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號部門。

    嗯，看山去和普通的公司沒有什麼區別。

    地方很大，員工很多。

    「大部分都是文職員工，平常事情都比較多，所以大家也比較忙。」

    「咱們這裡是蘇南的總部。」

    陳陽問：「陵山市屬於蘇南？」

    崔光輝道：「屬於蘇南吧？我記得是屬於蘇南啊。」

    這時有一個同事擦肩而過，聽了後說道：「我們姑蘇城可不承認陵山市是蘇南，別亂攀關係啊。」

    崔光輝一頭黑線，咳嗽兩聲道：「那就是蘇北總部。」

    這時又一個同事擦肩而過：「別，我們蘇北沒有陵山市。」

    崔光輝：「……」

    一路走走停停，就因為陳陽一句「屬於蘇南嗎」的疑問句，差點讓整個辦公室開起一場蘇南蘇北的戰火。

    好不容易走到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的大門敞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前，語氣責怪道：「以後別提這種話題。」

    然後對陳陽一笑：「歡迎陳道長。」

    「請進。」

    門關上，外面的爭吵聲消失了。

    中年人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馮克功，陵山市分部的負責人。」

    「你好。」陳陽與他握手。

    「來，坐。」

    馮克功道：「小崔，泡壺茶。」

    「哦。」

    兩人坐下，崔光輝不一會兒泡了一壺茶過來，而後坐在一旁。

    這件事情是他負責，他得做兩人之間的紐帶，補充一些陳陽漏掉的東西。

    馮克功道：「別在意，咱們分部的員工，都是江南省的人，陳道長也是本地人，應該聽說過，咱們江南省，是大內鬥省。」

    說話的時候頗有些無奈。

    陳陽搖頭，他不知道馮克功在說什麼。

    馮克功道：「江南省就三種人，蘇南人，蘇北人，陵山人。」

    「蘇南的瞧不起蘇北的，覺得蘇北人窮、糙、沒素質。蘇北的也看不上蘇南的，覺得蘇南人優越、尖酸、自大。都是一個省份的，卻相看兩生厭，毫無團結可言。」

    「至於咱們陵山市，哎，我有時候都覺得陵山市到底是不是江蘇省省會，真是一點老大的尊嚴都沒有。」

    陳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自己跟這位馮領導，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是在向自己吐槽嗎？

    「部長。」崔光輝提醒一句：「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哦，對，說正事。」

    馮克功道：「小崔電話里跟我說了，事情我也大致明白。那些人……哦不，鬼呢？」

    陳陽問：「就在這裡看？」

    「那先等等。」馮克功道：「小崔，你去讓葉言把會議室空出來，窗簾拉上，帶幾個人過去做筆錄。道長，你把他們放出來吧，讓他們跟著小崔過去。」

    「好。」

    陳陽拿出令旗一揮，三十多個冤魂出現在辦公室。

    馮克功表情正常，沒覺得有什麼。

    崔光輝則是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他趕緊出去，讓人把會議室弄出來。

    沒一會回來了，帶著冤魂們出去。

    會議室只剩下陳陽和馮克功。

    馮克功問：「道長你還有事情嗎？」

    陳陽：「？？？」

    我有什麼事情？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沒事的話，就坐一會兒，那邊結束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陳陽問：「我聽崔同志說，這次我去雲夢觀的事情，是你們買來的消息？」

    「嗯。」

    「可否告知，是從哪裡買來的？」

    馮克功搖頭：「這個肯定不能說的。」

    陳陽問：「是聞紫元嗎？」

    馮克功還是搖頭，站起來道：「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抽支煙。」

    不用再問了，肯定是聞紫元。

    這混蛋。

    一個消息，能轉手賣幾次。

    真特麼是個奸商。

    陳陽拿出手機，撥通聞紫元的電話。

    「嘟嘟~」

    「有話快說。」

    電話一接通，聞紫元就有些語氣催促道。

    陳陽道：「你把我的消息賣給97號，聞紫元，你千萬別讓我碰見你！」

    聞紫元一怔，旋即道：「是我賣的，回頭分你一半錢，行吧？」

    「嗯？」陳陽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看號碼，是聞紫元的沒錯。

    怎麼轉性了？

    居然還願意分自己一半？

    這還是他嗎？

    「你那邊應該忙完了吧？」

    「完了。」

    「道觀也請假了，要不然你再請一天假，我請你出去玩一趟。」

    「去哪裡？」

    「新馬泰斯里蘭卡隨便你挑。」

    陳陽：「……」

    這貨，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該不會，被玄真抓到了，暴打了一頓吧？

    要不然，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這何止是鐵公雞拔毛，這是要把自己都紅燒了。

    「我……」

    「行了，那就去港島吧，剛好這兩天機票打折，你把身份證發給我，我給你買張今晚的機票，到了我去接你。」

    「不用。」陳陽趕緊拒絕：「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就是請你旅遊。我也覺得拿你換錢挺不好意思的，反正你已經請了兩天假，再多請幾天，我帶你出來玩玩，放鬆放鬆心情。」

    「港島這邊有幾位厲害的道長，我帶你去拜訪一下。」

    陳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可就是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來不來？」

    「不……」

    「你該不會覺得，我忽悠你吧？」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了。

    就在陳陽狐疑時，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一條到賬簡訊。

    25萬。

    他看著到賬的簡訊，擦了擦眼睛。

    的確是25萬。

    鐵公雞真的拔毛了？

    「嗡嗡~」

    聞紫元又打了過來。

    「錢收到了吧？」

    「收到了……」

    「還覺得我騙你？」

    「沒……」

    「身份證號發給我，我給你買機票。」

    「還是不了吧。」

    說實話，陳陽很疑惑。

    直覺告訴他，聞紫元肯定不會這麼好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玄真是不是說，要我賠他一百萬？」

    「是…」

    「行。」

    啪嗒。

    電話又掛斷了。

    沒兩秒，陳陽又收到一條簡訊。

    一百一十萬。

    陳陽眨著眼睛，這貨，到底要幹什麼？

    嗡嗡…

    電話又響了，還是聞紫元。

    陳陽覺得自己得靜一靜。

    沒去接他的電話。

    但聞紫元就像是瘋了一樣的一直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