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古鏡里的東西 新書發布,求收藏,求推薦

作品:《金字塔中的秘密

    老話長說,逢厄必災。

    在古玩這行當里亦是如此,器分陰明兩種。但凡所淘之物屬陰器的話,那器中必定藏有邪靈穢物。而一但器里的東西見了光,那麼事主可要遭遇。如果當事人陽氣足盛,邪靈奈你不何,那麼它便會找你最親近的人下手。

    這蟠螭紋鏡本是古墓鎮魂壓邪的法器,吸納活祭之人的陽氣,用來鎮壓墓葬中那些死於非命的、又怨恨難平的名門貴族的怨氣。它身上的陰氣可比墓主人還惡上幾分。

    這也是為什麼我把胖子留下來的原因,我猜想一定是胖不小心子觸發了裡面的東西。但是我猜測如果裡面真有什麼髒東西的話,一般也只有子時三刻過後,陰氣最盛的時候才會出來。至少這幾個小時之內應該不會出什麼貓膩。

    「哎呀,你就別陰臉沉面的啦。你,你,你倒是快說說這東西是不是真品,哪個年代的物件啊?」

    胖子見我一直沉默不語,臉色也不對勁,他結結巴巴的問著,只是,他面上的表情很期待,顯然非常著急這東西的來歷和價值。

    我點了點頭「確實真品,貨真價實!」

    「哈哈,還真是個寶貝啊!」胖子打小和我長大,混古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話一出,他合不攏嘴了。指著外面大叫「孫子,你楊爺這叫因你得福,楊爺我謝你八輩祖宗嘍嘿!」

    不等笑聲落定,胖子便慌手慌腳的從褲兜里掏出香菸,遞了支過來。「妹夫,還真有你的哈,」他敲了敲櫃檯,「等這玩意出手了,哥少不了你的好。啊!」

    我瞥了瞥胖子塞過了來的香菸,再看了看他的臉面,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抬眼又望了望櫃檯上的古鏡,上邊一圈隱澀的象形銘文倒是拉起我的興趣。我眯著眼睛細細的看了起來,只看懂了個大概。感覺這古鏡似乎真的與淮南王劉長有關。

    根據記載,淮南王劉長本是高祖少子。正值王位順當,封賞登極。不期與匈奴合謀,密謀造反,最終東窗事發,被朝廷拘捕。漢文帝不忍心將他殺死,背上殺害兄弟惡名。於是將其削去王位,廢為庶民,一路用輜車囚載送回封地,並令沿途各縣遞解人蜀。誰知淮南王性情剛烈,不堪受辱,於途中絕食,粒米不進。加之性情暴躁,沿途各縣送押劉長的人都不敢打開輜車的封門,餵其飯食,最終劉長活活餓成乾屍。

    據說劉長死後,怨氣難平,入殮的時候發生屍變,咬死很多人。文帝大驚,貼皇榜尋求解救之方。後來有一道士前來揭皇榜,制服劉長。並用蟠螭紋鏡作為鎮魂法器放於劉長墓中。又告訴文帝,要用活人殉葬,方保平安,文帝從之。自此,事態才算終得解決。

    我爬起身子,來回的在鋪子裡踱著步。「你也是探墓一脈出來的。」我往古鏡那使了個眼色「你自己看吧。」

    胖子似乎明了我的意思,收了笑容,趴在櫃檯上左盯又看。「沒啥大問題啊,不就一圈破字嗎?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想多了!」胖子似乎沒看出破綻,他想捧起古鏡再瞅瞅,手才剛碰上,馬上就縮了回去「哇!怎麼這麼冰?」他偏著腦袋左右細細再瞧「剛剛都還好好的。」

    我沉吟「你還知道冰啊?」看了他一眼「知道那東西誰的嗎?」

    「誰的?」胖子追了上來,有些無奈「那字我也看不懂啊!」

    我想了想,這事還凶吉難測,暫時不告訴胖子的好,於是扯開了話題。「麥子幾時回來?出去採訪也有段時間了!」

    「哦,那丫頭啊,最近忙得很,你不知道,她電視台的那檔中國奇聞錄節目可火得不得了,據說連埃及都有轉播。」

    胖子說著又把煙遞了過來,我擺了擺手,他便把香菸夾在了耳朵上,

    就在胖子遞煙的那一瞬間,我猛然看見胖子的身後有一股怪異的青煙。我以為是胖子抽菸的緣故,並沒有在意。可當我把目光投向古鏡的時候,卻看到鏡面之上流光閃閃,一張極其扭曲猙獰的恐怖鬼面映入了我的眼帘,那充滿怨恨的眼神讓我心頭猛的一晃,驚得我渾身打顫。

