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2 章 結局

作品:《請握緊你手中扳手

    防空空間中,地面破開的時候,喪屍鼠被席慕等人密集射擊擊斃,但鑽出來的喪屍鼠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樂筆趣 www.lebiqu.com

    有人驚恐尖叫,有人坐以待斃,有人竭力反抗,而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對講機頻道不斷傳來樓頂那邊的轟炸聲後,繼而有了很大的風,以及風聲捲來的呼喊聲。

    「詹箬,你已感染,只有我能救你!!」

    「你我共享這個世界,我們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主宰。」

    「詹箬!!!」

    眾人忽然聽到尖叫忽然嘎然而止,因為苗刀的刀劍刺入了小丑的眼睛,從眼睛刺入腦殼

    被刺穿心臟的詹箬用了最後的力氣將苗刀刺穿了他的腦袋。

    就這一下,所有喪屍鼠似乎都感覺到了痛苦,齊齊發出了尖叫聲,身體顫抖扭曲著。

    眾人吃驚,但意識到情況右邊,他們得趁機逃出去。

    眾人烏泱泱跑出去,剛出閥口,卻見到了一批喪屍。

    這些喪屍是零散的,並不被小丑實際控制,但看到這麼多人一下子冒出來,頓時兇狠了,齊齊撲過來。

    都是一群腦子好的戰五渣,能打的就席慕這些人,見狀當即亂了。

    就在此時,兩輛車子從遠處街道疾馳而來,炮彈轟炸外加機槍掃射。

    車上,黑寡婦等人離大廈那邊還有些距離,不過是利用設備鎖定遠攻,但他們能看到大廈那邊,頂端太高了,他們看不清,只覺得戰機盤旋周圍,似乎在遲疑什麼。

    詹箬必然也在,所以戰機不好進攻,怕傷及她。

    抑或者上面的情況本就複雜,他們難以抉擇

    ——————

    小丑身體抽搐了下,猛然雙手死死攥住詹箬的手臂,在身體疲軟欲倒下之前,竭盡全力攀附在她身上,他沒有再襲擊,因為知道她也必死。

    「原來如此,今天你本就沒想過活著離開。」

    「但我也沒有輸。」

    「詹箬,我沒有輸。」

    他嘴巴湧出血水來,卻露出病態且滿足的笑,因他的體質跟腦域畢竟遠超旁人,又喪屍化過,活性強橫,哪怕被刺穿了腦殼,他也堅持一會。

    有些話,好像是所有反派堅持要說完的,尤是他這樣執著於自我價值實現的人。

    「就算基地那邊,你原來的身體會被毀滅。」

    「但你你這具軀體會成為更恐怖的病毒體,你會成為不可摧毀的喪屍王者。」

    還完好的一隻眼,眼中似有灼灼光輝,在逼近死亡的過程中,他含笑看著詹箬的身體被病毒瘋狂蔓延。

    她有多強大,她的體質就有多恐怖,而在她的身體發育而出的病毒也絕不是二次疫苗可以解決的,所以小丑對這一戰最壞的設想就是——哪怕他死了,這個世界也要活在他創造的新世界中,毀滅一切舊有的生靈,誕生更完美且強大的基因。

    詹箬早已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抗體,她的特別只在於體質的強大。

    她不是拯救世界的解藥,卻可以是毀滅世界的最強喪屍。

    但她不在意這個。

    她只是在小丑笑著看她喪屍化的時候,同時平靜俯視著他的死亡。

    她什麼也沒說,但小丑卻很快驚恐了。

    因為有一架無人機飛來了。

    砂楚他們察覺到了這一架無人機並不在編制中。

    砂楚很聰明,她突然想到:或許詹箬一直在等的不是無人機機組,而是這一架無人機,它顯然跟其他無人機不一樣。

    它帶了東西過來。

    沒有進攻,只是攜帶了一個奇怪的球體,掌心大小,裡面有古怪的冰藍液體。

    她伸出手,無人機在她掌心卸下了球體。

    小丑認得裡面的物質,那是特殊聚變能源,一指甲蓋就能

    顯然,如果感染她是小丑設定的最後手段。

    那這顆能源球就是她的最後手段。

    小丑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恐了,試圖掙扎,但他的腦域正在死亡,早已脫離對身體的控制,只能驚恐看著。

