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發個誓吧【第二更】

作品:《道觀養成系統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

    弟子沒有再來過。

    當線香燃到了底。

    今空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外走去。

    今文與玄真玄玉,跟在身後。

    「師伯,咱們,怎麼辦?」玄玉問道。

    「走。」

    他們從議事堂出來,那名弟子一直在議事堂的外面,見他們出來,急忙跑過去。

    「今空道長……」

    「人在哪裡?」

    「啊?什麼人?」

    「你那位呂師叔。」

    「呂師叔去了天師府……」

    「好。」

    今空向外走去。

    直到他們走出正一觀的大門,弟子還有些迷糊。

    他們,走了?

    走了也好。

    弟子想了想,找到呂師叔。

    「走了?」

    「對,剛走,我看著他們走的。」

    「呵呵。」呂師叔道:「真是沒有耐心啊。」

    ……

    今空幾人來到了天師府。

    恰好張金科路過前院,急忙走過來:「今空師叔,您幾位怎麼來了?」

    「哦,是金科啊。」今空問道:「我聽說正一觀的呂道長在你這兒?」

    「呂道長?呂立行?」張金科搖頭:「這我倒是不清楚,今空師叔找他嗎?」

    今空道:「找他有點事,能否幫我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張金科道:「稍等。」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呂立行的電話。

    「呂道長,你在哪兒呢?」

    「在後院休息,怎麼了?」

    他剛說完,今空便道:「告訴他,我要見他,請問問他,我要怎麼才能見到呂道長。」

    呂立行聽見這個聲音了。

    張金科道:「今空師叔想見你。」

    呂立行道:「他在天師府?」

    「嗯。」

    「……」

    呂立行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張金科道:「我帶今空師叔去找你。」

    「……好。」

    呂立行沒辦法繼續不見了。

    掛了電話,張金科道:「今空師叔,他沒來天師府,在後院休息呢,我帶您去找他?」

    今空道:「那麻煩了。」

    「不麻煩,應該的。」

    半個小時候。

    他們又回到了正一觀。

    與剛剛不同。

    再來時,呂立行已經站在道觀門外。

    見他們來了,急忙的走上去迎接:「哪位是今空真人?」

    今空看著他:「你是呂道長?」

    「我是。」

    「你去了天師府?」

    「沒有,我……」

    「你可知道我在議事堂等你?」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呂立行肯定不會承認。

    今空道:「這麼說,是你道觀的弟子欺騙我?」

    呂立行道:「欺騙?這從何說起?我正一觀弟子的品格不敢說多麼高尚,但也不會行欺騙之事。」

    張金科在一旁聽出了點意思。

    似乎,今空師叔已經來過一趟了。

    而呂立行,找藉口不肯見?

    這種行為,的確有夠噁心人的。

    但被噁心了,也沒什麼辦法。

    「今空真人,裡面請。」

    呂立行微笑道。

    一行人進了道觀,張金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事情。

    而且,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

    今空,應該是為陳玄陽的事情而來。

    重新回到議事堂。

    弟子泡上茶水。

    呂立行問:「今空真人,今文真人,您二位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今空問:「木華是誰的弟子?」

    呂立行道:「德仲師兄。」

    「他在哪裡?」

    「去了太白山。」

    「張德謙呢?」

    「也去了。」

    「現在你管事?」

    「是,我暫時代管。」

    「那好,我就與你說說。」

    「真人請說。」

    今空道:「木華脅迫我的師侄進入山關,我現在找不著木華,只找你們正一觀。」

    呂立行一愣,皺眉道:「今空真人,這種話不可亂說。」

    「什麼叫脅迫?是陳玄陽告訴你,他被脅迫了嗎?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與那幾位統領說?」

