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作品:《相府夫人嬌寵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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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夫人嬌寵攻略

    退婚?

    嗡!

    鍾瀾的腦袋像是被鐵錘砸過,嗡鳴聲響徹腦海,眼前倏地漆黑一片,差點暈厥過去,恐慌爬滿全身,攥緊了她的心臟,讓她透不過氣來。

    怎麼會?

    &瑕,你先回去吧。」鍾瀾無力地擺擺手,她現在沒有精力去處理鍾瑕的事情了,退婚的消息已經擊亂了她的心,重生之後,第一次出現這種無力感,前世五郎明明沒有退親,而是她鬧著要退親,可為何,今生會是五郎提出退婚。

    難道,不管如何掙扎,都會陷入前世那番境地?前世她與五郎退親,嫁給王情之,為鍾家招來禍亂,今生難逃前世命運,一樣會同五郎退婚,走上前世之路嗎?

    鍾瑕一雙眼珠盯著有些灰心喪氣的鐘瀾,心裡卻樂開了花,讓你打我,被人退婚了吧,哈哈……臉上卻一副震驚的樣子,萬不敢再觸鍾瀾眉頭,讓她注意到自己。

    &姊,你別傷心,我回院子了。」他謹慎地四處張望,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退出房門後,小跑著溜走了,這樣的消息,得趕緊告之十三郎一聲!真是,真是太讓人開心了!

    與鍾瀾沉浸在過去的沉重、株珠的慌張不同,頌曦平靜的如同什麼話都沒有聽見,蹲下身將摔碎的杯子拾起,收拾乾淨後,暗自嘆了口氣,「女郎,莫怕,株珠這消息也未必是真的。」株珠實在過於魯莽,這種事情別說還是捕風捉影,就算真的發生了,也不該這般大大咧咧的告知女郎。

    鍾瀾僵硬的扭動脖子,她好似聽見頌曦喚她,又好似什麼都沒聽見,剛剛不過是夢一場,雪白的頸低垂著,無神的雙眼漸漸恢復平日清明,鍾瀾垂在身邊的雙手一點一點收緊。

    &珠,五……丞相要,退婚的消息,你……是從何得知?」

    株珠眨著哭的淚眼朦朧的雙眼,狠狠抹了下淚,女郎聲音沙啞內含痛苦,她如何聽不出來,此時也是後悔不已,這樣冒失地跑來,內疚道:「女郎,我在屋內躺著時,聽窗外的小婢女說的。」

    &過是小婢女嚼舌根,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頌曦鬆了口氣,訓斥完株珠,轉而對鍾瀾說道:「女郎,我觀此事恐有蹊蹺,丞相欲要退婚,可是大事,怎麼也不會讓幾個婢女知曉,會不會,是三娘子放出的消息?」

    鍾彤嗎?

    恨不得讓她身敗名裂的庶妹,倒是很有可以做出此事,可,就怕萬一此事為真,鍾瀾沉吟半晌,說道:「此事不宜聲張,頌曦你去趟四郎那裡,讓他守住嘴,株珠,你也回去休息,打探清楚這個消息從何流出。」

    說完待兩人出去,方才頭痛欲裂地閉眼躺在床榻之上,細細思索起今日發生的事,那顆因遇見五郎歡躍的心,此時只剩濃濃的擔憂。

    難道是因為剛剛在千鳥閣,自己行為惹五郎生厭了?五郎才想退婚?

    &本想去堵小胖子,怎麼就會遇上五郎呢,不,不對,珠株聽到消息時,只怕我還未離開千鳥閣,」鍾瀾懊惱的低聲嘟囔,「那也不對,我身著男裝,五郎只認出我是公子莫問,應是不識我的。」

    鍾瀾長嘆一口氣,若退親是真,她能做的,只有堅決不同意,盡全力去挽回。

    不過方才在千鳥閣,五郎的弟子,十三郎……

    &三?還能成為丞相的弟子,那是……」鍾瀾倏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司馬子濯!」

    司馬子濯,陛下的幼子,五郎當了十三郎的師傅,這豈不是要扶持十三郎登位!想起前世種種,鍾瀾都不禁笑出聲來,不愧是五郎!

    鍾瀾定下心來,不管前路如何,她都不會輕易放棄,她要彌補五郎,也要保護鍾家。

    而此時,剛剛從鍾瀾那跑回自己庭院的鐘瑕卻在大發雷霆,一腳踢向自己貼身小廝張金的心窩,直將張金踢的吐出一口血來,滿臉怒容的罵道:「張金,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唆使我去拿阿姊的荷包!」

    張金忍著劇痛,不住的拿頭磕地,身子搖擺的就像風中單薄的樹葉,「郎君,郎君,奴錯了,是奴傳錯話了,十三郎是向您討二娘子的安眠香,沒有荷包,是奴記差了!」

    可鍾瑕哪裡是能輕易糊弄過去的,看著張金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砰砰」地磕著,不一會額頭就磕出血來,讓其他小廝狠狠按住張金,打起板子來。

    張金鬼哭狼嚎,心裡恨意瘋長,前段日子雖然挨打,但是他在郎君面前的地位卻是不變,一時飄飄然了。他本想趁十三郎叫郎君管二娘子要香,趁機討個荷包,交給外面的地痞,壞了二娘子名聲,不料一眼被郎君識破。


    鍾瑕冷著一張臉,眼裡兩簇名為怒氣的火苗,伸手將洋紅錦面披風繫緊,說道:「十三郎問我要香,你竟能傳成再多要一個荷包?女子荷包這般貼身的物件,你當十三郎會是這般孟浪的人,會張口管我討要?」

    &君,郎君,饒了奴吧>

    &你?我就算再和阿姊不和,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廝欺負她!」鍾瑕咬牙切齒,冷笑兩聲,「給我狠狠地打!」

    這大抵就是世家大族的行事準則,一家人內里怎麼斗都行,倘若受到外敵,便需一致對外。鍾瑕雖紈絝些,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也不是分不清好賴的人,也知道自己阿姊自己可以背地裡嘲笑,但別人哪怕說阿姊一句壞話都不行,何況張金是存了敗壞阿姊名聲的心思,更不能饒恕!