    詹箬在病毒蔓延到脖子的時候,冷眼看著掌心的能源裝置,問了系統一個問題,得到否認的答案後,眉眼似有些無奈,但她最後還是低頭淺笑了下,眼角微紅。

    指尖按下了球體上面的按鈕。

    沒有前奏,沒有拖泥帶水的渲染,她乾脆利落得像是按下了電飯煲的煮飯鍵。

    ————————

    陳權他們得到砂楚用極沉悶的聲音提醒他們撤退躲避的時候,不太明白,但他們還算尊重了她的執導,開車躲到了一棟大廈後面。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恐怖的巨響。

    一般的炮彈其實有炮彈的爆炸聲,聽著恐怖,其實爆炸能力有限,但這一聲不一樣,很沉悶。

    是那種細密的沉悶,又不可抗拒的毀滅性爆炸。

    在這一道聲音後,他們都看到到躲藏的大廈周邊街道蔓延出來一剎熾熱的光輝,光芒貫穿了所有街道。

    從爆發到湮滅可能也就持續了七八秒吧。

    其實準確來說是七秒。

    後來很久,陳權回憶起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時間數得那麼精準。

    可能生死的光影瞬間是最持續的永恆。

    她的生,她的死。

    都只在這七秒的光影之中,達成了最終的永恆。

    然後他們沒看到,卻聽到了大廈崩解坍塌的聲音,沉悶的轟鳴,滾滾從塵煙,淹沒了無數的喪屍屍體。

    不見高樓起,不見高樓塌,但時空盡頭,它已成廢墟。

    只剩下了廢墟。

    ——————

    實驗室,裴音已經猜到了,聽著對講機裡面的忙音,她關閉了,倒了一杯水,喝完,對蕭韻說:「我們那個年代,死一個人跟喝杯水一樣簡單,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姐是怎麼死的,也找不到她的遺骸。」

    「可能我們這樣的,不管再怎麼實驗,其實終究是凡人,脫離不了世俗所求。」

    「她也一樣。」

    她放下杯子,轉身走了。

    蕭韻沒說話,只是擦拭了下染血的桌子,腦海里卻在想小丑耗費了無數人的性命所求的長生跟強大基因。

    他所求的,可能詹箬早就有了,而詹箬所求的,卻早就沒了。

    複雜不是人,是命運。

    ——————

    大廈裡面除了死人跟喪屍,也沒其他人了。

    軍隊已經執行高層命令,跟喪屍邊打邊退中,全部撤退前往密道外連接的區域,所以避開了坍塌區,而防空地道的秘密空間也不在坍塌區域,但地面都感受到了。

    市區的每個地區也都感受到了。

    地下室中的王薔有些懵,但轉過頭,看到剛剛的震動中,自己特地拿來的一把苗刀莫名其妙裂開了。

    不能吧,她特地花了好幾百萬讓人打造的呢,那些大師吹得跟花似的,就這?

    這個徵兆很不好,她好像能感應到某個靈魂自這個世界消失了。

    那個明明在隱秘中救了她一命卻什麼都不說的靈魂。

    雖然在抱大腿之餘仗著年紀大且「見多識廣」,多調戲對方,其實她很敬重對方。

    從好奇,到探究,到憐憫,到敬重。

    「姐,你眼睛怎麼紅了。」王樹吃驚,有些緊張地問。

    王老頭跟王薇正在關注外面不斷傳來的消息,剛剛聽到巨大的震動後,本就吃驚,現在就更吃驚了,但對視一眼,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他們問了,王薔反而已經收斂了情緒,什麼都沒說,只是將一根價值好幾萬的lv薰香蠟燭點燃了。

