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靠假揣崽在暴君手下苟活

    喬曦推拒幾回,想要叫賀炤放棄陪自己回門的想法。

    可賀炤乃說一不二的封建君主,他決定的事,很難因旁人產生轉圜。

    賀炤掐著喬曦的臉,擠得他的嘴唇嘟嘟的。

    接著賀炤不容置疑道:「再拒絕朕陪你回門,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喬曦閉上嘴,為了保住舌頭,不敢再多說。

    是夜,祺雲宮。

    喬曦正準備就寢,

    本以為白日裡已經覲見過,賀炤不會再來找自己,誰知剛剛入夜,祺雲宮門便被叩開。

    喬曦已脫了鞋子,聽見太監的聲音,只好趕緊穿上出門迎駕。

    「恭迎陛下。」

    喬曦正要跪下,賀炤竟搶先上前一步,扶起了他。

    喬曦很是意外。

    白日裡或許還能當做錯覺,但現在喬曦已然確認,賀炤對待自己的態度確實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賀炤就這樣拉著喬曦的手往前走,邊走邊說:「朕覺著這祺雲宮實在是簡陋,不堪住人,著實需要好好修葺一番了。」

    喬曦眨巴眨巴眼睛,乖覺道:「祺雲宮很好,我很喜歡。」

    「卿很懂事。」賀炤揉了揉喬曦的腦袋,「可你是朕最寵愛的人,怎能委屈於這年久失修的宮殿。」

    賀炤說話的聲音響亮,足夠祺雲宮中的所有宮人聽清楚。

    「這樣吧,從明日起,祺雲宮開始修葺,你就暫時搬到紫宸殿後面的金瑞閣居住吧。」

    紫宸殿可是賀炤的寢殿,歷代帝王的后妃們,何曾有過此等榮寵,直接住進紫宸殿的?

    喬曦心中打鼓,他自然不會相信賀炤口中的寵愛。

    分明前幾天賀炤還對自己愛答不理的,自己不過是去了太后宮中一趟,他便有了如此變化,想想就知道其中貓膩。

    喬曦不想搬。

    留在祺雲宮,他還有暫且喘息的地方。一旦搬去紫宸殿,伴君如伴虎,只怕他晚上睡覺都不能安眠。

    喬曦盡力放軟語氣:「陛下,我、我很喜歡這裡,可不可以不要搬?」

    賀炤笑意不達眼底,語氣不容置疑:「不行,明天回門之後就搬,卿難道不想和朕時刻相伴嗎?」

    喬曦沒法子了。誰讓他的人設是痴迷於皇帝陛下的傻子,不可能反駁賀炤的這番話。

    天色不早,到了就寢時分。

    陪著賀炤走進正殿之後,喬曦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皇帝留宿於後宮,一般來說就是為了臨幸妃嬪對吧?

    思及此,喬曦的腳步仿佛被凍結在原地,不願意往床榻挪動半步。

    賀炤來到了床邊,回頭看向猶猶豫豫的喬曦:「怎麼了,快來服侍朕就寢啊。」

    心知躲不過,喬曦暗暗給自己打氣,走了過去。

    不就是陪睡嗎,賀炤總不能吃了自己吧?

    豈料剛一走到床邊,喬曦的手腕就被賀炤捉住,接著狠狠一拖,翻身按倒在床上。

    喬曦感覺到身體之上的熱度與重量,霎時間紅了臉。

    賀炤那張極具侵略意味的臉靠得太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鼻尖。

    賀炤雙手撐在喬曦的身側,低垂眼眸認真地觀察著身下人的容顏。

    喬曦長得純然無害。睫毛很長,眼睛如珍珠般圓潤,水晶似的眸子閃爍著毫無城府的光。

    看著看著,賀炤忍不住低下頭去,想要更近一點觀察他的雙眸。

    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喬曦慌不擇言:「陛下,寶寶還小不可以」

    賀炤的動作驟然停住。

    隨即他意識到喬曦在害怕什麼。

    嘴角勾起一道饒有興致的笑容,賀炤忍不住生出逗弄喬曦的壞心思。

    「龍胎還小,不能行房,卿卿是這個意思嗎?」賀炤壞笑著。

    喬曦臉頰紅得似血,明明賀炤才是那個應該更為內斂含蓄的古人,為什麼說話如此直白!

    喬曦忍著難為情點頭。

    賀炤故意做出苦惱的模樣:「那怎麼辦,朕想與你親近。」

    「不行的,不行」喬曦腦子一團亂糟,胡亂推拒著。

    見他開始手腳亂蹬,慌亂中賀炤差點被兜頭扇上一巴掌,為防挨打,他無奈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好了別動。」

    賀炤從後面將喬曦抱緊,整個人如大號的牢籠般束縛住他的手腳。

    「讓朕摸摸朕的皇兒就好,你若是再動,朕就把你捆起來。」

    說著,賀炤伸出手,撫上了喬曦的小腹。

    喬曦身子不自禁抖了抖。

    比起被日,摸一摸肚子還是可以接受的。


    於是他乖乖躺著被摸。

    賀炤也不知自己摸他肚子做什麼,他心知肚明那裡沒有什麼所謂的龍胎。

    但不得不承認喬曦的肚子手感很不錯,微微發涼,嫩滑似豆腐。

    賀炤從身後抱著喬曦,兩人躺在床榻上。

    忽略掉旁的一切,此時此刻,竟有一些歲月靜好之感。

    賀炤在喬曦的耳畔說:「你要記得,你是這宮裡朕最寵愛的人,你最好想著獨占朕,不許別的男人女人搶走朕。」

    喬曦不懂,萬歲爺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沒得到他的回答,賀炤心中嘆氣,自己也真是,和一個傻子委婉什麼,白費勁罷了。

