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終於攤牌了

作品:《相親王在末世

    readx;    第二天上朝,還是龐寶齋跟薛立峰先到,而南宮准跟封長冶卻都沒來,現場沒人敢議論什麼,靜悄悄的。南宮准和封長冶沒來是很正常的,他倆甚至連治療人員都沒有,只能靠自己恢復。雖說朴恆熾沒有要他們的命,可誰敢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去給他們治病?再說這種傷只怕懂得怎麼治療的人也並不多。

    李佳拜了師,所以其地位儘管不如當年的皇后,卻也有資格來到朝堂上。論真實地位,她比依舊是王爺的龐寶齋要強得多,並且冷冷地盯著龐寶齋,後者被她看得非常不自在,但也不敢當面衝突。

    八點鐘,他們看到朴恆熾跟王樹林一前一後睡眼惺忪地走上殿,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怪異的眼神。

    朴恆熾跟王樹林當然沒發生什麼,但他倆都比較坦然,尤其是朴恆熾,根本不在乎他們在想什麼,兩人一&夜未眠,是因為各懷心事,等天快亮了才睡了一小會兒,解禁者不是神仙,再好的體質也不能不充電休息。

    朴恆熾不管實際的事,她實際上只負責最高級別的人力資源,把一些口碑比較好,又當過幹部且剛剛退休的群體召集起來,委以重任,這些人五六十歲左右,並不想就這麼在家下棋聊天,對發揮餘熱有非常大的渴望,朴恆熾算是給了他們最佳的表演舞台,事實也證明,用對了手下人,輕鬆而正確,比什麼事一把抓累得要死要活還沒效果強太多了。

    朴恆熾對"皇上"這個稱謂並不反感,但取消了"萬歲"的稱呼,說自己已經活了五百多年了,最多也還剩下不到三百年的壽命,也許更短,這在解禁者里也算高壽,沒必要呼"萬歲",但要是喊"八百歲"似乎也不合適。她要眾人稱呼自己"陛下"即可,並且不必下跪,只要雙手平伸向前並同時鞠躬就行。王樹林琢磨著,這個姿勢大概是她自己發明出來的,雙手平伸向前是怕有武器或者是別的什麼危險物品吧。

    什麼"大人"、"小人"、"下官"、"卑職"都不准再用,除了對皇上之外,其他人只有工作上的上下屬關係,一律平等。這平等到底是不是真的平等,王樹林也不清楚,可他很讚許朴恆熾的開明態度。

    朴恆熾又要求八點上朝就行,不必來那麼早,影響睡眠,長此以往並不好,並且給他們提供座椅,避免他們太過疲憊。她認為過於強調帝王尊嚴的形式主義,影響整個群體的精力和戰鬥力,在非常時期是很可笑也是很危險的。

    王樹林感到她比南宮准靠譜多了,也樂得眉開眼笑,甚至晚上下班後話也多起來,顯得比較興奮。而朴恆熾每次說完一個新規則,都看看王樹林的反應,而王樹林如果很高興,朴恆熾也專門沖他微笑一下。由於朴恆熾坐在最高處,萬眾矚目,這專門為王樹林準備的笑容實在太過獨特,大家都能感覺得到,這讓王樹林頗為尷尬。

    這期間王樹林已經基本不再探訪他的"七位王妃",這七個人也都比較知趣,沒有找過他的。胡玉和劉莎莎對王樹林並不是真正的愛,也無所謂。卓曉青性格屬於淒涼型的,也沒有什麼表示。翟靜跟原本的男人打了好幾天架,最終還是睡到了一起,畢竟這是翟靜兒子的親生父親,況且翟靜永遠無法對帥男免疫。李在熙對此頗有微詞,但人家是一家人,他也沒話說,想去找卓曉青看看能不能重敘舊情,卻被卓曉青用棍子趕了出來。至於牟蘭蘭,她跟王樹林的關係最淡,王樹林也沒有過多地關注她,她也更沉默了。

    孟欣不光是"王妃",也同樣是王樹林的結義妹妹,倒也沒什麼神色異常,還是一如既往地跟王樹林說話。蔡雪外柔內剛,骨子裡很強硬,連冷笑和嘲諷都不屑於做出,生怕別人小看了她,重新喊王樹林"王主任",神色不變,這讓王樹林非常不好意思。實際上,王樹林對朴恆熾的態度是所有正常男人對絕世美女的正常感覺罷了,心裏面深知根本不適合結婚,更不敢去想。但王樹林偏偏對蔡雪的感情是感激之情,要說愛情,王樹林自己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曾經有沒有過。

    至於李佳和於霆之前只是倉促拜師而已。在崇尚傳統禮儀的朴恆熾看來,拜師典禮最為重要,甚至超過了她這個所謂的女皇登基大典。於是她專門找了個日子,儀式足足持續了六個小時沒停,這才算完成了師父跟徒弟的身份確定。

