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有點甜

作品:《病態關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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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態關係[快穿]

    愛胖八請支持正版, 麼麼噠!

    每周三沈清眠都會在自由活動課的時候來看陳幽, 現在一節課都快要結束了,她還是沒有過來。

    陳幽心一緊,面上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不會的。她有工作要忙, 不可能三天兩頭來看我」

    他替沈清眠找了個不來的理由。

    「也對,」楊山表示贊同,「她是大明星嘛,肯定要去各地飛, 很忙的。」

    陳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楊山, 「你很關心她。」

    楊山別過了頭, 臉像掛在樹上的蘋果, 紅彤彤的, 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我就隨口一說。」

    幽沒有咬著他的話不放,盯著筆尖,思緒飄遠。

    沈清眠她好像真的很受歡迎啊!楊山僅僅報名的那天, 見過她一次,就時常在他耳邊提起她。而楊山提起喜歡的姑娘張靜的次數, 遠遠不及她。

    也是, 她這人看起來冷冷的。只要和她感興趣的人聊天, 就會格外的有耐心。當她認真的凝視一個人的時候, 會讓那人有一種如沐春風, 被和曦的日光包圍的錯覺。

    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光彩奪目又平易近人的她, 想到她吸引了那麼多人的目光,他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的手放在第十三頁,遲遲沒有翻過去。

    楊山說陳幽冷淡,不在意沈清眠是否過來。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期待沈清眠的到來。

    一開始沈清眠過來送湯,並沒有知會過陳幽。而陳幽早從初時知道她送湯過來的詫異、彆扭以及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喜悅到了後來的坦然接受以及習慣,甚至還有些隱隱地期待。

    即使他不喜歡裡面的生薑味,還是把湯一口口喝完了。

    不止一次,陳幽把視線停留在戴在腕上的表上。秒針一刻不停留,倉促地朝前面走去。

    他朝窗外看去,走廊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攥緊筆桿,眼底划過一抹失落。到底是忘記了,還是來不及趕過來?

    他又想起楊山的話,心裡隱隱升起了一絲擔憂,會不會真的如楊山說的那般,沈清眠出事了?

    悅耳的下課鈴打斷了他的思緒,陳幽坐的筆直,沒有起身的意思。

    有些安靜的教室頓顯吵鬧起來,學生們合上了書,把筆放桌上一放,三三兩兩走出了門外。

    楊山輕呼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催促陳幽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陳幽沒有動,盯著「13」這個頁碼數,道:「你先去吧,我想把這篇文章看完。」

    「行,我先走一步。」楊山手插在衣兜里,朝門外走去。

    ……

    滿滿當當的教室瞬間就空了,還有幾個同學沒有顧得上吃飯,正低著頭奮筆疾書。

    陳幽支著下巴,看了一眼窗外,自嘲地笑了笑,他在期待什麼呢?期待沈清眠會向以前一樣過來?他已經想出了好幾種她遲來的原因,路上堵了,或者是煲湯的時間長了,有些趕不及送過來。

    半個小時後,吃完飯的人相繼回來了。

    他眸中的色彩黯淡了不少,一手插著褲袋,朝食堂的方向走去,快到食堂門口時,硬生生改了方向,轉身去了寢室。

    ……

    宿舍里除了陳幽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回來。

    他從兜里掏出了一串鑰匙,拿出最小的一把,站在靠窗的櫃門前,把柜子給打開了。

    陳幽從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中,拿出來了一部手機,轉身徑直去了洗手間,按了下了早記在心裡的號碼。

    學校不允許學生帶手機,所以他把它藏在隱秘的地方。

    鈴聲響了三四聲後,終於有人接起。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喂,沈清眠?」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舌尖帶著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柔意。

    「清眠去補妝了,若有急事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轉告給她。」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陳幽的聲音立馬就冷了下去,如同堅固不化的冰塊,「你是誰?」

    「我是清眠的經紀人張森嚴,」電話那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清眠,有你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陳幽的耳畔出現了沈清眠的聲音,她叫了聲他的名字,「陳幽,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她似乎忘了今天應該是她送湯過來的日子,陳幽垂下眸,燈光照在睫毛上,在臉上投出長長的陰影,面上一片寂然之色。

