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姐死因

作品:《道術宗師

    劉天明定了定神,下定決心,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們,我知道是誰逼死林玉荷的,就是正街茶樓那個牛福運!我和駱離都親眼瞧見他初六晚上從這門口跑出去,還差點撞著我。」

    人群完全靜了下來,這扯到了牛福運身上。人群里其中一家的女兒在一品茶樓上班,見此情形就悄悄走了。

    劉天明接著說道:「我說出的話,我負責任,他這是間接殺人,上法庭我都去作證!」

    駱離吃驚的看著劉天明,不愧是我的劉大哥,有擔當。

    這邊駱離還沒有感動完自己的劉大哥,那邊林玉荷的婆婆就披頭散髮的撲了過來:

    「你是人民教師!你初六就看見了那挨千刀的威逼我兒媳,你當時都不站出來,現在人都死了,你作證!你作個屁的證呀!嗚嗚......」

    駱離和劉天明都僵住,是呀,當時自己在顧忌什麼?劉天明更後悔,他當時可是把林玉荷想得......

    何大叔馬上向屋裡衝去,一把老骨頭都快立不穩,轉眼拿著刀沖了出來:「我不能讓我兒子來犯法,我去砍了那狗雜種!」

    人群又是一翻勸阻、奪刀、鬧轟轟哭成一片。

    駱離心底有絲絲欣慰,林姐受不了污語以死明志,公婆都是信她的。貞潔女子啊,就是太傻了,什麼年代了,如此想不開。

    嘆息也沒用,這事情一定要有個公道。

    劉天明建議報案,這邊駱離準備去找牛福運,劉天明叮囑他千萬不要亂來。

    到了一品茶樓,只有他老婆一臉菜色的坐在櫃檯前。駱離也不問她,直接向里沖。「喂!駱泥兒,你哪頭的?牛三不在這裡!」「在哪?快說,害怕坐牢跑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牛三老婆橫了駱離一眼,側背身去不說話。駱離冷笑一聲,繼續找,把茶樓翻了個底朝天。

    牛福運人不在茶樓,駱離回到何記,看看派出所那邊怎麼說。

    結果,他剛到,牛福運就和派出所的一起來了,為首的正是那天駱離在茶樓看見的大蓋帽。

    駱離就心想這事兒肯定辦不地道。

    悄聲給劉老師說了幾句,劉老師看了看大蓋帽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蓋帽勸大家回家去,不要看熱鬧,也不要被人煽動,說完就要看林玉荷遺書。

    劉天明喊道:「遺書是證據,我是人證,就是他(指著牛福運)初六那天晚上從何記跑出來,之前還有驚呼聲,肯定是他!」

    大蓋帽斜了一眼劉老師:「劉天明,不能因為你是老師,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也不是在教課,凡事要講證據,光是人證是不行的,辦案是警察的事兒,不是老師的事兒。」

    「是嗎?有人證不行,不是還有物證嗎?遺書就是。」駱離上前說道。


    大蓋帽正想說話被牛福運打斷,他扯開西裝扣子單手叉腰蔑視道:「駱泥兒,你算什麼東西,你個招搖撞騙的八字先生,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快滾!」

    駱離忍住火氣:「我算什麼?我也是證人,那天晚上我和劉老師一起,我們從四海羊毛衫出來就遇見了你跟狗一樣逃跑。羊毛衫店的蔡老闆可以證明初六那天晚上,我們很晚還在外面。」

    蔡老闆正把這當熱鬧看,沒料突然點到自己頭上,趕緊出來撇清:「這個別問我啊,每天進店的那麼多人,我真不記得哈。」

    駱離心裡一陣鄙視,還出來做生意,屁大的事都不敢擔,就鎮上這幾個人還有不記得的!

    牛福運聽到駱離說他像狗,哪裡忍得,被大蓋帽勸住,對他使了個眼色。

    大蓋帽繼續催何大叔拿遺書:「你就是那個牛家撿的駱離?牛家把你養大,你不知恩圖報,還要往牛福運頭上潑髒水;看來你人品不怎麼樣,法律上可是規定,人品有問題的不能作證。」

    陰笑著看了看駱離:「再說你一個年輕小伙子,是不是虛火旺?無緣無敵的咒人家死。我可不可以說你就是那個人,是你想威逼她從你!要不這長坪鎮就你和她扯過口角?恰恰你又是個單身漢。」

    無恥!

    何大叔正想遞遺書的手收了回來,比起大蓋帽來,他對劉天明的人品更信得過。

    對大蓋帽說:「鄒所長,你這話我怎麼聽著你就斷定是我家在攀扯這牛三?」

    鄒所長馬上正色道:「不是我斷定,我是不希望冤枉好人,凡事講證據,你不給我遺書我怎麼定?」

    他一直糾著遺書說事兒,駱離示意劉老師。

    劉老師立刻上前接過何大叔手中的遺書:「這個是最重要的證據,我們信不過你鄒所長,你拿去誰知道會不會作手腳!」

    鄒所長正想發威。

    駱離不再給他機會:「對!我們就是信不過你鄒所長,你成天跟牛三稱兄道弟,根本沒資格來查案。你今天說的話我和劉老師全部記了下來,我們可以告你假公濟私,編造法律恐嚇良民。沒有證據胡亂推測意圖冤枉好人。死刑犯都可以作證,我卻不可以,你當你能在這長坪隻手遮天嗎?」

    鄒所長頭上發了汗,埋怨的看了一眼牛福運,心想你怎麼招惹這麼個刺頭。

    牛福運根本不怕,平時駱離對他就諸多忍讓,自以為摸住了駱離的命脈:

    「駱離,你就是恨我小時候欺侮你,故意給我弄一身污糟,我牛福運坐得直行得正,不怕你潑我髒水,我老爸牛世同在長坪可是響噹噹的名聲。」

    只是小時候欺侮?他說得輕鬆,長坪誰不知他母子幾個厭惡駱離。現在,他以為他一說出他老爹駱離就會顧忌。

    但這次是人命,而且牛福運不知道的是駱離經歷過劉老師家那次作法,已經對惡人有了一次深刻的認識,還親手斬殺了一個敗類。更不要說駱離見到牛福運已看出了他的問題,氣運如此低,吃牢飯的前兆。

    駱離在心底說:牛福運,你這次死定了。我發誓,我以後遇見一個惡人,就要滅一個。

    駱離沒有回話,和劉天明一起看了林玉荷的遺書。林玉荷只是訴說了自己不是受不了流行污語,是不想讓丈夫和女兒也被人嘲笑,寧願女兒沒有媽,也不願女兒因她沒有好名聲。也忍耐不了「那人」的逼迫,希望自己死後,事情可以平息,「那人」也不要再生事,並沒有留下兇手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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