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腳，已經是傍晚了，陳陽為她看了面相，確定一路平安，才放心的上山。

    若是不平安，今晚就只能讓她住在道觀了。

    還好還好，陳陽鬆了一口氣。

    老黑問：「住持，你怎麼了？」

    陳陽搖搖頭：「沒什麼，走，上山，回去後我有大事跟你們說。」

    「什麼事？」

    「上去再說。」

    「先說嘛…」

    老黑速度最慢，陳陽和大灰忍不了，一人抓尾，一人扛頭，快速的向著山上去了。

    抵達山頂，已盡黃昏。

    吃完晚飯後，陳陽把它們喊出道觀。

    一人兩獸站在銀杏樹下，陳陽道：「我們認識也不短時間，你們長居道觀，我其實沒什麼意見。」

    它們連連點頭，聽出陳陽話裡有話。

    老黑緊張問：「住持，你是不是要趕我們走？」

    大灰一把咬住陳陽的褲腿：「不要啊，我待會就把水缸的水灌滿，以後一定不偷懶。」

    陳陽笑著道：「別瞎想，聽我說話。」

    「相遇即是緣，我們仨能聚在這裡，就是一場緣分。你們不走，我也不會趕。但是呢，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看見了。有些事情，我其實不是很在乎，但我覺得你們會在乎，所以我要幫你們出頭，我得讓那些目中無人的東西明白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我可以欺負你們，別人不能欺負。」

    「對外我宣稱你們是道觀的長住客，對同門我說你們是道觀的弟子。」

    「我教你們習武，也當得起你們半個師傅。所以哪樣都說得通。」

    「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拜入陵山道觀，拜入我的門下？」

    仁宇和仁寧登山的時候，陳陽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次茅山之行，他覺得這是一個事情，而且是很嚴肅的事情。

    他以後考駕照了，買車了，當然可以帶它們出去兜風玩耍。

    但難保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它們必須名正了，才能言順。

    「你們仔細想一想，不要急著回答我，入了道門，你們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修行的門檻。」

    「你們現在最多就是開啟了一點靈智，跟黃大仙比，你們就是弟弟。」

    「也就是我，換了別人，誰聽得懂你們說話？」

    「所以呢，慎重考慮，道門不好入，修行路更難。」

    老黑想了想，問：「拜師的話，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嗎？」

    陳陽道：「區別…倒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習武修行。平日也要多念經，這些都有助於你們修行，早日靈智全開。那時候口吐人言也非不可。」

    老黑問：「就像那隻大耗子一樣嗎？」

    「那就有點困難了，人家五十年開啟一縷靈智，又五十年，才有今天的修行。你才幾歲？拔苗助長也不是這麼拔的。」

    「修行，就別想著一蹴而就，別想走捷徑。」

    陳陽搖頭說道。

    他雖然有系統，但系統給他的，無非是一身武力。

    但在道法的修行上，系統給予他的是方向上的輔助。

    其實他逐漸也明白，如果系統真的給他一步登天的機會，不管是他，還是換做大部分人，首先就會出現心態失衡的情況。

    一個平凡人，突然有一天擁有了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那種巨大的超凡力量，足以讓一個正常人變得不正常。

    在沒有足夠堅定與自律的心智之前，提前獲得這種力量，並不見得就是好事。

    「多想想，明天再給我答覆。」

    「哦。」

    大灰和老黑應了一聲，就站在原地。

    它們哪裡知道該怎麼選，不過好像拜不拜師，影響都不是很大的樣子。

    陳陽踢了它們一腳：「想歸想，別忘記洗碗挑水，一邊幹活一邊去想。」

    大灰扭了下屁股：「拜師後還要挑水嗎？」

    「你不挑誰挑？」

    「好絕望啊。」

    大灰眼神一黯，聳拉著腦袋走了。

    陳陽嘴角扯了一下，mmp，讓它們拜師，這個決定，為什麼感覺有點草率呢？

    而且這貨被戴過綠帽子啊！

    會不會傳染的啊？

    搖搖頭，甩掉這些念頭，陳陽摸了摸樹皮。

    「樹兄啊，半天不見，可曾想念我啊？」

    「沙沙~」

    樹葉簌簌作響，陳陽驚了一跳。

    他剛剛，好像從銀杏樹上，感受到了一股親和的感覺。

    「樹兄，你不會也開了靈智吧？」陳陽咽著口水。

    銀杏樹沒反應。

    陳陽問：「系統，這大樹不會真要成精吧？」

    系統道：「早呢。」

    「真遺憾。」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大樹要是也能說話的話，小小道觀也能平添幾分樂趣。

    「等著，哪天我成仙了，你就是貧道坐下的菊花大仙！」

    陳陽背著手，吹著口哨，繞著道觀向後面的竹林走去。

    「系統，先前明一師叔給我稱骨，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真的天生道君命？」

    人算不如天算，明一師叔肯定厲害，但他還是想聽系統說。

    系統問：「你想讓我誇你？」

    「就是問問。」

    「是真的。」

    「五兩三錢的命？」

    「嗯。」

    「嘿嘿嘿，真好。」

    系統幽幽道：「你真賤。」

    「過獎過獎，和您比還是差了些氣候。」

    系統：「……」

    繞過道觀的時候，系統突然道：「關於你的命，還有一些話，想不想聽？」

    陳陽腳下微微一頓：「想聽，快說。」

    「我突然不想說了。」

    「……」陳陽大口的呼吸幾下，他四下踅摸，很想找塊磚頭砸他。

    系統道：「二十歲之前，你是五兩三錢的命。」

    陳陽剛想槓他兩句，聽出這話有點不對味，問道：「什麼意思？那我二十歲以後呢？這命還能變的？」

    「一般人變不了，不過有幾種情況，是可以變的。」

    「什麼情況？」

    「死人復生，精怪化形。」

    陳陽眼皮子一跳：「你什麼意思？你罵我不是人？」

    系統不急不緩的說：「還有一種情況。」

    「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整了？」

    陳陽心裡貓爪撓似的痒痒。

    系統道：「陰陽胎。」

    「陰陽胎？那是什麼？」

    「一陰一陽，先天富貴命，後天充滿變數。走對了，就是天生仙胎的命，走錯了，萬劫不復。」

    「那我是什麼命？」

    「你猜。」

    「……」道觀養成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