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合作愉快

作品:《龍族入學,我在卡塞爾怒爆黑日

    龍族入學,我在卡塞爾怒爆黑日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七章:合作愉快病房裡一片沉寂,只剩下源稚生與源稚女二人。

    兩分鐘前,因為源稚生的出現,凱撒等人都是極為默契的離開了病房,給兄弟二人留出單獨談話的空間。

    其實從源稚女醒來的時候,源稚生就已經出現在了病房外,他只是沒有進去,而是在病房外不斷的抽著煙,原本一盒全新的柔和七星被他抽的只剩下兩三根,地上是一地的菸頭。

    秦夜等人同樣也知道源稚生就在門外,但誰都沒有說出來。

    這裡本就是源稚生提供的醫院,為源稚女治療且護理的都是醫護人員都是非常有經驗的人,甚至有幾位還是一直照顧過繪梨衣的。

    當秦夜把重傷昏迷的源稚女帶到男人面前的時候,一向沉穩的哪怕是面對龍形死侍也沒有慌亂過的源稚生罕見的緊張起來,一把接過源稚女的身體,在發現對方還有氣息後,連忙安排了家族的醫護人員為其治療。

    在源稚女昏迷的幾天裡,源稚生更是多次陪伴在身邊,期間無數次詢問醫生源稚女的身體情況,這般重視程度連醫生都緊張起來,心說這該不會是少主的弟弟吧,畢竟對於這種程度的關心,也只有在繪梨衣的身上出現過。

    醫生們更是全力救治起來,很快源稚女的狀況越來越好,從此前的重傷逐漸的迴轉過來,直到如今的甦醒。

    可以說重傷瀕死的源稚女之所以能夠恢復,而且甦醒的那麼快,大半是源稚生的功勞,直到對方快甦醒的時候,後者才逐漸轉到幕後。

    這一點凱撒等人都看在眼裡。

    而芬格爾在走出病房的時候,更是口無遮攔的將源稚生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這讓源稚女一向冷硬的眉宇變得柔和了幾分。

    所有人都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源稚生跟源稚女。

    前者還有點拘束的站在病床前,後者則是抱著膝蓋,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打在他的身上,這一刻源稚生覺得對方的身體顯得有些纖細,像個女孩子。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半晌之後,源稚生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但總要有人開口。

    「未來的大家長是在關心我麼?」久久的沉默後,源稚女開口了。

    「我……」源稚生一是語塞,抓抓頭,尷尬的站在原地。

    嗤~

    看到這種手足無措狀態的源稚生,源稚女不由得笑了出來。

    而看到對方笑出了聲,源稚生微微錯愕後,也是忍不住的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一點也不好笑。」源稚女突然冷冷的說。

    他本就是歌舞伎的絕佳演員,這種反差的態度在他身上出現卻沒有半點違和,反而會讓身邊的人下意識心中顫動,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對方不開心一樣。

    「如果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都聽了的話,我很想知道你作為蛇岐八家的少主,面對這樣的事情會抱有什麼態度?」源稚女說。

    「就像你後來說的那樣,僅憑你的一些推斷,我又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一面之詞呢?」

    「那就是說沒得談了?」

    「關於蛇岐八家大家長的事情,我自然會有安排,可以的話,我希望聊一聊其他的事情。」源稚生說。

    「其他什麼事情?」源稚女想了想,冷笑道:「是啊,我是鬼,你是審判的執法者,我們本就生死仇敵,只是現在少主閣下就要審判我麼?」

    「稚女,你知道我沒有這種想法。」

    「什麼時候你跟橘政宗學會了圓滑,源稚生,你可是殺伐果斷的執法者啊,這些年從來沒有一個失控的混血種從你手裡逃脫,可不能因為我壞了自己的規矩。」源稚女冷笑道。

    源稚生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半晌才開口道:「稚女,我知道你活了下來,我很開心。我知道你在心生怨恨,心裡一直都無法原諒我,其實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那些年的對與錯都讓它過去吧,我只是想要看著你像一個正常人活下去,而不是像一頭渾渾噩噩的鬼在人世間遊蕩。」