    裊裊清香飄逸而來。

    但她有嘆息。

    ——————

    廢墟之外,逃生出口這邊,叛變者被解救出來後還來不及歡喜就被軍方按下了,以叛人類罪控制住,其餘全球高官們灰頭土臉看著不遠處的大廈廢墟。

    現在來自各個藥廠的疫苗已經被趕到的仰光之人都送過來了,實驗室那邊的疫苗也到了,感染者控制住服用疫苗,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鮮少有人有歡喜的情緒。

    看著那座大廈跟滿目瘡痍的城市,眾人心頭一片寂寥。

    這還是b市,全球其他區域呢?

    有很多人地方還沒有疫苗,喪屍卻已橫行。

    時間之中,無數死亡,但眼前的廢墟是最大的代價。

    兩個人,一座大廈。

    坍塌的瞬間,是一個時代最大劫難的結束。

    塵土飛揚,無處不狼狽,蘇遮等人也不例外,但他們還未來得及查問更多——詹箬真的死了嗎?

    當時也沒人看見。

    但看著眼前廢墟,席慕這些偵察高手能得到很多訊息,比如爆炸的強度是被控制住的。

    恰恰在毀掉一座大廈的範圍內。

    周邊大廈並未坍塌。

    很快飛行員們的信息反饋來了。

    必死無疑。

    爆炸強度就算控制了,但那種炸彈的殺傷力本就不在輻射性,而在於當時爆炸核心產生的高溫。

    「大廈頂端的建築鋼材全部瞬間融化了。」

    「以前試過一般的爆炸高溫也不能完全毀滅進化後的病毒,但這個強度的高溫肯定可以,她應該早就算好了。」

    她算好的何止如此。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天上的無人機忽然全部爆炸開來的時候,許多人都愣了下。

    陳權把車子停下,下了車,看著爆炸的無人機,似感悟到了什麼,但一言不發,只走向大廈廢墟,彎腰跪下,伸手摸了一把灰。

    指尖摩挲。

    弄成這樣,特碼的連骨灰都木有了。

    真狠啊。

    不愧是我的詹老闆。

    邊上一個棕褐色頭髮的壯漢心思細膩,站在廢墟邊上抽了一根煙,一邊跟自己同樣劫後餘生的同伴悄聲說了一句話:「你說,她是不是早就計算好了?用這些人把小丑引來的同時,也算好將他們封閉在防空密室里。」

    同伴沉吟後,瞥過不遠處的那些全球權貴們,吐出一口煙圈,緩緩道:「你覺得是因為她厭惡這個階級的人?」

    「其實我們都知道,黑鏡不是一開始都這麼強大的。」

    「也不是一開始就無人知曉。」

    「知曉了,卻放任,甚至與之合作一二,其實也是一種罪。」

    至少黑寡婦出現的時候,有幾個高官表情很複雜,還有些恐懼,而黑寡婦目光掃過他們,表情也很微妙。

    隱隱帶著幾分嘲諷。

    壯漢搖搖頭,「我跟她接觸過幾次,感覺不像,她對誰都很冷淡,但我總覺得這不是偶然,你要說她為了全世界而戰,又為了私心泄憤,好像都不盡然。」

    「可能跟這些可怕的無人機自行毀滅有關係吧?」

    同伴不說話,抽完煙,將菸頭扔進垃圾桶,落下一句,「若是世界上出現了一種遠超本世界文明的技術,或出現了這樣的人,其實是一種災難。」

    文明的進步必然要循序漸進,驟然出現一個異端,自然會釀成災禍。

    小丑是一種異端,她創造的軍工技術何嘗不是——加入她謀算自己必死無疑,那麼斬斷某些危險的技術,是她予這個世界最後的慈悲。

    ————————

    眼界銳利的人不在少數,詹箬死得太平靜,也太冷淡,毫無保留,甚至沒有跟任何人探討過相關計劃跟細節。

    她一個人把所有事都辦了,還沒辦的事必然是她認為無關緊要的。


    比如後面的收尾。

    第二天位於沙漠的那個基地就被一枚核彈給銷毀了。

    沒有任何部隊進駐探查,為什麼呢?是怕從中感染到什麼嗎?