    某一次,於霆將王樹林帶到自己屋子,表示朴恆熾已經傳給他火焰掌的入門絕技,亟不可待地想要再教給王樹林,認為王樹林學了之後會更有威力。王樹林很感念他對自己的仗義,可王樹林本人卻偏偏很刻板,人不夠瀟灑風流,傲氣卻勝過常人有餘,不肯偷學,並且表示"朴恆熾的境界是咱們想像不到的,她應該是因材施教,教給你的也許是最適合你的,不一定適合我,我學了興許沒什麼用",以此為藉口婉拒。

    於霆看他說得鄭重,就不再提,但是每次學了新招後,卻毫無例外地在王樹林眼前演練一遍。王樹林不好意思告訴於霆,真實的情況是自己真的一學即會,而且對要領的把握比於霆還要精巧得多,可以說是一眼就洞中窺要了。他從小學習成績一般,腦子也算笨的,可沒想到學這個竟然能信手拈來,毫不費力,他估計這全是內力深厚的功勞,或者朴恆熾教給於霆的僅僅是入門,說不定連封長冶也能教。其實他還是低估了自己和朴恆熾,隨著他大腦解禁的速度加快,內力深厚轉換成的智力水平已經屬於他自己了,而且朴恆熾是何等本領,就算是教入門,也比別人的門檻高得多,沒有他想像得那麼容易。

    漸漸地,於霆給王樹林演練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到後來眉頭緊鎖,甚至很難重複一遍朴恆熾所教,這說明教授的本領越來越深了。


    後來的某天,朴恆熾跟王樹林吃晚飯的時候,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你那內力只能發揮出一點,實在是可惜了。我教你吧。"

    王樹林不想學,正色說:"你現在做皇帝做得這麼好,對我們這些人都太好了,我已經虧欠你了,不再學了。另外這些內力裡面有不少是你的,你要是能吸回來,我就還給你吧。"

    朴恆熾莞爾一笑:"你認為你虧欠我嗎?這很好。"她總是說些王樹林莫不著頭腦的話,好在王樹林已經習以為常。她繼續若無其事地說:"不學也就算了,內力的事……恐怕不是誰都能吸走別人的內力,只有在雙方全神貫注地用內力比拼的時候,出現一個內力遠勝過前兩人的第三人,才有可能吸走前兩人的內力。所以那是個巧合,以後也別再提了。再說,咱倆不用分得這麼清。"

    王樹林錯愕一陣,低頭吃飯。其實每人的份額真不多,就算是皇帝跟王爺,比別人多的也有限,王樹林早就舔光了盤子裡所有的土豆泥,但還是在舔。他卻不知道,勢不可用盡,他不貪多務得,拒絕單方面學赤陽真氣武學反倒是好事,不然他身體內的動態平衡會立即被打破,天平一旦導向赤陽一面,他就會內焚而死。而他看著於霆只演練形,卻真的加深了他對全統武學的理解。

    朴恆熾幽幽嘆了口氣,說:"你覺得這段日子怎麼樣?"

    王樹林實實在在地說:"這是我來這座監獄……不是,這是我自從喬靈去世後以來,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朴恆熾淡淡地說:"喬靈……嗯,你以前提過,這姑娘不錯。要不是她,你也不會來大西北,咱倆也就不會這麼早見面了。但是咱倆有緣,終究能見得到。"

    王樹林見她三句話就把內容引向他倆,如果放在過去還有些尷尬,但最近尷尬習慣了,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釋放了不少壓抑。

    朴恆熾有些奇怪:"怎麼?哪裡好笑?"

    王樹林搖搖頭說:"沒有。皇上……朴太師叔,我確實是真的看不懂你。你對我也很好,我很感念。我真心希望你能做個更完美的女人,比如能善良一點兒……"

    "我也希望你能做個更成熟的男人,比如能更務實一點兒。"朴恆熾並不領情,凝然說,"我沒打算改變你,你也改變不了我。況且你我都為對方改變了,那我們未來是要發展成什麼樣呢?"

    王樹林扭扭捏捏地問:"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朴恆熾微微側目,王樹林無論怎麼熟悉她的套路,都難以承受她的目光,慌忙轉頭。

    "我為你善良了不少了,你別得隴望蜀,想要我做更多的讓步。其實從歷史的大方向看,我的做法沒錯,你才是不成熟的那個人。我剛才問你這段日子怎麼樣,其實也沒有特別的意思,你才從絲進化到王爺幾天?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朴恆熾的手指點著桌面,"我是說,這段日子馬上要過去了。糧食不大夠吃,莊稼培育實驗又進&入了瓶頸,這個基地的前景不太明朗了。你知道我想要說什麼吧?"

    王樹林臉色大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們……我們終於要分道揚鑣了嗎?"

    朴恆熾沒站起來,顯然臉色也不大好看:"我也很珍惜這段時光。可我們真的沒必要分道揚鑣,可你為什麼偏要跟我對著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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