    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一般陽日之時是不會出現這種東西的。我揉了揉眼睛,胖子身後隱約縈繞著一團瘴氣,那種如同墳冢中才有的陰森瘴氣。

    「胖子!」我猛喊了一聲。

    胖子驚得不小,夾在耳朵上的香菸落在了地上,香菸不偏不倚的滾到了他的身後。胖子回身去撿,當他起身的時候,瘴氣剎時不見。

    我的眼角瞥見空氣之中有一絲絲波動,隨後那股不死心的青煙溜向櫃檯,繞著櫃檯上的古鏡轉了幾圈,便整個沒入了鏡身。緊接著,我隱約聽到了噼噼啪啪的聲音,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裡火把燃燒的聲音。還有一陣樂器聲,是古代的那種塤、缶、簫、瑟的音律。

    胖子身上帶著卸嶺令,我想青煙或許正是忌憚卸嶺令才退去。

    卸嶺令,是盜墳一族卸嶺一脈代代相傳的信物。取用熊掌之骨投於桐油之中浸泡百日,再用松材之火灼烤數遍,三文三武,借取雄旺之氣。經手工打磨雕刻而成,大小宛如銅錢,形呈龜狀。色亮白,質地極堅。令身攜刻有「卸嶺」兩個古篆字。有護身之用,極辟邪。

    相傳此令乃創於戰國,後曹操廢之。對於盜墓一族,也只沿襲發丘與摸金兩脈,其餘搬山、卸嶺兩脈,皆沒與民間。

    究其根源,爺爺的手札里也有曾講道:自古探墓者,按授業之區,分為四脈,且一脈相承。各為:發丘、摸金、搬山、卸嶺。發丘以探墓定穴為精,摸金以拈金取器為技,而搬山、卸嶺兩脈分是破墓、剖館。

    至於後世之人所杜撰摸金校尉走山看水、分金定穴。從無考究、其言不實,僅乃訛傳而已!

    加之元人對卸嶺一脈屠殺殆盡,傳至民國,幾盡絕脈。

    而胖子祖上正是卸嶺一脈,這也是為什麼爺爺當年遇見胖子的爺爺的時候一見如故,二人探盡天下墳冢。

    「我說你小子今天是怎麼?老一驚一乍的!」

    胖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青煙的詭異,又點了支煙,拉著我說話「你剛不是問麥子是不是要回來了,我想起來了,前天她給我打電話時說了好像是今天的飛機。」

    「你說什麼?」我猛然回過神來,又確定了一遍。「你說今天?」

    胖子吸了口煙,點點頭。

    「怕是要出事了!」我暗呼了聲。

    胖子祖上承襲卸嶺一脈,有卸嶺令護身。而卸嶺不比摸金、發丘。卸嶺傳人,剖棺開槨,是第一個接觸棺槨之中陰氣之人,所以雄旺之火要一定盛足,因此只傳男不傳女。那古鏡里的東西自然是短時間奈何不了胖子,那它就必定會轉移視線,尋到麥子身上去。我連忙拿起手機,只見手機上麥子半小時之前就已經發了幾條簡訊過來了,說自己已經下了飛機,讓我去接她。

    我剛要動身,又不放心的看了眼櫃檯上的古鏡,只見鏡體之中寒光一閃。緊接著,鏡身映出一個畫面。畫面中一個人雙手被縛,跪在地上。一把鋼刀手起刀落,頭顱滾落在地,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像是從台階上一下接一下滾落下來。頭顱直滾到了我的腳邊,灑了我一腳的血。兩隻銅鑼大眼盯著我,流出那褐綠色的液體。

    我有點不放心讓胖子一個人留在鋪子裡,發了個簡訊叫麥子現在就來鋪子。而且著重說了兩個字:立馬。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鋪門口老遠就傳來麥子那燕子叫似的聲音。「張天明,你給我出來。讓你去機場接我,你到好,叫我自己打車回來,怎麼滴,我不是你張家的媳婦?」