    「可能是因為怕小丑這個最大的敵人消失後,而詹箬也不在的情況下,沒有了絕對的壓制,人心會再次放肆,萬一有些野心家對病毒,以及小丑留下的醫學遺產起了貪婪之心,那麼以後遭殃的還是我們這些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吧。」

    這個國際網上的評論得到了極高的點讚。

    人心從來都是複雜的。

    而有權做出這個決定的那些權貴們估計都在廢墟前想明白了詹箬為什麼要讓他們有如此遭遇。

    跟厭惡或者仇恨無關。

    因為在那個封閉的空間裡,他們變成了最弱小平凡的生物,也切實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恐怖。

    他們不再是待在寬敞而奢華的權力辦公室遙控指揮全球局勢的強者,只是一個人,普通人。

    普通人害怕的,他們如今也怕了。

    ——————

    全球死傷海量,遠超從前詹箬預判的2億人數,哪怕疫苗已經出來,各地的病毒都被消除了。

    但每個地方都有自己難以癒合的傷口,就好比每個人的社交圈裡都有已經逝去的人。

    葬禮上。

    司蔓作為全場最美的女人,卻也極憔悴,她一直忍不住流淚,但她在看到王薔葉諾等人的時候,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蕭譯的目光掃過她們,垂下眼,抽出一根煙跑到合適的地方抽著。

    今天沒下雨,還算老天給面子。

    再次從m國趕來的湯姆臉色很難看,他依舊帶著漢堡,對著遺照看了很久,說了一句蹩腳的漢語土話。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你會辦兩次葬禮。」

    但沒有第二次的遺言錄像了。

    上次是被他哄騙的,這次她身邊可沒有他這樣一個靈活聰明的胖子。

    另一個胖子熊達已經快要哭暈了。

    可能最冷靜的也只有蘇縉機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走上台,抬起頭,他看到了很多人。

    來的人太多了,全球都有人前來,嚴格篩選後,還是坐滿了這個龐大的大廳。

    他沉默了下,開始按照從前的遺囑協議進行遺產分配。

    遺產可太多了,多到用了兩個小時才分配完。

    很多人不想聽,可只能耐心聽完,直到最後寧檬才問;「還有嗎?她有說什麼嗎?」

    蘇縉機:「沒有。」

    湯姆站起來了,板著臉嘟囔一句,「還是這樣,就喜歡分遺產,不喜歡說遺言。」

    他對這個僱主兼好友就一個印象——喜歡給人分遺產。

    她越喜歡的人,越看重的人,遺產越多。

    但也有可能是她覺得最虧欠的人。

    熊達幾人是最早跟著詹箬起家的,從荒野到九天,以前沒想到的,現在忽然恍然——她為什麼要選九天合作,是信任九天跟九天背後的特博嗎?

    不,她只是覺得虧錢他,所以幫他賺錢,賺到遠遠高於當年的損失,又替他重新開擴了國內的市場,最後再送出龐大的遺產。

    她沒說錯,她不是一個擅長社交的人,情商也不高,總會讓人生氣。

    跟他倒是很像。

    特博沒說什麼,轉身走出去,只是在遺像面前逗留了下,抬手,手掌輕抵著,好像能壓著相框撫摸到她的發頂。

    像那個少年好幾次在莊園裡想要撫摸那個少女一般。

    「你不欠我了。」

    「開心了吧。」

    他嘆口氣,走出去,開著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到了已經被修建為遺址的大廈那裡。

    百廢待興,但人煙還是有的,好像一切都可以經過時間修復似的,邊上大廈的廣告牌甚至已經開始重新投放廣告了。

    特博看到了不遠處的奎恩。

    「沒去葬禮?」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葬禮。」奎恩在這裡看到了裴音,示意特博,「那位也一樣。\"

    小丑跟詹箬死了,這位無疑成為了全球最危險的人物,各國對她都在搜集情報,但現在她穿著黑色衛衣跟黑色褲子,低頭看著地上的遺址石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快12點了,吃了嗎?」

    「沒,走?」

    「嗯。」

    兄弟兩個情緒不高,但還是打算用體面而平靜的姿態面對餘生。

    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這麼過來的麼?

