧沒有看路,撞向秦寧的大腿,最後癱坐在地,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秦寧,小女孩並沒有哭,而是相視一笑,道歉道。

    「不好意思,大哥哥!」

    秦寧並沒有在意,彎腰把小女孩拉起來,同樣相視一笑。

    「沒關係!下次與同伴打鬧,記得看路,下次要是受傷了,可不好!」

    小女孩點了點頭,最後與同伴向遠處歡快的跑去。

    秦寧轉頭看向小女孩離開的背影,目送離開之後,回過頭,繼續向前方走去,秦寧一邊趕路一邊觀賞著附近的繁華,與滿是商販攬客之聲。

    秦寧經過商販的鋪子,商販並沒有招攬生意,而是用異樣的眼神掃視著秦寧全身上下,露出了一臉不屑的表情,秦寧也知道自己身穿寒霜,所以不會被商販招攬,也並沒有去在意這些商販人的眼光。

    餐點的香味陸續被秦寧聞入腹中,由於身上並無一銀兩,也只能聞聞,但這也並不能阻止秦寧前進的腳步。

    經過酒樓之時,秦寧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實在是抵不住誘惑,聞著從酒樓飄出的酒香味,雖沒能品嘗,但酒香味就能讓秦寧陶醉其中,看著陸陸續續進進出出的人,清醒進去,陶醉出來,這些人讓秦寧羨慕不已。

    秦寧掏出身上的酒壺,抿了一小口,得到滿足之後,沒在停留繼續趕路。

    秦寧沒走多久,身後走來一群黑衣人,秦寧停下腳步轉頭看去,街道上的人,也是識趣紛紛讓出道路來,在街道兩旁竊竊失語,帶頭的是一位頭戴斗笠,身材高大魁梧,手握一把大刀,滿臉的胡茬。

    看裝扮與在郊外遇見的那些人是一樣的,秦寧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但看著所有人都讓出了道路,秦寧也跟著走到一旁看著,只能靜觀其變了。

    很快大刀男子經過秦寧,並沒有對秦寧出手,就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秦寧也覺得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但大刀男子身後有數十名被鐵鏈鎖住了雙手雙腳的人,被其手下押送著,身上全是肉眼可見的傷,甚至還在滲血,觸目驚心,讓人感到一絲寒顫。

    秦寧也從旁人口中得知,這些人是影流的人,影流也是殺手組織,這些被押送的人,是影流僱主用金錢所買的性命。

    這些事在這座小鎮都見怪不怪了,在京城肯定也與這一樣,只要有金錢,有仇人,都會用金錢去託付影流幫忙將其剷除。

    突然從屋檐上跳出數十人頭戴面具,身穿黑衣,手握長劍,向影流之人,刺殺而去。

    這些人明顯就是來救這些被押送之人的。

    所有圍觀之人,感覺形式不妙紛紛躲起來,害怕他們的打鬥會波及到自己。

    秦寧也先後退出幾步,遠離了戰局,站在這裡靜觀其變,也可以說是在看熱鬧。

    大刀男子冷笑一聲,拔出大刀,身後的黑衣人也紛紛拔出劍,與面具人交戰在一起,面具人明顯實力不敵黑衣人,別看大刀男子高大魁梧,身手卻非常敏捷,這刀也玩的如火純青,一刀一個,越殺越興奮,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面具人都沒有一個人可以抵過大刀男子,躲在遠處圍觀之人,都害怕大刀男子殺紅眼,跑來打自己殺了,心中難免有懼怕之色。

    很快戰局停止了,黑衣人勉強死了三人,所有面具人都成了大刀男子的刀下魂。

    大刀男子把大刀插回,揮了揮手,繼續趕路了。

    秦寧眉頭一皺,沒想到影流的人,都如此厲害,剛剛在郊外遇見的偷襲之人與這個手握大刀的男子,實力相近,秦寧感覺自己這次闖蕩江湖並不會太順利,但也並沒有懼怕,坦然去面對所有困難。

    秦寧也聽見了別人的竊竊私語,大刀男子名為,肖澤然,曾經是濤遮慧公主身邊的一位將軍,他曾與濤遮慧帶領數萬士兵征戰沙場,他曾揮舞著大刀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他曾擁有多個戰功,這種被世人崇拜的英雄,但不知為何他會背棄濤遮慧,而加入影流,這也被朝廷視為了逃兵,現在朝廷依然在逮捕肖澤然。