    她抬腿邁進鋪子,見胖子在,翻了胖子一個白眼,胖子便乖乖的去到門口提行李箱。

    今天麥子的造型讓我眼前一亮,緊身的淺色牛仔褲,量體而成的白t恤,一頭飄逸的披肩秀髮,再配上她那高挑精緻的身段。如果用美不能形容,那就只能用漂亮了。

    麥子大步來到櫃檯邊,一把將挎包丟在櫃檯上。「瞅著你們哥倆倒是悠哉得很,你說你忙,忙在哪了?我看你們兩是又忙著淘換那些沒用的破東西吧。」

    麥子說這話也是有道理的,胖子出現在我的鋪子裡,除了那事,還真找不出別的事。

    「東西擱哪呢?來拿我瞅瞅!」

    說著說著便滿鋪子掃眼望「瞅你們一天到晚沒個正譜的,一個是我親大哥,一個是我未來老公。」她嘆了口氣「哎,我楊麥子這是什麼命啊,攤上你們這兩個主。」

    當她瞥見櫃檯上擺著的古鏡的時候,杏眼一眯。「我當是啥呢,就這破玩意,瞧把你兩給稀奇的!」

    話音還沒落,手跟著就往古鏡那裡抓去「讓我這個大專家來給你們把把關吧!」

    「哎....!別碰,我的祖宗!」

    我差點沒被她的舉動嚇出心臟病來。

    「有什麼不能碰的?」麥子絲毫不理會「這家鋪子裡的哪樣東西是我楊麥子不能碰的!」她聲音越來越大「我還告訴你了,張天明,早晚你還得上我家戶口本!」

    「叫你別碰就別碰,哪來那麼多頭頭道道的!這鋪子裡的東西是你能隨便碰的嗎?」

    我猛的提高了分貝,第一次用這麼大的聲音跟麥子講話。同時也把古鏡拿了起來。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麥子這手要是真放下去了,指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

    「你...你...!」麥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們家二狗爺爺都不會這樣說我!」

    「好了,好了,麥子,天明不讓你碰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呀就別小孩子脾氣了。」

    胖子放下行李箱,上來打圓場。


    「你起開,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哥兩肚裡的小九九?」

    麥子一把耍開胖子的手,一臉悶氣的坐到藤椅上。「張天明,我還告訴你了!從今天起,這間鋪子姓楊了,一分錢都得上交到我這裡來!」

    我也不去反詰麥子的話,將古鏡放到了我的臥室里。

    「呵呵,麥子來了!」莫扎叔叔這時買菜回來了,笑眯眯的看著正生著悶氣的麥子「中午別走啊,一家人吃頓飯。」他晃了晃手裡的鮮雞「有你最喜歡的小雞燉蘑菇。」

    「嗯,知道了。謝謝莫扎叔叔。」

    麥子臉面立馬一變,站起身子滿臉掛笑的說著。

    莫扎叔叔便去忙了,麥子也起身去打幫手。

    我坐在臥室里,看著桌子上的古鏡,總感覺有些六神不安。也感覺臥室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吸進鼻子裡的氣息都是冰寒的。

    胖子這時走了進來,見我臉色不好。「怎麼了,天明?」他看了我兩眼,嘆了口氣「麥子就那性子。」他走到門口又立住了步子「今天你的話有點過了!」

    我點了點頭。「你替我跟麥子說聲對不起。」

    胖子恩了一聲便去了。

    不一會兒,麥子進來了,手裡拿了一個蘋果。「吶,給你。」

    我笑了笑「你吃吧。」

    「讓你給我削呢!」麥子撐了下眼珠,遞過來一把水果刀。「就不知道討女孩子歡心嗎?真是的!」

    我一臉愕然。

    莫扎叔叔在廚房那邊喊麥子,麥子應了一聲。把蘋果和水果刀放在了桌上,笑嘻嘻的說了句「待會我要吃。」便出去了。

    就在麥子轉身出門的那一秒,水果刀在桌上晃動了起來。我快步衝到麥子身邊,把她護在身後。

    很快,刀子口就對準我和麥子站的方位,沒有停留片刻,「嗖」的一聲,寒光凜凜,直飛而來。

    不過我早有防備,水果刀飛來的時候,我伸出兩手,精準的夾住了刀身。鋒刃的刀刃也劃破了我的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地在地板上。只見鮮血下去,地上不知何時冒起的絲絲青煙便倉皇遁去。

    「難道這東西怕我的血?」

    我有些驚訝,不明所然。

    「怎麼了?天明?」

    麥子回過頭來,有些吃驚的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手裡夾著的水果刀迅速換過頭來,扎向桌上的蘋果。桌上的蘋果流出那惡臭的暗黃色液體。

    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音傳來,是個男人的聲音,極是刺耳。而卻只有我聽到了,麥子根本沒意識到。