    他們剛要走。

    鐘聲突然響起。

    這是很奇怪的鐘聲,很飄渺,也很玄妙,宛若來自天外。

    這個廣場並無這樣的提示吧,兩人愣了下,跟其他廣場上的人一樣有些狐疑,四處探看,卻只發現了一處變化。

    天空有漩渦,一個巨大的螺旋漩渦。

    這是???!!!

    不單是他們看見,同時在12點整的時候,殯儀館那邊忽然傳來驚呼。

    「姐!!」

    「沈醫生!」

    「蕭隊長!!!」

    或者遠在其他地方的某些人,這些人忽然同時性湧上一股眩暈感,緊接著他們都感覺到自己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出去。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好像曾經經歷過。

    這不單是他們自己的感覺,旁人也明顯看到了他們的身體有一縷灰氣被拖拽走

    我的媽呀!

    「好像是靈魂他們的靈魂被拖走了?」

    「不是,是」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沒人有這樣的見識面,連蕭韻都驚了,但馬上意識到了什麼,說:「別動!讓它抽!」

    王樹等人:「???」

    這特麼是人話?

    但很快,他們看到外面的漩渦。

    無處不在的漩渦,時空漩渦,為這個時空所有生靈可見。

    它出現了,旋轉著,好像在抽走什麼,而在這個時候,全球所有現代電子設備的屏幕全部替換了。

    黑底,白色文字。

    一共兩句話。

    ——凡人應有敬畏之心,下不為例。

    ——她,我帶走了。

    屏幕熄滅恢復正常的時候,漩渦還在,但遠在某個剛剛遭遇毀滅下打擊的沙漠中,遠方正有部隊前進,想要到達打擊區查看毀滅情況,但他們現在還不知道

    一片荒蕪中,無邊的黑塵灰土。

    突然,一隻手伸了出來。

    一個人從廢墟中爬出,搖搖晃晃站起來後,走了幾步,站在沙土之上,遙望周遭,只看到漫無邊際的黃沙厚土,以及近在眼前的時空漩渦。

    是的,全球可見的時空漩渦,其實如同海市蜃樓,真正的地點卻位於他們才毀滅性打擊過的沙漠。

    黑色焦土,昏黃沙漠邊線,一個孤單而纖細的背影,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巨大漩渦,問了系統:「之前你回答我,哪怕我成功解決了這個世界即將因為小丑帶來的病毒危機而湮滅生命能量的事,你也無法幫我復活姐姐,現在卻告訴我還有辦法?」

    「在這個世界當然做不到,但在其他世界可以。」

    詹箬眉宇微皺,「以我對宇宙的了解,人的靈魂位於哪個時空,應由歸屬感,我如何能在其他世界復活她——畢竟你的系統無法直接插手處理這個世界,只能以我為媒介。」

    「你現在這個說法,也只有一種可能——我姐的靈魂,是不是一開始就在你那邊?」

    系統沉默了下,說:「如果我告訴你,你並不是第一個被綁定的人,你怎麼想?」

    詹箬愣了下,但很快想到了什麼,眼角紅了。

    是洛瑟。

    「因為時空壁障,我降臨的時候能源損傷,從冰川事件後陷入沉睡,後來終於儲存了能量,開始篩選綁定者,你姐姐就是選定者,其實她資質很高,我選中她後,她的選擇你也知道了,但作為廢掉的綁定者,她的靈魂是被系統規則投送回我們系統的機械空間的,現在自然在另一個世界。」