    「源稚生,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們都無法回到過去了,過去的真就成為了過去,所以我也不再是那個期盼著等待你回來帶我去東京過上等生活的弟弟,而你也不是那個始終心懷夢想的哥哥,你是源稚生,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未來更是日本的皇,你有你的使命跟義務,我們早就分道揚鑣。」源稚女說。

    「是啊,我們早已分道揚鑣,但你忽略了一點。」

    「哪一點?」源稚女一怔。

    源稚生轉過頭看,看向對方,「在針對神的立場上,我們是一致的,我們不可以是兄弟,但是可以成為夥伴,就像是你跟秦夜他們那樣,不是麼?」

    「你願意站在我們這邊殺死神?」源稚女凝眉道。

    男人點了點頭,「我當然願意,神本身就是不該存在這個世界的邪惡產物,如果它真的誕生在這個世界,相信我,我會第一個用長刀貫穿他的心臟。」


    「真是糟糕的台詞,這讓我想到了曾經被你用長刀貫穿在那個深井裡,不過聽到你這麼說,至少我們目前不是敵人了。」

    「我知道猛鬼眾這次幾乎被覆滅,你身邊沒有什麼勢力,但我可以利用蛇岐八家的勢力來尋找神,向你所說,如果大家長橘政宗真的先一步開始找尋神血,必然會有一定的收穫。」源稚生沉聲道。

    「這麼說你願意對抗橘政宗了?」源稚女神色玩味起來。

    「我說過,如何讓他交代出來我自有安排。」

    「這麼說你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老爹會做出這等荒唐的事情來麼?是不是無法想像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帶斬鬼,而自己最信任的人卻在不斷的製造惡鬼?源稚生,我發自內心的跟你說一句,我說的都是事實,橘政宗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一個會放冷槍的傢伙,就像是幾十年前,他對著自己的盟友赫爾佐格的心臟果斷開槍一樣。

    他是個高明的棋手,我們都是他的棋子,包括王將,那個男人還真是可憐啊,完全能夠想像僥倖存活下來的博士一點點爬出火海,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要向著他的仇敵復仇,這些年他忍辱偷生的苟活著,暗暗組建自己的勢力,本以為能夠與自己的仇敵抗衡,可最終卻被對方一舉覆滅,簡直就像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只有邦達列夫,也就是橘政宗笑到了最後,他才是那個食屍鬼,所有人都被他吃掉了。源稚生,你之所以直到現在也無法相信橘政宗是那樣一個卑劣的人,其實正是他的高明恐怖之處,因為連你也被他蠱惑,哪怕所有人在這裡苦口婆心的勸誡你,一定要小心對方,可你仍然一意孤行,你才是最大的可悲啊。

    你自詡為正義的朋友,可到頭來同樣是一個可悲的笑話,因為橘政宗正是利用了你的這一點,你被對手耍得團團轉,還以為自己心懷決意已有赴死之心,實則這是愚蠢,是可笑。

    相信我,橘政宗那張看似慈祥的臉,實則是他偽裝的面具,他是食屍鬼,他一定在想著怎麼吃掉你,只不過你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你還沒有被對方擺上飯桌,但無所謂,這些只是時間問題,他利用蛇岐八家的勢力為自己尋求神血,你以為他想要幹什麼?也是殺死神?別搞笑了,他是邦達列夫,是如雄狐般的男人,這樣的人就像是中國古代的曹操,註定要一統天下,坐在那至高王座上的。

    嗯,讓我猜猜,如果你面對橘政宗,說出那些懷疑的話來,對方大概率會攤牌,說出他那些不得已而為之的話,是你沒有理解他的苦衷,是了,他一定會這麼說的。」源稚女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看來你很了解他。」源稚生說。

    「我當然了解橘政宗,說到底他跟王將其實是一類人,都是貪婪嗜血的食屍鬼,兩人的唯一差距不外乎就是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罷了,很顯然是橘政宗贏得一局,王將就是被他吃掉的可悲之人,成為了橘政宗前進的踏腳石。」源稚女冷笑。