    秦寧並不知肖澤然經歷了什麼,但也替他感到惋惜吧!畢竟以前是人人崇拜的英雄,現在也是人人唾棄的逃兵,或者他是看破了世間的紅塵,所以想遠離世間紛爭吧!又或者是影流的人,在沙場上救了他,所以才選擇了加入影流。

    這其中的緣由又有誰知道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去向的權利。

    秦寧整理了思緒之後,也繼續趕路了,因為天色實在不早了,所以這一路不管遇見何其新奇的東西,秦寧都不會在停下腳步了。

    秦寧來到京城城門口,看見了一位白髮老人與兩位守門的官兵。

    秦寧也是一臉疑惑,慢慢靠近城門口離老人有一段距離停下,城門有官兵。

    秦寧沒有疑惑,突然出現在城門口的老人還盯著自己慈祥的笑,秦寧內心感覺不妙,疑惑問道。

    「老頭,你這是來迎接我進京,還是來阻攔我進京。」

    白髮老人,臉上有被歲月清洗過的滄桑,仿佛經歷了無盡的歲月,白髮老人讓人看上去一臉的慈善,憨厚笑道。

    「並非迎接和阻攔,我在這裡只是我的指責,我要過問每位進京的人,小兄弟可告知尊姓大名,你進京又是所為何事。」

    白髮老人說話聲帶著沙啞,但聲音讓人聽上去,有一種舒適感。

    秦寧半信半疑說道。

    「我姓秦名寧,初次闖蕩江湖,我聽聞京城高手如雲,特別是江湖榜上的絕世高手都在京城,我特別喜歡與高手交手,所以我便來到京城。」

    白髮老人依然憨厚笑道。

    「京城雖高手多,但也是最危險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

    並不確定白髮老人是不是搶奪自己身後劍之人,秦寧看著白髮老人對自己憨厚著笑,也是打消了這念頭,但也沒完全打消念頭,因為秦寧要隨時隨地保持警惕之心。

    秦寧也笑道。

    「闖蕩江湖之人,何懼死亡。」

    白髮老人很欣賞眼前的秦寧道。

    「但我要知道你有沒有資格進入京城,你向我打一拳試試你的實力,我這樣也不是為難你,只是為了你的生命著想,如果你沒資格那也只能請回了。」

    秦寧最不怕的就是與人交手,這甚至還讓秦寧有些許興奮,也想知道眼前的白髮老人是何等實力,嘴角微微上揚。

    「不就是一拳嗎?試試便試試,這一拳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恐怖的實力,你可要小心了,我要出拳了。」