    他不答,開口問道:「你在做什麼?」

    「在等試鏡,」沈清眠坐在椅子上,雙腿疊交坐著,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拿著手機,姿態慵懶,「劉導在準備新戲,他邀我過來試鏡了。」

    「面試什麼角色?」

    「不知道呢,早在兩個月前就派人問了我的經紀人我有沒有參演這部電影的意向。我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失落了好久。沒想到就在昨天,接到了去試鏡的電話。」

    她並沒有如楊山想得那般出了意外而沒有過來。相反,她因為期待很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很開心。

    她好,一切便都好。

    陳幽鬱結於心的不適感消退了,他輕笑了一聲,道:「祝你成功。」

    「我一定會的,」沈清眠對這次角色勢在必得,「陳幽,馬上輪到我了,我先掛了。」

    「好的。」也快到晚自修的時間了。

    陳幽等她掛了電話後,盯著黑了的屏幕看了好久,才把它放回原來的位置。

    ……

    沈清眠一愣,忽而露出一抹微笑。

    今天本該是她送湯給他喝的日子,她今天故意沒有過去,想試試陳幽對她的態度。

    現在這是突然念到了自己的好嗎?

    她沒有想太久,就進了試鏡棚。

    沈清眠一愣,試鏡棚里除了劉導,攝像師外,還有她前世的故人,南寒。

    ……

    南寒是上世紀風靡了整個華國的影后張瑤子的兒子,張瑤子後來嫁給了地產商南青燕,漸漸息影了。

    不該在這兒遇到南寒的,她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南寒的場景。

    那是兩年後的事情了,她拍完了一場電影,去一個異國小鎮旅遊放鬆心情。有個絡腮鬍的金髮大叔騎著摩托車把自己的手提包給搶走了,裡面放了錢包,還有護照。

    多虧遇到了南寒,他開車追了上去,幫自己把包給拿了回來。

    她對他很感激,請他吃了頓飯。

    南寒對這個小鎮很熟悉,主動當起了導遊,短短三天的功夫,就帶著她把小鎮逛了個遍,他領著她住在當地的人家,去莊園裡遊玩,體會到了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一來二去,她和南寒就成了朋友。但那個時候,南寒的身份是一名商人,從未進入過娛樂圈。

    她想到任務失敗時,系統對自己說的話,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愛自己愛得發狂的人。當初南寒為了讓自己不和陳幽在一起,陷害自己成了造成陳家破產的罪魁禍首。

    會不會當初她在小鎮上被搶了包,也是南寒設計的?

    都過去了,沈清眠想,在沒刷滿陳幽好感度前,她是不會和南寒主動接觸的。

    至於提前遇到南寒這件事,她沒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在前世的時候,劉導也沒有準備拍攝這樣一部電影。

    當她在改變時,就如同蝴蝶的翅膀眨了一下,其他的事物也隨之改變了。

    沈清眠狀似無意地看了南寒一眼,南寒的模樣和兩年後相比變化不大,劍眉星目,嘴角總是噙著三分笑意,讓人不自覺放下心防。

    南寒也在看著自己,她移開目光,飛速收斂起了詫異之色,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劉導的面前,臉上帶著盈盈笑意:「劉導,您好。」