    今空道:「別跟我扯這些,我說是脅迫,就是脅迫。」

    「我今天過來,不是和你討論脅迫的定義。」

    「我師侄這次如果在山關受傷,哪怕是掉一根頭髮,你正一觀也得付出代價。」

    「他要是不幸死在那裡,不管是怎麼死的,這個賬,我也算你正一觀的頭上。」

    「你們最好祈禱我師侄平安無事,否則,老夫有生之年,讓你正一觀雞犬不寧!」

    呂立行嘴角扯了扯,心底也有一股怒火涌動。

    「今空真人……」

    「你為難我,不肯見我,沒關係,老頭子不在乎這些虛的。但你想逃避責任,我告訴你,沒門!」

    「真人……」

    「我當初鎮守上方山,是為了我這師侄,他要是不在了,上方山也要換人,你正一觀,也別想好過。」

    「老夫沒什麼能量,但搞垮你一座道觀,有的是辦法!」

    今空十分認真的說道。

    今文與玄真玄玉,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張金科則是有些出神。

    他看的出來,今空沒開玩笑。

    張金科拿出手機,動作迅速的給師父發了一條簡訊。

    議事堂的氣氛有些訝異。

    沒有人說話。

    呂立行除了憤怒,剩下的便是慌措。

    平常道觀的大事都是由住持或是知客他們解決。


    呂立行雖然也是執事,但管的基本都是亂七八糟的小事。

    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事情。

    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一觀不接受威脅!」呂立行半天冒出這麼一句話。

    今空眼神嘲諷,根本懶得再回答。

    他站起來,道:「走!」

    他今天過來,根本就不是來鬧事的。

    他只是要將自己的態度表達出來。

    雖然現在表達這份態度,有點晚了。

    但是無所謂。

    他今天並非一時衝動。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內心所想。

    只要陳陽出事,上清鎮三座道觀,以後只有兩座。

    天師府。

    住持張繼先收到了簡訊,面色嚴肅,第一時間趕往正一觀。

    同時他也聯繫了大上清宮的張宗言。

    自從他們三座道觀被道協處罰,張繼先與張宗言和張德謙之間的關係,從本就不和,變成了徹底崩裂。

    這不是張繼先第一次主動聯繫張宗言,之前的聯繫,基本都是張繼先說,張宗言聽。

    但說完聽完後,他們的關係,並沒有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今空真人來了,在正一觀。」

    「與我何干?」

    「我們是整體,這種時候,先放下成見,可以嗎?」

    張繼先也有些乏了。

    只因為他天師府是名義上的龍虎山正統,只因為這一份名聲,張宗言與張德謙,便一直心懷成見。

    他是真的乏了,不想再維護這段關係。

    因為他根本看不見關係修復的可能。

    他來到正一觀時,沒有見到張宗言,搖了搖頭,向著裡面走去。

    卻正好碰見迎面走出來的今空等人。

    「今空真人。」

    張繼先急忙迎上,十分的客氣。

    拋開身份,他們都得喊今空今文一聲師叔。

    何況兩人曾經也是道協的副會長與名譽會長。

    他們坐過的位置,兩人都走過一遭。

    他們沒坐過的,兩人也都坐過。

    不管從哪方面對比,兩人在如今道門的地位,都不低。

    也就是楚清歌這些人,比今空二人年紀上占了點優勢。

    排開他們不談,今空和今文,基本就是道門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

    呂立行是覺得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對他們如此的不上心。

    今空隨便一席話,就讓他明白,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嗯。」今空道:「今天運氣真是不錯,還能見到張天師。」

    張繼先連忙說:「真人說的哪裡話,您想見我,我親自去找您。」

    「呵呵,可有些人,老夫是想見也見不到啊。」今空意有所指。

    站在後面的呂立行聞言,臉色又難看幾分。

    張繼先道:「今空真人,我聽說您要找張德謙?」

    今空道:「找不找都一樣,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

    張繼先道:「今空真人,事情我聽金科說了。這件事兒,談不上誰對誰錯,但是您將這份對錯算在正一觀的頭上,是否有失公允?您是我敬佩的前輩,在我心中,您不是一位意氣用事的人。」

    「那你就看錯了。」今空道:「我要找的人不在,他們有腿有腳,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想找也找不到。但他們的跟在這裡,我誰也不找,就找正一觀的麻煩。」