    於是賀炤換了一種方式道:「以後若是太后找你提起給朕立後納妃的事,你就哭,哭得越厲害越好,就說你不想要別人分走朕的寵愛。」

    因著是背對賀炤,喬曦收起了傻乎乎的表情,眼珠一轉,似乎明白了過來。

    賀炤後宮一直空著,說明他不願意納妃,更不希望在太后的逼迫下納妃。

    喬曦想不明白,現代的年輕人討厭父母催婚是因為他們要享受自己的人生。

    可賀炤幹嘛討厭太后催婚,他就算納一後宮的妃嬪,也不阻礙他尋歡作樂啊。

    喬曦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天家母子倆鬥法中的一環,隨時可能成為犧牲品的那種。

    他不希望得罪任何一方,便小聲說到:「那、萬一太后怪罪,怎麼辦?」

    「怕什麼,她要怪你,朕給你撐腰。」賀炤笑著承諾。

    喬曦癟了癟嘴,他才不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還是自求多福吧。

    ·

    翌日清晨,賀炤攜喬曦一同出宮,前往喬家。

    這回是微服出巡,但皇帝儀仗仍是浩浩蕩蕩。

    喬曦攔過,但根本攔不住,只能接受命運賜予他的禍國妖孽名頭。

    喬家僅僅提前了一天接到通知,匆忙之下許多事情都來不及準備。

    皇家的馬車來到喬家門口的時候,喬老爺領著一眾奴僕跪了一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喬老爺面容憔悴,從喬暉出事開始,他就沒有睡過一晚好覺。尤其是喬曦靠著胡說八道進了宮之後,他只要閉上眼,就能夢見自己被砍頭的場景。

    昨日又忽然得知陛下要幸喬府的消息,喬老爺嚇得差點暈厥過去。

    馬車停下,賀炤率先從車中下來,隨後他極為體貼地回身伸手,如同天底下所有疼愛媳婦的夫婿那般,攙扶著喬曦下馬車。

    喬老爺目睹此情此景,冷汗滿頭。

    賀炤淡淡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喬家人:「平身吧。」

    門口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喬老爺趕忙迎著陛下往府中走。

    賀炤隨意掃視著喬府,府中光景,自是無法與皇宮相比,雅致的亭台樓榭在他眼中也無甚可看。

    「從前喬閣老兩袖清風,今日你府中簡樸風氣仍舊蔚然,不錯。」賀炤隨口誇了一句。

    喬老爺大喜過望,趕忙又跪在地上叩頭謝恩:「陛下讚譽,臣不勝欣喜。」

    「朕想去瞧瞧令郎入宮前居住的屋子,帶路吧,喬大人。」賀炤突然心血來潮。

    聞言,喬老爺跪在地上嚇得兩股戰戰。

    喬曦的屋子分明就是雜物堆,哪裡能讓天子過目。

    喬暉的屋子倒是像樣,可喬老爺今日專門囑咐了兒子好好在屋裡呆著不要亂跑,現在哪兒敢帶陛下去喬暉屋裡?

    萬一撞見,豈非大禍臨頭?

    因而喬老爺只能硬著頭皮道:「寒舍簡陋,陛下若是想要休息,還是隨臣前往主屋。」

    喬曦看著喬老爺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暗笑。

    原主屋子比狗窩還不如,喬曦只是睡了一夜,就被跳蚤咬得渾身痒痒,如果賀炤上去躺一會兒,喬家只怕是要背上個損傷龍體的大罪了。

    賀炤抬手止住喬老爺的話語:「朕不過是想看一眼喬卿從前的屋子,略略了解一些他的過去罷了,不要多說,帶路吧。」

    喬老爺誠惶誠恐:「是。」

    一行人很快來到喬曦原來的房間。

    倉促間接到聖駕光臨的旨意,喬家只顧著收拾了幾個主要的院落,根本沒來得及收拾喬曦的院子。

    院落里雜草叢生,房屋陳舊脫漆,屋頂碎瓦橫陳,屋檐下還結著蜘蛛網。

    院子裡沒有雅致的擺設山水,反而擺滿了廢舊的床櫃桌椅。

    這哪裡像是個官家少爺的院子,分明是疏忽管理的一間雜物庫房。

    站在院落門口,賀炤挑起眉毛,說了一句:「有意思。」

    喬老爺頓時嚇得五體投地,開始辯解:「陛下恕罪!此處年久失修,衝撞聖駕,臣真是罪該萬死!」

    賀炤哼了一聲,語氣聽不出喜怒:「節儉是好事,只是也不可太過苛待自己的兒子。」

    喬老爺埋首顫抖:「臣有罪,實在是犬子生性不喜奢華才選了這樣一個院落居住,不過臣與夫人平日裡待他是極好的、極好的。」

    「不喜奢華?」

    賀炤想到了喬曦昨日見到金麒麟那眼睛發亮的樣子,怎麼想也無法將喬曦和這四個字聯繫在一起。

    喬曦別過頭去,他什麼也不知道。

    在他們說話期間,原本綴在奴僕最後方的一名小廝悄悄離開了隊伍,快步往後院喬夫人的屋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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