    沈清眠放下了手,不擁抱就不擁抱吧,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還挺傻的。

    就看到陳幽走近了一步,長臂一攬,把她擁進了懷。


    沈清眠有些始料未及,腳步踉蹌,上身靠在陳幽寬厚的肩膀上,才堪堪站穩了身體。

    這孩子,怎麼不愛常理出牌呢!她在心裡誹腹。

    陳幽把她擁得極緊,硬邦邦的肌肉,硌的她有些疼。

    她想推開他,轉而想到陳幽那變扭的性子,會以為她不喜歡他,於是作罷。

    他眼神幽深,看著她頭頂的發璇,小巧可愛。鼻尖是熟悉好聞的味道,讓他的心感到溫暖妥帖,充滿了安全感。

    他心下一片滿足,輕輕道,「我很想你。」

    聽到他這句話,沈清眠身體放鬆了些,臉上笑容更盛。

    她明白過來陳幽心裡還是記掛自己的,他性格內斂,有時候情緒不太外露而已。

    「我也很記掛你,你常在學校,我也不好經常打電話過來,」沈清眠撿著他愛聽的說,「我讓孫嫂去學校看你了,她說你過得不錯,我才稍稍放下心。」

    陳幽嘴角微翹,「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放假了,可以去機場接你。」

    沈清眠有些小得意,「給你們一個驚喜啊,你不開心嗎?」

    「很高興,」陳幽怎麼可能不開心,他抱著沈清眠都不捨得鬆手了。」

    可以的話,他想把沈清眠綁在自己身邊,他能時時刻刻看到她,再也不分開。

    他手上不禁多用了些力,永遠待在自己身邊,只看得到自己,多美好啊。

    不用擔心旁人會覬覦她的容貌,不用擔心她會看到喜歡的人,就跟著別人跑了,就像他養的那隻波斯貓。

    不行!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現在還不夠強大,強大到即使沈清眠不願意,他也能用足夠的手段把沈清眠留下。

    沈清眠被陳幽擁得發疼,不由道,「陳幽,你先放開我,我們去沙發上聊。」

    孫嫂終於做好了菜,想過來叫他倆可以開飯了。

    就看到陳幽眼神愛戀地盯著沈小姐,那濃重的愛意就快要傾瀉而出。而沈小姐整個人被陳幽擁著,看不見他的神色,對他的濃烈的感情不知不覺,糾結的點也只是他的肌肉太硬了,硌得慌。

    孫嫂詫異,她知道沈小姐是把陳幽當弟弟看待的,平日與自己打電話問他的近況,言語間都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而陳幽對沈小姐就不一定了,那眼神就是獵狼盯著自己的所有物,充滿了占有欲,這可不是弟弟對姐姐該有的眼神。

    這沈小姐和陳幽本就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倆人年紀相差不大。陳幽父母雙亡之後,是沈小姐把他接了回來,並且悉心照顧,陳幽會對這樣善良又漂亮的沈小姐產生感情倒也不奇怪。

    可是,沈小姐對陳幽是沒有特殊感情的,她對他毫無提防之心,被陳幽占了便宜都不自知,這樣是不行的。

    孫嫂思量著要不要找個時間提醒一下沈小姐,忽然對上了陳幽的眼睛,一片幽冷,如深潭裡的寒冰,光是看一眼,就覺得渾身發僵。

    陳幽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那一眼裡飽含了警告之意,讓孫嫂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孫嫂有些怵這個少年,總覺得若是她壞了少年的好事,她會得到猛烈的報復。她心裡也奇怪自己為何會怕這個少年,就是一個在學校里讀書的孩子啊,能會有什麼手段。但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熄了提醒沈小姐注意陳幽的心思。

    更何況,沈小姐再怎麼對她和藹可親,她也是一個打工的。而陳幽則不同,沈小姐是把他當做親生弟弟來看待的,沈小姐知道陳幽的心思最多保持些距離,不會對陳幽怎麼樣。

    而自己就不一定了,要是陳幽因為這事兒記恨上了自己,讓沈小姐把自己給辭了,誰知道沈小姐會不會答應。

    她細想之下,覺得更加不能告訴沈小姐這件事了。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沈小姐,陳幽,可以吃飯了。」

    「就來,」沈清眠回應道,只能看到陳幽的下巴,「陳幽,這個擁抱夠長了。快放開我,我們去吃飯。」

    陳幽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極其純良的微笑,「好,我們吃飯去。」他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手。

    孫嫂見到他笑得一臉無害,頓時毛骨悚然,這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啊,也不知道沈小姐什麼時候能發現他的真面目。

    ……

    孫嫂八點多就回家了,屋子裡只剩下沈清眠和陳幽。

    「這次急著回家,也沒給你仔細挑禮物,只給你買了雙球鞋。」沈清眠把鞋盒放在了茶几上,「你待會兒回房間試試,看合不合適。」

    陳幽掃了鞋盒子一眼,是自己喜歡的球鞋牌子,聲音愉悅,「嗯,謝謝你。」

    沈清眠隨意劃拉著手機,「不用謝,你是我弟弟嘛,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只是弟弟嗎?陳幽垂下了眼眸,什麼時候,她才能把自己當做一個男人看待。

    現在把他當弟弟看待也好,對自己就不會想一個男人一樣防範。

    「說起來,陳幽你從來都不叫我姐姐。」沈清眠期待的看著他,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上一世她遇到陳幽時,陳幽死活不肯叫自己姐姐。

    這一世遇到陳幽,沈清眠下意識把他當做了前世的那個他,一開始沒好意思讓他叫自己姐姐,後來也就隨他叫自己名字了。

    現在,或許可以討幾聲姐姐來聽聽?