    頌曦趕來,便見著這樣一副血腥的場面,眼皮跳了兩跳,當即將女郎的話傳給鍾瑕。

    鍾瑕壓下怒氣,畢竟頌曦是阿姊身邊的貼身婢女,既得阿姊看重,他也樂得給兩份面子,說出想要香的話,和顏悅色的送走頌曦。

    頌曦快步回到漣沁閣,便見女郎已換回女裝,慵懶地躺在外面軟塌之上,院子裡跪滿了下人,白嫗正訓斥她們,更有兩個小婢子被扇的滿臉是血,「我看你們在膽敢嚼舌根的!給我扇!」。

    不愧是姊弟,頌曦收起自己的想法,穿過院子裡的下人,在他們羨慕的目光中,走在鍾瀾面前,貼在鍾瀾耳邊嘀咕起來。

    &四弟可說,十三郎要安眠香何用?」鍾瀾微微蹙眉,白皙的臉上浮上不解之色,沖淡了幾分艷色,她會制香之事,也只有吳地祖母知曉,十三郎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是自己從前給五郎的信中透露了一二?五郎告知的?

    &君言,十三郎欲要安眠香孝敬師傅,十三郎的師傅夜晚無法安眠,總會驚醒。聽聞女郎會制香,特意來求的。」

    竟是為了五郎,想到剛剛那驚鴻一瞥,五郎的眼下越是有著濃濃的青色,像是化不開的淤青,想到這,鍾瀾便躺不住了,欲要去制香,坐直身子,對著跪著的下人道:「你們需記住,自己的主子是誰,再有一次讓我知曉你們暗地裡編排我,直接發賣出去!」

    &奴婢不敢!」

    鍾瀾擔心謝珵身體,當即去往香房,在香房一待就是三天,所幸,她底料齊全,制起安眠香,進度頗快。

    白嫗守在門前,問向頌曦:「女郎每次制香都這般,這般,沉迷?一日三餐均在香房吃,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出屋。」

    頌曦安慰白嫗道:「白嫗放心,女郎心中有數,制香過程複雜,需要全神貫注,不得鬆懈,女郎便是這種,無論做什麼,都會盡心盡力的人。」

    &郎何在?」

    安榮收到帖子,便急忙趕來漣沁閣,被小婢女引致白嫗和頌曦面前,問道。

    白嫗見安榮似有急事,回道:「女郎正在制香,不准任何人打擾,安管家可是有事?若是不急,與我言便可。」

    安榮當即訕訕的說道:「咳,謝七娘子給女郎來了帖子,七日後請女郎去謝家的一處莊子上踏青。」他不敢耽誤二娘子的事情,收到帖子便急忙趕來,被白嫗一問,好似也沒什麼大事。

    頌曦雙眼一亮,問道:「謝七娘子可是謝家的那位才華橫溢的女郎?她邀請我們女郎去踏青,這是想提前和我們女郎打好關係嗎?」

    安榮笑道:「正是那位七娘子,按照輩分來說,謝七娘子應稱謝相叔父。」

    &可真是大好事,有謝七娘子在,女郎定能和那些世家女郎交友。夫人前幾日剛派人送來給女郎的新衣,我這就拿出來熏上香。」頌曦笑眯眯的回去找衣服。

    白嫗含笑的望著頌曦的背影,這確實是大好事一件,卻聽安榮話鋒一轉:「白嫗可聽說了?夫人派人將張金一家十多口人全數發賣了,還將張金雙腿打斷,他們一家出了府,只差沒將張金活吃了。」

    &事全府上下,誰人不知,安管家這是?」

    &金髮賣出去,四郎身邊就無可用之人了。我有一侄,喚季同,年十三,機靈的很,想送到四郎身邊去。白嫗能否替我向女郎美言幾句?」

    白嫗深深的看了幾眼安榮,見他神色恭敬,心裡一嘆,這安管家從前不將侄兒送到四郎身邊去,想必是不認為四郎是個有出息,然而,如今女郎對四郎頗為上心,這是看中四郎了。

    &奴會跟女郎提起的。」

    &便謝過白嫗了。」

    親自給鍾瀾送帖的謝七娘子,此時正坐在窗前一筆一划認認真真的給其他貴女寫帖,問向身後謝姍道:「四姨,你作甚讓我辦什麼踏青?」

    謝珊抿了口手中茶道:「你叔伯也不知為何要同鍾家二娘退婚,我們定是不會同意的,想讓你去試探一番,那鍾家二娘可有退婚之意。」

    叔伯竟要退婚?謝珊內心不禁同情起那個尚未見過面的鐘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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