    「你也別給我戴高帽,我是向來講道理的,但正一觀不講道理的把我師侄拉進山關,我還和他們講什麼道理?」

    「他怎麼就不能進去了?」呂立行突然說道:「他也是道士,木華請他保護,有問題嗎?你師侄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張繼先皺眉,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不是存心刺激他嗎。

    果然。

    就見今空回頭看著他:「你說什麼?」

    呂立行仿佛突然有了底氣,哼道:「戰爭時代,誰的命都不值錢,鎮壓才是首要考慮的。」

    「你說的對。」

    今空點頭,說道:「玄真,請呂道長走一趟。」

    玄真走上去。

    呂立行皺眉:「幹什麼?」

    玄真根本不回答,伸手去抓他。

    呂立行抬手便是撥開他的手。

    然而,玄真的胳膊粗壯有力,完全壓制著他。

    拍打玄真的胳膊,就像是拍在一塊堅硬石頭上,讓他有一種不能反抗的窒息。

    玄真抓住了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提起來,轉身回到今空身旁。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玄真的境界,簡直就像坐火箭一樣瘋狂在提升。

    如今的玄真,已經開五竅。

    呂立行則是魚躍龍門。

    但純粹的力量上,玄真碾壓他。

    「你說的很對,戰爭時代,誰的命都不值錢。我看你這麼有覺悟,那就幫你一把。」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送你去山關。」今空冷漠的說道。

    呂立行腳底板冒出一股寒氣。

    這老東西,瘋了嗎?

    山關?

    他不要去!

    「今空真人。」張繼先道:「您冷靜。」

    「讓開。」

    「真人,陳玄陽不會有事的,他只是負責保護……」

    「既然我師侄沒事。」今空道:「他也最多就是進去轉一圈。」

    張繼先無言以對。

    今空從他身旁繞過,便是要走。

    還沒走出幾步,忽然有一人出現。

    「今空,你來我正一觀動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來人年紀與今空相仿,笑呵呵的問道。

    今空回頭看他,意外道:「還沒死呢?」

    老人笑容一僵。

    今空道:「沒死,怎麼也沒見你管管道觀?瞧瞧你這道觀的弟子,哪裡還有半點修道之心?」

    老人道:「怎麼管,我不做主,你也別操心。」

    今空道:「我是懶得多問,但你這些徒子徒孫欺負到我師侄頭上,我就得管管。」

    老人道:「把人放下。」

    今空不搭理,轉身繼續走。

    老人道:「今空,你再走一步,我跟你不客氣了。」

    今空頭也不回道:「你一個人,我這兩個人,你是想挨揍?」

    老人臉色一黑,剛要開口。

    門前忽然出現一人,攔住了今空的去路。

    「今空真人,把人放下。」是張宗言。

    今空道:「讓開。」

    張宗言道:「你是長輩,我是晚輩。但真人以大欺小,我們龍虎山也不能坐視不管。」

    後面老人道:「今空,把人放下,先前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

    張繼先走上去道:「今空真人,陳玄陽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

    「你怎麼保證?」今空指著老人:「你這正一觀的前任知客,你自家的事情,讓別人來幫你保證?」

    「你今天放個承諾,我師侄要是出事,你提頭來見,我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老人黑著臉道:「今文,你不管管你師兄?」

    今文道:「他的話就是我的話,你發個誓吧,玄陽要是不小心死在山關,你提頭來見。」

    「……」老人撫摸著心臟,那裡有點抽搐。

    他點著頭道:「我看出來了,你們師兄倆是想趁機欺負我是吧?覺得我孤家寡人,好欺負是吧?」

    張宗言道:「法容前輩,他們不是欺負你,而是欺我龍虎山!我現在懷疑他們,是不是與邪修有染,刻意打著陳玄陽的旗號,對我龍虎山欲行不軌!」

    「若真如你們所說,陳玄陽是被脅迫,他自己為何不說?據我對陳玄陽的了解,他並非是個吃悶虧的人。」

    張宗言已取出符篆,捏在手中,說道:「二位真人,此事我會上報道協,在此之前,你們得留下來,哪裡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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