    我心想,這東西一時三刻應該還鬧不起什麼動靜。拍了拍麥子的肩膀「走去吃飯吧。」便把房門關上,在轉身的時候,我在房門上用剛剛手指上的血畫了一個我們張家祖傳的符陣。

    我和麥子來到飯廳,莫扎叔叔已經將飯菜弄好了,胖子正在那裡擺著碗筷。「麥子,天明,吃飯了。」

    「有什麼好吃的?」

    我肚子正餓得慌,樂開了花的往餐桌走去。莫扎叔叔從廚房端了一盤雞湯過來,他的面門有點暗黑,瞳孔里有種幽紅的東西在遊蕩,行動僵硬,與之前的他完全不太一樣。

    「哈提兒?」

    我喊了一聲。

    哈莫扎叔叔原名叫哈提兒,是我爺爺當年在雲南橫衝摸金時救獲的一個孤兒。據說原籍是東北人。當年日本人侵略東北的時候,他的祖父便帶著一家人逃荒來的了江南,後又輾轉流落至雲南騰衝。抗日戰爭時期,日本人侵占騰衝的時候,哈莫扎叔叔的父母在戰亂中也死於瘟疫,是爺爺便把尚只有5歲的哈莫扎叔叔給救了。哈莫扎叔叔那時候還小,只記得自己名字叫哈提兒,爺爺一聽,提兒提兒,總有點彆扭的意思。於是幫哈莫扎叔叔改名成摸扎。摸扎在東北是安撫、撫摸的意思。寓意溫馨與成長。哈莫扎叔叔自此便隨著爺爺生活了60年,一直以來也把爺爺當自己親生父親一樣對待。對我也是當成自己孩子般照顧和疼愛。爺爺去世的這幾年,鋪子裡這些年沒少是他在打理。

    哈莫扎叔叔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像機器人一般的毫無意識的往前走著。要是平時,如果我喊哈提兒的話,哈摸扎叔叔總是淚流滿臉,拉著我嘮叨幾個小時爺爺的救命之恩。

    我感覺大不對勁,仔細瞧去。果然,在哈摸扎叔叔的身後圍繞著那團詭異的青煙,青煙遠比之前要多,要大。

    我擠破剛剛的傷口,滲處鮮血,大喊了一聲。「胖子,紅繩、銅錢。」

    胖子會意,連忙拋了三個銅錢過來,往身上摸了半天。「天明,沒,沒,沒有紅繩。」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在銅錢上點了一點鮮血,然後將銅錢打了過去。銅錢正中哈摸扎叔叔的眉心。又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哈姆扎叔叔癱臥地上,雞湯打翻了一地。

    「哈摸扎大叔。」胖子連忙沖了上去,搖著他。「你沒事吧?」

    「應該沒事。」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吐了口氣,這正午炎陽的,哪怕再厲害的邪靈異物,怕也能耐不到哪去。但我絲毫也不敢大意,我明顯感覺飯廳比之前陰冷了幾分,空氣中也多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我凝神戒備。

    胖子猛的搖晃著我的胳膊,哆哆嗦嗦的指著天花板。「天明,你,你看。麥子,麥子。」

    我抬眼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終究還是盯上麥子了。

    麥子正漂在餐廳的上方,與其說飄著,倒不如說是被什麼東西吸附著。她全身籠罩在一團黑色的瘴氣里,四肢詭異的向後反轉,倒貼在牆上。一條條黑色粗壯的青筋布滿了她原本雪白的手臂。尤其是她那張原本精緻的臉,如今卻是極度的扭曲,猙獰可怖,是那張我從古鏡之中看到的鬼臉。在那可怖的鬼臉之下,依稀還能看出一絲絲麥子已經完全變形的五官。以至於我還沒忘記,眼前的這只不再是人型的怪物居然是我的未婚妻------麥子。

    麥子似乎聽到了胖子的聲音,像扭著發條的鐘表一樣嘎吱嘎吱,將瞳孔扭向了我和胖子。她在和我們對視的時候,眼睛裡除了那濃重得化不開的血色之外,還帶著著一股極其恐怖的不善良。

    我突然明白了,就是早上卡琳娜眼神中的那種不善良!

    「不好,這東西越來越厲害了!」我心頭大震。「難道早上那群人早就盯上了我們?」

    「麥子。麥子!」我對著貼在天花板上不再是麥子的麥子大喊了幾聲。

    麥子倒趴在天花板上,來回不停的爬動。她凶怒的看著我,似乎想要把我碾碎一般。蠢蠢欲動,幾次想撲向我。她那猙獰的面容越來越暴躁不堪,時不時發出那刺穿耳膜的駭人厲嚎聲。

    我用剩下的兩個正反相扣,再次咬破手指往銅錢上點了一滴鮮血。瞬間將銅錢打去,卻被她躲開了。

    麥子掠起一道黑影,直撲下來。

    只聽一聲悽厲嚎叫,麥子被彈了回去。她來回的在天花板走著,死死的盯著我,像是要看到我的骨子裡去。

    我猜想,可能是我脖子上掛著的發丘墜,起到了效果。

    「子嬰候,你好大膽,數次壞孤大事!孤絕饒不了你!」

    從麥子的口中發出一男人的聲音,兇殘威霸,帶著邪惡氣息。

    「子嬰候?」

    我暗吃一驚,疑盯麥子,「人走人路,鬼走鬼道。恕不相干!子嬰候又是誰?」

    麥子長盯我脖子上掛的發丘墜,怪戾冷笑,破窗而出。

    我連忙追了出去,不見了麥子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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