    「源稚生,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會是這麼不堪,但這是事實,也是我對你的忠告,橘政宗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哪怕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全,但是那個女孩你難道不在乎麼?」

    「繪梨衣?」

    「沒錯,就是橘政宗所謂的女兒,也是你認可的妹妹,那個女孩有著無與倫比的恐怖勢力,在神沒有降臨的時代,她的權能堪比神祗,但她很有可能就是橘政宗的後手,如果神的枯骨被找到,總要有混血種與其融合的,而越是強大的混血種,所能獻祭的血肉就越強大,神回歸後的權柄就越大。「源稚女說。

    源稚生沉默了。

    繪梨衣是他的軟肋,如果女孩出現危險,他真的無法想像。

    在他的觀念里,繪梨衣強大如神祗,雖然精神有些波動,但女孩自身的實力無疑是強大的,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繪梨衣不小心爆發實力從而毀滅東京或是日本。

    可現在源稚女竟然說出繪梨衣很有可能是獻祭聖骸的混血種,這讓他的心境徹底震動起來,他沒理由不擔心,畢竟神之枯骨是白王的遺產,是無比詭詐的東西,一旦它復甦,那就是白王重生,哪怕是繪梨衣也不是敵手,因為縱然是黑王哪怕審判了白王,也沒有真正殺死對方,白王依然以另一種方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源稚生越想越有可能,再也沒有比繪梨衣更完美的獻祭之物了吧,不管是不是橘政宗的想法,女孩很有可能就是目標。

    「源稚生,我知道你想要當正義的朋友,曾經你將我斬殺,此後再也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你只能一個勁的在正義這條路上前沖,可我為你悲哀,因為你走上了一條歧路,別人在利用你的正義行萬惡的事情,可你卻一直以為自己的正義的,這難道不是一種悲哀麼?」源稚女冷冷的說。

    「我知道你內心依然在信任橘政宗,但我不想讓你做出後悔的事情,就像是你以前殺了我一樣,我知道那個女孩在你心裡的地位非常重,你想要守護對方,所以請你能夠重視這個問題,因為你的一個舉動,很有可能會拯救這個女孩,而不是任由對方朝著深淵墜落。」

    源稚生沉默了下來,久久的沉默,半晌都沒有說話。

    「稚女,你放心,我不會任由其他存在傷害我在意的人,不管是繪梨衣,還是現在的你。」源稚生感慨的說。

    「你之所以在這裡用那麼冷的語氣,嘴裡說著刻薄的話,可你的內心卻是在意我的,不是麼?這是你另一種形式的在意,哪怕你掩飾的很好,可我還是感受到了,謝謝你能夠跟我說那麼多。」

    「源稚生,你錯了,我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你還有用處,我不想看到你被別人生生吃掉,甚至最後都沒有察覺,這讓我覺得曾經的對手很愚蠢,搞得我也很蠢,而且你還有用,你是蛇岐八家未來的大家長,你的勢力遍布整個日本,在尋找神這件事情上還要很大的用處,所以我不想讓你死掉,也不想讓你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受到傷害而沉淪。」源稚女冷笑起來。

    可源稚生卻笑了起來。

    「源稚生,你笑什麼?很好笑麼?」源稚女聲音冰冷的說。

    「稚女,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敏感,真是個死小孩啊,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全力徹查橘政宗,一旦他真的有問題,我會親手將其斬殺。」

    源稚生點了根柔和七星,然後朝外走去。

    「對了,那個叫做櫻井小暮的女孩現在恢復的很好,而且就在你這間病房的隔壁,你們算是病友,抽空的話可以去看看對方。」

    「你們沒有審判她?」

    「你不是說過麼,那是你的女孩,我一直記在心裡的。」源稚生離開的身形頓了一下。

    「謝謝。」

    源稚女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謝什麼?我們不是一起斬神的夥伴麼?」男人回過頭看向對方。

    「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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