    「你要復活她,也自然只能去另一個世界。」

    詹箬總算明白過來了,也知道這個系統不是最牛逼的,它只是一個執行的媒介,為了某種任務降臨這個時空,只維持它的生命能量守恆。

    「代價是什麼?」

    「替我們機械帝國的二老板打工。」

    「?」

    系統:「對了,我們二老板叫王九,你見到她注意點,她脾氣不太好,人有億點點兇殘。」

    ————————

    三年後,寧檬已經成為z國的商業領袖之一,個人財富高到可以讓她可以隨之把數百萬的名牌包當廁紙買。

    都說一個人一旦強大到一定程度,一定會跟原來的社交圈脫離。

    寧檬不在乎這個,因為她的社交圈同樣升華了。

    王薔這位超級富婆最近已經開始包養某些國家的王子了。

    特博跟奎恩這倆兄弟已經成了全球最大的財閥以及慈善家,葉諾已經成了體制內的超級精神科醫生,交好了諸多大佬,再也不用怕被黑勢力襲擊了,但讓她頭疼的是她的桃花運好像還是很變態,周家父子就算了,又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權貴來,還個個說不在乎她孤兒寡母,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帶某些女主虐愛高幹文設定。

    沈樾這個女明星終於變成了一個合格的體質社畜,但還好勤勤懇懇之下被提拔了,現在她是科長了,每個月工資高了幾百塊,好高興哦。

    蘇縉機這個不吝吃家族優勢「白手起家」的律界天才終於把事務所揚名到來國際上,每天打著領帶穿著西裝遊走在最名貴的場所,但他始終記得曾經的那個合租套房,以及隔壁的鄰居。

    餃子,混沌,麵條,熬夜,燒烤,最人間煙火的日子。

    最平凡的人生。

    自家開的酒吧里,客人很多,大廳一桌很熱鬧,因為臨時聚的盤,也不講究。

    「來,干一個!」寧檬前段時間剛挑選了一個滿意的jing子,準備懷個孩子當媽媽,好繼承寧家跟謝家的萬貫家財,不過這是謝雍提的建議,主要黑寡婦身體受損,沒法生也不愛生,但他們又想弄個娃娃玩,不然人生太無趣了。

    沒有挑戰性啊。

    寧檬一想也好,幹完了一杯,她放下杯子,興匆匆跟眾人討論起來到時候孩子叫啥。

    「叫箬箬怎麼樣?寧箬箬。」寧檬心懷禍心,在危險的邊緣伸出爪子瘋狂試探。

    眾人:「???」

    你好大的狗膽!

    依舊一副女教授閒散打扮的蕭韻依舊御得欲生欲死,輕推了下眼鏡,說:「叫富貴吧,挺符合你家家風的。」

    眾人一片吆喝,可把寧檬氣得不行,敲著桌子要敬酒打通關

    「什麼富貴,我還真讓我孩子叫箬箬,哼哼,到時候她喊我媽媽,哎呀,每天多下兩碗飯。」

    寧檬一想都喜滋滋。

    突然,酒吧的門推開了,門鈴輕微脆響,走進來的人脫下大衣掛在邊上的衣架上,抬眸朝這邊看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了站起來單腳踩著椅子要干酒的寧檬目光,後者呆滯了,酒杯懸在半空。

    酒吧的燈光很朦朧,但十分嫻雅,花草裝飾十分簡約,跟著傾瀉的燈光,來者姝色清絕,讓某些留有記憶的人倏然回到了曾經的盛宴——帝國玫瑰。

    她並不知他人想,只微勾唇,抬手輕勾了垂下的一縷髮絲,側身讓步,對身後進來的女子清淺道:「姐,這就是我的朋友們。」

    進來的女子比店內嬌養的梅蘭竹菊都更符花色,瞳孔中若春池瀲灩清明。

    有這樣的女子,什麼也不說,不問,但你就是覺得她是春日夏夜中最溫柔的一抹清風。

    而她歷經歲月,於此時一眼望來,恰如當年年少。

    不經世故,純然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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