    沈清眠後來後悔死這一時興起了,她之後大多在床上聽到這聲姐姐,各種語氣,搞得她條件反射,聽到姐姐兩個字就腿軟的厲害。

    「馬上好了。」陳幽抬頭,朝她的方向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寒星似的眸子裡參著些許暖意。

    陳幽和沈清眠是相愛了大半年的戀人,昨天陳幽突然把沈清眠帶到了這海景房,說是想帶她看日出。

    於是此時,他倆出現在了這裡。

    陳幽低頭,好看的手拿著銀白的冰錐,耐心地把冰塊鑿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放到了準備好的玻璃酒杯里。冰塊與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又倒了些許威士忌進去,輕輕晃了晃,淺棕色的液體散發出酒的醇香。

    他拿起酒杯,朝沈清眠的方向走去,緊挨著她的身子坐下,輕聲道:「你的酒到了。」

    「嗯,」沈清眠接過,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陳幽的拇指,她急急放下了酒杯,「你疼嗎?」

    沈清眠想觸碰陳幽的手,想到了他的怪病,倏地收回了手。

    陳幽自出生以來,就帶有一種怪病。無論是誰與他有肌膚之間的觸碰,他都疼得厲害,宛若被火灼傷了般。陳父陳母抱著年幼的陳幽去了許多地方,走訪了很多名醫,那些醫生俱是對這種稀奇的病狀束手無策,後來陳父陳母也就放棄了。

    陳幽搖頭,側身猛地抱住了沈清眠,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他眼底幽深一片,聲音喑啞道:「只要是清眠碰我,就沒有關係,我一點都不疼呢。」

    他擁得沈清眠極緊,她有些呼吸不過來,聲音又輕又軟和,道:「你抱得太緊了,我有些疼。」

    這聲音似埋怨,又似撒嬌。

    陳幽稍稍鬆開了些,依舊環著她的身子不放。

    他側頭,看到沈清眠如墨的髮絲間,那一小塊瑩白的皮膚如雪細膩。

    真是純真的白色,想讓它因為自己染上其他色彩。

    他眼神逐漸幽深了起來,如古井般不變的神色帶了些許欲色,他低頭,留下了濕熱的一吻,又曖昧的舔了舔。

    沈清眠身子一僵,脖子上粘膩,濕熱的觸感,讓她想到了陰冷的蛇,纏繞著她的脖子,吐著猩紅的紅芯。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乾笑道,「你在幹嘛呢,日出快出來了。」

    陳幽眼底濃墨翻騰,沉默了幾秒。

    空曠的房間裡只有遠處海浪擊打著岩石的聲音,低氣壓充斥了整個空間。

    「陳幽,你生氣了?」

    見他久久不語,沈清眠問道。

    陳幽倏地鬆開了她,輕笑道,「沒有的事,看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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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幽就是這樣的性格,冷冷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沈清眠下巴抵在膝蓋上,全神貫注盯著海平面,等待著日出。

    深藍色的天際和海平面渾然一體,金色的光芒探出了頭,海平面似鑲了金邊,在冷色調的海面上宛若多了一團熾熱的火焰。

    太陽一點點探出頭,把海面與天際映得通紅一片。

    天光大亮,沈清眠看到太陽的上方還飄著幾朵雲,幾顆寒星,絢爛與孤獨交織在一起,奇異的和諧。

    她意猶未盡,拿起放在地板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輕嘆道,「我活了那麼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日出,真好看。」

    陳幽冷不丁道,「這也是你最後一次看日出。」

    「什麼?」

    陳幽那雙似寒星的眸子,此刻一瞬不動地注視著她,那墨色的眸子裡有愛戀、哀慟、也有隱藏著的殺意。

    他擁住了沈清眠。

    沈清眠後背一陣發涼,一陣危機感湧上了心頭。

    她手放在陳幽的肩膀上,想要推開他的桎梏。陳幽的身子就似磐石似的,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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