    秦寧右腳向後移,左腳不動,兩腳彎曲,隨後快速向白髮老人衝去,就連旁邊的草都無風而動。

    白髮老人看著向自己快速衝來的秦寧,臉上依然沒有畏懼之色,站在原地絲毫不慌不忙。

    秦寧快靠近白髮老人之時手握拳,隨後向後移,彎曲在猛地一拳向白髮老人的面門砸去。

    白髮老人依然站在原地,同樣手握拳向後移彎曲,一拳向秦寧的拳頭砸去,兩拳砸在一起,就連旁邊的兩位守門官兵都被震後退了幾步。

    白髮老人被震退幾步後站穩,秦寧比白髮老人多退後了幾步也站穩。

    秦寧興奮笑道。

    「老頭,你隱藏的夠深呀!實力這麼強不知在江湖榜,排第幾。」

    白髮老人也是笑出聲道。

    「江湖榜上的都是年輕人,我都這麼老了,早已經退出江湖了。」

    秦寧並不贊同白髮老人說的話。

    「你能接住我的一拳說明你還不老,你應該是進朝廷當官去了吧!」

    白髮老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意味深長說道。

    「老了什麼事都做不了了,只能用我這一身武功去給朝廷做事才能混口飯吃。」

    白髮老人欣慰笑著,看著眼前的秦寧說道。

    「還有你是至今為此第二個能一拳把我打退後幾步的人,沒想到京城一日之間就來了兩位高手,不知江湖榜上會不會有你和他的名字,京城又會迎來怎樣的變故。」

    秦寧也是很吃驚,沒想到竟還有與自己實力相近的人或者是還要比自己強。

    秦寧內心控制不住的興奮起來,看向白髮老人連忙問道。

    「老頭,能告訴我那人的姓名或者相貌穿著,說一個都行,我進京之後見到他也好與他切磋。」

    白髮老人也沒有隱瞞把所有事都告訴了秦寧。

    幾個時辰前,一名身穿白色衣裳頭帶斗笠,手握一把白玉劍,臉被斗笠掩蓋住了。

    楚河來到城門前也看見了一位白髮老人站在那裡,楚河很是禮貌,抱拳失禮道。

    「前輩,我琉璃四方,今日只為進京,望前輩打開城門允許我進京。」

    白髮老人觀察了一會楚河說道。

    「小兄弟,你進京所為何事。」

    楚河還以為是白髮老人,耳朵不好,沒聽見自己剛剛說的話,依然抱拳失禮道。

    「我在外面流浪太久了,今日我進京,只為尋找一處,容身之處,不想在外面繼續流浪了。」

    白髮老人也是說道。

    「我可以放你進京,但你必須要通過你自己的實力,讓我放你進京,也就是說你向我打一拳或者一掌都行,只要我滿意你自然可以進京,要是我不滿意那只有請回了。」

    楚河沒有絲毫廢話,直接向白髮老人衝去,來到白髮老人近前一掌向白髮老人的胸口打去。

    站在城門口的白髮老人看著楚河一掌的威懾和爆發力,也是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白髮老人同樣出一掌與楚河掌對掌在一起,站在旁邊的兩位官兵後退幾步差點沒站穩,幸好身後就是城牆,不然就癱坐在地了。

    白髮老人被震退幾步,楚河一個後空翻落地後,又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白髮老人也是笑出了欣慰的笑聲。

    「你有資格讓我打開城門,請進。」

    隨後城門被兩位官兵推開,楚河抱拳失禮之後,也是走進了京城。

    白髮老人看著楚河的背影,仿佛是看見了自己以前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小兄弟,助你好運。」

    楚河並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隨後離開了白髮老人的視線內。

    白髮老人說道。

    「你在京城是與他是成為友,還是成為敵人,那就要看你和他的抉擇了。」

    秦寧笑著說道。

    「你說的這人我在來的路上遇見過了,沒想到他的實力竟如此之強。」

    白髮老人笑著說道。

    「這說明你們有緣。」

    「我與他要是有緣,那就是友,那要是無緣,就是路人或者是敵人,我並非想與任何人為敵,但他們非要來擋我的江湖路,那我只能除去他們來暢通我的江湖路。」

    「不管對方是善或惡,我從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除非他們來招惹我,我對我的敵人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成為我的敵人那他們只有一個結局,死。」

    白髮老人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秦寧,同樣也在秦寧身上看見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所以非常欣賞秦寧與楚河。

    「可江湖規矩是強者制定的,如果你想打破他們的規矩,你只能成為比他們更強的存在,然後你來制定江湖規矩。」

    秦寧笑出聲道。

    「別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我秦寧,從不走別人的江湖路,我只走自己的江湖路,如果那些強者非要強迫我走他們的江湖路,那我只能把他們都殺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江湖路,而不是去走別人制定的江湖路。」

    白髮老人問道。

    「並非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實力走自己的江湖路,那些弱者只能跟隨強者的步伐,如果弱者不服從那只能死。」

    秦寧感到不解。

    「沒實力為何要來闖蕩江湖,如果我與他們一樣是弱者,那我寧願去死也不願意服從,那些在你們口中所謂的強者,欺負弱者的往往不配稱為強者。」

    白髮老人搖搖頭說道。

    「可你還是你,你並不能成為他們,每個人心中所想,都有所不同,每個人的江湖路也不同,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自己選擇的路不管在痛苦都要走完。」

    白髮老人看向旁邊的一位官兵點了點頭。

    官兵也懂意思與另外一位官兵一同打開城門。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很多要事要處理,沒那麼多時間與你多聊,趕緊踏上你的江湖路吧!」

    秦寧也是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麼,向城門走去,來到白髮老人身前抱拳失禮後,走進京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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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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